声明：本书为书 本 网(bookben.cn)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极限重生记》 作者：路源 第一章 野猪村里闹饥荒 野猪村就是我的出生地。全村有150多户接近1000人口，村四周都是深山密林，翠绿的竹林复盖了这块原始的土地。村落就山窝底下，出门一眼望去是一片片贫脊形状大小不一的梯田。这是一个与界隔绝的村落，总面积才25平方公里。村里“二不一缺”，即不通电，不通路，缺粮食。 下午不到5点钟，太阳就落山了，整个村庄沉入一片黑暗，死一般沉静。村里没有通往外面的车路。只有一条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像蚯蚓般的小路，这是村里唯一通向外界的路。平时村民要出门只有走这条羊肠小道，从村里到外面的圩场需要走二个多小时。 野猪村的人世世代代没有电灯，听不到广播，看不到电视节目，不知道外面世界的色彩。每到晚上，家家点茶油、煤油船灯，不到七点钟就上床睡了，像个与世隔绝的人类。 这个村是全乡乃至全县最边远的山村，日照时间很短，下午不到四点钟太阳就下山了，80%属于冷水田，有光合充足的一亩田可以收成800左右的谷子，冷水田一年中只有夏季可以种单季水稻，产量低，一亩田只收200多斤谷子，村民一年有半年断粮，是出了名的缺粮村。 别的季节种些地瓜、芋子。就是地瓜、芋子也难收成，因为山里野猪太多。所种的地瓜、芋子躲不过野猪的遭塌。 这个村在大森林的脚下，茂密的深山是野猪生存的最适宜环境。这里的野猪不怕人，就是大白天，成群的野猪在山岭上走过，公猪、母猪结伴而行，母猪带着一群仔猪“招摇过市”，根本不把人看在眼里。 每到地瓜、花生、芋子成熟时成群山猪就成群结对象进入无人之境到田里撬动着特殊功能的长嘴巴，熟练地翻出一条条鲜嫩的果实，大饱肚福。一夜之间把整块田地、成片作物洗劫一空。“野猪村”的村名也就是这样形成的。 我住的土坯房子座落在野猪村的山尾下，还是在爷爷手上翻建过。买不起屋瓦片，就自家上山就地取材，割来茅草扎成厚实的草滩盖上屋顶，远远望去，茅屋就象一棵枯萎的乱草，显得孤零零的。 我家很穷，母亲一人苦苦拉扯我们三兄弟。哥哥振北只读到小学四年级就没读了，在家帮助母亲干活。24岁那年哥哥在乡藤椅厂打工认识了一起打工的郑小英。哥哥长得很帅，均匀的身材，白晰的皮肤，还长着一双女人的大眼睛，很容易迷倒女人。哥哥和小英相恋不久就结婚了，成了我的嫂子。 “那个遭天杀的野猪呀，把我整块田的地瓜都吃了，这是我一家的救命口粮呀，这叫我家日子怎么过呀，老天爷……”我从睡梦中被悲凄的哭喊声惊醒，一听是我妈妈的声音，大家叫她八姑。她起早贪黑，才50多岁就满头白发了。 妈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又骂又哭。大哥振南和嫂子郑小英听到了妈妈的哭声，顾不上洗脸扛上锄头土箕直奔山上地里。 哥嫂到了后，一边扶起妈妈，一边安慰说：“妈妈，别哭了，粮食不够我们会想办法！”“哪里还有什么人家可借呀，全村大部分人家地里都遭野猪害，家家断粮没米下锅。”母亲对全村人家的生活状况了如指掌，她知道这是儿子、媳妇安慰的话。 哥嫂把被野猪遭蹋过的地瓜地重新翻过一遍，捡回一些小地瓜以及野猪吃过剩下的。 “哐、哐、哐”，一大早就听到一阵铜锣响。“大家都听好了，今天统一收地，各家都上山把自家的瓜芋挖回来。”这是村里76岁的阿石公的喊声。他村里辈份最高的长者，德高望重，村里很多事都找他定夺。每到地瓜、芋子收成季节，老人都会在全村来回敲锣，号召大家统一时间去抢挖地瓜、芋子。即使这样仍然有很多来不及收成的家庭受野猪的遭殃。 野猪村里，许多人家脸朝黄土背朝天，常常是辛辛苦苦种下的救命粮被被野猪遭塌，回收的也只是野猪吃剩留下那些小的，有的吃了一半丢下的，即使这样的“残渣剩菜”，村民也当作救命粮回收保存，把它切片、有的磋成丝晒干存放起来，煮饭时按三分之一大米，三分之二地瓜丝、芋子丝下锅煮。 “阿南，明天早上请炳佬来把猪杀了，借炳佬买乳猪的钱要还，上次我看病借的钱也要还人家了。”母亲说了一大堆。 “好，我晚上就过去给阿炳叔讲”，大哥振南爽快答应。他清楚母亲的心事，她欠了人家的钱心不自在，还了心里就好受。不过一只猪杀了卖的钱，七除八扣的也就所剩没几个了，连买只乳猪回来养钱的都很紧的。 村民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全靠卖些自家养的鸡鸭、蛋去圩场换取油盐，有的人家一年有一只猪出产。一只百来斤的猪，除了猪板油留下，猪肉全部抬去市场出售，这是全家几口人一年的收入。 我家这次杀了炸出猪油有10多斤，这点猪油一家子几口人要用一年，平均全家人一天三餐的煮菜油不到5克，总算能见到油腥味。还有不少体弱多病、年老、劳力缺的人家就养不起猪，他们就靠这块贫瘠的土地艰难糊口，没有别的经济来源，许多农家半年见不到肉腥味。 “妈妈，都好几个月煮菜没油，现在煮菜多放点。”我很兴奋。“好哇，好哇。”妈妈连声应着。 一早，李屋下的阿梅大嫂带着才12岁的女儿上山，想继续把昨天没挖完的半丘田的地瓜收回来。到了地里一看，整块地被野猪翻个底朝天。阿梅大嫂见到这一惨景，捧起一把黑土，满眼苦泪夺眶而出，望天长啸：“天呀，你还让不让我一家活呀，可怜可怜我孤身一人要养活二个孩子呀……”哭天喊地。三年前，阿梅大嫂的丈夫病亡，不久婆婆又去世，她孤苦无助抚养一个当时不满9岁的儿女兰兰和一个3岁的儿子东东。 “妈妈，不是说去借米吗，怎么还是没有米呀，都吃了三个月的地瓜丝了”。不懂事的东东中午打开木盆一看煮熟的地瓜丝里见不到一粒米，一脸不高兴，闹着要吃米饭。 “现在全村人都闹粮荒，借不到米呀，只能吃地瓜、芋子填肚子了，亏了我儿了！”说着喉咙哽咽起来，声音抽泣，搂着东东，失声哭了出来：“我苦命的孩子呀……”。阿梅大嫂对儿子既痛爱又无奈。 第二章 夺命路上添鬼魂 野猪村这条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的像蚯蚓般的羊肠小道，发生过多人得病去外面求医，还未走出这条路就已一命乌呼。村里称它为“夺命路”。 也许是穷人命硬，一般小病都不上医院，吃上几付就地取用草药病就能好，但是遇到重病急病就不管用了，一旦遇上重症病就只有走这条唯一通向外界的小路，幸运的人能走出去就能活着回来，走不出去的就成为“夺命路”上的新鬼魂。 我六岁那年的春天，正是山里野菇生长的季节，有不同的各色各样的的野菇，我吃了他们送我的野菇后中毒了，也上了这条“夺命路”，就差一点走不出这条丧命。 那天是星期天，镇上读书的小孩子都回到了村里。阿泉已经15岁了才读五年级。因为山路长，野狼多，为了孩子的安全，村里的孩子到了10多岁才送去山外读书，像阿泉一样大的读四五年级的还有很多。 阿泉放下作业，跑到我隔屋门喊了几声：“哨子，快出来，我们去采菇！”。 “我作业还没做完呢，不去了。”哨子回答道。哨子也15了才读四年级，成绩一直很差，每次考试语数平均不到40分。 阿泉一听急了：“不要紧，回来我帮你做作业！”哨子一听要帮他做作业，一下高兴得跳出门，他正愁几道数学题不会做，这下好了作业有人帮着做，可以完成了。不过他提出要多邀几个人一起上山，因为怕遇到狼。 阿泉、哨子他们又邀了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6个人去，每人手拿一根打狼木棍，提着竹蓝子兴高采烈要出发了。 听说去山上摘野菇，我心里痒痒的也想跟着去，拖住阿泉哥的衣角：“阿泉哥，带我一起去好吗？”我央求道。 “那怎么行，你还这么小，万一遇到狼怎么办，我可救不了你。”阿泉哥语气斩钉截铁。不过他又安慰我说：“小振山你不用去，我们回来后会分一份菇给你！”，我嘟起嘴也只好罢了。他们上山后，我去找跟我同龄的东东、死壳虫玩。 吃午饭之前阿泉他们每人提着大半竹蓝的野菇回来了，人人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阿泉他们果不食言，大伙都跑到我家里，每人抓一大把野菇放到我的脸盆里，一会就装了满脸盆，我真是太高兴了，欢呼跳跃，不停喊着：“我有菇吃了，我有菇吃了！” 一会，妈妈从地里回来，我指着脸盆里的菇，把阿泉他们送菇的事说了一遍。妈妈看到那么多菇，满脸喜悦地说；“中午就先煮一些，山儿，妈妈没空洗菜，你装一半菇去洗干净”。每次妈妈忙的时候就叫我洗菜，我洗菜已有经验了。 一大碗头飘着清香的野菇放在桌上，我口水不断地往外流，真想吃。妈妈说过，吃饭要等一家齐了才能吃。 大哥二哥嫂子还地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不及了，就问妈妈；“我可以先尝一口汤吗？”“那你就尝一尝吧。”妈妈在屋外答道。 我先喝了一口汤，味道果然鲜美，忍不住又挟了几个大菇信嘴里送，然后忍住欲滴的口水，我记住了妈妈说过的话：吃饭不能一个人自己独吃，要等人齐了才吃。 我吃完野菇后想出去门口妈妈那边，突然感到肚痛头晕，想吐，一到门口就痛得倒地大叫：“妈妈我肚痛。” 妈妈看到我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白沫，马上意识到：中毒了。她狂奔到屋后山地里叫大儿子振南、二儿子振北和媳妇小英回来，大哥二话不说背起我就往镇上医院跑，全家人跟在后面，一路上，大家轮流着背，整整走了二个多小时才到达医院。 “谁是家长，快去交费。”医生大声喊。 大家一听，都紧张地往身上摸个遍，这才意识到身上没一分钱。嫂子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泪流满脸，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央求道：“医生，先救救命吧，命等不得啊，钱，我一会就拿来！”妈妈也跪下，抬起被泪水迷糊了的双眼，哀求道：“医生行行好，你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医生知道抢救病人一分钟也不能拖。他立即了组织抢救，嫂子这才放心离开医院出去借钱了。 接着阿泉、哨子也吃菇中毒。村里阿石公亲自叫了8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用二个担架抬着他们急匆匆上路。阿泉、哨子的妈妈一直跟在担架边，观察孩子的脸色、呼吸。她最担心还没走出这条路，孩子就……。 阿泉、哨子他们比小振山整整迟了一个半小时到医院。“嘀铃铃、嘀铃铃……”，急症室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医生已经下班了，值班护士急忙把主治医生找来。 医生翻了翻阿泉、哨子他们的眼睛，又压了压胸部，做了几下人工呼吸，停住手起身道：“你们怎么这么迟才送来？”在场人个个目瞪口呆。 “两个孩子早已没有心跳，不能救了，你们野猪村多次发生这种事，现在是第几个了！”医生说完离开。 阿泉、哨子妈妈顿时呼天号地，使劲摇着孩子僵硬的身体：“呜呜，我怎么命这么苦呀，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这样大，不容易呀，你就这么狠心离开阿妈啊，呜呜……”。悲怆的哭声使在场的所有人凄然泪下。 第三章 深山野兽似恶魔 山里野猪、野狼时常在傍晚出没，如恶魔一般吞食鲜活的生命，悲剧频频发生。 那年我二哥振北才12岁被野狼吃了。 出事这天母亲背着我，大哥振南，嫂子小英，大哥挑着木柴、芦苇扫一起去赶市出售。那天二哥振北患感冐就留在家里。 开始，隔壁的小虎、小旦到我家和二哥一齐锯木块自做小手枪，小虎比我二哥、小旦大3岁，力气更有，小虎答应只要我二哥提供板块，就每人做一支。可是做手枪还挺要技术的，一个上午了二支都没做好，到了吃午饭时间了，小虎、小旦说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 下午小虎他们又来继续锯木头枪，终于每人都有一支木头小手枪了。小伙伴抢着木手枪拉动着橡皮筋不断地打着小纸炮，发出阵阵“啪啪”的响声，玩得很高兴，直到玩到天色暗了他们才回家。 那天母亲他们赶圩东西较多，一直到快散圩我们才开始往家走。 天渐渐暗了下来，透过苍天大树的枝叶只看见一丝蒙胧的光线。家里只有二哥一个人，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心里盼着大人早点回来，就搬来一张竹橙子在大门口坐着玩木枪，瞄着远处，不继地地发出纸炮“啪、啪啪”的响声，眼睛却瞪着村路上的行人有没大哥、大嫂、妈妈和我？ 二哥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远处的树丛里有一只狼闪着一对绿光，在暮色下的荆树枝叶丛掩护下绿光忽隐忽现。狼慢慢向二哥这边移动，当狼靠近二哥时闪电般地咬住了二哥的脖子，我二哥个子小，12岁才1米2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喊一声就被狼叼着人迅速消失在茫茫的森林里。 大哥最先回到家里。一看大门敞开，以为二弟出来到邻居家玩。他放下东西，到村道上大声叫：“二弟，你在哪里玩，快回家！”，一连喊了几遍都没回声，要是平时大声一喊他就会蹦蹦跳跳地回来。 大哥回到自家门口后发现地下的一支小木枪，便捡起来放到神桌上。一会儿母亲、还有嫂子背着我也回家了。 大哥忐忑不安地对母亲说：“二弟不见了”。我母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刹变，厉声道：“还不赶快找人！”大家这才手忙脚乱地点起松枝火把，我母亲领着全家人沿着村子一家一户人家大喊：“我家振北不见了，大家快来帮我找啊，求求各位子侄、乡亲了！”喊声划破夜空，惊动了沉睡的山庄。 全村除了老的小的不方便出门外都点起松枝火把，自动组成三、五人一组到各个路口，深入各片山头帮助找人。这时夜色越来越暗，只见满山遍野星星点点的火把和呼喊声、哭叫声乱成一片。 阿福大叔领着老婆宋大婶、儿子松子、媳妇火鸡婆在东山林那边找。“火把要举高点，住前面看，住左右看。”阿福叔一边走一边交待家里人。 阿福大叔分析道：“狼还没走远，因为村民追围野狼及时，在四面八方人群的追赶下，狼已经惊恐到了极点，无法走远，没有胆力吃人了”。 突然，阿福大叔停住脚，后退二步，向身边人示意，手里火把指向一丛树，大家朝着所指方位一看，这才发现右边树丛里有一对绿光闪出，狼惊恐地躲在树丛里。 阿福大叔轻声告诉身边人，向狼四边散开，准备打狼，同时高举摇晃火把大喊：“狼在这里，大家快过来！”。听到喊声所有人都朝着那把火围拢过来，人越来越多，惊恐的狼听到喊声仍叼住人不肯放下，想朝山上冲去。 阿福大叔儿子松子心想：应该逼狼把口里的孩子尽快放下，孩子才能减少生命危险。他带头高声大叫：“打狼呀，打狼呀！”，周围人群跟着一齐喊：“打狼呀，打狼呀！”，喊声四起彼伏，响彻大山。狼丢下二哥四处乱窜，向深山逃去。松子一个箭步步冲过去抱起我二哥，但是二哥头被咬烂，满身血污，已经没有气息了。 我母亲深一脚浅一脚，跟跟跄跄地来到二哥面前，颤抖的手摸着他的不合的眼睛，心里明白：二儿子已无回命之力了。 天空漂起了细雨，刮起山风。妈妈已神情恍惚，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山风吹，夜雨淋，白发散乱，头一个劲往地上叩碰，血水、泪水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往下流，对着黑暗的天空声俱泪下：“老天呀，你太不公平了，我是善良人家，为什么善良人总是要遭殃啊……这到底……”话未说完就昏倒在地。 村里沈婆婆的孙子根根是被野猪夺走的。那年夏天，11岁的根根跟着沈婆婆上山帮着种地瓜。到了地里，沈婆婆对根根说：“根儿，你帮奶奶剪地瓜藤，把剪好的放在水沟里浸泡。”边说边比划着要剪的长度。交待清楚后她就扛起锄头去整地垅了。 根根听话地蹲在田坎水沟边剪地瓜藤，干得很专心，完全没有注意四周动静。而这时远处有一只被猎人土枪打伤的野猪正疯狂地乱窜。农村人都知道野猪受伤后会闻上风来的人气味方向去找人报复，所以有经验的猎人打野猪会选择下风方位开枪，这样容易躲开野猪的袭击。 根根正好就在上风方位干活。正当在下风向狂跑的野猪闻到了上风来的人气味，招头刚好看到了根根，便风驰电掣般地向他扑来，根根还来不及呼叫就被200多斤的野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口咬住喉部，顿时鲜血喷射。野猪拖着根根掉头朝森森里跑，鲜血铺满一路。沈婆婆这时才闻声见状，一边大声呼喊：“快来救命呀，我孙子被野猪拖走了……”， 听到喊声，家家户户的都出动，手持锄头、木棍不顾一切向野猪方向追去。野猪也怕人多，丢下根根向深山密林逃去了。 沈婆婆看到满身血污，已经断气的孙子，呼天喊地：“这叫我还怎么活呀，苍天呀，请你开开眼呀，可怜可怜我一个孤老婆子……”可怜的根根就这样早早地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第四章 借助嫂子一双手 二哥丢命后，母亲几天卧床不起，大哥、嫂子小英更是提心掉胆的，因母亲有心脏病，怕经不起打击，得赶快给妈治病，可是家里没有分文，哥嫂愁得没办法。 “那就我去外面几天找点活干行吗？”嫂子用商量的口气说。 “如果妈妈知道了不会让你去的的。”哥哥只读过小学四年级，胆子也小，做事没主见，而嫂子是初中毕业生，更重要的是她在城里打过几年工，见过世面。 “你就不会变通一下说法，就说我娘家有事回去几天！”嫂子抬起头闪动着那双大眼睛道。哥哥很是庆幸自己有个机智的老婆，每次遇到难事，她都能出好主意。他想自己没文化又不识算，老实巴交的还被人骗过，也只能靠老婆了，哥哥对妻子满意地点点了头。 哥嫂按商量好的口径向母亲说明后她果然同意了。嫂子找到了镇上一家建筑工地做小工，每天5元工钱。为了节省开支，嫂子每餐都将自带的地瓜丝、芋子丝寄工地食堂蒸饭时一起蒸，和着自带的淹菜罗卜吃。 嫂子人虽然在工地，但母亲的身体一直使嫂子放心不下，每到晚上就碾转反折，难以入眠，真担心妈妈有个三长二短，心里在流泪：这个家不能没有妈妈！ 到了第三天下午下了工地后，嫂子找到工头说明情况，希望能提早先结算点工钱，那工头听了后很同情，非常通情达理，立即从口袋里掏出15元，说：“救人要紧快回去！”。 嫂子拿到钱连晚饭都顾不上吃，飞跑到药店抓药，冒着黑夜赶回野猪村。 “你怎么回来了？”大哥一见嫂子突然出现，惊奇地问。 “我担心妈妈，就先结了账拿了钱了抓药先回来的”，嫂子说完就去熬药了。嫂子把熬好的药汤送到母亲面前，一口一口地喂。 母亲泪光闪闪望着三天不见就瘦掉一层肉的媳妇，心痛地说：“这个家让你受累了！”嫂子也动情地说：“希望阿妈早点好起来，这个不能没有你啊！”说完，婆媳两人抱头痛哭。 天还没亮，嫂子又急冲冲地离家赶路了。嫂子用做工赚来的钱使母亲的身体慢慢有了好转，能自己起来扫地了，大家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我母亲很勤俭，除了干地里头的活外，一有空闲就做纳鞋的准备，把那些不能穿的旧衣服边角布剪下来用芋子煮成糊状，一块一块粘成厚厚的，干了后用麻编成小绳子纳成结实的鞋底，鞋面是母亲去圩场剪纄店里捡回人家丢弃的新布边角料，把它对接做成鞋面，全家人过年穿的鞋都是妈妈做的。 嫂子小英也是一把理家好手，她参加过县里养兔技术培训。“明年，我准备养兔。”嫂子信心满怀地对大哥说。 “这可是要本钱的，我们家里哪来有钱呀？”大哥张大眼睛疑惑她问。 “我想办法弄钱。”嫂子把握十足说道。 第二年开春，嫂子从农村信用社那里弄到了300元扶贫专项资金。连续一个月都在忙着搭兔棚子，大哥成了她的下手。 “你把那根木头放上左边的架子上，两头用铁钉钉牢。”大哥全听嫂子指挥，一会儿扛木头，一会儿锯木板。 兔棚搭好后嫂子松了一口气。“阿南，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县城兔场购兔种，咱们从现在正式开始养兔，不要三年就可以摆脱贫困。”嫂子脸上焕发出红光，兴奋地望丈夫说道。大哥一听兴奋地把嫂子搂在怀里，朝她脸上使劲地亲：“这太好了，咱们世世代代贫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他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一次进了100只剪毛兔。剪下的兔毛另外卖。兔毛和兔肉城里有人专门收购。 第二年嫂子生了个小子，取名为租辉。弥月那天村里家家户户都来贺喜。“恭喜啊，八姑大妈，你添孙子了，真是添丁添财啊！”“托大家的福了！托大家的福了！”我母亲满脸喜气，笑得合不拢嘴，一手抱孙子一边忙着招呼来恭喜的乡亲。 嫂子是一把理家好手。她凭着学到的技术让兔场当年就收入上千元。照这样发展下去二年就可以还清所有债务，摆脱贫困希望在即。 第五章 牛郎山里出车祸 嫂子养长毛兔的事在全乡都传开了，北团乡领导意识到这也是农民自我脱贫的一条路子。乡长徐超生是农民出身，担任过较长时间的大队书记，对农村较了解。 徐超生在养殖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要通过野猪村郑小英养长毛兔的事，好好在全乡推广，带动更多的贫困户开展脱贫自救。”很快乡政府就组织了一个养长毛兔的专业培训班，我嫂子被邀请去培训班介绍经验，也动员大哥去报名参加培训学习。学习回来后大哥成了嫂子的帮手。 我家长毛兔在哥哥嫂子的精心养殖下发展势头很好，还自身繁育了一批，嫂子很高兴，准备再购进一批，计划增加到300只。 “阿南，明天早点起床，去县城再买一批长毛兔。”嫂子一边弄孩子睡一边对丈夫说。 “辉辉这段时间老是发烧不退，顺便带他去县医院大夫看一下吧。”大哥望着瘦了很多的辉辉说道。 “不过路途那么遥远，天气又那么热，辉辉第一次出门行吗？”嫂子有点犹豫和担心。但又转念一想，孩子的病一直不见好，这也是给孩子治病的一个好机会，“那好吧！”嫂子最后还是答应了。 清早从野猪村出发到了镇上已快10点钟了，没赶上镇上每天仅一部去县城的班车。 “只能找农用车了，找一找有没去县城的，阿南，我们分头找吧更快。”嫂子说完往农贸市场走去，哥哥则在去县城的大路口等过往农用车。 大哥看见一辆问一辆：“师傅，要去县城吗？” “没货载，不去了。”大哥一连问了好几辆农用车都说不去县城。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那么多跑路的车怎么就没一部去县城的！”大哥急燥地骂娘了。 正当大哥着急的时候，嫂子背着辉辉，汗流满脸，急急跑到乡供销社门口对着公路大声喊：“阿南，快过来，找到车了。” 听到有车的消息，大哥高兴得一步当作两步走到嫂子身边：“车在哪？”大哥一见到嫂子就问。 “在农贸市场，是一部收购花生的拖拉机正好去县城。”嫂子说完拉着大哥的手急忙往农贸市场走去。 开车的是一位姓陈的外乡人长得黒瘦黒瘦，专收购花生做生意，看上去有40多岁了。大哥先上车然后伸手拉背着辉辉的嫂子上车，他们坐在拖拉机后斗的花生麻袋上。 “你们要坐好了，山区公路又窄又不平，颠簸得利害，要特别注意安全。”陈师傅坐上座垫时特意提醒大家，然后拖拉机发出刺耳的“突突突”的声音一摇一摆地上路了。 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拖拉机行至牛郎山公路的山角转弯处时，突然前面撞来一部货车，陈师傅心一紧张，车头往右一拐，瞬间整辆车身翻下山崖，货车安然无事。 “喂，喂，交警，我是……在……在牛栏山，不，不是，是牛郎山翻车了，请快快……快点来救人啊！”，20多岁的货车司机小伙子下车后见拖拉机已掉下深崖，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发抖的手掏出手机语无次论、结结巴巴地呼喊着。 终于救援车吊车到了，救护人员往山崖下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拖拉机掉下足有500米深的山涧，吊车迅速把他们送下山涧救人。 他们下到了山涧看到拖拉机已底朝天，花生散落一地，那个拖拉机陈师傅身子被车子压着，已无生命迹象。嫂子身上还背着辉辉，飞出离车子2米多远的浅水滩边，嫂子和辉辉都已毫无气息。大哥被冲到一块大石头上，脑袋已开裂，满地是血，已气绝身亡，还瞪着双眼，张开嘴。他肯定是不愿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不愿离开他和妻子将要开创的美好的未来生活。 所有伤员不管是死是活都被运往县医院抢救。经过抢救只有嫂子小英脱离了生命危险。大哥就这样永远地离别了我们，侄儿辉辉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又匆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破灭了全家人心中对他的希望。 对外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情的母亲，地里干活时整个下午右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就早早从地里回来，又看见老花猫在屋里急燥地上窜下跳，还用爪子抓母亲的裤脚，母亲隐隐感到有事要发生，心里忐忑不安，反复走到大门口往村里路口张望。已经很晚了，还不见大儿子他们回来，母亲让我先吃饭，然后给我洗澡后要我上床睡觉去，她自己守在厅里，也没吃饭也不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一只乌鸦在我的屋顶上盘旋了好几圈，发出“哇、哇、哑哑”的叫声，这是个招灾引祸的不祥之鸟的声音。果然过不一会，附近长石村的江会计来告诉我母亲有关车祸的情况。 我昨晚半夜里发高烧，母亲起床抓了几只蟑螂熬汤让我喝了下去，好了很多，不再说糊话了。一早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知道大哥他们出事了。我奋力挣扎想跑出房间来，可是因发高烧，全身无力，不一会我又迷迷糊糊睡回去了。 第六章 母亲临终的嘱托 大哥和辉辉车祸丧命后，我母亲经不住这沉重的打击，精神恍惚，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大哥的一件上衣和辉辉的一套衣服，站在大门口朝着大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北儿、辉辉，你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母亲已经不见了，才想起早上有人向妈妈说过的车祸的事，家里就剩下我一人，我顿时心里紧张，摇晃着病体跑遍全村大喊：“妈妈，你在哪里，快回来，我肚饿了……我……”，我一遍又一遍地喊呼，一遍又一遍地找，找遍了全村仍然没有母亲的下落。 我又沿着小路找去，不知不觉到了另一个叫冷水村的村子里。天已经黑了，整整走了一天，喊了一天，肚里没有半粒饭，太饿了，太累了。我走到村尾的一个猪舍边，发现猪食桶里还有碎地瓜渣和叶子就不顾一切抓起就吃，这时喂猪的老奶奶出门一眼就看见了我这付叫化子惨相，心痛地问：“孩子，你从哪里来的？” 我招头望见这位慈祥的老奶奶，顷刻间泪如雨下，抱住老奶奶的大腿，失声痛哭：“奶奶，我肚饿，我找妈妈，妈妈也不知去哪了，大哥还有辉辉都死了，我……家里没人，我……我没有饭吃。” 老奶奶一听怔了一下，眼里噙着闪闪泪花扶起我，撩起衣角为我擦干眼泪，心痛地说：“真是苦命的孩子啊，孩子，你放心吧，家里没人就住奶奶家里，奶奶给你饭吃，慢慢再帮你找妈妈！” 我吃了饭后，老奶奶又为我洗澡，拿出他孙子的衣服给我穿，我偎依着老奶奶，眼里还挂着泪水一会就入睡了。 3天后，嫂子在医院里听到我和母亲走失的事后，不顾体伤未好，强忍着巨大的精神创伤就出院了，她出院的第一天就找到老奶奶家里来接我。 当我与嫂子相见时，我一下扑向嫂子，放声大哭：“大嫂……”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地流。“大嫂，我想你，你不要离开我！”我把大嫂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会走掉。 嫂子也泪流满脸，哽咽地说：“山子，你是这个家的希望，要好好活下去，我不会离开你，以后天天都陪着你！” 我抬起汪汪泪眼看着嫂子只几天时间就苍老了许多，我用手抹去大嫂的眼泪，象大人一样安慰大嫂说：“大嫂别哭，等我长大了赚好多好多钱养你和妈妈。” 嫂子听了一下把我搂在怀里，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嫂子谢过老奶奶，背起我往回家的路上走。 嫂子每天一大早出去找母亲，到落夜才回来，天天吃着自带的地瓜丝饭、萝卜淹菜。她还动员所有的亲朋好友协助找，可是已经10多天了仍无音信，母亲是死是活让嫂子寝食不安。 为了找母亲，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但是仍然没有消息。嫂子专程去了县公安局，寻求协助找人，提出通过“寻人启事”的方法找人。一有报案消息立即通知乡派出所，由乡派出所负责传递信息。她写好了寻人启事文稿交给民警，然后到处张贴。 寻人启事 我婆婆叫八姑，56岁，身高约1.55米，头发花白，梳盘髻发型，脸型较宽，颊骨较高，左眼右下角有一颗黑痣，走失时身穿蓝布大面裾上衣，黑色大脚裤，于1990年9月11日走失，如有发现者请及时报告当地公安派出所，我会铭记你的恩德，专门上门答谢，你的大恩大德必将福随全家。 华金县北团乡野猪村村民：郑小英启 1990年9月22日 几天后，乡派出所从华金县公安局城关派出所传来了有人在华金县城菜市场捡菜吃的老婆婆的消息，说样子与“寻人启事”描述的差不多。 嫂子立马起身赶赴县城找母亲。到了县城后，嫂子买好矿泉水、面包一类食品，第一时间跑到菜市场，可是找遍了每个角落都设有，就到别处找，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嫂子往东门桥寻去，发现前面走着一个步履迟缓的大娘，凭着熟悉的背影，嫂子认定前面走的就是她的婆婆。她加快了脚步，走近时在她后面大声喊叫“妈！”。老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往回一看是自己的媳妇小英，嫂子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婆婆。 昏暗的灯光下，婆媳一对相视抱头而哭：“小英呀，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母亲伸出颤抖的手一遍遍地摸着嫂子的脸，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一双模糊的老眼一直看着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好媳妇，慈爱的目光久久不愿移开，她想说什么话但欲言又止。 嫂子把婆婆扶到路边让她慢慢吃面包和水。此时已经清醒的母亲一边吃一边告诉说她走失的事。原来母亲急急忙忙出门，身上也没带钱，只拿了阿南的一件上衣和辉辉的一双鞋想最后见见阿南、辉辉一面，又走错了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路行乞，走了五天才走到华金县城，到了县医院时一切为时已晚，见不到阿南和辉辉了，媳妇也出院回家了。 母亲也想回家，因一连几天的劳累、饥饿，心脏病已经复发，身上没钱买药，要走回家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去菜市场捡人家丢弃的青菜或去饭店吃人家吃剩的，能维持几天就算几天，已做了当孤魂野鬼的思想准备。 我母亲回到家后，尽管嫂子精心照顾，但身体状况没有好转，反而一天天恶化。 10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在母亲床边看嫂子给母亲喂药，可是药汤一入口就吐，母亲生命已经到了大限，无法再进食。突然，母亲挣开眼睛伸出枯瘦的手拉住嫂子，指着我无比牵挂地断断续续地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山儿，我死后，山儿……就……就托付……给你了……”。嫂子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母亲安然地合上双眼，结束了她苦难的人生。 我扑在母亲身上哭喊着：“妈妈，妈妈，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妈妈呀……”。嫂子已哭成泪人抱住我，安慰我说：“山子啊不要担心，妈妈走了还有我，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第七章 嫂子如母感天地 母亲离世后，嫂子象妈妈一样照顾我，以百倍的爱注入我的心田。我患有遗尿病，8岁了还尿床。嫂子带着我睡，常常半夜起来为我换尿裤，尤其是冬天，我把垫布尿湿了，她要起来给我换上干的垫布，从来没有落过一次换布。 一个寒冬的夜里，嫂子又起床为我换尿裤、尿布。先去灶间煮热水擦我身上尿，因为黑火瞎灯，嫂子从过道上踩空摔下天井，腿摔伤了爬起来，忍着巨痛，坚持烧好一盆热水，为我擦完身子，换上干裤干布才上床睡。 第二天起来，我才发现嫂子一条腿肿得利害就问：“大嫂，你的腿那么肿，是怎么弄伤的呀？” “昨晚不小心摔的。”嫂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嫂子又是半夜起来为我煮热水了。如果是夏天就用冷水为我擦尿水，但是一到了冬天，嫂子怕我冻着就每个晚上都要半夜起来煮热水，我心里隐约意识到是我害苦了嫂子。 “大嫂，你不要再在半夜煮水了，我不让你腿摔伤，不要不要嘛！”我哭着央求嫂子。“好，好，以后我腿不会摔伤了。”大嫂边擦我的泪水边点头回答道。 为了治好我的遗尿病，嫂子四处寻医问药。听说高北村里有个叫林道机的民间老医生能治好遗尿病，大嫂走了40华里路去找那位老医生，终于到了高北村。遇见了一位大婶，嫂子急切地问：“大婶，请问这里是高北村吗？” “是呀，这里就是高北村，你要找谁呀？”大婶一听便知道是外乡人，热情地问道。 “听说这里有个叫林道机的老先生会治遗尿病是吗？”嫂子做进一步了解。 “有呀，他就是我公公。”大婶一听找的是她公公，很是高兴。 嫂子喜出望外，一脸的喜悦，大婶领着嫂子很快到了她的家，把嫂子引见给林老先生。老先生有70有加，但思维还很清晰，听说来治遗尿病的就问：“是谁得病？” 嫂子一五一十把我的病情详细告诉给老先生。老先生听完就进了里屋，一会抱出5包中药，交待说：“一共五包药都编了号，按号数顺序煎水喝，一天一包，每包煎汤二次，早晚服，服完如果没有完全好，还要回来拿第二种药。” “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嫂子激动得连连说谢，然后问“这药钱我要先付多少给你。” “你就给50吧。”老先生不加思索地说。据说老先生收钱很少，有的困难老人找到他看病给药还不收钱呢。嫂子爽快地付了钱，道别了老先生急怱匆匆地走了，又专门到一个食杂店买了一包红糖回来，怕药苦，给我做药引子。 嫂子回到家的当晚就煮药给我吃，她端着煎汤好的药对我说：“小山子，这药能治你的病，你一定要呑到肚里，不能吐掉，如果太苦就吃点糖。”我使劲地点头：“好的，我不怕苦！” 我坚持服药到第四剂药后就已不再出现半夜遗尿了，等到五剂药服完病已完全好了。为此，嫂子还买了三斤猪肉专门前去道谢老先生。 “小山子，你应该去读书了，等开学了大嫂就送你上学好吗？”吃饭时嫂子这样问我，那年我10岁。 “我去外头读书，是不是大嫂就不陪我睡了？”我最担心嫂子离开我。 “不用在学校住，中午带饭到学校吃，下午放学跟本村的大哥哥一起回家！”嫂子解释道。 嫂子给我的中午饭都是煮好的新鲜青菜，芋头饼，这些虽然不是营养品，但是能不断换新口味。自从家里出了几场惨事后，尤其是母亲、大哥的去世，原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原来的长毛兔也死的死，卖的卖，已鼓息音失了，嫂子再无心事养兔。嫂子一个心思在为我，生怕我再有什么闪失，有什么好吃的总让我吃，有点发烧感冒就及时去找药，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细心照料。她也与其他农家妇女一样起早贪黑拨弄着几分贫瘠的山地，过着贫寒的日子。 我读初一时，学校开运动会，因我和好几个本村同学没报比赛项目，就与他们一起提早回家了。肚子有点饿，趁着嫂子不在家，跑进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锅里有两砵蒸好的不一样的地瓜丝饭，大砵的大部分是大米饭，地瓜丝很少。我用筷子拨开小砵的，发现只有表层有一些饭粒而挖到底下连半粒饭都没有，全是地瓜丝、芋头丝。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嫂子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一起吃饭，都是自己在厨房里吃，是怕我发现她砵里没有饭。原来嫂子一直以来都把大米饭都让给了我吃，而她自己却长期吃着地瓜丝、芋头丝，为了我，她完全没有了自己。此情此景，我的心在流泪，我想：嫂子啊嫂子，这辈子我如何能报答得了你！ 趁着嫂子还没回来，我一口气把小砵地瓜丝饭吃个精光，把大砵饭留给大嫂，然后伏在饭桌上低头做作业。 一会，嫂子提了一篮子的菜回来了，进屋见我在做作业，惊喜地问：“山子，今天那么早放学了？”我低头没作声。嫂子见状以为我病了，立即放下菜篮子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一头扑进嫂子的怀里：“大嫂，我求求你不要再吃地瓜丝、芋头丝了，我不能让你再为我牺牲！”我的泪水像断了线。 嫂子一听什么都明白了，知道秘密再也无法隐藏。噙着泪花，感情激奋地说：“看城里人的孩子喝香吃辣，可怜我的山子啊连保命的米饭都吃不上，这世道为什么这样不公啊，我的天！”嫂子仰天长啸。 “不管世道多么不公平，生活再艰苦我们也要同甘共苦，你不要老把好的让我吃，我已是17岁的大人了，不要那么操心我”我说道。 “是大嫂没有照顾好你，连吃饭都没满足你，大嫂真的对不起你啊”说着嫂子又伤心地擦眼泪。 嫂子年轻漂亮，心地善良，做媒的一个接一个，上门求爱的男子有不少是国家干部、老板，有钱有地位，可她就是不嫁，她不肯丢下我，更不让爱分心。 “英子，你也该为自己做好打算了，趁还年轻嫁了吧！”一天本村的范大妈又来我家串门对嫂子劝道。 “不能，我不能这么狠心丢下山子，我放心不下山子！”一提起我的名字，她就眼睛红红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嫂子为了守我宁愿作一辈子的牺牲，她是铁了心不再嫁人了。 第八章 选择绝望的解脱 我读初中二年级时的一个星期天，我和同村的同学一起回家。走了不久，突然下起大雨，狂风雷电大作，同学有的狂跑，有的在大树下躲雨，我也赶紧跑到一棵大树下，刚一到树下就“哗啦”一个雷电声从我眼前打过，我顿时倒在地下失去了知觉。 一同躲雨的同学看到我倒在地下一动不动，吓得不知所措，还是死壳虫镇定，脑子反应快：“赶快跑啊，回去告诉小英大婶！”，又对东东说：“东东你留下看住山子”。 死壳虫比起其他同学更成熟有主见性，办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大伙都照死壳虫的说的做，他也和在大伙一起冒着倾盆大雨死命地跑回村里。 “小英婶子，你家山子在凹子下被雷电击倒了，快去救他吧！”他们到了我家门口齐声大喊。 嫂子听到喊声，出到大门口一看，大雨下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群同学。嫂子大脑如五雷轰炸，什么也没问拔腿就往雨中狂奔。如注的雨点往嫂子身上打去，嫂子没有任何感觉，像疯了一样在雷雨交加下狂奔，到了凹子下看到了东东说：“东东你先回去。”说完，背起昏迷不醒的我就往乡医院走，但是东东并没有回去，跟在后面走。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会就这样离开的，他也知道，我已经是18岁的小伙子了，靠嫂子一人是无法把我背到医院的。 路上，东东主动换下嫂子背我。他们踩着泥泞黄土路，加上我100多斤的体重，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深一脚浅一脚，步一步艰难地往前移。 从出事地到医院不到五华里的路，嫂子、东东就走了一个多小时。一到医院嫂子急切地恳求医生：“医生，我小叔子被雷电击中，快救救他啊！” 经过整整一个多小时抢救后我才苏醒过来。这一夜嫂子穿着湿衣服守在我床边一刻也没离开。第二天，医生说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嫂子才回家换干衣服。 医生告诉嫂子说我会下半身神经线已受损严重，命是捡回来了但下半身将会瘫痪。嫂子听了淡然地回答：“不要紧，只要他命还在就会有治好的希望。” 我在医院治疗了6个多月仍没完全治好，嫂子决定我出院回家护理。 我住的茅屋是平房，地板泥土很潮湿，我的身体免疫力已经极度低下，从医院回来不久就患上风湿病，手、脚关节很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风湿病如果不及时控制下来很容易侵入心脏。为了控制病情的恶化，嫂子步行千里到山上采挖七叶布甘桥、艾草、向天椒根等民间药方煮水洗，一天要洗二次，经过二个月的擦洗肿痛的手脚关节消退了，治好了风湿病，但治疗下身瘫痪是要个漫长的过程。 自从我病后嫂子从早到晚没有停歇过，不是地里干活就是去山上为我采药，每天还要帮我按摩下半身子，还要用纱布包着向天椒给我擦枯萎的下身肌肉，擦摩脚底穴位，为此嫂子的双手已被辣性很强的向天椒辣成红色的皮肤，钻心地痛。 按摩身子对我来说是件最难为情的事，我已是发育成熟的小伙子了，整个下身都要曝露在嫂子面前，自医院回来后我下半身就没穿过内裤。我常常感到难为情，真难为了嫂子。 在医院住院服了那么长时间的服西药，使大便秘结，排出困难，每当这时，小英就用手去帮助抠大便。我实在不能让嫂子干这事，就试着自己排大便，但怎么也排不出，试着用自己的手抠大便，但也失败了，我有时候忍着不叫嫂子抠大便，肚子就会涨起来，很难受，痛苦万分。也只能靠嫂子的手才能抠出大便，我天天心里都羞愧地面对嫂子。 为治好我的病，已经花去二万多元，她旧债未还又添新债，她天天吃咸菜、地瓜稀饭，省下一点钱为我买药，买补品。她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体温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去复苏我麻木的躯体。 漫漫长夜，我常常切夜难以入眠，看到嫂子白发不断增多，脸容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在哭：嫂子啊，你为廖家、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样下去我会毁了你的一生。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闪过；如果我不存在，嫂子就解脱了，她就会去追求幸福，同时我也得到病痛的解脱，因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已毫无意义了。　　 在一个寒风凄凄的夜晚，我趁嫂子去熬药的机会，挣扎着爬到床沿，伸手摸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用力向自己胸部扎下去，顿时鲜血喷射……。 “山子，药熬好了，等凉一下再吃。”嫂子端着药朝我房间走一边叫我。 没有听到我的回音，以为我睡了，放下药碗，走近一看整床都是血，马上意识到是我自杀了。 “救命呀，山子自杀了，救命呀!救命呀!”嫂子奔出门口大声呼喊。哭叫声划破了山村的夜空，惊醒了熟睡的村民，人们纷纷起床点着灯往我家涌来。 阿福叔第一个赶来，快步进到我房间，解开我的衣服看了看伤口位子，转身说：“小英，你赶快把神台上香炉上里的香灰小心倒出来，用纸包着给我，快！” 阿福叔说完又大声喊他儿子的名字：“松子，你跑步回家去把家里那瓶高梁酒拿给我拿来，要快。” 松子像飞一样地跑了。嫂子立马转身到房间，找出了一张纸，快速走到神台上倒香炉里的香灰，一会儿嫂子把香灰给了阿福叔，松子也飞快地拿了那瓶高梁酒。 阿福叔转身回到我身边，动作迅速地用剪刀前开我前胸的血衣，打开酒瓶盖就往我胸部伤口上、身上洒酒，然后把香灰倒在伤口上，血很快就止住了。阿福叔又找也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整瓶酒倒到毛巾上，用它来擦洗我身上的血。 这时阿福叔才出门房对着屋里屋外的乡亲说：“大家不要急，刀口在心脏边没有伤到心脏，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再流血了，得赶快送出医院争取最快时间抢救……”说着用眼向人群瞟了一下。 “东东、死壳虫你们跟松子一起去祠堂里的担架抬过来，去多叫几个小年轻，立即把山子抬到医院去抢救。”阿福叔象个指挥官发着各项命令，抢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东东、死壳虫、松子接到命令后立即了动身邀了七八个同村小伙伴行动去了。嫂子快速地在收住院的衣物，装好了一袋，焦急地等待担架的到来。 一会松子他们扛着担架来了，后面跟着七八个小伙子。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弄上担架，冒着黑夜举着火把向山外出发。死壳虫的妈妈陈大婶不放心受精神创伤的嫂子，一同出发，一路扶着我嫂子。 因抢救及时，特别是阿福叔采用土办法及时止住了大流血，加上没刺中心脏，我的命就这样保住了。嫂子为了找向天椒，一连几天走几个村都没有找到，因为当地不吃辣，好不容易到了县城干货摊上才买到。 一个星期后我出院回到了家里。嫂子不断宽慰我：“山子呀，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你要死了，谁来为廖家继香火，你对得起死去的妈妈、爸爸吗？”嫂子耐心劝说，循循诱导，我想开了许多，对生活有了信心。 是呀，我不能死，要是死了，最对不起的是嫂子，我要活下去，我要治好病，将来第一个要报答的是嫂子…… 第九章 同窗学妹送情物 经过近一年嫂子的精心护理治疗，我的下半身已恢复了功能，能走路上下坡了。第二年我又继续回到学校读书。 嫂子还是那样三天二头到学校来着我，送些煮好的新鲜疏菜经我吃，为了给我增加我营养，嫂子特意买了二只专门生蛋的母鸡，母鸡所下的蛋都归我吃，她舍不得吃半个。 我终于考上了华金县第二中学高中。我很努力地读书，希望能考上大学，光宗耀祖，为廖家争光，跳出野猪村，带着嫂子到大城市去享福，而嫂子看我上了高中，似乎也在身上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到了县城读书后费用也增加了。家里能给我带走的只有地瓜丝和少量大米、萝卜、淹菜，走时嫂子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的全是一元二元伍元拾元皱巴巴的零票，共30元。 嫂子送我到县城，为我挑被子衣服,我提地瓜丝、大米、淹菜，早早上路赶上午去县城的班车。 路上，嫂子对我说：“山子呀，你现在上高中了，开消很大，我如果一直呆在野猪村里没有出息，你吃饭的钱都拿不出，我还是去找找我的朋友向她们借点钱，就留在县城贩点菜卖供你上学，同时也好给你洗衣服，照顾你的生活，你说好吗？” 我听了久久说不出话，心里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转念又想，高中三年是关键的，不依靠嫂子又能靠谁呢？ “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只是怕嫂子累着，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我忧心地回答道。 “放心吧，我不能倒下去，我还没看到你考上大学，看到你结婚生子的那一天呢。”“嫂子，那还很遥远的事呢。”我一听立时羞红了脸。 嫂子在县城租了一间矮房，天天贩菜卖，早出晚归，晚上有时还要给我洗换下衣服。我吃住在学校里，嫂子每星期让我带上足够的大米到校食堂寄蒸，菜就到食堂买，每到星期天就给我加餐。伙食营养一下提高了许多，不到一年我身体膘到了175米，肌肉发达，洁白的瓜子脸衬着一双大眼睛，成了学校的“白马王子”，引来了很多女同学男同学的好感，尤其接近华业时，在我的课本里常常挟有同学字条，都是约会，谈恋爱的事。 星期五上午上语文课时我打开课本，发现一张没有署名的字条写着：“振山同学：今晚8点在凤凰公园的九曲亭见面，我有东西送你，不见不散。”我不知道是哪个同学，是男还是女，不过这次字条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要送我东西，是什么东西呀，我好奇心很强。 一放学我就往租屋冲，嫂子正好在煮饭，等饭菜一上桌我就大口大口地开吃了，完了急急地出门了。嫂子见状问：“山子，你那么急是去哪呀？” 我对此还是保密，不让嫂子知道为好，就撒谎说道：“我回学校拿课本。”说完风一样跑了。 到了凤凰公园九曲亭后，都到点了还没人出现。心想：到底谁呀，是不是耍弄我的？ “廖振山，你果真很守时哦。”叫我声音很熟悉，我四处张望，突然亭子南角柱子后面走出一个人，一看原来是我班的班长林巧莲女同学，人称“女男人”，说话大列列，骂人不留情面，许多被骂过的男生没一个敢吭声，因为她是被公认的“校花”。她那双丹凤眼，小巧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不知迷倒过多少男生，多少追求她的人都被x死。 今天她穿着一件兰花格子的连衣裙，飘着齐耳的短发，更显英姿洒爽。我看了看亭子周围都没第二个人出现，难道是班长林巧莲约我吗？又一反转一想不对，她那么高傲的校花怎么可能会约我呢？ 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大着胆问：“林巧莲，是你约我吗？” 她背着手，头都不抬，眼睛瞪着脚，显得羞涩，她平时做事说话都是大大落落的，今天怎么变得这样扭捏啦。 “难道你不愿意和我见面呀？”她扬起脸，眼里含情脉脉地说。 “不不，我是受宠若惊了，被大班长约是我的荣幸啊！”我也不懂怎么回答好，只好表现自谦点。 “今晚天色不错吧。”说完她主动拉着我的手走到屏栏前观看日落的余辉。我很不自在被女孩子拉着手，迅速抽回了手。 “怎么了，我的手有刺吗！”她脸带怒色训我。 “不是，这几天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我灵机一动乱编。其实我真不习惯和女孩子手牵手一起玩，只好编词哄她了。 “我不怕你传染。”说着又重新牵着我的手到一张长凳上坐下，坐着坐着她把头搭在我肩上，鼻子重重吸了一下，好像在身上闻到了什么味。 “你怎么老穿一件衣服不换呢，有臭汗味，你不讲卫生。”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有一件好衬衣，星期六，星期天脱下洗后在家里就穿补丁衬衣。 “我天天都洗澡，不习惯天天换衣服。”我找借口搪塞她，我怕她再深挖下去，家里的事会漏底，希望她快点结束约会。 “你明天没事吧，去我家玩电脑游戏好吗”看来这个林巧莲家里肯定有钱,电脑什么都有,可我身上穿的好衣服今晚嫂子就给洗了，明天穿的是打补丁的烂衬衣,去了会把他们吓倒。 “不了，我明天真的有事”我婉言谢绝。 “你爸妈做什么职业的，怎么没见他们来过学校？”糟了，她果真是越挖越深，连家底也摸，这对我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一提起爸妈和家庭，脑海里就会产生一种复杂的心绪。我不想再逗留下去了，得赶快回家。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我站起身又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那么急呀，明天又不上课。”林巧莲还想拖住我。 “真的不行了，太迟回去家里会骂的。”林巧莲见我归心似箭也不勉强，连忙在连衣裙的口袋里掏出一支英雄金笔在我眼前晃动，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 那么贵重的英雄金笔，我见都没见过。我好奇地接过笔，看了外壳又拧开笔套，那含有18k黄金的笔尖闪出耀眼的光芒，算是大饱眼福了。看完后，我小心翼翼地拧好笔套交回给林巧莲说：“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可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把金笔递到她手上，一溜烟跑了。 “一只不通巧的死猪，木头疙瘩，脑瘫……”她很生气，跺着脚朝我的背影一连串骂了很多。 第十章 一身浩气对邪恶 我与林巧莲约会的消息不径而走，几个一直追她的权贵子弟，感到很惊奇：林巧莲怎么会看上我一个穷男生呢？他们认为很多男生都为她送过礼物，与她约会多次都被拒绝，有的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那些生长在有权有势家庭的哥们把我当成情敌来对付，有一天下午在放学我走到的学校门口。 “廖振山等一下。”后面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班里的邓春发，据说他老爹是县里的副县长，还分管教育呢。不过身为政府的领导没有把儿子教育好，邓春发在学校常打架，爱作弄同学，逃学上网、吸烟什么都干。有一次还打伤了初三班的一个男生，弄到住院。家长多次向教育局，向法院起诉要求严惩凶手，就因为他老爹是县领导，学校和教育局联手包庇，邓春发伤人一事没受到任何处理就这样过去了。 “你找我有事？”我不婢不坑地问道。 “你在追林巧莲吗？”他单刀直入提出话题。 “我不追她”我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说实在的我对任何女孩子都没兴趣。 “你说谎，不追她怎么还与她约会？”他语气逼人。 “我没约她，是她约我的，怎么的，一直问这事，你要约她随时都可以呀，我又没权利阻止你。”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家林巧莲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穷酸气，如果你主动退出，你好我好！”他的霸气又显露了。本来我就想与林巧莲早早了断关系的，但是今天听了邓春发霸气十足、目中无人的话后，就想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凭什么我要让给你？”我也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就凭我是老大，你不知道吧，我爹是县长，连教育局长，校长都要让我三分！” “我不怕！”说完大步地转身走了。 又一个星期六到了。我穿着背心和其他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都来学校晚习，已经进入了紧张的高考准备阶段，为了能实现上大学的理想，我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坚持每天晚上都参加晚自习。 晚习下课后我与往常一样走在回住地的路上。就在一条路口拐弯处，突然冒出三个男生，每人拿着一根木棍，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是邓春发，其他二个没见过，可能是别的中学的或是社会上的二流子。这三个人成三面包围态势，把我围在中间，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你们要干什么？”我厉声喝道。 “你不是说不怕我吗，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利害。”邓春发蛮狠到了极点，看来今天少不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我心里作好了准备。 “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就放你过。”他要我说什么话我心里清楚，但我就是不向这种人，向邪恶势力低头。 “我不懂你要我说什么？”我故意用话拖延时间，一边说话一边暗暗收紧全身肌肉，活动筋骨，气吞丹田，捏拳等，一边瞄准突破目标。 “你别装蒜，我就等你一句话，否则别想离开这里。”邓春发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没人敢惹他。 “要我说什么呀，我什么也不会说。”我无比蔑视地说。 “跟我上，往死……”没等邓春发把话说完，我突然一个飞跋动作，右脚一飞把他手中木棍踢出很远的地方，他没有防备我这一着，突然失去木棍的支力，一个惯性前冲，身子往前一倾“啪”的一声，他脸朝地面，那肥胖的身躯重重地扑倒在地下，弄个“狗吃屎”，当门牙碰落二个，顿时满嘴是血。 就在邓春发“狗吃屎”的那刻，我还不等那二个回神过来，又一左脚朝站在我背后的人一踢，正好踢中他裤裆下的那宝贝，他痛得蹲下身子哇哇大叫，侧旁那人见状抡起木棍朝我头上打来，我来个仙猴曲身，闪电般躲过这棍，但他又再次朝我右手胳膊打来，只听到“咔嚓”一声，我的手胳膊被打断了。 附近居民看到我们打群架，有人倒在地上，流血，吓得立刻向派出所电话报告。 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再恋战下去会吃大亏，我抱着断手拔腿要走时，派出所民警到了，我和邓春发先被送进中医院骨科，另二个没受伤被带进派出所询问做笔录。 原来另二个男生是华金县一中高三毕业班学生，和邓春发一起干了很多坏事。很快，学校知道了我们打架的事，派出所的民警还专门到学校调查核实有关情况。 第二天邓春发的老妈气势汹汹地来到学校校长室：“范长宜，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竟然发生打架伤人的事，必须严惩打人凶手，否则你这个校长不要当了。”县长夫人直呼校长名字。 校长范长宜听了感到心里压力巨大，他得惦量惦量，县长夫人的话就是县长的话，弄不好他的校长职务真的会没当的。 “请县长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严肃处理。”校长范长宜站在县长夫人面前，点头哈腰，连连表态。 第十一章 处分告示引公愤 县长夫人的几句话，让范长宜校长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这年头，什么法律都不如现管，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就是法，什么这法那法都是屁法。 范校长召开校委会研究对我的处分。会上成二大不同的处分意见，一部分老师认为打架事件主要由邓春发纠集人员先动手殴打廖振山，要处分得处分邓春发，对廖振山给予警告处分就行了；而校长范长宜几个领导却坚持对我开除学籍，取消高考资格的处分意见。两种意见难统一。 如果对我就此罢了，校长范长宜知道在县长那里是绝对过不了关的，最后的结果是校长让位，圈起铺盖走人，他怎么会甘心因此而丢官呢。他孤注一掷，以校办公室的名义张榜贴出了我的处分决定。把处分决定公示在校园公示栏里，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关于我校高三（二班）学生廖振山打人致伤 的处分决定 廖振山，男，1982年5月1日出，共青团员，华金县北团乡野猪村人，于2001年8月被我校录取为高中部（二）班学生。该生于2004年6月14日下午放学后在城郊中桥的北巷路动手把本班同学邓春发打伤，现仍在医院住院。 廖振山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学校的纪律，严重损害了学校形象，在群众中造成恶劣的影响。事后仍没有认识错误，态度不好。为教育本人和全体师生，吸取沉痛教训，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廖振山开除学籍，取消2004年度高考资格，特此决定。 本决定从2004年6月20日起开始执行。 华金县第二中学办公室 2004年6月20日 此处分决定公布后引起了巨大公愤，引起极大风波，成为全校议论的热点。我的班主任王炳全边看公告边愤愤不平地说：“廖振山的手不是也被邓春发带来的人打断了，怎么邓春发就不处分了，而且廖振山向来表现很好，是学校的青年志愿者，连高考资格也被取消，这太过分了，这不公道。” “是呀，这个处分有失公理！”高三年段的几位老师愤愤不平。 我的班主任王炳全老师和几位同学买了水果等慰问品专程到我住的房子来看我。我右手绑着固定骨头的挟板，正在简易饭桌边看书。 同学们一见到我就竖起大拇指：“廖振山，你是真英雄，没人敢惹邓春发，就你敢，太了不起了！” “振山，好好养伤，眼前你的高考资格是被取消了，但是不能懈气，还是要做好高考复习准备，我会和高三年段几位老师商量替你向上一级反映，争取参加高考。”王炳全老师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王炳全老师从我家回校后就起草了一份《关于请求批准华金县第二中学高三学生廖振山参加高考的建议》，高三年级的六位老师在建议书上签了名，由王炳全老师负责面呈县教育局主要领导。 一个星期后县教育局回复：“维护学校原决定。” 老师收到回复信后义愤填膺，他们重写上诉信，又上报省教育厅。没几天，省教育厅把王老师他们写的《关于华金县第二中学高三学生廖振山受处分的情况反映》原文直接转到县教育局。这下县教育局领导动怒了，认为越级上诉就是与县教育局领导唱对台戏。 高考一结束，凡是在《情况反映》里有签名的那六位老师都受到处分，工资降一级，发落到乡下的各个偏僻初级中学担任初中教师。 王老师他们对这样的处分不服，一起到了教育局找局长论理。那个教育局长原来是小学副校长，只有中专学历，叫巫章法。为了升官发财，把父母亲从银行贷款出来做水电项目的100万元骗出来，用来打点有关领导，据说用了30多万元买了一块瑞士名牌手表送给县委书记。教育局长、宣传部长、分管副县长等相关领导都打点到位，很快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二年后又提升为教育局正局长。 王老师他们一齐来到教育局长室责问巫章法：“你们这样处分我们是在贱踏国家知识分子政策，是一次严重损害知识分子的违法事件！”王炳全老师们以理据争。 巫章法站起身，右手往桌上用力一拍，扭曲着脸上的肌肉，眼露凶光说道：“什么是法，你们就没有从这次处分里头领悟出来吗？那好吧，你们这一群书呆子，我告诉你们，在这里我就是法，县长就是法。我现在要你们死，你们一个也活不了，信吗！” 王老师他们面对这样的污吏还能说什么呢：“可悲呀，国之黑暗！可怜呀，国无法处！泱泱大国怎容天下豺狼当道！”老师们发出长长的哀叹，悲愤到了极点，无奈地离开。 几位老师申诉无门，还遭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迫害，天理何在啊？ 第十二章 高考失落做菜贩 我受到取消高考资格后，尽管老师们为我四处奔波，争取让我参加高考，但是因为权势当道，法无天日，任你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为此老师们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胸怀远大抱负也成了泡影，想到发生的种种不公事件，想到老师受到的迫害，我一直纠结：为什么这个社会会属于权势、富人的王国？难道平民百姓永远都要受权势的压迫？这个社会如果继续任权势、**横行，那么本属人民民主的国家政权还属于人民的吗？ 我不敢想下去，我对权势憎恨，对政府绝望，感到眼前的路很眇茫，不知道路在何方？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住在城里整天被嫂子供着，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很是自愧。 经过许多事也让我更成熟了点，不再那么幻想了。还是现实点好，人要生存下去就得去创造物质，我想起了马克思主义的原理：物质是社会的基础，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必然要素。是呀，我现在一无所有，就象生活在虚拟世界里。 嫂子每天很准时回来，剩下的菜挑回来第二天和新进的菜一起卖。看到嫂子每天这样起早贪黑，现在我已毕业，没找到事做，想帮嫂子卖菜，做帮手，学点做生意的本事。 “大嫂，从明天开始我帮你卖菜。”吃晚饭时我说。 嫂子听了说：“一个大男孩怎么跟一个老太婆一起卖菜呀，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嫂子调侃人还真有点幽默感。 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卖菜是为了你读书时方便不是长久之计，现在你毕业了我准备回村去重新养长毛兔，把家搞好为你结婚做准备，就再卖一段时间吧。” 我知道嫂子说的都是有把握的事，再说我也还没有出路，我的路在何方还是眼前一片茫茫大海，总不能一直让嫂子养着，想到这也这爽快地说：“好，我和大嫂一起干。” “这样吧，你每天早上起床后把饭煮好，你先吃了然后把我的饭带来”嫂子补充说。 每天早上不到五点天还蒙蒙亮嫂子就出发去蔬菜批发市场了。我按照嫂子说的时间起床。早起我都习惯了，读书时天天也那么早。除了有青菜外我还特意煎了个蛋放在专门为嫂子准备的饭盒里。自打进城卖菜那天起嫂子从来没在家里吃过早饭，都是在小食滩上胡乱吃点填填肚子，我提着饭来到嫂子菜滩上。 “大嫂吃饭了”。我突然出现在嫂子面前，嫂子惊喜地说：“这么早就煮好了饭，不用那么早，八点以后就行，多睡会儿。” “我不能让嫂子饿着肚子干活。”想到嫂子辛辛苦苦，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心里酸酸的。 “趁热吃吧，我来。”我说完从嫂子手上拿过秤子，又扶嫂子到边上坐下。嫂子打开饭盖看到一个煎蛋，顿时眼眶一红，低头吃饭。 前来买菜的都是回头客户，因为嫂子善良，别人经常趁机涨价，而嫂子没有。 “哎哟，小英啊，今天怎么来了个‘白马王子’呀，是你儿子吗？”经这么一说，围在菜滩前选菜的客户才注意了我，眼睛齐刷刷有地往我脸上、身上注视，象发现金字塔一样。 “这小伙子比明星还帅”，他们中有半老齐娘，有少妇，也有跟大人来的女生，她们都忘记了买菜，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我，一双双眼睛瞪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那是我小叔子，学校放假了来帮我。”嫂子解释说。 我每天都准时在这时间出现到菜滩上。来买菜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我成了菜滩的形象品牌。原来贩的菜要一天才能卖完，现在半天就卖完了，一个下午都闲着没事做。 “我看从明天开始多贩一倍的菜。”我向嫂子提议。第二天就多进了一倍的菜，到下午收滩之前就全部卖光了，菜生意越做越红火。 一天上午，一位来买菜的像是干部模样的阿姨走近悄悄把嫂子拉到一边，然后她俩人很神秘地说话。听到嫂子最后说了一句“这确是很合适，谢谢你了！”然后高兴地回到菜滩上。那阿姨秤好菜后拿出50元大票给我，我一看着急了：“阿姨，我没那么多钱找你，要不你明天再付。”我把钱还给她。 “不要紧，那就明天再找吧。”不等我回话，她就很高兴地快步走了。 下午又提前卖完了菜收滩回家。吃晚饭时嫂子眼睛正视着我，显出神秘的样子问：“你有没考虑过成家？” 对这个问题我确实还没来得及考虑：“我现在不想这个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23岁了该找个姑娘成亲立家，等你有了孩子嫂子就给你带孩子，过个温暖、稳实的生活！”嫂子真情的流露，很感人。 “有合适的姑娘不要错过，该见的要见，要是你愿意的话，明天我陪你见位姑娘！”嫂子进一步说道。 “是不是早上那和你说悄悄话的那位阿姨介绍的？”我猜想是她。 “据说那姑娘一家都在邮电局工作，姑娘中专毕业也考进了邮电局，你以后也有机会进邮电，条件多好啊！”嫂子说了一大堆。 “我刚毕生现在还是不想谈婚姻的事！”我拒绝了嫂子的说媒。 由于我的加入，菜生意越做越好，到了年底，获得了较丰厚的红利。嫂子和我提早回到野猪村，收拾屋子，准备过年。嫂子买了很多腊肉、粉面、做酒的糯米等年料，同时还为我买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动动鞋，她自己也买了新衣，我们第一次象样地过年。 一回到家，我就去看望阿福叔，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每当我家有难他第一个出现在我家。 东东、死壳虫、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他们听说我回来了，都一个个来我家叙旧，嫂子见来那么多人，满屋的热气，心里很高兴：“晚上大家在这吃饭，高兴高兴喝点酒了！”我们在外厅喝茶聊天，嫂子在厨房炒菜。 “山子哥，东东、死壳虫、猩猩的喜糖我都吃过了，你的喜糖什么时候让我们吃呀？”小旦比我小二岁，经他这一提，大伙立马起哄；“是呀，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好了，明年吧。”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应付。 “女朋友什么时候先带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在朋友当中鬼剃头最顽皮了，有一次他把头发理成骷髅图，此后大伙都叫他“鬼剃头”，我最怕有人提女朋友的事，现在他又带头出难题了。 “等确定了就带来。”我模棱两可地说。 酒肉串肠过，我们第一次这样聚在一起大块大块地吃肉，大碗大碗地喝酒，什么话题都说，什么痛苦都聊，年轻人的心呀在一起碰撞。 第十三章 洞房花烛娶老嫂 回到村里后，村里的长辈们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加上是过年，大家都有时间，三天二头有人来我家这我提亲，象我这般大的青年人在农村是该结婚了。过年来我家的亲戚几乎都提问我的婚事，介绍对象给我，这是我最烦的事，我一概拒绝了所有人的提亲，拒绝了所有相约的姑娘，这一行为惊动了阿福叔。 “山子，你都23了，怎么还不考虑婚姻大事呀，你要当一辈子光棍吗！”阿福叔沉着脸严肃地说。面对阿福叔严肃的脸，我也再无法躲避了，内心的东西总是要暴露的。 “在我的心里任何姑娘都无法替代嫂子，我只爱嫂子一个！”我话一出口，惊得阿福叔目瞪口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已是46的人了，年龄相差那么多，这合适吗？”’阿福叔说道。 “爱情没有年龄，这些我都想过了！”我态度坚决。阿福叔听得出我的决定是经过长久时间思考过的，不可能改变。 “那好吧，我去做小英的思想工作，她要是同意的话，正月十五就完婚。”阿福叔做什么都是果断干脆的。 大年初五，嫂子从阿福叔家回来，看到我坐在门口看书走到我身边时说：“山子呀，你进来，嫂子有话对你说。” 我进到厅上饭桌边坐下，嫂子也坐下后说：“山子呀，嫂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扯大是为了廖家的希望，并不是要你什么报答。爱情婚姻不是等价交换物，你不能为了报答与我结婚，把自己的幸福毁了，如果这样嫂子一生不得安心。你千万不能因一时冲动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看来嫂子在阿福叔那已经拒绝了我的求婚才会说出这话。 “我不是一时冲动，请大嫂相信我，如果你不答应，我这辈子就不结婚！”我认真地说。 “我已人老珠黄，不能毁了你的幸福，你有本钱，有资格去寻找你的幸福，有那么多好的姑娘等着你，好好选一个。我不会那么自私的，我不可能与你结婚，我也丢不开这张老脸！”嫂子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当然她所以拒绝我还有一个现实存在的原因那就是世俗的偏见，社会的舆论。嫂子是个很传统的女性，对名义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不解决她思想上的认识，她不可能会与我结婚。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诱惑性很强，尤其对我这样的年轻人更是忧心重重，怀疑她和我的婚姻能长久吗？ 为了让嫂子放下思想包获，打消顾虑，轻装上阵，我得找个心理专家来与嫂子沟通。第二天我带着嫂子专程跑了一趟县城，找到婚介所的心理咨询师高正红，请高老师给嫂子“把脉”。 高老师也是接近50的人了她们聊得很投入，高老师针对社会存在的一些中老年人再婚的思想障碍问题与嫂子交流沟通，进行释疑解惑。高老师与嫂子足足谈了二个小时，嫂子满面春风，心情悦愉地从咨询室出来，我一看这状态就知道有戏了。 嫂子从县城回来后态度变得主动多了，第二天，吃过早饭，嫂子对我说：“你去把阿福叔请到家里来，我们一起商量婚事。” “你们的婚事打算怎么办好？”阿福叔坐下就问。 “我想这个婚事还是低调办，不必大张其鼓，太张扬了会引起一些不良的社会舆论，这样对山子也不利，我们没那多时间去解释。”嫂子说出自己的意见。 “山子你的意见呢？”“就尊重小英的意见吧！”我此刻改口大嫂为小英了。 “那就只请本村的，每家来一人，外面的一个不请，还有要买二个大灯笼挂在大门口，一对大红腊烛，大厨叫松子去安排，碗筷桌椅叫鬼剃头负责组织年轻人搬。婚期就定在正月十五那天。”阿福叔样样安排条条有理。 “在村里以前玩在一起我的哥们全部要来。”我补充说。 “好哇，你另外通知他们。”阿福叔说道。 有情人终成眷属。2006年正月十五，我和47岁的嫂子郑小英结为秦晋之好，正式成为夫妻，嫂子终于迎来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洞房花烛夜，我搂着这位头发花白为我和我全家历尽人生磨难的嫂子。无情的岁月在嫂子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的印记，抚昔追今，嫂子一双满是皱巴的手捧着我的脸目不转睛地凝视，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手养大的英俊小伙，如今会成为自己的丈夫，第一次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如烟的往事一幕幕浮在眼前…… 第十四章 阴阳两界恨别离 我和小英结为夫妻后，又重新回到了农村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板生活，重新拾起久违的“刀耕火种”，在贫瘠的几分地里耕作觅食，但是小英不愿守着这样一个贫瘠的毫无生息的“土垄子”。 “我们还是回县城去卖菜吧，赚到了钱后就在县城买套房子，将来让孩子在城读书。”小英对我说，她想得很远也很实在。不过我担心的她怀孕的身体能否吃得消，因为贩菜是一种苦累活，人家还在睡觉就得起床去批发市场抢购，迟了就没好的菜出售，我就担心妻子怀孕的身体。 “你身体行吗？”我说。 “我一个农村出身的人，身体没那么娇。”小英坚持意见。 “好吧，就依你。”我只得同意她。 我们又回到县城贩菜卖。不过来买菜的不管是新的还是老的客户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小英的挺起的大肚子，有的认为是患什么病，渐渐的来我这买菜的人少了。时间久了，很多人知道了是怀孕，这下议论可多了，原因是他们不知道小英和我结婚的事，小英又不让我公开夫妻关系，对外还是以嫂子小叔子的关系相称，所以议论难免：“那卖菜的老婆子还会怀孕呀？”、“听说她丈夫早就出车祸死了，会不会与这位小伙子有的，他们俩天天住一起呢？”。 一个40多岁的阿姨和另一个老婆婆站在我的菜滩前并不买菜，对我指指点点说：“这么帅的小伙子怎么会跟一个老婆子干那种事，这不是一朵……，叫什么来着？”，另一个补充道：“叫一朵金花插在牛屎上。”听了这些我心里很难受。 “这贩菜卖的生意咱不做了，还是回家养长毛兔吧，我受不了那些议论。”回到住处我对小英说。 “再说贩菜起早贫黑，对你的身体不利，怀孕没有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对孩子不利，万一你的身体出了问题那可是大事呀。”为了照顾妻子的身体我继续开导说。 “那好吧等这批菜卖完后咱就回家。”小英也觉得口沫可怕，所以同意放弃卖菜回家。 我想离开菜市场还一个原因就是仍然还有很多人关注我，很热情地为我介绍对象，这使我很烦恼，只好介绍一个拒绝一个，不明真相的人说我是“恋爱专家。”这样下去会伤了很多人的心。 “今天怎么搞的，感到头晕。”小英说完，刚一站起就“啪”的一声倒在地下，我立即把她抱上床躺下休息，我紧张地问：“哪儿不舒服？” “头晕脚抽筋”小英说。 “这是营养不良的表现，请医生来看吧。”我说。 “不用，没没事的，可能这几天起得太早，休息得少造成的，一会就会好！”小英解释说。 “赶快收滩吧，我真担心你的身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咱们的后代考虑呀。”我趁机劝道。 我和小英回家后，就开始忙于养兔业务的一切准备工作，与县兔种场、餐馆酒家、兔毛收购站、乡农业技术推广站等有关单位联系。这一切工作大都是小英做的，因为小英在这方面有经验，我只能做个帮手。 我和小英天天围着兔子转，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为了掌握养兔技术，进一步提高养兔效益，我报名参加了县里的长毛兔养殖技术培训班。在培训学习期间具有专家授课又有养殖户操作经验介绍，到养殖实地参观，是一个理论学习，实践指导的学习好方式，培训结束后我写的《长毛兔养殖需要特殊护理》的学习心得被评为“优秀学习心得”，还被评为“优秀学员”。 小英第一次看到我拿回的烫金的红本本“优秀学员”证书，心里确实高兴，对长毛兔养殖更加充满了信心，她说：“我生孩子后就没那么时间顾长毛兔的事了，以后得靠你自己了。” “请放心，养长毛兔我现在可以独挡一面了，你怀你的孩子不要多操劳”我安慰小英说。 小英怀胎越来越接近分娩期，我们经常谈论小宝宝像我还是像小英。 “你猜小宝贝会像你还是像我？”我摸着小英的大肚子问。 “孩子像谁是根据基因的，一般情况下就孩子智商而言如果妈妈聪明，像妈妈生下的孩子就更聪明。原因在于人类智力的基因主要集中在x染色体上，女性有2个，男性只有1个。男孩像妈妈自然会聪明。”小英解释得很专业。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像谁孩子都会漂亮，都是聪明的，因为我们俩人就是很聪明、俊俏的一对呀。”我们一谈起孩子的话题就很兴奋地讨论。 转眼小英怀胎已接近9个月了，我们都在做迎接新生命到来的准备。小英买了孩子的线毯，衣服、止尿布片、摇篮等等。为了小英在做月时保证营养，早在前几月就开始养了10多头鸡，糯米酒早已酿好，一进屋就能闻到芳香的酒味。 “山子，不知咋回事突然肚子出现一阵痛？”傍晚小英刚洗完澡就对我说。 “是不是要生了，得赶快去叫申婆婆来接生。”我吓得一身冷汗。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呢。”小英说。过一会又不痛了，我们就安心地睡了。到了半夜小英又喊肚子痛，而且痛得大汗淋漓。 “快去喊申婆婆来。”小英有气无力地叫我。我举着火把，踏着夜色，飞快地跑到申婆婆家门口，使劲敲门：“申婆婆，快开门呀，小英要生了……”因申婆婆已60多岁了，耳朵有点背，我连连呼喊了几遍，老人家才听到有人敲门，起身穿衣后，提起接生包跟着我出门。漆黑的夜晚，我一路扶着老人家走。 申婆婆进屋后一看知道是分娩，已经破洋水了，就十分火急地对我说：“你赶快去煮好一锅开水。”申婆婆打开接生包，拿出专用剪刀往火里烧，然后放在一边，又拿出扎脐带的线，剪出一段等待用开水消毒，一切准备就绪等待小孩出来。不过等了快一小时了，只见洋水来，不见婴儿出，接着又大量出血，看不到婴儿往外动，申婆婆接生接了一辈子很少见到这种情况出现，感到问题严重。 “山子呀，你快进来。”申婆婆大声喊我。 “你站在小英的头上，让小英的双手抓住你的双手好用力。”申婆婆吩咐道。 “小英呀，你要使劲外挺，让孩子早点出来。”申婆婆一遍又一遍地对小英说道。可是小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用尽了全身力气，已经二个多小时了婴儿仍在肚里没有出来，小英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了尽头，一双眼睛一直瞪住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山子呀，你要好……好好活……”话没说完，眼睛一瞪就断了气，任你怎么摇也没有反应。 申婆婆告诉我：“婴儿在母体内闷的时间过长已胎死腹中，小英因流血太多，她已经走了，这是小英的天命呀，她没有这个缘分与你共度禅福，你要保重自己！” 这突来的打击，让我实在无法接受，我呼天喊地：“小英啊，你怎么就这样离开我，你都是为了我省吃俭用身体才弄跨的，我对不起你呀，你为廖家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得到回报呢，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小英去世后，我心已绝望，我天天以泪洗脸，以酒浇愁，也无心打理长毛兔，长毛兔几乎都死光了，我已沉沦。 第十五章 遇见贵人指迷津 我一天天在颓废，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路可走。已经有半年多没下地干活了，地里小英原先先种的青菜、地瓜、芋子也已杂草丛生，我对人生已完全绝望，接着又病倒了。我想也好，病了就死吧，既然没有我的生路，活着不如死，既然生不能与小英夫妻共白头，那就到阴间地府再做夫妻吧。 村里的阿福叔、阿万叔等前辈们见我这各状态很是不放心，生怕我会出什么事，三天二头到家来开导我。 “山子呀，你要挺住，要看开点，人生的路漫长着，你不能因有挫折就丧失志气，要向前看，灾难会过去的。你年纪还那么轻，如果能去外头闯一闯兴许有机会成就事业，能改变人生，你有很多重新立业机会，如果决定要去就告诉我，我会支持你！”阿福叔这句句发自肺腑之言，向我传递人生的真谛，我为之感动。 申婆婆一直关注我，自从小英落月死后她心里很愧疚，经常煮了什么好吃的就送来让我吃，每次来都对我说：“我没有能力挽救小英的生命，真是罪孽啊！” “这不能怪你，在那种条件下谁也无法拯救小英的命，申婆婆，请你不要自责。”我安慰老人家。 有一个晚上迷迷糊糊我看见到小英进了房门，向我走来，站在我床前告诉我说：“山子啊，你不能消沉下去了，重振廖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你要是死了廖家就真的绝了，你千万不能做出这种自毁租业的事啊！”我伸手要牵她时，小英一转身不见了。 “小英，你别走。”我大喊一声才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梦醒了，此时我突然头脑清醒了许多，感到这冥冥之中分明是小英在托梦于我，要我振作起来，重振廖家。 我听过很多有关亲人死后显灵托梦的事，我相信有这回事。已经离开了我在阴间里的妻子都知道了我现在的状态，做鬼了都还让她牵挂着我。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妻子生前为我付出那么多，死了在那个世界里还让她不得安身吗？想到这我深感惭愧，我终于痛定思痛，决心重新振作起来，重新生活。 有一天，我去一个地方找老同学商议谋业一事，走到山边时遇到一位白须老道长同路，一见到他慈眉善目的样子就感到很亲切，他瞟了我一眼说：“小兄弟有事赶路找人！”他此话一出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他怎么知道我“有事”？又怎么知道我是“找人”？我从内心十分敬重这位老道长，知道他修炼高深。 “老道长，你没问我什么怎么就知道我有事找人呢？”我也想窥探一下他。 “你一脸的倦容，说明你病过，满心的疑团都在你眼里，说明你遇到难事了去找人解困。”老道长说完又意味深长地说：“人生就像这条山道，有上坡有下坡，当你往上走到顶峰时能看见居高下的许多美丽的景色，你心中自然欢悦，当下到坡底时一切的美景都消失了，这就是人生的低谷。有的人呀顺境时信心满怀，一旦遇到逆境就悲观丧气，这种人业障太深，得经过修心去除业障。” 老道长真是一针见血点出了我的问题，我这是遇到贵人了，我就一五一十把家里发生的不幸告诉老道长。 我一路向老道长倾诉心中的苦闷，不知不觉走到半山腰了，我和老道长一起进凉亭小息。 “老道长，我该怎么办呀？”我问。 老道长听了，这时才正眼瞧我，他手撸白须，凝视前方，沉思片刻后坐下，从内衣里掏出黄色纸，拿笔在黄纸上写道：东方显暗罩祥云，西边阴霾不尽去，南有妖魔兴风浪，北现霞光迎真人，中原火燃难过山。 老道长解释道：“东方有暗云，西边有阴霾，南边有妖魔，北面现霞光，中原有火阻，只有北方可以去，你的生路在北面，可以去北方的土地闯荡，在那里能成事业。” “你虽然脸显阴霾，那是业障未除所致，但你印堂光亮，前景在望，但是成败就在一念间。”老道长又说。 我不理解他说的“一念间”，就问：“道长，一念间是什么意思呀？”。 “一念间有糊涂与睿智之分，目光短浅之人会在灾难面前一闪念中做出无可挽回的决定，而睿智之人则在灾难面前意志坚定不示弱，留住了生机，终成大业。”老道长进一步开导我。 “北有霞光迎真人，这个‘真人’是指的是什么？”我又问。 “‘真人’指的是消除业障之人，意志坚定接受挑战的人，准备磨砺之人。”道长解释道。 “我要当真人!”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 “老道长，你就是我人生中的指路人，谢谢你！”我当即跪下谢过老道长。 第十六章 告别故土北求生 听了老道长一席话，我明白了道长的话意，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心理得到大释放。我告别老道长后继续赶路，说来也奇怪，不知哪来的劲，走起路来就像脚底生风，很快就到了我高中时的同学李家松的家。李家松是我最好的同学，他没考上大学后就回到农村，第二年就被父母逼着结婚了，已有了一个孩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动员他一起和我去北上谋事发展。 “能行吗，那边举目无亲的，城里的人都犯有孤独症病，冷血动物，不像我们农村人那么热情好客。”李家松顾虑重重。 “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趁着还年轻去外头闯一闯，兴许会成功的。”我进一步鼓动说。 “去那么远，我老婆孩子怎么办？”李家松顾虑很多。 “这很简单，老婆孩子先留在家里，等外面稳定后就把她们接出来一起过，孩子就在城里读书，城里的教育质量、教育环境都比农村好，为什么城里的孩子聪明，这就是区别所在。”李家松听了我的话频频点头，他的心被我说动了。 “那好，今晚我就跟老婆，还有父母亲商量，你晚上就住我家。”李家松终于答应。 第二天早上，李家松告诉我，父母亲不放心让他走。既然这样，我当即下了决心，不再找任何同学了就自己单独出去闯天下吧。 从李家松那边我又去小英家拜见老岳母和大舅，我把去北方谋生做事的打算说了出来，大舅听后首先支持我。他曾经在北方打过工，现在他已50多岁了，因上了岁数前二年才回到家里种田，叶落归根。 “年轻人应该出去闯一闯，不能呆在家里浪费光阴，只有大胆出去闯才有希望。”大舅快言快语地说，听了大舅的话我信心更足了。 然后大舅又给我介绍他打工时工厂的一个车间徐主任，还写下他的姓名电话号码，嘱咐我到了那里后就给他联系，还把他在北方时穿的棉衣棉裤送给我，并且给我500元钱，我不敢接受，那是大舅的血汗钱呀。 “路上要用，就这点多也没有，收下吧，作为大舅的一点心意，我预祝你在外一切顺心顺意！”大舅真情的祝福，我含泪收下了这比金子还重的500元钱。 70多岁的老岳母又从里间拿出一条线围巾与棉衣棉裤叠在一起要我带上；“北方天气冷带上它，在家千般好，出门半朝难，在外面没有亲人在身边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老人家千叮咛万嘱咐。 从老岳母家回来后，我把去北方谋生创业的事告诉了阿福叔。阿福叔听了很高兴：“年轻人就该这样志在四方，路在八方，不因一方路阻停息!” 阿福叔一家一户串门去动员村民为我去北方谋发展捐路费，他一共收到325元，感到这个数字不吉利，就自己垫了193元，合成518元，形成吉利数字，意音为“我要发”。 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好变卖，除了大舅给的500元再其他了，就这点钱能用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万一没有找到工做，那后果……，我不敢去想。 原来在一起的东东、死壳虫、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等小伙伴听到我要外出谋事的消息后都一个个前来我家见我，他们都已结婚生子注定在农村过没有什么想法了。小旦年纪最小性格象女孩，遇事很少自己决定，每当有事就找我出主意，他一想到我很快就要远走高飞了，内心的依恋之情溢于言表：“山子哥，你这一走，我们何时才能见到你呀？”这句伤感的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共鸣，触到了所有人的心底，此时大伙的眼眶都红红的，谁也不说话，一片沉寂。 “昔日相处友情深，今朝分手泪衣襟，祝君此去建功业，何时相逢记心间！”东东饱含深情地念完这首不知谁写的诗时已是泪花溢流，在场的每个人再也无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们拥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第二天，我来到小英坟墓前向她道别：“小英呀我要离开家乡了，去北方寻找属于我的世界，你一定是支持我的。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故乡，你放心吧，我会珍惜你给我的第二次生命，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住，总有一天我会改变我的现在，总有一天我会荣耀回归故里再来看你，你在这里安息吧！” 去城里打工，工厂招工需要很多证件，如身份证、毕业证、婚育证等等，我事先把它和钱放在包包里层，身上只带够买车票的钱。为了节省开支，我带上很多地瓜、南瓜、芋头做成的饼子在路上吃，这些够吃几天了。 临走那天，阿福叔和东东、死壳虫、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最先来到村口，接着村里的父老乡亲都来到村口送我。阿福叔走上前来把用牛皮纸包得结结实实的518元塞到我手里说：“这是全村各户乡亲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可是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怎么能为我增加负担呢！”我不敢收下。 “收下吧山子，你不要收就凉了乡亲的心啊！”站在面前的乡亲异口同声地说。 我当即跪下收下了这厚重的518元，挥泪向乡亲们告别：“我会记住大家的！” “送战友，踏征程，黙黙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笑语声。路漫漫，雾茫茫，战友之间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战友，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蒜头带头唱起了改词的《送战友》歌，东东、死壳虫、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他们含着泪水一边唱一边送我走，一直送我到大路头，我三步一回头。 “再见了，伙伴们，我们还会见面的！”我挥着手，泪眼濛胧，声音沙哑地说。 第十七章 火车站里被贼盗 2007年5月，正是南方风和日丽的季节，我告别了生我养我的穷山村，告别了父老乡亲，告别了我亲爱的伙伴，踏上了北去的列车，决心去北土搏一回。 我身上的钱不多，能不花的尽量不花，能省的尽量省。我背着沉重的被子和冬衣及准备在路上吃的口粮。我计划着买火车票应该选普通列车的站票，这样可以节省很多钱。 “买一张到武江市的站票”我一说完，售票员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说：“到达武江市要40多小时，行程3000多公里，你要站那么长时间受得了吗？” “没事，我年轻吃得消”我自信地回答。我拿好火车票在候车室的找到了一个边角坐下等候上车时间，我是第一次出远门，心里很紧张生怕出什么差错，处处小心。候车室里等候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各色各样人都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小姐坐在我对面，拿着一瓶饮料刚吃一口就吐到地下，娇的的地对身旁的男生骂道：“你怎么买这种我不喜欢吃的口味饮料，再去买苹果香的。”说完朝地下一丢，我看了很心痛，感到那女生太浪费。那男生唯唯是诺，估计是女生的男朋友：“好好，我马上去买。”一阵风似的走了。 一会传来高音喇叭声“请往武江去的旅客注意了，列车马上到站了，请各位旅客带好行旅准备剪票上车。” 我还是坐着不动，我想反正是站票，让有座位的人先上吧。等到我对面的人都离开座位后，我迅速捡起刚才那位女生丢弃的饮料，放进小包里，心想上车后就可以配地瓜饼吃了。 车厢里除了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坐在过道上的。开始在车厢的一头站着，站的时间太久脚麻了就在过道上坐下，就这样也不安定，列车员做卫生时把我赶走，列车员销售午餐、晚餐时推着餐车来回走动，我又被走赶，过道呆不了就到厕所边坐下，没多久上厕所的人有意见了：“哎呀，你东西把厕所门都挡住了，还让不让人上厕所呀？” “真不好意思。”我边说边赶紧起身把大包小包往边上移。就这样来回多次移动位置，坐在地下任过往的人在我身上踩踏，弄得我满身衣服都是乱七八糟的脚印，列车员走到我身边时拿眼看我一下，见我全身脏兮兮的，以为我是混上车的乞丐，列车员和几个列车警察走过来要检查我的车票：“你有车票吗，拿出来看一下。”我赶紧掏出车票，她们看了后才离开。 吃午饭时大部分人都买餐车上的食品，有的去专用餐厅用餐，我拿出捡来的饮料配着地瓜饼吃。在车上一连几餐我都以地瓜饼、芋头饼填肚子，熬了40多个小时，终于到了武江市，此时已是夜晚12点多了。我心里空荡荡的，人生地疏，那么晚了不知旅店好不好找？这里住的贵不贵？再说二天二夜没合眼也太疲劳了，就决定在火车站找个地方过夜，也能省点钱，我找了一条门边的长椅，把装有衣服和钱的布包当枕头，躺下一会就呼呼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大清早了，我一醒来就警觉地往头枕下摸，怎么头下是空的，我当即全身冒冷汗，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认真地往地下、椅子下找，但是地下只有装衣服被子的大塑料包，并没有发现枕头包，我下意识地往身上摸了摸，身上除了一张身份证外没有分文，可以肯定钱已被盗。此时只觉得天昏地暗，拿起行包一下冲到门口广场，瘫坐在地上，内心的压抑像洪水一样爆发，突然大声哭喊：“是哪个恶贼偷了我的钱呀，你要断我的活路呀，为什么灾难总是落到我身上，命运为什么这样作弄我，难道真的不给我活路啊……”。 “一大早是谁在哭喊呀？”我的哭喊声惊动了门口广场早上晨练的居民，他们一个个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面面相视，风言四起：“这个小叫化又从哪来的？”，“准是农村来的穷光蛋，穷不去了想来城市混油水。”，“你看他年纪轻轻，身强力壮的在装什么哭呀，不会是演苦肉计吧。”他们议论了一阵后：又继续了晨练，不再理会我了。 一会火车站来了几个警察，凶神恶煞地吆喝说：“你在这大喊大叫什么，别在这污染城市，从哪来的，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我看到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态度那么蛮狠，明明有身份证就是不拿出来,我也停止了哭喊，直眼瞪着这些披着警察外衣的狗警察。 “我又没做坏事没犯法，身份证有什么好看的。”我拒绝拿出身份证。一个肥头大耳的粗个子，可能是头儿。他听了我的话后气得脸上的横肉在跳动，抓起我狠狠地打了我一拳，顿时鼻子鲜血直流，还恶狠狠地说：“快滚，别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工作。” “你凭什么打我？”我一摸脸上手上有很多鲜血，太气愤了，也一拳飞过去，正好打在他的嘴角上，牙齿流出了血。这下可大大损伤了他的威严，他暴跳如雷，挥起警棍向我袭来，我头一偏，第一棍没打着，接着又来第二棍仍然被我躲过，他更是气急败坏了，声嘶歇底地指使手下几人说:“给我狠狠地打!”。他们同时挥起几条警棍朝我身上打来，我无法抵挡，身上、腿上多处受伤。他们见我受伤后立即扬长而去。 我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一拐一拐地毫无目标地离开火车站。 第十八章 大都市里当乞丐 身无分文的我漫无边际地向若大的城市游走，身上带来的地瓜、芋子饼也吃光了，开始了行乞生活。有一天，我坐在农贸市场北口捡人家丢弃的烂水果吃，一位正在拾破烂的60多岁老乞丐用惊异的目光看我，走近我身边说：“小兄弟，你怎么年纪轻轻，身体强壮就出来行乞呀？” “我是从南方来的，本来是来这里打工，而且单位也找好了，但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及证件在火车站被盗贱偷走了，那些钱都是乡亲们一元二元凑起来给我的路费和生活费呀，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我不行乞又能有什么办法呀？”我掏出身份证，他看了后点了点头，相信我不是好吃懒做之徒，同情地说：“孩子呀，你出门太麻痹了，现在城里很复杂，小偷很多，以后要多加小心！”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伍元人民币放到我手里：“这是我拾破烂卖的钱，你就收下吧，够你打电话的钱，联系好了就赶紧去上班，别当乞丐了。”。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大恩大德！”在这样的绝境中遇上了这种大义的好人，我感激流涕，连声道谢。 我离开老乞丐后，背起大背包找到了一个公话亭子按大舅给的电话向那位徐主任打电话。电话接通后我向他了解了到他那个厂有多远，车费多少，招工条件等事项。 当我从电话中了解到达那工厂车费要10多元，需带上身份证、毕业证、婚育证等证件才可以进厂的情况后，我便放弃了去那个厂的念头，因为我身上既无钱也无所需证件，没一项符合条件。 就这样我以乞丐为伍。我大都时间去烂水果堆、农贸市场的烂菜堆、垃圾厢等地方觅食，有时也拾破烂，能卖几元钱换些食品填肚子，但是不去讨钱，因为施主一看到我年轻力壮的样子就不给了。晚上睡的地方常常变动，有时睡桥洞，有时睡街头，有时睡公园。 在这茫茫的大都市里我无依无靠，无立足之地，乞丐生活是我唯一的生路，我慢慢与乞丐打成一片。 这个大城市里有一大群的、来自各地的小乞丐，老乞丐，女乞丐。白天他们各奔东西要饭，讨钱，捡破烂，各自解决自己的肌饿，到了晚上也会聚在一起聊天，谈身世，谈家人，谈社会。在与他们的接触中，我也基本了解到乞丐这个群体的状况，他们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一是残疾、年老失去劳动能力，无依无靠型；二是精神失常型；三是厌学、不愿劳动的小孩、青年人。乞丐群里大部分是好吃懒做，不想劳作之人，其中也有原来的白领，大学生，也有从家中逃出的厌学孩子，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在挫折面前失去斗志，对人生失去信心。 有一个在公司做过五年白领才28岁的大学生乞丐。他姓肖，性格很孤僻与任何人都不来往。我看他左脚上伤口感染就主动去采来草药为他敷上，没几天伤口就好了，他很感激，和我无话不谈，我们混得很熟后，我管叫他“肖大学”。有一次闲聊时我不解地问：“肖大学，你学历那么高，有专业知识，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什么白领不当要当乞丐？”。 “我大学毕业后五年进过10个公司，平均每年换二家公司，一是对有的年轻老板不服，二是看不惯公司的一些做法，我提的意见没被采纳，我被三个公司除名过三次，最后一次进公司又与老板闹翻，我愤然离去，此后不再踏入任何公司的门。”他愤愤然地说道。 “所以你就以乞丐为生。”我简练地为他总结。 “可我的思想与你不一样，我认为人生‘弹指一挥间’，不能浪费了可贵的、短暂的人生，我不愿当乞丐，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要争取进工厂，靠双手劳动，过正常人的生活。社会永远是不可能平等的，世间纷繁事太多，不必去理会，只要做好自己，努力做事，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身边所发生的人和事，你就能理解这个世界。”我鲜明阐述我的思想观念。他可能对我说的话有所感悟，表情一下变得谦和。 “真没想到你年纪比我小，对人生，对社会理解得那么透彻，心态那么好，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要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他很真诚地表白思想。 让我很揪心的是有一对两兄弟逃学的小乞丐。哥哥14岁，叫兰冒财，弟弟10岁，叫兰冒富。 一个风雨的夜晚，我跑去人民公园的一个“清风亭”里睡，到了下半夜我听到离我不远处的屋檐下的过道里传来小孩的尖咳声，咳声都把我吵醒了，我意识到是小孩病了，起身走过去摸了摸生病的弟弟兰冒富的前额，手一摸烫的厉害，是感冒发高烧。俩兄弟出来什么也没带，尤其是没被子，下半夜气温低很容易感冒。我立即把冒富抱到我睡的木椅上睡，把自己盖的被子给他盖上。 “冒财，你去捡些干柴来煮水给你弟弟喝。”我吩咐好后转身就去接了一杯自来水，起火煮水。水煮开了，我让哥哥冒财一口一口喂弟弟喝，我又去有房子的地方抓蟑螂做退烧药，好不容易才抓到三只蟑螂，立即泡开水让冒富喝下，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亮。 “冒财，你今天不要出去要饭了，在这看住你弟弟，好好照顾他，我出去菜市场捡些生姜和葱，顺便弄些吃的东西回来给你们吃。”我交待清楚后就走了。 到了菜市场里没捡到生姜和葱，也许是太早了，要等卖菜的人收尾后才会把不好的菜丢弃，但是，病人不能等呀，正好前几天我拾破烂卖了一点小钱，就用这点钱买了生姜和葱，之后又去早餐店人家吃剩的馍馍，稀饭类用塑料袋装回来。正当我拿起桌上的剩饭要倒入塑料袋时，老板出来看到了：“你这个叫化子怎么跑到我店里来了，你把霉气带到店里来了，还不赶快滚。”说完抢过我手上的稀饭往我脸上就泼，立时整个脸被稀饭盖住，眼睛也睁不开，我跌跌撞撞离开那个小食店，跑到河里把脸上的东西清洗了。 “山子哥，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呀，脸也红一块白一块的，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冒财一见到我就知道了个大概。 “没事，我能受得了，还好我今天捡到了好姜好葱，你还去接水，快点把生姜和葱煮好给你弟弟喝下病才会好。”我向他隐瞒了真实情况和不愉快的过程，又走到小冒富身边探了下头温，发现高烧有退，我紧缩的心这才放下，“想吃东西吗？”我问。 “想，我想吃稀饭。”小冒富张着皹裂的嘴唇说。 “好，我给你弄，过一会就好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幸亏我在别的饭店弄了点干饭回来，等水开了就可以把干饭冲成稀饭。小冒富服了生姜汤后，到了下午高烧就全退了，感冒也好了许多。 “冒财，冒富，你们现在知道了离开父母的危险性了吗？这次要不是大哥发现得早，及时采取措施医治，冒富的生命就危险呀，你们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应该在父母身边好好学习，好好成长，将来成为有知识的社会有用人才，小小年纪就当乞丐何时才是个出头之日呀？”我开始诱导他们回到父母身边。 “那你为什么也喜欢当乞丐呀”小冒富问。 “我不是喜欢当乞丐，我是被逼的，因为我的有关证件和所有的钱都被偷了，没有证件进不了厂，一旦补办好证件，积蓄到钱后我就立马去工厂上班，虽然我们都是乞丐，但性质不一样，你们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我解释说。 “冒财，你是哥哥你把弟弟带出来，万一弟弟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吗？”我说。 “我要回家，我不当乞丐。”小冒富哭着说。 “可是回去后我怕爸爸打我。”冒财犹心重重。 “没事，我会说服你爸妈，不会打你的，如果再打你就告诉我，大哥会找你爸妈，你不相信我吗？”我反将一军。 “不，在这世界上大哥是我最相信的人，但是我没钱打电话。”冒财为难地说。 “我身上还有拾破烂卖的一元多钱，够打电话的钱了，你把爸妈电话告诉我就行了，我去联系，让他们就到这个‘清风亭’来接你们。”我打消了孩子的种种顾虑。 看到这对小兄弟的思想转变我心里十分很高兴，希望他们早日与家人团圆。我按照他们给的联系电话到了公话亭与兄弟俩的妈妈通了话，向他们说了现在孩子的情况和会面具体地址，那边的电话里立即传来了嘤嘤的哭声：“我的孩子呀，我找得好苦哇，你帮找到了……，大恩人啊，你叫什么名，告诉我，我要一辈子记住你的名字，我……”。我挂了电话回到了清风亭，告诉兄弟俩父母亲明天傍晚就能到达这里。我还是担心小孩子有变挂，怕他们悄悄离开，父母会子成为一场空，所以我采取庇护措施，出门带上他们一起去捡吃的。 晚上回到了清风亭，把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旧草蓆摊在地下让他们躺好然后盖上我的被子，我自己盖着棉袄睡在长椅上。 第二天傍晚，果然有一对中年男女找到这，当那男女一出现时，小冒富一下就扑过去大喊一声“妈妈，我想你……”。冒财站在旁边直哭， “我的儿呀……”兰母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紧紧地抱住两个儿子，泪如雨下，兰父在一旁抹泪。 “儿子呀，都是爸妈把你们害的，爸妈对不起你们，跟爸妈回家吧，以后爸妈不再逼你们去参加各类补习班的学习了，做完作业后，你们爱怎么玩都可以。”兰父悔恨地说。 就在他们悲喜相会之时，我已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们，心中默默地祝愿他们一家团圆幸福！ 兰母此时才想起要答谢救自己儿子的恩人：“儿子呀，你们的恩人呢去哪了？我要重谢他！”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来说“这是一万元的感谢费。”俩兄弟四目寻找，没有看到我的踪影。 “他已经离开我们了，即使他在也不会收你的钱，他是一个有道德的人。”冒财说。 第十九章 码头工场做苦力 我每天出去行乞时特意往有广告的地方走，注意招工方面的信息，看有没有招工条件简单适合我打工的单位，想尽快结束乞丐生活。 有一天，我到菜市场捡青菜吃时经过在一个小区的广告墙，看到一则武江码头货运公司招工信息，大意是要招聘搬运工人，年龄18岁至45岁，身体健康，无残疾，学历不限，户口不限，性别不限，包吃包住，工资按计件核算按月发放。我喜出望外，我基本符合条件，决定应试，我终于等到了摆脱乞丐生活的机会。 当乞丐几个月没洗过脸，没理过发，没刮过胡子，一身脏臭，模样像野人，如去应聘，准会把面试的人吓跑。我找到了肖大学，告诉他我要去应聘当码头工人的事，要他帮我看住衣服被子，他乐意地答应了。 我就开始准备清理身上的脏物，以全新面貌去面试。我找来了一大把稻草，到了出太阳时候就去河边，把稻草烧成灰，然后下到河里把全身弄湿后回到干地上把稻草灰大把大把地往头发上，脸上，身上抹，反复用力擦洗了多次，足足清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全身清理干净，洗得光洁清亮，然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到理发店把头发理了，胡子刮干净了，我已焕然一新。当我站到肖大学面前时，他完全认不出我了，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久：“你是谁，干嘛老看着我不走？” “肖大学呀，我们是天天混在一起的乞丐，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我微笑着说，故意拨弄他。 “啊，你是廖振山，你去美容了，怎么一下变成‘白马王子’了，太帅了，跟原来比完全是两个人呀，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乞丐廖振山。”肖大学确实吃惊不小，他兴奋地张开双臂想拥抱我，亲我，突然张开的双臂停在了半空，他看到自己身上那么脏，不想弄脏我就取消了拥抱我、亲我的念头。 “肖大学，你要好自为之啊，希望你也早日结束乞丐生活，重新做个有作为的青年，我走了，后会有期！”我背起行装向他告别。 “后会有期，不要忘了我！”肖大学见我就要与他分别，一股留恋、伤感之情涌上心头，眼泪汪汪地说。 我风风火火到了武江码头招工处，负责面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60多岁的衣着很朴素身材高大的白发男性长者，估计是个领导，另一个是30多岁的女同志。来面试的有10多人，都坐在厅里长型桌边的长椅上，每人发一张入职登记表填写，有的不会填写就请一起来面试的人帮助写。我很快填写完，第一个交上去，回到座位等待。有几个还在一笔一划地填写，动作很慢，我主动拿过表格帮他们写，一连帮写了好几个人的表，他们连声道谢。 《入职表》都收齐后便开始叫名进入办公室面试，其实就是目测身体情况，然后问了几句职业方面试探话题，比如“搬运工人很辛苦，你能吃得消吗”、“搬运工人容易发生安全事故”“工作环境很艰苦”等等。问完后你只要回答“可以接受，可以坚持。”你就被录取了。 我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当我表达完态度后，主考官的眼睛还一直在审视我，以怀疑的口气问：“你白皮嫩肉的干过活吗？” “我生长在农村，什么苦都吃过，什么活都干过，如果我怕苦就不会来这了！”我干脆利索地回答了他们。 主考官经我一说，面面相视，点了点头：“好吧，你把身份证交给入职处复印。” 我到了“入职处”办理了相关入职手续，拿到了《员工住宿证》，当看到《食堂购餐证明》时就问：“是拿现金买饭票吗？”。 “是呀，因为吃饭是根据各人需要，有的用餐大，有的用餐小，票的面值也不一样，买什么票自己定，码头没办法统一发票。”这下我就犯难了，因为我身上只有几元钱。 “可我没带钱，可以欠吗，然后从工资里扣。”我脸露难色提出要求说。那女办事员用眼瞟了我一下，看我是个诚实的人，沉思片刻后说：“这样吧，你身份证压在这，我给开个领餐票证明就可以直接领票不要交现金。” “这太好了，谢谢领导照顾！”我一听高兴地说。 办完了入职手续后，当天就入住码头员工宿舍，也领了餐票香喷喷地饱吃了一顿，身上还有几块钱就到商店买了牙刷、牙膏、毛巾、肥皂一类的生活用品。 我到码头上班，有了固定的生活住所的，立即给老家的同学东东写信，要他去学校帮我打高中毕业证明，到乡政府计生办补办婚育证，为今后进入条件更好的公司作好准备，当然我不能把外面的遭遇和行乞生活告诉他们。 第二十章 码头场里名飞扬 我入职后和另一位新来的叫马妹妹的被分到搬运一队一班。我一听马妹妹的名字，认为是个女的，一见面才知道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我的班长叫华清泉，也来自南方，他父母早逝，是个孤儿，不到10岁就由他叔父华树根收养，16岁时叔父就让他在码头当搬运工，现在华清泉已30出头，在码头干了10多年。我到他班里后与华班长很快就混熟了，他对我很友善，经常请我喝酒。他叔父华树根个老搬运工，他受过工伤，一条腿残了，后来公司安排他做清洁工，每天一大早就在办公楼周边扫地。 “华大爷，你早呀！”华树根每天都在人们上班之前就在扫地了。那些小伙子们对他的敬业精神很感动，每天上班经过时都亲热的叫着大爷大爷的。 码头里的货物都在百斤以上，都是靠肩力、背力、手力解决，都是重活、脏活，是卖苦力的活，有不少的人干不了几天就坚持不下去辞职离开了。所幸的是我年轻力壮，更重要是我很珍惜这份工作，干活比别人卖劲。 “小廖，下班了，又你是留下清理工场呀。”。我正在清理工友下班后工场杂物，听到有人叫我，转身一看原来来人正是那天面试我的白发长者和我的搬运队金队长一起走来。 “这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赵一铭。”金队长向我介绍后接着又向总经理夸我说：“这是新来的小廖，表现很吃苦，还是个高中毕业生，是我们队里文化最高的员工，工作主动，每天都最后离开工场。”。 赵总经理听后脸露笑容，主动与我握手：“我们认识，你是我面试的。很好，年轻人都要向你学习，公司要多培养向你一样对公司忠诚，吃苦奉献的优秀员工。” “谢谢赵总经理的夸奖，我是公司的员工，公司就是我的家，公司的事就我的事，应该做的！”我受到公司经理的表扬真是受宠若惊，心里很激动。 在这个远离家乡，单身独闯的大都市里，我想只有溶入公司这个大家庭里，生活才有依靠，只有认可公司，公司才会认可你，我时时注意自己的表现，严格要求自己。 有一个夜晚，突然狂风大作，我惊醒了，立即想到货场还有一些下午来不及搬上船的援外大米，便穿上雨衣，拿着强光手电冒着狂风飞快向货场奔去。以我在高中时学过的物理学知识辩断，这种天空气象现象很快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事不迟疑，我立即赶到仓库搬出防水布，把露天大米严严实实地盖上，我一个人又要拿手电又要扯布不方便就把手电筒绑在头部，腾出手来干活，我把防水布盖好，天空就雷声闪电大作，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了。紧接着金队长和几个工人穿着雨衣跑步也赶到现场，他们看到我一个人把所有露天大米都已盖好防水布，盖得那么及时，这一情景让金队长十分感动，他走向前来脱下雨衣披在我身上，眼里噙着泪花说“谢谢你抢救了国家财产，我要给你报功！” 几天后在队部的宣传栏上张贴了一张武江码头货运公司的大红喜报赫然醒目，喜报上写得就是我抢救码头大米的事，给我记了二等功，我的名字算是名扬全公司了。 上班第一个月的考核，我就实现了“满出勤”、“高计件”、“无负伤”的最佳考核成绩，拿到了优秀员工的第一面红旗，公司规定取得九面红旗者即自动评为年度“优秀员工”。 我的优秀表现得到了码头领导的刮目相看。 一天，金队长给我送来一份培训通知书。“什么通知呀？”我问。 “公司通知你参加班组长培训班学习。”金队长解答说。 “公司搞错了，我不是班组长，华清泉是班长。”我一边交还通知书一边向金队长说明情况。 “没有错，这是公司有意培养你，先让你学习当班组长的知识，你做好准备明天准时到场参加学习。”金队长说完走了。第二天到公司培训班一看足有30多人参加学习，我想这个公司可能好多员工，仅班组长就有30多人。开班典礼开始了，主席台上有五个席位，赵经理坐在中间，可想而知赵经理是最大的官了。 “学员同志们，今天举办班组长培训复训班目的就是要提高生产一线班组长的组织领导水平，发挥班组长生产一线的指挥能动作用，要把生产指标提升在一线，安全事故控制在一线，提升公司的整体管理水平，打造一支有纪律，善领导，敢打拼，有活力的班组长队伍……”赵总经理的开班致辞很有鼓动性。 培训期间赵总经理特意约我去他办公室喝茶，对我很亲切：“生活如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不用客气，学习回去后你就在一班当班长，华清泉调到帆布修运队当班长。当了班长后要大胆管理，团结好全班同志一道工作。” 二天的培训学习结束时，大家要一起照相留念，我提议请赵总经理与大家一起合影，可是几个老班长都说：“不要请了，赵总经理从来没和大家照过像，他不会来的。” “我去请，试试看。”说完飞快地走了。到了赵总经理办公室，正好他在批阅文件。我敲了敲门，他抬起头见是我：“小廖，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和大家合影留念。”我说。 “我不习惯照相，除了大学毕业时的毕业照，工作后基本上都没有与人合影，你们合影我就不参加了。”赵总经理这样说了，我就不好意思再请，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回到了照相地点，只好学员们一起照了。 第二十一章 升任班长聚人心 我学习回来一到班里，大伙都列队欢迎我：“热烈欢迎廖班长！” “你们这是干嘛，你们怎么肯定我就是班长呀，万一不是呢。”我挺不好意思地说。 “华清泉明天就去帆布缝制班当班长了，我们都知道你去培训回来就是当班长的。”大伙异口同声地说。我暗想这消息走得好快啊。 常思过去苦，才知今日甜。惜日的痛不能忘，在若大的社会里能获得一个小小职务也算是人中之人了。班长虽小也是管理官，没有小哪来大呢？小是个起点，也许今后在这个起点上会有更大的发展，金队长慧眼识泰山，我翻越千山万水来到北方城市的目的就是想混出个人样，我庆幸自己，也感恩金队长。 我也不能凉了大伙的热心，何况今后工作还得靠大伙合作支持呢，我也没当过领导，心也很虚担心做不好班长，领导不了这群人，得先从感情上去培养，总结古今中外的人事经典，物质是最通的，不管再大的官都需要吃，盛情请上一顿饭如令寒冬滴水记心头，难时送你一头菜物轻情重铭心上。趁这个机会请全班人员大块大块地吃肉，大碗大碗地喝酒，这是感情交流的最好办法。 “好吧，我感谢大伙对我的支持，今晚我请客，请到天鹅湖酒店喝酒，谁不来谁是狗熊。”我发出邀请。 “呃，班长请客，晚上有酒喝了！”班里年纪最小才18岁的黄毛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声喊叫。 酒席上，大伙斗酒斗得非常热烈，都是干重活的年轻人，酒量也大，黄毛初来时也不会喝酒，时间久了也被他们带出来了，现在能喝半斤多白酒，几杯下肚后，他第一个站起来敬酒：“这一杯我敬老班长的，老班长喝！”说完他自己一饮而下。 华清泉也是个豪爽之人，只不过只会死干活处事不那么灵敏，组织能力偏弱，每年都完不成队部下达的有关指标，领导对他不很满意，这次调离岗位就是这个因素。 华班长见黄毛第一个给自己敬酒忙站起身说：“应该先给廖班长敬酒，他是你们今后的……”但话没说完黄毛就把酒下肚了，他知道这些伙伴都是急性子的人，也只好喝了，然后他又给自己斟满酒，举杯带有伤感嗓音说：“这杯酒是我敬大家的，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对我工作的支持，几年来我们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我们是兄弟，我走了还会很想念大家的，也请大家不要忘了我……”他还想说什么，但眼眶里已泪珠闪亮，说不下去了，他把酒杯高高举起：“请喝下这杯离别酒。” 大伙也眼眶红红的，鸦雀无声地和老班长一起举杯相饮。 看到这一切，我更加体验到什么是世间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感情，感情的力量才是不可战胜的法宝。 我站起身动情地说：“我第一杯酒先敬老班长，我在老班长身上学到的不仅是工作上以身作则的精神，更重的是老班长的人格魅力，我先干了！” 我们是这个社会最低层的群体，虽然与这个群体相处生活不久，但我感到越是低层的人自尊心越强，你要是高眼瞧不起他，你想使唤就比登天还难，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牛劲就九条绳子也拉不回，要想指挥好这帮人就得从生活细微处去关心、重视，用软绳子牵住他们的心，他们什么都会听你的，会把你当兄弟看。 与华清泉关系最铁的王老五,他端起满满的酒起身走到华清泉身边恭恭敬敬地说：“哥，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帮助，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用得上我的只你说一句话！”。王老五与班长感情特别深。据华班长介绍，王老五真名叫王捞屋，叫来叫去叫成王老五了。王老五因家里穷初中没毕业就回农村帮忙家里干活，经熟人介绍进了码头，平时寡言少语，老实巴交，30多了还没娶老婆，有一次家里来电话说母亲住院需要一笔钱动手术，王老五没那么多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华班长知道后给了他200元，准假让他火速回家，真是雪中送炭呀，华班长就是在班员危难之时肯出手帮你一把，虽然几年来这个班没拿过什么奖，业绩平平，但他在班里威信很高。王老五得到那次华清泉的帮助后就改叫华班长为哥了，只要是华清泉一句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王老五也会干。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越是生活在低层的人越能知恩图报，越重感情，触景生情，我感慨万千，华清泉在这方面为我做出了榜样。 全班10个人都一个个单独敬老班长和我，真有点那种“人逢知已千杯少，不醉不休真君子”的情韵，开怀地喝，释放本真的情怀，回归真善的本性。 “现在我提议为了大家的健康，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年终多拿奖金，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我话音一落，个个手中的酒杯已空空如也，干活的人喝酒也干脆，没有一句推托的话，我喜欢这性格，像这样全班人一起喝酒很久没有了，这次喝得痛快，一个个走路都东歪西斜的。 第二十二章 大胆管理创佳绩 这次班组长培训学习对我帮助很大，回来后我对如何抓好生产，保证安全无事故，如何调动班员劳动积极性、创造性等管理工作进行了一番疏理，首先要把安全摆在第一位，因为这关系到每个人，每个家庭幸福的大事，我来之前这个班就出过几次工伤事故。 上任的第一个班前会，我就宣布劳动纪律：“工友们，我们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出来打工，目的是为了多赚钱，但是赚钱是有前提的，这就是安全生产，只保证身体不受伤才能多赚钱，所以我要求大家要穿好胶底鞋，披好安全头巾。从今天开始班里开展‘三挂钩’评比活动，即安全与工效挂钩，安全与出勤挂钩，安全与奖金挂钩，一票否决制，采取每星期评比一次，年终总评，优胜者报队部评先进生产奖，大家支持不支持？” “廖班长有创新，我们支持、拥护！”大家情绪激昂表示支持这种做法。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工作就好开展，我心里踏实了许多。 “大家每天所做都是重体力活，要保证休息时间，不要熬夜，如出现身体不适就请假休息，不要免强上班，大家听清楚没有？”我进一步强调。 “听清楚了，请班长放心，我们听从你指挥！”大家对我充满了信任。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们今天的工作是搬运《鲸鱼号》船舱里缅甸进口玉米，搬运至货场甲1号区域，一组到船舱负责玉米包上传送带，二组在货场接运，三组整理货堆，各就各位开始工作。”我宣布完工作任务后第一个跨上船舱。这船玉米原计划要三天半完成搬运，结果我们二天就完成了，按队部劳动分配制度结算，每人多分到30元，虽然辛苦但大家的脸上都喜盈盈的，这是我上任的第一个开门红。　　　　　　　　　　　 我在班的宿舍墙上做了一块周评比栏，设计栏目有本周评比的“安全”、“出勤”、“工效”每天填写，周末小计，月底大计，年终累计。 我也仔细研究过人性，人的本性都是向上的，有谁愿意当落伍者，官不论大小，有没有号召力，有没有凝聚力，关键在“公心”二字，做到心底无私，不贪不占，公生明，廉生威。队伍不论大小，有没有战斗力，关键在“引导”二字。我心里很清楚，我就个班长弄得好就能呼风唤雨，否则就威风扫地，没人听你的，这支队伍管得好就能创佳绩，弄不好一盘散沙，我以下台告终。 这块小小评比栏作用可是大了，大家每天出出进进都会驻足在评比栏前看成绩，谁上去了谁下来了都很关注，这完全是用数据说话的，不管谁上谁下大家心里都信服。 一天的劳动结束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正向食堂走去。 “廖班长，你有挂号信，是帮你签的字。”班里王老五在后面边大声喊边快步追来。我火急拆开挂号信一看原来是老家的的东东帮我去中学弄到了“高中毕业证明书”和乡里打来的“婚育状况证明”，我心里喜滋滋的，这下好了，外出谋职该有的证明材料都有了，可以在外面大干一场。 “昨天黄毛、李大明下班后看到江卫东还没有整理完麻袋就主动去帮助清点，这是互相帮助的表现，一个团队互助协作精神是不可少的，应该给俩人加分一次；章给水在劳动时间摔了一跤，幸好没受伤，这次还是给他贴上安全红旗，下次要注意安全了，大家都要安全警钟长鸣啊！”每天的班前会不超过10分钟，把表现好的和存在的问题小结一下，士气天天鼓，安全天天讲。 一天又一天重复着这样的劳动，重复着这样的班前会，永无停止的向工友灌注精神能量，让工友忘却劳碌和压力。 “章给水去哪了，刚刚还看到他扛袋呢？”我问。 “可能昨晚喝酒受凉了，听他半夜一直咳。”与他同宿含的李大明告诉我。 我到船舱里边找，果然看到章给水低着头坐在麻袋边。 “给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有气无力回答：“昨晚喝酒回来时风很大，可能感冒了，现在全身没力气。” “不要再扛了，以后发现身体不好就不要来上班，带病上班很不安全，赶快去医院，坐我单车去。”我扶着他走出船舱坐上单车后座直奔附近卫生所，医生说，这是轻度酒中风，还好及时来拿药，不然有生命危险，这几天不能洗冷水，回去后晚上煮点生姜汤喝，不要吹风，我很快付钱拿了药。章给水这时才想起要付药费钱，在上下口袋里搜，没找出一分钱。“不用找了，药费我已经给你付过了，回去吧！” 章给水难为情地望着我那闪亮真诚的眼神，还想再说什么也已多余了，只是感到愧疚地说：“谢谢班长了！”。 路过农贸市场时我叫章给水等一下，我去买了生姜和红糖。回到宿舍后章给水服了药倒便睡了，看他已经体力难支病得不轻呀。一会姜汤熬好放置到温度刚好能入口时我扶起他：“给水把姜汤喝了出出汗病更快好。”他像孩子一样听话一咕噜喝下一大碗的姜汤，然后躺下，我帮他捏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回货场了。” “喂，喂，是小廖吗，我是老金，队里接了一单货，今晚在火车北站有车皮要装车，派给你一班去完成可以吗？”是金队长打来的电话。 “可以呀，没有在问题。”我在电话里爽快地答应，这也是考验我班是否有战斗力的试金石。 下班时我通知大伙：“下班后有个加班，请大家不要回宿舍，就在货场洗洗手和脸，然后统一到饭店开餐，稍微休息一下就去火车北站搬货，如果不愿意参加的可以不去。” “听班长的，你说去哪干就去那。”黄毛第一个赞支持。“没问题，可以参加。” “能完成任务，班长你放心。”大家都你一言我一句地表态。我看到站在一边的一直不说话的王老五就问：“老五，你可以参加吗？” “我没问题，你放心！”。 我们一直干到十二点才回到宿舍，大伙简单地冲了下身子就上床呼呼大睡。第二天又准时上班，竟然没有一个落下，我打心眼里感激他们这种吃苦和江湖义气，他们信任我，也说明这个班只要引导得好就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 第二天，金队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我一进门金队长就迎上前来：“小廖啊，你干得很好，我没看错人，今后好好和我配合，你会有好前途的。”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手表：“这是一块瑞士名表，你拿去用，作为我对你的奖励，当了班长也需要有块表。” “这太贵重了，你心意我领了，但表我不能收。”我执意不收，金队长只好收起，不过看他表情很丧怚。 我们班连续三个月获得全队的红旗班组，平均每人工资收入增加了300多元。 第二十三章 毒案迷踪追码头 当了班长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有事没事，傍晚经常去码头货场巡视一遍，然后才回宿舍，这已成为我的一个习惯。星期天这天傍晚，我看天色阴暗像要下雨的样子，加上星期大伙休息，我更不放心了，担心货场的玉米没盖好，一下雨损失就大了，于是我急匆匆往货场跑，阴暗中看见有个人影在玉米堆边来回闪动，好像在找什么？ 我顿生疑虑，快步向那人影靠前，想看看是谁，大声问道：“谁呀？”。不料那人一闪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队部，我把看到的情况当夜向金队长作了汇报。 金队听了我汇报后关切地问：“看清楚了吗，那人是谁？” “看到的只是背影，没看到脸部。不过，从背影断定是个年轻人，而且是很熟悉的背影，具体是谁我一时也说不出。”我回答道。 金队听了我的汇报表扬我说：“你工作很负责，今后要继续保持警惕性，防止坏人破坏。”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人到底要做什么？ 几天后，武江市公安局几个公安人员进驻码头。很快传出消息：国际贩毒组织人员潜入了武江市，而且码头是贩毒活动的主要窝点。 听了这消息，我心里的迷团总算解开：那个背影肯定与毒品有关，他是在找毒品，那么毒品就可能藏在玉米堆里头，因为这批玉米就是从缅甸进口的，缅甸是种植罂粟、大麻的主产地。 那个背影那么熟，这个与毒品有关的人那么就在我们货运队里，我越分析越可怕，感觉到码头很复杂，从脊背骨里冒起一股凉气，浑身在打颤，这太可怕了，要处处小心行事啊。 下午，队部办公室江主任急急跑到货场发通知给正在作业的各班班长，通知大意是下午提前一小时下班集中到队部会议室开紧急会议。大伙都来不及脱下工装就往会议室里跑，全队100多号人整整齐齐地坐着。 金大兴队长主持会议：“同志们，今天会议很重要，所以把紧急召集前来，请大家认真听，不要中途离开会场，下面请武江市公安局马局长讲话，大家掌声欢迎！”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前来是有重要案情需要你们协助完成。根据国际毒品侦查组织的侦探报告，有一伙国际贩毒团伙活动很猖狂，最近有一批毒品从缅甸进入到中国境内，毒品很可能就藏在码头货物里。为了尽快破获贩毒案，保护人民利益，公安局决定进行一场群众协作侦破活动，请大家严密监视身边的、周围的人和事，一旦发现有异常情况立即向毒品侦查专案组报告。凡报告有价值线索的给予奖金5000元。”武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张标伟也在会上布置了协助侦案工作。 简短的会议把内容说得清清楚楚，大家心里明白。照今天会议布置的内容和公安局进驻码头的情况可以断定，贩毒分子和毒品就在我们码头里，我必须想办法揭开那个背影的真面目。我是不是可以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背影作为案情线索报告给公安局呢？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啊。转而又一想我已经向金队长报告了，如有必要报告公安局那队长也会报呀，不必我多此一举吧，不过我可以做进一步的侦探，只要那人还没拿到毒品就会继续来货场。 又一个傍晚，我再次来到货场。到了货场我隐藏到最佳角度里，可以观察到玉米堆的动向。就这样一直呆了将近二个小时仍无动静，我想今晚不会来了，正准备离开时那黑影果然又出现了，向玉米堆这边走去，那人穿着雨衣，足有175的个头，身材壮实，像是干体力活的，我看到的还是背影，脸被雨衣帽挡住了。这次可不能再让他跑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没想到那人力气很大用双手朝我胸部一抵挣脱走了。 公安局马局长说了，在案情未破之前每个人都是怀疑对象，包括金队长在内，所以这次深夜探险情况我就没向金队长汇报而是直接向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张标伟报告。张大队长也是贩毒专案组兼的组长，他很重视我提供的线索，并问我：“你所反映的案情还有谁知道？” “在专案组未进驻货运队之前我向金队长汇报过，其他人不知道。”我如实报告。 “从现在开始所有案情线索只能向我报告，任何人不能知道。”张大队长严肃地说，我听了后颇感问题复杂。 张大队长根据我提供的人物特征包括雨衣款式进行内部排查，在货运队部召开了第一次案情分析会。通过比对雨衣款式与我们队里的是同一款式，张大队长要求金队长提供所有拥有雨衣的名单。根据人物特征比对从身材、力度来分析我班的王老五被列入重点侦控对象。 第二十四章 公安布控我参与 按照张大队长给我的密令，我秘密监控王老五的动向表现，并要求我每天向他秘密汇报情况。 我一连几个晚上在货场埋伏观察，都没有任何动静，我怀疑是不是我们的布置涉露了，毒贩嫌疑人停止了活动，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停止监控工作，完成张队长交给我的任务。 我除了平时注意王老五的举动外，还每个晚上都去货场走走观察。 已经连续10多天没有任何动静了，星期日这天傍晚，我推迟了一小时到达货场，这是一个阴沉的夜晚，我守了一个多小时后，天空越来越沉像要下雨，起身正要离开时，人影出现了，还是原来一样的着装，把脸挡住了，我悄悄走到靠近他的正面时，突然天空“霹呖”一声巨响，一个雷电的强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看清了那人正是我班的王老五。我不去惊动他，这是张大队长交待的，不要打草惊蛇，后面还有更大头目。我百思不得其解，王老五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干活也吃苦，待人也好，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向张队长报告后，他说要马上研究下一步新的侦察方案，要我严守机密。 毒贩案情分析会在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紧张地进行。张大队长作了案情报告：“目前那个隐藏在货运队里一班的贩毒嫌疑人王老五已多次在晚上一个人出现在货场，据班长廖振山反映，他从来没派他夜间巡查任务，很明显去货场的目的就是找毒品，毒品就混在某一包玉米袋里。还有一个疑点，廖振山已向货运队金队长报告过有人在夜晚到货场玉米堆的情况，但是动员会到现在已一个多星期了，他为什么还不向我们反映呢？” 马局长站起身语气沉稳地说：“从目前所掌握到的情报分析，有四点可以肯定。一，这批毒品贩毒团伙很着急要找到；二、毒品就藏在某一玉米袋里，他们生怕玉米转运到别的地方；三、这个武江市码头货运公司可能是就是国际贩毒组织的重要中转站；四、中国区域与国际贩毒组织联络的最大头目可能就在武江市码头内。现在请大家议一下，下步怎么出手？”。年轻的刑警们听完马局长具有哲理性又有指导性的分析辩断，个个都点头表示赞同。 副队长魏兴提出：“首先要把王老五控管起来，他是目前案件的重要引子，一旦他脱离了我们的视线那么唯一的线索就断了，会给我们破案增加难度；第二对缅甸新进的那批玉米尽快采取仪器探测，应先把毒品取出来，这个工作要秘密进行；第三对金队长采取外松内紧的监控办法，派人监视他与处界什么人接触，放长线钓大鱼。”魏兴是个中国公安大学侦探专业的高材生，斯斯文文，白净高挑，已从事侦案工作10年了，侦破过多起疑难大案。 “我同意魏队副提出的前二条意见，但是对玉米堆里毒品的处理，我认为暂时不急于采取动作，过早地把主件提走了，贩毒嫌疑人就会停止活动，我们就无法破获犯罪团伙，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捕获这个国际性的贩毒团伙，所以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对玉米堆和王老五实行24小时监控。”刑探小罗提出补充意见。 会议集中统一意见后张队长做出了布控安排。 张队长安排我作为安插在货运大队的内线，洞察、收集情报，王老五、金队长列为重点监控对象。 做这种事，一我没经验，搞不好情报没弄到，坏人没逮住，我就被先宰了，时时都有生命危险。二我也没有舍身保国的那种境界，我所尊崇的是机缘，作为一个刚踏进社会的农村青年，很需要社会的历练来完善人生，这就是给我的最好历练平台，既然能得到官方的信任我应该珍惜这样的人生机缘，好好做事，积累社会资源。 下一步的任务主要是引蛇出洞。公安局刑侦人员选择在货场对面的一座酒楼上进行观察，只是观察，然后是跟踪，不是拘捕。在货场附近还有专用小车严阵以待，布好网等待“蛇”出洞。 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金队长带上墨镜从办公楼出发向人民公园方向走去，我紧紧尾随在后跟踪。他叼着烟，站在喷水池边观看水景。我意识到这是毒贩组织的一次关键会面，下一步会有重要动作。为窃听谈话内容，我乔装成乞丐在他们旁边暗中打开了张队长给我的微型录音机，低着头用脏手抓饭吃。 不一会，一个穿着半长灰色外衣，带着白色鸭舌帽身材壮实的年轻人出现在金队长面前，那人正是王老五，他们借着喷雾的掩护在交谈，金队长说：“过几天那批缅甸玉米就要运走了，你必须在今晚把a号品找到，a品到手后你立即跟装着a品的小车到郊外的五金仓库，把货交给一个代号叫‘老鹰’的外国人，接头暗号是：‘老鹰’问“你带英雄笔来了吗”，你就回答“我带的是纯a金的”。还有今后你不要和我联系了，会有另一个上司与你联络。” 第二十五章 深夜探情助破案 我把金队长与王老五在人民公园接头的情报向公安张队长做了汇报，也把毒贩现场录音给了张队长，他迫不及待地开机听录音。听完后表现得很兴奋，一双有力的手摇着我的双肩，眼睛放亮地说：“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你辛苦了，希望你继续协助公安部门深入侦察，掌握更多的动态信息，人民公安会感谢你的！” 第一次听到政府官员给予我这样一个社会小人物那么高的赞扬，心里好感动，好像自己的生存价值在升华，有一句话是谁说的“正义就像一块丰碑永远刻在人民心里，无论何时永不消逝。”我正是在做一件正义的事。 张队长根据我提供的录音，召开了紧急会议，布置下一步张网行动。会上刑侦队人员认真听了我给的录音，会议沉默了一阵，大家都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对付到毒贩，接着就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应该在代号‘老鹰’与王老五接头时一网逮捕。”有人提出。 “我看时机还是不成熟，因为那个代号‘老鹰’决不是团伙的最大头子，充其量只是个下属的小头目，不过等到王老五交货后就可以秘密逮捕王老五，先审讯他看有什么情况。”，“抓王老五不急，刚才大家都听到了王老五要换一个上司，这个上司会是谁呢，还要跟踪才能揭开谜底，所以现在不能抓捕王老五。” 大家的发言都针针见血，很有见解。 张大队长在大家的发言后做了总结归纳：“大家对案情理解得很到位，接下来就做三件事。第一，王老五的跟踪交给码头货运一班班长廖振山；第二，由副队长魏兴负责带人到货场观察王老五取毒品情况，然后尾随到接货地点，尽量不惊动他们，以免影响我们下一步行动计划；第三，要加强码头货运队员工的情报收集分析，昨天货运三班的一个工人反映那个跛脚老头清洁工近来和一个陌生青年常来往，每次来老头都给他纸条，这个老头也要列入观察，这个任务交给小陈和廖振山，廖振山这个人可靠，已为我们侦察，提供了不少重要情报对我们破案起了重要作用。” 这天大家都下班走了，王老五还在装着清理货场，迟迟不走，他可是从来都准时下班的，今天突然变得特别异常。只见他手在扫地可眼睛却在玉米堆上扫来扫去，突然他的眼睛在一包玉米袋上停住了，并迅速走去用一支油笔做下记号然后离开。 “老五，还没走呀，有没看见一本塑胶皮的笔记本子？”我装着急急的样子回来找本子，以免引起他的疑心，其实我隐藏在另一个角落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故意走到他身边是为了看清他刚才做记号的那包床袋。 “没有注意，大家下班了，我看到地下很多杂物就留下收拾一下，都没看到你的东西。”他很谨慎地说。 “那本本子很重要呀，是记录你们每天工效的数据啊，我再找找，你赶快回吃饭吧。”我得编故事不让他怀疑，支他回去。 王老五离开后我迅速拍下那包有记号的麻袋，火速将情报送给张队。 “小廖，你立即回去监视王老五，不能让他踏出大门半步，他有什么异常立即向我报告。”张队向我下达完任务后又通知魏兴和其刑警前来研究对策。 “立即开包，把毒品调换出来。”大家一致同意张队的提议。 打开那麻袋后发现里面有五包印有“三五牌香烟”字样的毒品，公安人员把毒品取出然后换上原样香烟按原样封回，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 魏兴和另一位刑警吃过晚饭后找了个最佳位置把车停好，在车上严阵以待，静静守候猎物的出现。 半夜时分，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货场，停在一幢工棚边，在夜色的掩护下很难发现这辆车。随后王老五身穿雨衣悄悄来到白天做好记号的玉米袋边，动作利索地用刀划开麻袋，袋里的玉米倾泻而下，五条“三五牌”香烟随着玉米滚出，王老五抱起五条“三五牌”香烟急速向那辆黑色轿车奔去，钻进了后车座。 黑色轿车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行驶前进。 魏兴的小车不声不响地紧紧尾随后面忽快忽慢地行驶。 只见黑色轿车到了郊外，上了一条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年久失修的破水泥路，在一座废弃的五金仓库门前停下。昏暗中仓库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约50多岁的卷发外国男子。 “你带英雄笔来了吗”外国男子问。 “我带的是纯a金的”王老五对答。 “张队，蛇已出洞，在舌尖山下的一座废弃五金仓库接头，抓还是不抓？”魏兴立即报告请示。 “不要惊动，留下小沈监视仓库，你跟踪王老五。”张队果断发出指示。 他们暗语接通后，王老五和车上另一个同伙把车上五条“三五牌”香烟搬进了仓库，俩人很快从里面出来坐上车，车子趁着夜色返回城里。 第二十六章 江边惊现死尸案 魏兴紧跟着那辆黑色车子于后面，行驶到了码头员工宿舍不远处停了下来，王老五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宿舍走去。 送走王老五后，那辆黑色轿车又急转弯向另一个方向驶去，一会进了小车租车场还车后，一个人进了一条小巷子。原来贩毒分子的车是租用的，那个年轻人估计就住在附近，他在贩毒团伙里充当什么角色呢，负责与谁联络，接受谁的领导等等？这都是个谜。 魏兴和小陈回到公安局刑侦大队后已是下夜一点多了。张大队长紧急召集会议，我作为公安协侦员也被特邀参加了这次会议。 “同志们，案情发展到了关键时刻，现在毒贩分子已经获取毒品必然要向各地分送抛售，我们要在毒品抛售之前截获毒品和毒贩团伙，一网打尽。明天上午先秘密逮捕王老五，贩毒头目应该知道王老五已暴露身份，可能会对他下毒手，杀人灭口，所以我们要抢先一步。廖振山，明天上午你以陪王老五去汽车站接他爸爸来探亲为名引他出来，我们在半路上将他带走。” 紧急会议进行了周密的分工，张开了天罗地网。 但是第二天早上王老五突然消失了，哪都找不到他的影子，我火急向张队报告了这一情况。 班里黄毛和另一位工人最早上班经过离货场不远的江堤护栏时看到护栏下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班里的王老五，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报告这一情况，我一听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张队，在……在…在江堤护栏下发现王老王的尸…尸体。”我紧张地向张队报告。 “请你不要离开现场，看好王老王的尸体，我们马上赶到。”张队指示我。 “是谁杀了王老五？”，“为什么要杀他呀？”，“我看与这次的毒品有关，可能王老五参与了贩毒，是杀人灭口吧。”。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请大家不要惊慌，都正常去上班，一会公安会来处理。”我动员围拢来看王老王尸体的班员去上班。 警车到了，张队他们从车上来。 “请大家让开，是一班的都回去上班。”我疏通人群，维持秩序，班里的人纷纷离开了现场。 “尸体在哪？”张队着急地问。张队身边跟着一位带眼镜的公安，估计就是法医了。 法医仔细检查了王老五的身体后说“已死亡多时，心脏被刺了一刀，是从背后刺进的，是一刀致命。” 几位公安人员把王老五的身体搬上车运回公安局，做进一步的尸检。 张队回到公安局后把刑侦人员召集到一起：“还是毒贩先走一步了，一条重要线索断了。这说明了二点：一是他们已知道王老五暴露身份了才将他杀掉，二是说明这批毒品已经全部到位，不需要再利用王老五了；三是负责国内贩毒头子就潜伏在码头里，先拘捕金队长。廖振山和小陈秘密监视那个扫地的老头，一有与外界人员接触立即秘密逮捕接头人，先从接人身上了解扫地的老头的真实身份。” 王老五被杀后使案件陷入了困境，增加破获国际贩毒案的难度。 金大兴虽然他接过这个代号叫“黑蝴蝶”的上峰多次密令，但从来没见过这个深藏不露的团伙最大人物，到底哪个是“黑蝴蝶”，他不得而知。 那个“黑蝴蝶”其实就是原一班长华清泉的叔叔华树根，在他当搬运工人受伤前就已是贩毒团伙的成员了，每次出色完成任务，很受国际贩毒头目的青睐，在他脚受伤回老家治疗休养期间被国际贩毒头目接去外国进行特殊专业训练，训练结束后又潜回码头，公司看他脚残又是码头老工人就安排当清洁工，负责办公楼周边的卫生打扫工作。华树根利用这极好的身份和时间地方进行贩毒的组织指挥，他被国际贩毒组织任命为中国区域的总负责人，组织中国贩毒网络，组织武装贩运毒品销售，发展下线人员，指令暗杀，毒品扩展至全国各省。 一天下午，金大兴上班经过门卫大门时，传达室的谢老头叫住了他：“金队长，你有信。” 金大兴回到办公室拆开信封一看是一张白纸，急忙对着电筒光源一照，白纸浙浙显出“‘立即除王。黑蝴蝶’”的文字。又是“黑蝴蝶”给他下达杀人指令。 金大兴是王老五是单线联系的直接上司，“黑蝴蝶”已经知道王老五已被公安瞪上了，身份已经暴露，当王老五已完成毒品移交任务后，“黑蝴蝶”就指令金大兴干掉王老五。于是金大兴掌握了杀王的最好时机就是在王老五移送毒品后的当晚。金大兴早已等候在宿舍大门背后，王老五一进来，他就迎上去说：“外面有人要给你钱，你跟我来。”就这样王老五被骗至江堤护栏边，当王老五行至江堤时，金大兴脸露凶光，从内衣里拿出闪亮的尖刀从后面朝他心脏部位狠刺一刀，结束了王老五的生命。 金大兴的杀人技能是经过国内武装毒贩组织的专业训练的，谋杀技术是一流的，他杀人从不复刀，一刀就中。 第二十七章 追踪毒贩遭暗杀 王老五被杀后，市公安刑侦队安排我暗探的重点目标转为金大兴。我心里暗暗感到压力大。金大兴不是一个普通人，担任了20多年的领导不说，又是一个重要毒贩组织人，此人城府深，处事慎密，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遇上这样的对手可得动脑子。我仔细地探寻他的生活规律和社会交往人员，发现他有夜生活的习惯，每当夜里10点后，他就去参加朋友聚会上卡拉ok或大排档。12点转点后才回到住所，第二天几乎不上班，除非上头有事。 “廖振山去哪了？”有一次已是晚上10点多了，金大兴突然打电话问班里的黄毛。 黄毛不知深浅回答说：“廖班长天天晚上10点就出去了。” “他天天晚出去做什么呀？”金大兴进一步探询。 “我不知道啊，他都是一个人出去的，没给我们说。”涉事不深的黄毛就这样涉露了我的行动机密。金大兴反侦能力很强，其实他已经知道他是我跟踪的目标，早已在反侦我。 我的行动机密完全被金大兴所掌握，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危险的，我每时每刻都面临生命的威胁。 这天吃过晚饭我又像往常一样到了公司对面的酒店二楼，这个位置可以观察到金大兴的办公室和住所的动静。晚上10点多后是过夜生活人群最活跃时间段。此时的10月正是北方寒凉的季节，金大兴神色很紧张又诡密，穿了件黑色长呢大衣从住所出来向郊外方向走去，我感到他此次行为异样，贩毒团伙一定又有重大活动出笼，于是我迅速下楼紧跟在后面，在经过一座烂尾楼时，金大兴突然消失了视线，于是我背靠一扇墙向前面四处搜索他的动静，忽然后面“呼”的一阵风起，重重一棍向我头部打来，当他举起第二棍时听到了有汽车喇叭声，慌忙丢下木棍落荒而逃，我倒在地下没有了知觉。 那辆汽车是正好经过这座烂尾楼，发现有一个人倒在地下，便下车，突然看到我倒在血泊中，身子一动不动，那司机十分紧张。 “是110吗，我这里是城郊区西南凤凰未建成的商业楼下，有一个受重伤的人，生命垂危，请快点叫救护车来啊。”司机立即报告了110。 一会110和张队他们及时赶到现场。 “这不是廖振山吗，快，赶快送医院。”张队一眼就认出了我。我被火速送到医院抢救。 我在医院里一天一夜昏迷不醒。我醒来后，护士告诉我，武江市分管公安工作的刘副市长、公安局马局长、刑侦队张队、魏副等公安人员都来看我，特别是刑侦队的同志都来轮流守在我身边。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魏副坐在我病床的对面，我床边围了刑侦队里其他同志。 “小廖你终于醒来了，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还以为我们就此阴阳两隔了！” “哪能呢，我已经到阎王那里报到过三次，可他不收我呀，说要留我在世间继续干大事。”我看到那么同志围着我，心里很高兴，说话也充满乐趣。 我和魏副的幽默对话引得在场人员哄堂大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伙子！”隔床的一位老大妈听了我的话后对我说了这句很温暖的话。 其实我早已意识到这种工作的危险性，处处都对自己的安全做了防备。比如这次要不是我特意利用一扇墙做靠背，那整个头都会被砸烂，那就不可能活过来了，还好木棍只砸到偏头的小部分。既要干大事又不能丧失生命，这就是我的事业观。 我一一把跟踪金大兴的情况向张队做了详细汇报。 “金大兴的背后还有更大毒贩头目，那个人可能就是‘黑蝴蝶’，我认为逮捕金大兴时机忋成熟，这样有利于更快揪出‘黑蝴蝶’。”我建议道。 “金大兴虽然不是头号毒贩，但他掌握的情报至关重要，可以作为突破口，解开错综复杂的贩毒大案。”魏副赞同我的意见道。 “毫无疑问，袭击你的凶手就是金大兴，立即拘捕姓金的，千万不能让他溜了。”张队听完后果断地说。 “廖振山，你要好好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出院，继续参加侦破毒贩大案，当然我们还要为你报功，到时你要请我们喝庆功酒啊。”张队一席话说得我热泪盈眶：“感谢张队，感谢魏副，感谢同志们对我的信任和关爱！” 第二十八章 突审凶手金大兴 存稿加上码字，终于完成三章了，最主要是谢谢各位支持。 一早，刑侦队的同志如天兵天将降至金大兴的住宅楼，此时金大兴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美梦呢。张队他们布置好了楼下楼上的控制人员，然后公司的陈秘书敲响了金大兴的寝室：“金队长快起床，公司有急事赵总经理要你赶快去他那里。”金大兴一听是公司的陈秘书喊他，立即回应说：“陈秘书，我马上起床一会儿就来。”。 当金大兴穿完衣服开门的一刹那公安人员冲了进去，金大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铐了双手送上警车押走。 公安人员对他的住房进行了全面的搜查，结果发现在衣橱的大衣里找出一把手枪，在衣柜后面有暗墙，从暗墙里搜出大量的hly、ytw等毒品。张队他们分析，这伙毒贩是把毒品分散在主要毒贩头目的家里，目的是缩小目标，这金大兴是个不小的头目。 “今天为什么要你来知道吗？”在公安审讯室里，金大兴看到张队一双严厉锋芒的眼睛心里就虚了许多。 “我搞不懂你们要我来是什么事？”金还要装出很镇定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 “金大兴” “不，你还有一个名叫黑三角。”话音一落，金大兴浑身打了个寒颤，心里很恐惧，因为这个名字是他的外国毒贩头子给的代号，公安局都知道了代号说明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犯罪证据，他内心忐忑不安起来。 “你只有老实交待你的罪行才能争取宽大处理，不要有任何侥幸心里。” “我一个本份老实人，没做过什么犯罪的事，你们肯定是弄错人了。”金大兴心想能蒙混多少就混多少吧。 “我们今天是给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如果机会给你不要，那你就只能与你的亲人生死告别了。”张队再次触动他的神经线。 “我大老粗一个，没读多少书，是个工人出身，哪有这么大的能量做这种贩毒的事呀。”金大兴装出一付老实无知的样子继续狡辩。 “生死权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想过没有，你还不到50岁，家里有老母、贤慧的妻子，还有大学毕业的儿子，正是你享受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你真的愿意与他们死别吗！”张队一席话命中了他的心理底线，只见他低头不语，眼神表现出求生的**。 “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考虑清楚了就交待，把他带下去。”张队严历地说。 “不，不，等一下，我说！”金大兴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接着继续审讯。 “金大兴，我们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你犯罪事实证据确凿，就是你不说也能判你的罪，要想清楚啊。”魏队副给金大兴一个当头棒。 “我只是一个传递手，他们要我把毒品送到哪里我就送，其他我一概不知道。”金大兴还是避重就轻。 “你在10年前开始参与贩毒，你的一个表叔在缅甸，你以出国探亲为名，被国际毒贩组织派去缅甸进行专业训练，然后潜回到货运公司，这批缅甸毒品混在玉米袋里就是你策划的，你是中国华东地区的毒贩负责人，代号黑三角。你亲自物色发展了很多毒贩成员，王老五就是你直接发展的成员，当你知道王老五被廖振山跟踪已暴露了身份，完成了毒品转移后你就把他杀了，下面该你说还是要我替你说？”魏队副说完那双锐利的眼光死死瞪着金大兴。 “我说我说，我要争取宽大处理。”金大兴他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他所有的犯罪事实，供出了华东地区的毒贩组织成员和毒品分存方式和接货地点。 “你的上司是谁？”魏队副穷追不舍。 “我的上司代号叫‘黑蝴蝶’，但我只接收通过一个青年人传递给我他的密令，从来未见过面，这个年青人的公开身份是小车租赁公司的管理员，代号叫‘红青蜓’。”金大兴知道大势已去就交待了很有价值的情报。 “廖振山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什么要杀他？”魏副单刀直入地问。 “廖振山是个优秀人才，我提拔他有二个目的，一是从工作上考虑，原来的班长华清泉没有组织能力，任务完成得差。二是想发展他为贩毒组织成员，因为小廖脑子灵会办事，所以对他进行收买，我曾送他一块10多万元的瑞士劳力士名表，但出乎我的意料，他拒绝了。在重金面前不动心的人是不会干我这种勾当的，我对他失去了信心，后来他又成了公安的帮手，负责侦探我的举动，成为我们团伙活动的一大障碍，我就决定把他除了。” 第二十九章 扫毒引出“黑蝴蝶” 我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出院了，年青人身体素质好，身体恢复得快，出院后我要求配合刑侦队继续追拿未归案贩毒罪犯。 审讯室里正在审讯金大兴。 公安刑侦小陈匆忙走进审讯室在魏副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魏副点了点头站起身说：“今天就审到这里。” 原来小陈刚才向魏副汇报了一个重要情报：那个与扫地的老头接头的青年人又出现了，正向码头生活区走来。 “小沈你瞪住那青年人，注意观察，见机行事，我和小陈马上就到，他们一旦接触立即逮捕。”魏副向负责监视华老头的小沈交待注意事项。 那青年人今天穿了件蓝色紧身羽绒服，笼包发型，样子挺帅气。 这个叫华树根的清洁工，其实他只有62岁，因为他一向是朴素的穿着，做人很低调，看上去就像个70多岁的老头，货场上的人都习惯叫他大爷。今天他与平常一样戴了顶灰色边沿破损的礼帽，上身的棕色旧短棉袄也少了二个扣子用布带条拦腰系扣，脚上穿的半高黄牛翻皮鞋也陈旧不堪，鞋头前半部分皮毛磨得光溜溜的，他低头扫着地。 “大爷，还在扫地呀，借个火好吗？”那帅青年手上夹着一支烟走到华金星身边时向他借火。 华金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想划火时又停下说：“这盒火柴给你了，我还有。” “谢谢大爷！”青年人客气地说。当他转身正要往外走时，一直在不远处的一家食杂店里抽烟喝茶化装成搬运工人的公安魏副和小陈、小沈迅速冲上去，小陈、小沈负责截住青年人，魏副负责华树根。 “请你把刚才那老头给你的东西给我，并跟我走一趟。”小陈、小沈走到那青年身边说。 “我没拿老头什么呀？”青年人狡辩。 “给我老实点。”小陈、小沈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迅速铐住了青年人的双手，从他身上搜出了那盒火柴，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密令字条“老鹰：地址已暴露，a货迅速转移。” 我和魏副他们一组负责捉拿华树根。我们几乎是与小陈、小沈同一时间走到华树根身边的。 “请你跟我走一趟吧。”魏副锐利的目光瞪着华树根说。 “我老头一个，又没犯什么事，干嘛跟你走呀，你小嫩娃一个就别在我面前发威了，该要走的是你，你立即从我身边离开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说完就一闪眼功夫飞脚拾起地下的扫把握在手中，华树根知道不可能脱身了，一旦进了公安局就是不归路，也不想和公安磨嘴皮，活到这岁数了，既然老天不让继续活就不活了，这把扫把就是他作最后拼搏的武器。华树根连眼都不瞟魏副一下，刷刷地扫起地来，扬起一阵灰尘向魏副扑来。 魏副一看就知道这老头功夫了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要对付这个老东西需要真本事，还好自己是公安大学毕业的，又到武警部队进行一年的擒敌技术和摔打训练，对付他很有信心。而我站在华树根的后面，随时做好搏斗的准备。 “请你停止扫地，配合我们调查。”魏副发出命令。 “我说过，请你立即离开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华树根顽固地坚持不配合。 魏副见状，知道华树根不会轻易就擒，时间不允许这样拖下去，只有采取擒捕的办法了，先打量了一下华树根的身着，可以排除他身上不会有枪。当扫把着地时魏副正要一脚踩住，但是华树根眼到手快，飞起扫把在空中一抖，顿时把地下的树叶、垃圾刮了起来，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向四周袭来，我们的眼睛无法睁开，魏副一个趔趄倒在地下，华树根瞬间已无踪影。 魏副火急向张队发出紧急追捕请求呼叫：“张队，我在货运办公楼下，‘黑蝴蝶’突然逃跑不知去向，请求派员前来追捕。” “好的，你在现场瞪住，注意周围动静，我们很快就到。”张队听了魏副的报告后心里也挺着急的，因为华树根是个关键的毒贩嫌犯，关系到整个案子的破获。 张队的人马到后每个出口都派人把守。张队分析：时间很短，华树根走不远，一定还在附近，所以进行分组搜捕。 “我知道他的住处，不远，先去住处看。”我建议道。 “好，小廖带路跑步前进”魏副采纳了我的建议。我冲在前面，魏副他们跟着火速前进。 到了华树根的住处时只见房门紧闭，我带头用力踢开了房门，室内不见华树根，我看到房间内还有一个小门脚一踢就了开了，这是一间是个不引人注意的阴暗杂货间。 “魏副，这里有块水泥板。”我报告说。大家朝着我指的方向将靠墙角边这块活动盖板移开后发现下面是地下室。魏副他们一手持枪，一手拿着强光电筒，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一股呛人的浓香味袭来。大家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大约15平米左右的豪华地下室，电视、电话、家具、一张木雕双人床、梳装台、法国香水，还有女人衣服，从办公桌抽屉里发现10几个华树根与不同女人的**照片，真看不出这个60多岁的华树根还有那么多精力玩女孩子。 “张队，桌子下躺着一个人，大家都蹲下注意安全。”小陈提醒说。小陈在电筒强光的掩护向地下躺着的人靠近，看见鼻孔、嘴里流血，证实此人已无生命体征。旁边有一堆刚烧完的纸灰，这些纸灰应该是被烧掉的贩毒团伙的网络和成员名单，小沈小心翼翼地把纸灰装进袋子里，张队指挥将尸体运回检验。 在地下室里还搜出几箱来不及转移的毒品、枪支弹药。 第三十章 侦毒大案获全破 经过法医鉴定，地下室死者是服巨毒自杀的，这种巨毒只要在嘴唇边抹一下就可以死亡，只有外国才有生产。 张队先把金大兴交待的“红青蜓”押至停尸房指认死者的身份代号。“红青蜓”到现场看后肯定地说：“这人就是‘黑蝴蝶’，他只与我一个人联系，发出的所有指令都是我负责转达的。” “突审‘红青蜓’。”张队周密安排了审讯“红青蜓”工作。通过公安人员的耐心规劝和党的政策感召，“红青蜓”积极配合审讯，交待了他所知道的“黑蝴蝶”组织策划贩毒活动的人员分布、毒品、枪枝隐藏地点。经过核对，“红青蜓”与金大兴交待的材料基本一致。 原来“红青蜓”的真名叫郑光耀，父母都是农村老实本份的农民，希望儿子将来能成大器，光宗耀祖，为他取了个“郑光耀”的名字。郑光耀上大了大学只读到大二就沉迷于网吧，吃在网吧，睡在网吧达二年多，没钱了就向父母亲要生活费。后来经同学介绍进了一家公司，但是工资不够花销。有一次，他单独一人在一家饭店喝闷酒，被华树根遇见，善于观言察色的华树根一眼就看中了郑光耀，就在边上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酒和菜，边喝边观察，当看到郑光耀桌上菜盘空空时，主动将自己的好菜好肉端过去，热情打招呼说：“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要不嫌弃我老头子的活，我们一起喝可以吗？”囊中空空的郑光耀抬头看到好菜好肉端在桌上就点了点头，心想这下有人付酒菜钱了。 “小伙子，你在哪里上班呀，工作很累吗”华树根主动搭话。” 郑光耀感到老人和谒可亲，是个可以倾诉的人，正想找个依靠：“我在附近一家电子公司上班，一天工作10多个小时，工资又低。” 华树根听了心中暗喜：找到引诱切入口了。 “来，喝，一醉解千愁。”两人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酒过几循，两人说话越来越投机，验证了那句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如果你相信我老头子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个收入高工作轻松的事给你做！”华树根很适时地嵌入正题。 “那感情好呀，先谢谢你老人家了，我敬你一杯，干！”郑光耀听了后惊喜万分。 华树根把接触时间、谈话内容掌控得恰如其分，起身告辞时把一叠百元大钞放在郑光耀面前说：“这钱你先拿去用，我年纪这么大了没什么消费，又无儿无女不需要多少钱用。”郑光耀暗暗庆幸到自己遇到了一棵摇钱树。 郑光耀就这样一步一步被华树根牵着鼻子走，成了毒贩成员，华树根第一次让他做的事是送毒品。此后多次的传送指令和发送毒品郑后郑光耀才知道华树根在从事贩毒犯罪活动，想拒绝执行华树根的任务，但为时已晚，华树根恶狠狠地说：“你已经在贩毒品，成为毒贩组织的成员了，现在不做同样是定罪为贩毒罪犯，你没有退路了。”郑光耀就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继续进行贩毒活动。 经过艰苦的侦探和审讯，武江市公安部门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贩毒团伙的活动地址和人员分布情况。 “是抓捕的时机了，把毒贩团伙一网打尽。”武江市公安局办公室里马局长主持召开了抓捕毒贩团伙专题会议，马局长下达抓捕令。张队长在会上通报此次抓捕行动方案：“此次行动必须密切配合，万无一失，做到一果断二统一三保证，即如遇到武装抵抗的毒贩可以现场果断击毙；统一行动时间，统一协调指挥；保证人员抽调到位，保证车辆使用，保证不伤害群众。”抓捕毒贩团伙布下了天罗地网。 为争分夺秒，与毒贩抢时间，减少路途行走时间，我参加了魏副这次组抓捕行动，按照那天晚上我追踪金大兴的路线负责引路，很快到达了五金仓库近围。这时我们发现库门前停了一部小车，那个“老鹰”正准备转移毒品，看来我们来得正当时。但是我们不清楚库内有多少人，是否有武器？所以也不能轻举妄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牺牲，只有步步向仓库靠近，包围仓库四周。 “老鹰”似乎觉察到了有动静，立即返身关闭仓库门。静候了一阵，见库内仍无动静，便开始向对方喊话：“老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相持了几分钟后，对方仍无回应。 “不要有顾虑，快点出来，我们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魏副继续喊话。库门仍然紧闭无动静。此时刑侦队小陈、小沈他们已悄悄接近了仓库大门两侧。 “如果再不出来，我们就开枪冲击了”魏副最后下达了通碟令。话音刚落，从仓库的小窗口里向魏副方位开了火，呼啸的子弹正好在魏副的右肩擦身而过，幸好没被击中，魏副立即转移位子。 “向仓库开火，就地就击毙毒贩分子。”魏副大声命令道。刑侦队同志用猛烈的子弹强将大门冲开，同志们快速冲进仓库把里面包括老鹰在内的三名毒贩分子当场击毙，缴获还来不及转移的毒品。 其他搜捕点也都按搜捕点全部把毒贩分子、毒品一网收尽，一起持续多年、国际性质的特大贩毒案宣告全部破获。 第三十一章 戴誉归来受热捧 一个月后。省里举行了隆重的”破获国际特大贩毒案有功人员授奖大会”，国家和省、市公安部门，省、市等有关领导出席了大会。我被国家公安部授予“协侦大案英雄模范”荣誉称号，张队长、魏副队长、小陈、小沈等刑警都被授予“公安一级英雄模范”、“公安二级英雄模范”等称号。金闪闪的勋章挂在我的胸前，我顿感我是世界上最荣幸的人。 因为我是农民工的特殊身份，受此殊荣实属罕见，我成了这次庆功大会后人们议论的焦点，在离开会场的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社会各界人士的人群中议论悦耳不绝，一位白发长者边走边与身旁的人说：“那位农民工小伙真是不简单呀，为了国家利益，为了社会安宁自愿冒着生命危险参加侦案。”“是呀，没有任何报酬的，在这个拜金主义的年代里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啊，希望多一些这样的人，让这个社会充满正气，回归社会的理性。”卷发胖阿姨接过话头说。 “这个社会太需要像廖振山这样的年轻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学校应该要大力培植正能量，只有好人多了社会才能安定。”一位机关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感叹的说。 “现在的年轻人呀，讲享受，讲排场，怕苦怕累，打架斗殴，偷盗抢劫，社会风气不好啊，人的思想道德，人生观都扭曲了，国家要加强年轻人的社会价值观，人生价值观的正面引导教育，要大树特树廖振山这样的典型。”一位老工人话音刚落，另一位做理论工作的青年干部马上说道：“小平同志说得对‘中国最大的失误是教育。’，这个教育关系到国家兴亡啊！”观众因我而引出了许多关心国家，关心社会，关心未来的话题。 我的荣耀不但引起了码头货运公司的轰动，也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一时成了全市的新闻人物，可谓名声大噪，省、市电视台，报社记者纷踏至来。 我和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张队长、魏副、小沈、小陈等人在省城授奖一归来就被接到市委办公室。市委彭书记和市委宣传部刘部长接见了我们。 彭书记一一和我们握手，当走到我面前时，握着我的手没松开，蔼然可亲地问：“你就是廖振山吧。” “我，我是”我长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大的官面对面说话，心里一紧张说话有点结巴了。 “你是青年人的骄傲，是农民工的骄傲，是新一代青年的典范，你对国家大义忠诚，为维护社会安定，维护国家利益不顾个人安危，深入险区探情报，为破获国际贩毒大案做出了重大贡献，市委号召全市人民，特是青年人向你学习，希望你戒骄戒躁，继续为社会，为国家做出贡献！”市委彭书记意味深长地表扬鼓励我。 “我会记住彭书记的话，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做个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社会的青年！”我激动地表示。 领导接见结束后，码头公司赵总经理就开着专车已经在市委大门口等候接我回公司。 “小廖，我在这里，我接你来了，快过来！”赵总经理见我出了市委大门远远地向我挥手。真没想到赵经理会亲自来接我，我兴奋地快步向赵经理走去。 “孩子，好样的，你不仅为国家做出了贡献也帮助公司清除了‘毒瘤’，全公司的人都感谢你，公司为你而骄傲！”赵总经理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像对待远方归来的儿子，眼眶闪着喜悦的泪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时严肃的赵总经理一下变得这样柔情万钟。 小车缓缓向公司办公大楼驶去，远远就能看到挂在公司大门上方的一幅巨大红布联，写着“热烈欢迎全国英雄模范廖振山”。大门口欢迎的员工站立两边，手持鲜花高喊“向廖振山学习，向廖振山致敬！”，“争当新时代青年，为国家做贡献！”，“大义为国家，热血献青春！” 我下了车，与赵总经理并排走着，心里感到无比的荣光幸福。我一个农村青年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热烈的场面欢迎我，激动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频频向人群招手致谢。人群中我班的黄毛高举鲜花大声喊：“振山哥！”拼命往外挤到了我身边，把我高高抱起：“振山哥，好想你呀！”黄毛后面还跟着班里的章给水、李大明等：“是呀，我们都很想你，你不在，我们都不习惯。“才几天不见，有什么好想的！”我抑住奔放的情感说，其实我都了解我与班友的感情已经到了朋友加兄弟的层面了，谁都不愿离开谁。 班友们抢着帮我卸下身上背的东西，前后拥着我回到宿舍，东西刚放下，黄毛就开口了：“振山哥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呀？”“我早已猜到了过不了你小子的馋嘴关，每人都有份。”我从包里拿出了从省城带回来的南方佳品“牛肉干”发给大家品尝。“味道好极了。”章给水嘴里嚼着一块牛肉干，竖起拇指赞美道。“我们晚上去酒店给班长接风怎么样？”章给水提议。“同意！不过钱由我出。”黄毛举起双手说。 “那不行，你哪有钱呀，请班长是大家的心意，不能你一个包了。”黄毛话音一落就遭到大家的反对。“班长比我亲哥还亲，可是我还没请过班长，就让我请一回吧，章代你开口帮我说说话呀。”，“现在班长回来了，我这个代理班长自然消失，我说的话无效。”章给水纠正说。“你不帮我，我就公布你被一个女孩子骗……”章给水一听急了，立即制止了黄毛，怕黄毛真的说出去，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流之辈骗走500元，实在太丢人了：“你敢说出来，我就揍你屁股。”黄毛翘起丰满的屁股送到章给水面前：“你揍呀，揍呀。”“黄毛，你这是干什么，在勾引男人啊”我的一句话引起了全场哄堂大笑。 “黄毛别闹了。这样吧，晚上要喝好酒，吃好菜，花掉多少钱除了班长外大家分滩，也算大家都尽到意了，行不？”章给水的提议得到了大伙的赞同，大伙齐刷刷地举手。“通过！”章给水大声宣布。 “谢谢大家了！”我不能去制止大家的行动，那样会伤大伙的心，只好由着他们。 第三十二章 媒体倾情为我歌 “喂，你好！我是《中国青年报社》的记者，你是码头货运公司吗，我想来深入采访廖振山的事迹。” “你好，码头货运公司吗，我是省电视台记者，要来……” “你好，我是《武江日报》社的记者，要来……” “你好，我是新华社记者，要来……” “你好，我是《农民工报》的记者，想来单独采访贵公司的廖振山……” “欢迎你来公司采访啊。”赵总经理刚放下电话，另一台电话机又响了，有时二台电话同时响起来，他一直这样忙碌地接电话。 我从省庆功大会回来后，公司每天都接到几十个各路报社、广播电视台等媒体单位要来采访我的事迹电话，赵总经理为此忙得不可开交，分身无术，后来他就干脆从各部门抽调人员成立一个“记者接待组”，专门负责接待记者，接电话，安排吃住，陪同采访等工作，赵总经理在方面舍得花本钱。 《农民工报》的郭记者在采访赵总经理。 郭记者：赵经理，廖振山入职你公司多久了？ 赵总：还不到一年，他入职三个月后就担任公司搬运队的班长。 郭记者：你单位现在有多少农民工？ 赵总：我们是一家国有民营混合股份制企业，建制比较规范，公司建立了党委，每个货运队设有党支部，负责抓员工的思想政治工作。码头是苦、累、脏、险行业，公司500多员工，90%是来自农村的青年，只有少数专业性强的岗位是大学生。 郭记者：在你公司里农民工与国有身份的员工有什么区别？ 赵总：农民工与国有身份的员工在政治上、受教育上、用人选拔上、工资福利待遇上没有任何区别，这种制度的设置就是要做到员工不分身份一视同仁，有利于人才的脱颖而出。 目前，公司有中、共、党员32名，这几年已发展了9名农民工党员，中层领导岗位的农民工5人，生产一线的班组长32人，农民工参加技能培训200多人次，大中专学历学习深造的有13人。廖振山就是在这种制度下脱颖而出的人才。 郭记者：你们的这种制度就是为农民工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政治给养，是农民工人才成长的催化剂，我们的国家应当倡导这种农民工同工同酬，平等、无欺视的待遇。如果廖振山生活在一个受欺视的环境里也许政治成熟，思想进步不会那么快？ 赵总：这是肯定的。公司非常注重人才的发现和培养，小廖进公司不久，我们就发现了他的才干，及时送他参加班组长培训班学习，让他当班长有意培养他，这对他是个非常重要的激励，让他感到找到了受尊重、施展才干的热土。要是一个人才站在你面前，你视而不见，不去重视培养，可能这个人才就会流失。 郭记者：我国有24亿多农民工，分布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和各类企业里，是国家经济建设的生力军。你作为企业的领导认为我们在对待农民工问题上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赵总：你问得好，我们确实要善待农民工大军。但是从目前情况看，农民工普遍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绝大多数农民工是在苦、累、脏、险行业里工作，承担了社会重大责任，可是他们却被当作社会的另类，受到种种欺视，没有法律的保护，在政治学习，技能培训教育没有人重视，同工不同酬，工作、生活没有保障，政治环境，生活环境十分恶劣。这样的环境农民工必然会产生悲观厌世，自暴自弃的思想。国家意识越来越谈薄，必须引起全社会的高度关注，切实给农民工一个的政治平等，社会平等，经济平等的环境，提高农民工的社会地位，重塑农民工形象。 郭记者：谢谢赵总经理精辟的阐述。接下来请赵总经理和我一起去采访廖振山行吗？ 赵总：当然可以。 在码头，货船一排排停立在江边，几膄货船正在下货，自动货物运送带源源向码头货场传送货物，工场上搬运工人扛着一袋袋的物品来回奔走着，一派繁忙景象。我正在和工友们一起从一辆集装厢上往下搬大米。 “小廖，有记者来采访你，快过来。”赵总经理陪着郭记者来到了工场，大声向我打招呼。我听到喊声立即放下手头的活，摘下防护衣，上衣几个扣子没扣，我用毛巾擦汗。郭记者被我又白又结实的胸肌吸引，迎上前来，亲热地和我握手，赞叹地说：“你真是一个健美男呀！” “这是《农民工报》的郭记者，今天来采访你，你好好和记者聊聊”赵总经理礼节性的做引见。 “《农民工报》那就是农民工的‘家’啊，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在那诉说，它会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很喜欢这张报纸。”我特别高兴能面对面与我喜欢的报纸记者对话。 “感谢你这位大英雄对我们报纸的夸奖，今后我们会不断改进办报服务质量，为农民工提供更多的服务。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了解你能啥身忘死去协助侦破国际贩毒大案，这要政治觉悟、思想境界很高的人才能做到，你是以什么动力去做这件事的？”郭记者话锋直入正题。 “其实我没有感到做件事自己的政治觉悟、思想境界很高，也没有任何的个人英雄主义。我只是感到自己是公司的一名员工，是社会一分子，有义务为公司为社会出一份力。那天队里召开员工大会，公安局马局长动员大家检举提供毒贩分子线索时一种责任感、正义感在我心中燃起，要尽快揪出坏人，减少公司的损失。我也有想过要做一个对社会对企业有作务的人，我认为一个有作为的人，应该对国家、对社会、对企业做有益的事。” “你是怎样理解人生观的？”郭记者又问。 “每个人的人生观都不一样，而我的人生观就是不甘自落寞，不攀比，不依赖，不贪心，靠自己改变自己，做个像像样样的人。”我道出了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 “说得太好了，你的思想既纯朴又高尚，你不仅是农民工青年的榜样也是全国广大青年学习的榜样。” 几天后，《农民工报》在头版刊发了一篇题为《协破大案英雄农民工青年廖振山》的文章，整个公司都被这篇文章振奋了，从机关到班组都在读这篇文章。因报道我的英雄事迹文章里多次提到武江码头货运公司的名字，赵总经理笑得合不拢嘴，手里拿着报纸反复看不愿放下。 省市、电视台也多次前来采访录像，赵总经理也因此频频上了电视节目介绍公司对我的培养教育情况，全公司都沉浸在荣誉的喜悦中。 第三十三章 名扬千里引“花蝶” 媒体的宣传，让我名扬千里，很多单位通过报纸索到了我的联系电话和通信地址，纷纷向我发出了约聘意向，有的还发来信函，大部分直接打来电话，提供很多优质岗位，我因此深受电话纷扰之苦。 “喂，是廖振山吗，我是武江机械制造有限公司人事部，我们公司是一家国有大型企业，老总看你了你的事迹后对你很感兴趣，如你愿意来我公司工作的话，准备安排你做公司保安部经理，属于公司中层领导，请你与我们联系好吗？” “谢谢你们老总对我的信任，我还太年轻没有工作经验，干不了那个工作，也没有考虑换单位。”我婉言谢绝了。 一天早上，我刚开完班前会，有一位老货主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认真地说：“你现在是名人了怎么还在搬货啊，要是愿意的话去我公司当副经理，工资翻三倍。” “名人就不用干活了，我还年轻想在一线多练练，多学点真本事，谢谢了！”我善意地解释道。 “没见过高职位，高工资不要的人呀，小廖你这是怎么了？”那老货主半信半疑。 “谁不要，不要是假的。但是你不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要的了的，我就是一个要不了的人。就我现在这点水平去当什么副经理就等于高楼筑在沙滩上，是没有基础的，是当不好的，也没人会服我，你说这当得有意思吗。”我现在对什么高职务、高工资确实没兴趣，我想做人不能好高骛远，人要有自知知明，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好，人生的路还好长啊。 每当我接到用高职务，高工资来聘我的电话和见到这样的主顾时，我都重复着我对高职务，高工资的解释谢绝。 星期天没上班，我睡了个懒觉，都10点了我还懒在床上。 “廖振山，有人找你。”楼下有人叫我。我一跃而起，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站栏杆上问：“谁找我？” 听到我的问话，从传达里走出俩个男孩子，后面还有一个长者。我一眼就认出了是我救过的流浪儿兰冒财、兰冒富，后面那个是他们的父亲，那次他们在公园相见父母亲还没见我时我就悄悄离开了，父亲并不认识我。 我快步下楼，见到他们我既惊讶又高兴：“冒财、冒富，你们怎么来了？这位就是爸爸吧！”我一把搂过两个孩子问。“是我爸爸，振山哥，我们好想你，又找不到你！”两个孩子抱住我痛哭起来，爸爸站在一边为之而动情：“恩人啊，那次你不和我们见面就不辞而别，这可害得我们几个晚上难以入眠呀，这次要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你，还真是找不到你呢，这将会成了我们做父母的终生遗撼啊！”爸爸拉过我的手眼里闪着感激的泪光。 “我妈也要来的，可是她感冒发烧了，说要你去我家，她一定要见到你，振山哥，你一定去好吗，你答应我，快答应我！”冒富一双企盼的眼睛瞪着我，使劲摇着我的手不放。他是在最危难之时我用心去救治起来的，这段经历在孩子心中将永生难忘。 “恩人啊，你就答应孩子吧，孩子流浪在外，病重中要不是你的精心护理，可能孩子就……”爸爸说到这感恩的泪水像决了堤奔涌而出。 “好，我去！”我无法拒绝一个纯真孩子的要求。 评上英模后我的生活彻底打乱了，打电话来的有陌生人，有相识不相识的，有女孩子打听我是否已结婚，有单位招聘我的，有媒体单位约定来采访的，更多的是所有来公司的人不论办什么事都要见上我一面才肯离去。还好被赵经理帮我挡掉很多人，他知道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和正常生活。我把星期休息时间，白天下班后的所有时间都用上了。我现在才明白，名人效应的力量如此之大，我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些明星的行动是那么鬼秘，连出门都要遮遮掩掩不让人知晓。 “你现在是名人了就不要天天跟我们去工场搬货了，你就呆在家里接见接见那些来拜访你的人就行了。”上班时，班里工友听到我在接一个个来访电话，都纷纷劝我。 “不上班我吃什么，又没有拿工资的专业户模范。”我一句话把大家说呆了。 “你的活我们全班替你完成。”章给水包打包代地说。 “那我成了剥削英雄。”听我这一说全班捧腹大笑起来。 “我感到中国人的品位思想应该改一改，中国为什么只尊重名人而不尊重老百姓(工人、农民)。名人是少数，老百姓是多数，更应该受尊重的是老百姓，他们才是国家建设大军呀，只有他们受到尊重国家建设力量才大，国家才快富强啊！“我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说了也没用，这是中国人的一种文化习惯。”章给水颇有内涵地说。 “廖振山，有人找。”那传达室顾老头又在楼下喊我。 黄毛一听很好奇：“是谁那么早呀，不会是那位姑娘早早来为振山哥送‘温暖’吧。” 我下到楼下，一位打扮入时的姑娘迎过来：“你好，你就是协侦英雄廖振山是吗！” “是的，我就是廖振山。”我礼貌地回答。 “我是慕名而来见你的，你不会见怪吧!”姑娘挺温和地说。 班里的人一看果然是个漂亮姑娘找上门来，脸上都露出都兴奋的表情，尤其是黄毛在挤眉弄眼的，装怪象，很得意的样子，因为他乱猜猜对了是个姑娘，大伙围在周围不肯离去。我被弄得挺尴尬的：“看什么看什么，还不快上班去。章给水你先安排大伙干活，我迟一会来。” “好的，大家快走哇，都围在这还让不让班长和姑娘亲嘴说悄情话嘛！”章给水乘机占便宜。 “走喔，班长要说悄悄话了。”大伙说着不情愿地一轰而散走了，还有的走几步又往回偷看我与那姑娘有没亲密的举动。 我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所以我很快就打发了那姑娘走了，回到了货场。 “振山哥，你安排那姑娘住下了吗？”黄毛看我来那么快来上班就调皮地问。这死黄毛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刨根问底的。他们不会知道我的心事，我和嫂子的不幸婚姻至今还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的心里还在滴血，我现在根本不考虑结婚的事。 “我还不想谈恋爱，别害人，那能随便安排人家姑娘住的，你这小子懂吗！”我说道。刚说完，身上的手机又响了。 “喂，你是廖振山吗，我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生，你的事迹太感动我了，我很想见你一面可以吗？”这女生嗓音清脆而响亮，一边干活的班友个个竖起耳朵听着。“班长要走桃花运了，这回由不得班长了，我们准备吃喜糖吧。”章给水在一边鼓动说。 我一听，心里好不舒坦，心里想怎么又是一个洋姑娘找来，我是干粗活的，可没时间陪你玩乐呀，我得赶紧回绝她：“还是别来，我抽不出时间呀！”我一口拒绝了。 下班了，我和班友一进大门，门卫老顾叫住我：“下午有一个乞丐找你，我说你上班了，他说晚点还会来找你。”我心里一怔，问道：“那人长得怎样？”。“高高瘦瘦的，还带着一副近视眼镜”。我心里已猜出了**：“那可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啊!也许他已想通了是来叫我帮他找工作的。”我说道。“大学毕业生怎么当乞丐”老顾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反正一时半刻给你说不清楚。他来了，你把他留住，不能让他再走了，我去洗洗澡就来。”我交待老顾说。 我回到宿舍快速洗完了澡，又给‘肖大学’准备了替换衣服，急急回到传达室等他。老顾眼尖：“他来了”。我一步跨出门口，正好与‘肖大学’碰面：“肖大学，好久不见了，你还干这行当呀。”我热情伸出手要握他的手，他却把手缩回去：“不，我手很脏不握了，我在农贸市场的电视上看到了你授奖的镜头，太受鼓舞了，今天来，就是请你帮忙找一份工作，我不当乞丐了，要像你一样堂堂正正做事，活出个人样来！”我听了这话十分高兴，抓住他的脏兮兮的手说道：“这就对了，国家把你培养成大学生，你得发挥作用啊！走，带你去洗澡，把头发、胡子理了，把全身的懒气、嗨气冲掉，重塑你的明天。”他顺从地跟着我走。 第三十四章 临危受命当队长 通过媒体轰炸式的宣传，码头货运公司知名度不断扩大，全国各地货源订单源源不断发来，公司劳力吃紧，到了人员无法运转的地步，许多货运单子不能按时发运，这样下去会产生市场负面影响。为此，公司及时召开了董事会，董事长兼总经理赵一铭主持会议。这次我才知道赵总不单是码头货运公司的总经理还兼董事长呢。 董事会决定扩招员工，新组建一个货运队，业务上由武江码头货运公司“国内货运二部”负责统筹安排。队长由我担任，可我拒绝了这样的安排，我担心自己太年轻做不好领导工作,被人轰下台，坏了我的前程，再过几年等我积累了知识经验后提拔我就更有实力。赵总经理亲自找我谈话时说：“振山啊，让你担任队长一职，董事会是统一了思想的，给你压担子就是让你更快成长起来,明白吗你要相信自己。”我知道这样的决定个人想改变它是不可能了，我只好接受了。我心里也明白，不要小视队长一职，这家公司是市里最有实力的民营股份制企业，队长属于码头货运公司的中层级别。我还真不敢想象，我才25岁就当了公司中层。我既高兴又担忧，既然命运这样安排我，我就听从为好。我趁此机会把那个北京某大学计算机本科毕业的乞丐大学生肖兴安推荐给赵总经理，赵总经理是大股东在公司里有绝对的权威，所以爽快地答应通知他来面试。 班里的工友知道我要走的消息后闹着要跟我去新组建的货运队。“这不行的，你们别害我，我如果把你们带走了公司会误会我在拉帮结派，拉山头呢，千万别这样。”经我做工作后，我的班友才打消了跟我走的念头。“对了，我明天就要到任，公司国内货运一部的邱部长兼任你们货运一队的队长，队部已研究过这个班的班长由章给水担任。章给水你听好，你可要把这些兄弟管好啊，要保证他们工作好，吃好，睡好，身体好，收入要好，他们中哪个出了差错我找你算账！” “有你常来指导，我就放心了，我……”章给水还想说什么，被我止住了。 “打住，别指望我，我有我的工作，靠你自己，多团结班友，再说我也不能越权管你们的事。”我一口回绝。“不过新组建的货运队需要调些老员工去当班长，赵总经理说过可以由我去各队选人，需要的时候我会来你们当中选调人去我那，你们谁愿意去呀。”我补充道。 “我愿意去！”真是童言无忌，刚刚还在因我要走难过而抹泪的黄毛反哭为笑，第一个报名。 “胎毛都还没干呢，当班长。”班里爱说笑话的老大哥40岁的孔江湖直言不讳的地说。 “你才胎毛没干，别卖老。”黄毛生气了，他最怕听到人家说他胎毛没干的话。 “我真的舍不得你走，振山哥！”黄毛跑过来抱住我，眼泪扑扑下。 “看看，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跟小孩一样，真没出息！”我装着生气地说，实际上我更不愿意离开他们，想想与他们朝夕相处的这几个月所建立的情谊，一起吃喝打闹，一起哭笑，一起分享喜悦，一起苦战创佳绩，同心同德，互相关爱，情同手足。此时此刻一阵割舍的痛楚袭上我的心头，禁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我不自觉地把黄毛越抱越紧。我这一情感的流露使班友本来难受的心情更动容了。“班长，我们不能没有你啊！”不知谁说了这句就失声哭了出来，这一哭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哭了，宿舍里哭声一片。 肖兴安一路通过了面试，笔试，被安排到公司技术科负责计算机网络管理工作。 “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的帮助！”在食堂吃饭时肖兴安一再重复说这样的话。 “不用感谢我，如果要感谢的话，那你就安下心来做好专业工作，可不能干几天就离开了，这是最好的感谢。”我说道。 “如果这样做真不是人了，我以你为榜样，你就是我人生的恩师，请放心，我说过要活出个样子来！”看到他那诚恳的眼神，我相信他是真心想做事的。 “这里就是你施展才干的大舞台，你要把以前损失的时间抢回来，我相信你是好样的！”我进一步鼓励他，希望他有所作为。 2009年9月16日，我走马上任当了货运队队长，这是我人生的一次大转折，命运开始善待我，组织开始重视我，在我的周围都是一双双和善、信任、相助的眼光。我现在要做的事很多，首先要招兵买马，队的编制为100人，现在只有我一个光棍司令。要准备好办公室，会议室、员工宿舍室内设施的购置等。最大的事还是企业管理问题，在我当班长期间就意识到企业管理这一问题，就开始学习企业管理知识，这半年除了学习《如何当好班组长》同时也学习《中外企业管理》理论和《企业管理实践运用》等知识，现在当了队长成了企业领导，正好派上用场，企业必须坚持用制度管人管事，做到“制度第一老板第二”的原则，决不允许企业领导随意决策，朝令夕改，按个别领导人的意志行事,中国这种家长式的管理所造成损失教训是惨痛的，前车之鉴啊!赵总算是个明理人，我的这种现代化公司管理观念向他提出后，他非常赞同，支持我用管种理念去制订制度。 “你给公司写的《关于货运队人员实行按岗分类考核的资金设置和年终评选先进的建议》很好，很有创新，我们就是要大力起用你这种敢负责敢担当有创新的新人，公司在用人机制上也在大胆创新，不论学历，不论资格，不论身份起用人才。你大胆干，要在实践中完善，在实践中提高，你的《建议》我已提交给人事部审定，待公司审批后就可以先行执行，取得经验后再到全公司推行。”赵总经理把我约到办公室肯定了我的《建议》。 我听了赵总经理的话真是太高兴了：“谢谢赵总经理，我一定辜负你的期望，用成绩报答你的栽培。”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组织信得过的好队长，不过要注意身体，要劳逸结合，不能把身体弄坏了，我想要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优秀管理者而不是一个伤残者。”赵总经理脸带慈爱而又严肃的表情说。 “我记住了，我会注意休息的。” 第三十五章 病人床前尽孝心 “小廖，你写的那个管理建议公司已经批了可以执行，你到我办公室来拿。”是赵总经理来的电话，我走得像风一样快到了赵总经理办公室，进门一看没看到赵总经理，当我走近办公桌前才发现赵总经理倒在办公桌下没有动弹，这下把我吓坏了。我拿起手机打通了陈秘书的电话：“陈秘书快来呀，赵总经理晕倒了，快叫车送医院呀……快……”我一连喊了几遍。 “你不要动他，他有高血压病，可能发作了，你守在那里让他平躺着，千万不要扶起来，医生马上就会到。”陈秘书在电话里反复交待我，人家说秘书是领导的贴身保镖，对领导的身体、生活习惯都很了解，果然是这样。我感到很愧疚，为什么和赵总经理接触那么久了，就没有去关注、去了解他的身体及生活呢，而且赵总经理就像父亲一样待我，要是早知道赵总经理的身体情况我平时就会多多关注，不让他发病，这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啊!我会后悔终生的，我愧对赵总经理啊!我越想越心里越难过。 没几分钟陈秘书赶到了，他看到我眼里噙着泪光，知道我是为赵总经理的病而痛心的，拍拍我的肩膀，心里也沉重地说:“赵总经理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福，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传来，一辆白色救护车驶进了办公楼。 “救护车到了，快准备好。”陈秘书说着走出办公室，站在走道栏杆边向楼下救护车喊叫：“病人在三楼。”三个医护人员急急地直往三楼奔跑。有个40多岁的男医师快速检查了赵经理的心脏、眼睛，然后指挥护士注射输液，做完这一切后才安排把赵总经理招上担架，5、6个人小心地把赵总经理抬下楼送进救护车直奔医院。我和陈秘书都跟着去医院，我负责拿吊瓶。赵总经理的夫人林阿姨也及时赶到，她一看到丈夫不醒人事的样子嚎啕大哭起来：“老赵啊，你明明知道自己有病还不注意休息，叫你去住院也不去，你要是有个闪失，孩子又不在身边，叫我一个孤老婆子怎么办呀！” 我听了内心里很震撼，很同情赵夫人的处境，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富人官家也一样啊!我强忍住泪水安慰林阿姨说：“林阿姨，你放心，赵总经理有我们照顾，不会有事的!”听我这么一说，赵夫人抬眼看到我和陈秘书像亲生儿女一样一左一右地护着赵总经理，脸上才露出宽心的表情，心里感到很温暖：“孩子呀辛苦你们了，我谢谢你们！” 一早上班的机关人员听到三楼赵夫人的哭声，又看到白色救护车停在办公楼下，才知道是赵总经理病倒了，整幢办公楼的办公人员都纷纷离开办公室想看赵总经理，整座楼乱成一团。 “大家不要挤，都回办公室去，赵总经理不会有事，马上要去医院了，请大家离开让路!”陈秘书大声劝道。 赵总经理住进了重症病房，进行重症监护，陈秘书因有公务要处理就回公司了，我留下一直守候在赵总经理身边，直到下午赵总经理才苏醒过来。赵总经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我在他身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小廖，你辛苦了！” “老赵啊，你这次捡回了一条老命，多亏了小廖，是他第一个发现你倒在地上，又及时向陈秘书报告叫来救护车，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喝过一口水，跑前跑后伺候你，要不是小廖你可能就……”赵夫人说到眼泪往外涌，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听了夫人的讲述赵总经理为之而动容，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谢谢你小廖，你是个好孩子啊！” “这没什么，谁遇见谁都会这样做，赵总经理你不能多说话，要安静休息，你一切都放心，有我在！” 赵夫人看到丈夫醒了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此时才感到肚里空空的，心痛地说：“小廖啊，让你饿了，你从早忙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我老糊涂了，你喜欢吃什么阿姨去给你买！”我是真感到饥饿了：“不，我去买，你和赵总经理要吃什么我一起买回来。”我看到赵总经理已经醒了心里也踏实了，就抢着要去买吃的，准备大吃一顿。 “你累了一天了，好好坐下休息一下，哪能让你去，我去买，爱吃什么快告诉阿姨。”赵夫人怕我累着一定要自己去。 赵总经理听了我们的话，睁开眼睛轻声说“林敏，就让小廖去不要争了，不要剥夺他的一片孝心！” 为了照顾好赵总经理，我趁此机会向赵夫人了解赵经理的饮食嗜好以及生活习惯。我根据赵总经理的口味每天都变换着花色去市场购买新鲜肉类、菜类、水果等食品回来，亲手调煮给赵总经理吃。我向医院要了一张病房陪护床，白天黑夜不离开赵总经理，陪在他身边端屎端尿、擦身、喂水、叫医生什么的我全包了，晚上我就睡在病房里陪护床，赵总经理一有动静我就即刻起身问他要什么。赵夫人也已经50多岁了而且还患有心脏病，她的身体经不住这种折腾，伺候赵总经理的重任自然就由我来承担。 中午，赵夫人从家里带来了她做的水饺来医院给我和赵总经理吃，进门一看我伏在赵总经理床边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半片削了皮的苹果。此刻，赵夫人联想到我一连几天白天黑夜地伺候赵经理，没有怎么睡，看我眼睛都陷进去了，鼻子一酸泪水顷刻涌出，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拿起赵经理的一件外衣盖在我身上。我一下醒了，睁眼一看是赵夫人，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赵总经理没事吧，有什么事要做的我去办。” “孩子啊，让你受罪了。这是我包的新鲜水饺，你赶快趁热先吃，然后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会老赵醒了我再给他吃，这里交给我，你一连几天几夜都没睡，这样下去身体会弄出病的，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呀，晚上我在这里，你就不要来了。”赵夫人心痛地说。 “阿姨，你上了岁数了，身体又不好更需要多休息，你不能弄出病来了，这里有我在不用你操心，你不用担心我身体，我年轻没有事的，再说你也不用向我父母交待，我父母早已过世，我就孤身一人。”赵夫人还不知道我的身世，听了后很震惊，脸上立即浮现怜爱的表情，慈祥的目光漂在我脸上，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我零乱的头发，我顺从地把头埋进了赵夫人的怀里，一股暖流通遍全身，享受着母爱的温暖。 “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以后逢年过节就来我家过，需要什么就来我家拿，不要客气就当作是你自己的家一样，我和老赵都一把年纪了，孩子又不在身边，你有空就常来，我们老俩口有你这样孝敬的孩子在身边会很开心的，老赵的病也会好得更快！”赵夫人是个性情中人，语言中流露出一种孤独感、思亲交集在一起的思愁。 第三十六章 患难之中结世情 赵总经理通过这次住院与我的朝夕相处，对我对他的照顾十分满意，对我充满了信任，在他心里已把我当作儿子看待了，在一次我去买水果回来走到门口时听到了他们的一段对话。 赵夫人：“老赵呀，你不知哪里修来福气遇上了一个这么孝敬的孩子！” 赵总经理：“是呀，古人云‘久病床前无孝子’，可这10多天了小廖白天黑夜地陪着我、伺候我，看他人都瘦了一圈，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我真是过意不去，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也不见得能做到这样，他的心灵像一块白玉一样纯洁，我要是有他这么的一个儿子多好啊！” 赵夫人：“你刚才不是说了，即使是亲生儿子也不见得有小廖这样的孝心!” 赵总经理：“那我们以后就把小廖当儿子看待吧，如果女儿愿意的话她们两结婚就一取二得了。” 赵夫人：“这个有难处，女儿对官二代富二代都不喜欢，一连谈了五个男朋友都没谈成，还坚持不让我们插手她的婚姻，她要自己找有感觉的。” 赵总经理：“今年过年让小廖到我们家过，通知女儿回来，多安排点时间让他们多接触、聊聊。” 也许上了年纪的人都希望身边有子女热热闹闹的，都希望子女孝顺，这是符合老年人的心理特点的。 她们正在说话时，我看到一个老护士送药正在向赵总经理病房走来，我提了一袋水果就与护士一前一后进去，看到我们来了就停止了谈话。我拿了几把水果转身去水池洗，老护士看着我的背影对赵总经理夫妇赞叹地说：“你们的儿子又帅又孝顺，真是少有的，你们好有福气啊！” 听完老护士的话，赵总经理夫妇微笑地面面相视，赵夫人脸露愧色道：“那不是我们的儿子，是老赵单位的员工，可是他比我们的亲生儿子还亲呢！” “那就认他做干儿子吧！”老护士直言道。 “在我们心里已经把他当儿子了！”赵夫人坦露内心的情感说道。 “赵总经理想中午吃什么，我去准备。”我洗完水果回来，手里削着一个梨子问道。 “你休息一下，不要餐餐自己弄，中午让你林阿姨去饭店买。”赵总经理怕我太累改为吃饭店。我知道这不是赵总经理的饮食习惯，他最怕饭店东西不卫生，不喜欢吃饭店的，就上级来人也是在公司食堂就餐，公司请了一个固定厨师。 “赵总经理，你别老担心我累，我年轻力壮的，连这点辛苦都受不了，以后我还能做什么！”我反唇相击道。 我此话一出，赵经理心里受到一阵震撼：这小子内心很强大，意志顽强，是块好雕琢的白玉，他很感激，并对我充满着一种期待，脸上却显现出平静的表情说道：“好吧，那中午就吃土豆红烧肉加小米粥。” 我早已知道这是赵总经理日常最爱吃的，为了做这道菜，我还花了200元去酒店偷偷请教名师指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做这道的秘巧。“那我去备料了。”我说完起身走了。 一碗色、香、味具全的土豆红烧肉加上可口的小米粥在医院的小厨房里做成了， 赵总经理吃了这道菜后赞不绝口：“小廖，没想到你能做出大师一级的好菜，了不起呀！” “这没什么，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学了就会。”我平淡地说。 “那我们讲好，今年过年你哪也不要去，就到我家过年，过年的美味就等你下厨!”赵总经理高兴得像小孩一样发出邀请。 “就你嘴馋！”赵夫人俏情笑骂地说。 “没问题，我去你们那过年，下厨的事我包了。”我爽快地答应道。 “林敏，快过年了你抽个时间带小廖去商场买套像样的西装和保暖的羽绒服。”赵总经理见我身上的羽绒服已陈旧不堪，趁此机会要夫人给我换新的。我都是做体力劳动的一向对穿着不讲究，很随便的，不习惯穿好衣服。听了赵经理的话我劝阻道“千万不要买西装，我是干粗活的人不适合穿着那种洋衣服，我自己会去买我能穿的衣服。” “你现在已不是一个普通的码头工人了，你是公司中层领导，当了领导经常有会议出席，有上级首长来要参加接见，穿着也要讲究，注意个人仪表，你参加每个活动都是代表公司的形象，知道吗!”赵总经理纠正我的观点。 经赵总经理这么一点拨我才明白过来自己今非昔比，身价突然提升了，再也不是干死活的苦力工人，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一个买苦力的一下变成领导了？我用力拧了下屁股，啊，钻心地痛，证明我现在的身份是真的。 “好的，我听赵总经理的，等你出院了我照你的意见就去商场买西装和保暖的羽绒服穿，决不损公司形象。”我想通了答应道。 “错了，不是你自己去商场时买衣服，而是让你阿姨与你一起去买，钱由你阿姨付，这是我们老人的一片心意，你要是见外不接受，说明你心里在拒绝我们!”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赵总经理心绪那么周全，没给我一点的转身余地。按照赵总经理说的“买像样西服”的意思毫无疑问指的是名牌，一套名牌西装价格都要几千元，一件上档次的羽绒服也要上千元，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赵总经理竟然在我身上出手那么大，可见他是在骨子里是喜爱我的，把我视作他的希望了。在这种情境下是不能拒绝他的心意的，唯一的办法只有接受：“我要谢谢赵总经理，谢谢阿姨，今后我会常来陪你们，有什么事就说一句我就去办，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父母，我会把二老当自己的父母亲来照顾！” 赵夫人听到我说出这话后无比激动地抓起我的手，热泪盈眶地说：“孩子啊，你出门在外举目无亲的，我们孩子又不在身边，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认我们做干爹干娘吧，我们会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和老赵的干儿子，我们是一家人了！” 赵经理坐在床上赞喜地频频点头。 我扑通一声跪下：“干爹干娘！” 这一句喊声，可赵总经理的心都溶化了，感动地慌忙从床上下来扶起我：“孩子起来，新社会不搞旧风俗，只要你心里有我们就行了，这次要不是你，今天可能就没有我了，我和你干娘打眼里喜欢你，今后我们会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林阿姨在一边喜极流泪。 在赵总经理住院期间，公司领导以及部门负责人也多次前往医院看望赵总经理，都知道了我一直在照顾赵总，也有很多人想来照顾赵总都因工作脱不开身无法前来，所以大伙都很感激我，向我投来友好的目光。 第三十七章 组建新队受援助 20天后赵总经理康复出院。我和赵总经理的关系有了这次医院的患难之交，关系进一步密切。我的思想品质，处事能力，生活追求，人生价值观等等都历经了他老人家的验证，对我的可靠性是只一不二的。 有了赵总经理的信任，我的工作开展得较顺，减少许多周折。果然赵总经理出院后就召开了货运三队的筹备工作专题会，专题研究、落实新队筹建工作有关事宜，把所有问题都拿到桌面上一一落实责任人，这对于我一个新手来说是极大的支持，我对组建一个单位就是一张白纸，毫无头绪。 会议确定成立“货运三队筹建工作领导小组”，下设筹建办。赵总经理亲任筹建领导小组组长，筹建办主任由公司一位副经理担任，我为筹建办第一副主任，筹建办成员都是公司办公室、人力资源部、财务部、基建部、生产调运部、供应部等相关部门人员组成，真正做到了要人、要物、要钱、要房子、要装修等都有具体部门负责。我主要负责新队的管理制度修订，提出新队组织架构方案、制订筹建工作计划，计划进度的安排协调等。 我把办公场所，员工宿舍作为第一件大事来落实，人未到“家”要先安好。第一就找到办公室、基建部的领导，他们对我的要求都很重视。 “给我三天时间保证按照你设置的几个部门给你安排好办公室、员工宿舍和会议厅。”办公室邓主任果断干脆地说。 果然三天后邓主任给我打来电话要我过去看办公场地：“廖队长，你来看一下办公场地，要怎么规划。”接到电话后我急匆匆赶到现场，把队长办、副队长办、综合办、财务科、生产调度科、劳动工资科、供应科、保安科等的部门设置表交给邓主任。 “现在就差员工宿舍还没着落，安排这100号人住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的住房我已安排好了，你可以先搬进去住，是原来生产调运部曾部长住的，他是国方人员调回政府国资委了，住处离办公楼很近，方便你上班。”邓主任补充道。 “我住哪都是一样，不急。”我说。 “那不行，你现在是公司中层领导身份，怎么还住工人的大统房呢，你不知道吧，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都享受套房的，还有电话费、交通费补贴，就餐吃小食堂。”邓主任喜滋滋地向我介绍公司规则。 “这不成了脱离群众的特殊阶层了。”我并不赞成这种特殊的享受政策，心里不安地说。 “中国几千年的官品位思想一直延续到现在，不是说改就那么快改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有它合理的一面，因为社会需要有阶梯级位，社会要有攀登高峰的标尺，这就是常说的‘人往高处走’，这样人才会有进步的动力，社会才能发展，才能前进，如果大家都是同一的地位，那谁去领导人，谁去管理社会啊，既然有级位差别就会有待遇的区别。”邓主任一席话颇有哲理，感到自己见识太浅，今后得多向长辈学习，决不能夜郞自大。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邓主任，我要多多向你学习，工作上你要多指导，我太年轻怕做不好。”我诚恳地要求。 “你不必担心，人总是在实践中干，在实践中成长的，你天资聪颖，又有对事业的献身精神，人品无瑕，前程无量啊!”邓主任的鼓励让我感动至极，在成长的路上我不能有半点的怠慢。 公司有关部门通力协作，给予我极大支持，只用了不到二个月时间，从办公室分隔、安装、办公桌椅、电脑的配置到员工宿舍调整就全部完成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可以招兵买马了。我到了公司人力资源部找到了金多少部长，金部长是一位年近50的老同志，工作踏实干练，待人谦虚可亲，见我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热情招呼我坐下，一边泡茶一边询问：“小廖啊，筹备工作进展得怎样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员工宿舍和办公室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是没有人。”我回答道。 “招聘信息发布已经有10多天了，目前只有20多人报名，这是个苦力工种，比较难招人，100多人一下难到位，只能招一批先用一批，这几天我让人资部的人突击面试，你有空的话可以参加他们的面试。”金部长介绍招工情况。 “好的，我可以帮助面试新工人，这样会加快进度，新工人培训也可以同时进行，招一批培训一批，重点学习公司有关管理制度和队部的劳动出勤纪律，工资、资金考核分配，安全生产等制度，制度是企业管理的基础，制度才是管人管事的根本，必须让新员工学习理解，他了解后不能接受的就让他走，接受的留下。”我认真地说。 “我非常支持你的做法，制度管人管事不是新鲜事，但是中国民营企业包括个别混合制企业的最大问题就是忽略制度，以老板的个人情绪化指挥企业运行，存在极大的随意性，这种管理给企业带来致命创伤，甚至破产。不过我们的混合制公司不存在这些问题，赵总是一位很开明的企业家，我们要做的只是不断修订、健全现有制度。”金部长很有分析力的话让我又得到了新的启发。 第三十八章 招工告急压心境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组建新队难难在招工难。现在公司人资部那里频频告急，快一个月了才招到40个愿意入职的工人，离招工计划差距太远，无法组织生产，而公司生产调度部里一大叠的货运订单难以按期完成，刘部长天天电话追我快点投入组织生产，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很着急。现在不光是工人不够投入生产，就是队部办公大厅里也空汤汤的，整个办公大厅6、7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在办公，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我一个人静坐在办公室里认真疏理混乱的思绪：照这样的方式继续进行招工，难以完成招工计划，势必会影响公司生产指标的完成。 “小廖，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现在生产任务那么重，你该抓紧把工人招进来上班呀!”公司党委书、记胡月华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忙站起身：“胡书、记你来了，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想办法呀，现在招工确实难招，得采取非常手段来解决才行。”胡书、记一脸阴沉地说：“你不要以为你是全国英模啊就自高自大，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你工作做不好我照样撒你的职。” “我工作是没经验，没有做好工作这我接受批评，但说我自高自大我不接受，我从来没有以全国英模自居呀!”我说完胡书、记气呼呼地走了。 胡书、记的话给了我心理更大的压力，我真不知道这队长还能不能当下去，当然只要队长担子还在一天我就要担起一天队长的责任。经过思考后我萌发出一个巧借生产激励法的措施来解决招工问题，把公司员工动员起来，每人都来推荐新员工，按成功入职数每位100元奖励给推荐人，花小钱解决大难题。我找到了金部长提出了我的想法。没想到金部长听了后十分高兴：“这办法好，我看可行，我先请示下赵总。” “赵总，目前新队组建遇到了一个困难，这类工种招工难，20多天了才招到40人，应该拓宽招工渠道，有个建议向你请示，可以不可以动员公司老员工来推荐人员进来，按成功入职数每位100元奖励给推荐人？”我听了金部长的请示后感到他不但工作经验丰富，而且还对同事进行了保护。他不一下说破建议人的名字，因为考虑到赵总不一定会同意，免得伤害建议人的自尊心，在向赵总提出这个建议之前先汇报现行方案的局限性和困难，然后再提出新的建议措施，真是太完美了。 “我看这个办法好，这个花钱不大，就照着这样去做，你们人资部要全力支持新队组建，尽快把人招齐投入生产。”赵总果断干练，没一句空话。 “我也要谢谢赵总对我们人资部工作的支持，不过这个建议还是廖振山提出来的。”金部长恰到时机地推出我。 赵总听到是我的主意，心里很欣慰，高兴地说：“是小廖提出的，这很好，年轻人思维活跃敢想敢干。他毕竟还是小年轻，你是老同志要多帮助他成长！” “金部长，我还有个请求，现在工人陆续来了，管理人员也该到一部分，首先综合办先给我调一个，生产调度科先给一个，劳工科先来一个，我想先从一队我原来的班里调二个骨干到我队来可以吧？”。“可以，这个上次的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例会上赵总有说过，你要谁，安排什么职务把名单报来我这里下调令，各科室管理人员会在一星期内给你配齐。”金部长一口答应，没半点犹豫。我听了心里热呼呼的：“真要感谢金部长的鼎力相助!”“谢我什么呀，你我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而工作，只要互相配合，协同战斗困难都能战胜的。”金部长爽朗地笑着说。 我从金部长那出来又转到新工人培训班里，他们今天就学习结束了，明天要带他们去工场熟悉场地，工作岗位，编排班次等等琐碎的事。这一天就这样忙来忙去，七转八转地又到了下班时间，我去到食堂后太迟了只有一些残菜剩汤了就胡乱吃了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原来住的宿舍，我一进门班友都围了过来，关切地问我新队筹建情况，我简单地和他们聊了新队的状况，并趁此机会把从班里调人到新队的事征求他们的意见，先探清谁真实想去新队的，然后再报名单。 “现在新队准备进人了，去的人是要当班长的，谁愿意去告诉我？”我的话一出口，竟有一半以的人表示想去，可我只能调两个人。 我向他们解释说：“我只能调走两个人。章给水，你已经是享受班长待遇了就不要过去了，李大江先过去当班长，黄毛去队部劳工科做劳工员工作，如你们没意见，我明天就报公司下调令了，其他人暂时留下不动，当班员到哪都一样。” “我们知道你有难处，其实不是大家有能力当班长的，我们会安心留下。你到那里当了队长别把昔日一起流汗，共同战斗的老战友忘了，你有空时常来看看我们，保持联络，一起喝喝酒，拉拉家常，遇到难事了就过来给大伙说，我们还会像过去一样把你的事当作自己事来做，我们会永远记住过去你对我们的好。”孔江湖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孔江湖这么朴实的语言代表了班里所有战友的感情表达。我走过去与孔江湖拥抱，俩人默默无语地流泪，此刻大伙也在默默地擦泪。 “我就要离开大伙跟着老班长走了，和大伙相处了一年多，我年幼无知，都有得罪的地方，借此机会向大伙道谦了，还希望以后大伙像过去一样帮助小弟，你们永远是我的大哥。” 黄毛打破沉静。 “是呀，我和黄毛就要离开大伙了，过去有做错的，有伤害大伙的地方，我在这里道谦了，还请谅解，还请以后一如既往地批评帮助我!”李大江也表达了诚恳的态度。 有这么多人的理解，这么纯洁的战友情的相助，我心里十分宽慰。 第三十九章 招工告急转新机 从老班友那出来，感到身边有那么多的赤胆朋友心里得到了极大安慰。 虽然金部长采纳了我的招工建议，但我心里还是感到不踏实，特别是胡书、记对我的那个态度好像恨不得一下把我打入冷宫，我心里压力太大了。应该多想个好办法尽快解决眼前招工困境，开辟多个渠道招工，如果这个在近期内不解决，胡月华可能会借机发挥把我队长撒了，我并不留恋队长职务，问题在于我成了“败阵将军”，这个奇耻臭名我一辈子也洗不掉。 想到老班友那么支持我，何不让他们给我出出主意，有可能在困境中找到转机。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我又回到老班宿舍，“我现在遇到了难题想请大伙帮我出出主意。” “什么事呀，你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李大江疑惑地问。“是呀，老班长你快说，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大伙着急问。 “我现在招不到人来上班，公司订单很多等着我的人上班，可招了快一月了才招到40个人，怎么办？”我道出了难题。 “去人才市场招。”，“到街上摆滩招人。“到贫困农村去招，农村很多年富力强家里困难的人。”大家很积极提了很多建议，争先恐后发言。黄毛最后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说的这些都是要花大量人力和时间的，不合算，我想了一个最省事的办法，我们全班人利用吃完晚饭时间到各个农贸市场、小区、车站、公交站点张贴招工广告，一定有效。” “这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章给水第一个赞同。经章给水一说，大伙都感到有道理都同意这样做。 “不过，大家要小心呀，城市里头广告是不能随意乱贴的，如被城管发现是会被抓的，罚款的，所以要选择晚上贴，因为晚上没城管值班，贴之前要先躲起来，环顾四周没城管后再贴。”黄毛老练地补充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成小偷了？”李大江讥笑道。 “是呀，做这事就得像小偷一样小心。”黄毛认真地说。 “就按黄毛说的做，明天中午我去印招工广告，明晚八点钟大伙到我这拿广告、漿糊、刷子准时出发。”章给水做出了决定，然后进行划分每人负责张贴的区域。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感激地道谢。 大伙都按所负责的区域去张贴，黄毛还特意换了件土黄色半长旧外衣，配上他染的淡黄色头发与他那双滴溜溜的眼睛一相合，看去就是十足的小偷相。他还说是这种颜色与城市夜间灯光协调，不会引起保安、巡警的注意，不过当他在一个小区张贴最后一张广告时被小区的保安看到。那保安不声不响走到黄毛背后大喝一声：“干什么的？”。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双腿差点软下去，由于惊慌举在头部上方正要刷墙的整瓶漿糊失手滑落到头上，弄得头发粘满漿糊，一副狼狈相，黄毛就这样被逮住了。 “班长，黄毛出事了。”章给水给我打来电话。 我一听吓了一跳着急地问：“黄毛怎么了？” “他在江山小区被保安抓起来了，说要扭送公安局关起来，罪名就是破坏城市管理罪。”章给水那边传来急促的电话声。 “你先到小区那边稳住保安，我马上就到。”我一边回电话，一边寻思着没那么严重吧：贴一张广告就犯了破坏城市管理罪，无非给点钱就可以放人了。我急急去商店买了二包好烟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 到了小区值班室，看见一个保安一个驻地民警在训斥黄毛，黄毛像犯人一样低着头，头发上粘着的浆糊还在往下滴。章给水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公安，你好！我是码头公司货三队队长廖振山，这位违规同志是我的员工，都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教育好员工，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边说边给他们递烟，我态度谦虚诚恳的话语，两位训话人一下变得和蔼起来，满脸堆笑地对我说了一大堆城管的法规和处罚制度。我一听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心想赶快把罚款交了，离开这是非之地，问：“违规就得罚款，应该的，你们看要罚多少？” “看在队长面子上，就意思意思交点可以了，就交300元吧。”那保安说。我的天呀，300元还算是“意思意思”，那不意思的话是多少了？我知道这是当今社会“一切向钱看”的通病，也只好顺应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社会风气的。还好我身上够300元，交了钱后，才让我带走黄毛。 这次地毯式的招工广告起了很大的作用。广告贴出的第二天就开始有人来电话报名，不到五天时间接到40多个电话，经过面试后入职28位新员工。 招工难题通过激励政策，全公司人人出面找人，只短短10天时间就引来了150多人报名，经过面试、培训后筛选出100人，还多出了21人补充到其他队里。 招工困境的转机，我也松了口气，有了人就可以组织生产了，那个胡书、记应该不会再给我施加压力了吧。 第四十章 平静水面藏暗礁 这段时间忙于招工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现在招工的事终于解决了，但是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去处理。 我在向公司分管生产的邱道明副总经理汇报工作时，他提醒我说：“你工作光有成绩还不行，这里复杂的很呀，赵总因为不同意胡月华那个痴呆女儿进公司和胡月华年终民主考评得末名的事一直记赵总的仇呢，还有那个人劳部的金部长也是胡月华安插进去的，到处拉帮结派，现在公司里派系斗争很激烈，你可要擦亮眼睛，小心行事。”言下之意很明白，我不能只听赵总的，也要平衡其他领导关系，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关系好才是立足之本。嗨，真没想到当了领导会有那么多复杂的事。 进入领导角色，首先我得先把自己安顿好，要怎么做后面再考虑。我到公司综合办房管员温兴元那拿了房间钥匙，准备把房间打扫干净。老温带我进去一看是个二间一厅的套房，里面只有一张双人床，其他什么也没有，地上废纸杂物很多，灰尘很厚，蜘蛛结网，看来是很久没人住了。老温告诉我住在这里的供销部曾部长是国方人员调走有一年了，原来的家具是私人的他带走了，除了公司副总以上领导有配家具，中层领导公司只提供一张床，家具要自己买。 “不要紧，有床就可以把人安顿下来，我一个单身汉也不需要更多家具，需要时以后再慢慢来买”我说道。 老温自我介绍说：“我是一家国企转制时下岗工人，老婆长期病在床上，我快50岁了找不到单位，家里生活困难。我得知一个同事进了码头公司，就问他怎么进的，他说送了10000万元给码头公司胡月华才进的。这下我犯愁了，因我没有钱，我还是从老家带了一大袋的花生送去给胡月华却被扫地出门，我寒心啊！这世态炎凉啊！”说到这伤心处时老温凄然落泪。 接着他又说：“我还是不死心，想再争取一下，后来那位同事陪我去办公室见赵总，这次我不敢带东西去，怕被拒绝。出乎意料，赵总听了我的诉苦后竟当场答应安排我进公司，我没花一分钱，赵总大好人啊。但是胡月华对赵总安排我进公司意见很大，说为什么我可以进而他的女儿就不能进，为此事气势汹汹地去拍赵总的桌子。这是无理起闹，人家赵一铭是负责经营的董事长、总经理，章程赋予他经营权包括人事权，财务权在内，又是市里知名企业家，还是省人大代表。”。 听了老温的话我才明白这里看似平静的水面却处处藏着暗礁，也并不平静，得处处提防，不能掉以轻心。 老温言犹未尽，又说气愤地说道：“我在国企呆了20多年，是70年代的大专毕业生，国家统配的正式干部，但因没有财力去巴结领导，就一直在车间当一名代理不转正的党支部书记当到下岗，而那些有关系，有钱进贡领导的个个都升了官，连小学文化的工人也升为科长，有的到政府当了处长了。这国有企业有一个通病，想提拔当领导都得靠关系或花大钱来升官，你没有关系，不送钱即使再有才能也永远不会用你的，国企太黑暗了！现在胡月华还是在运用国企的那一套做事。胡月华在搞小帮派专门对付赵总经理，这些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花的都是公司的钱，太不象话了，你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和他们粘在一起。” “听说过有二个副部长没经过赵总就任命了？”我顺着话题问。 “是呀，胡月华趁赵总出差时把那二位下了任职通知。赵总回来后知道既成事实就认了没有和胡月华闹意见。”老温解释说道。我暗暗敬佩赵总胸怀的宽广。老温很健谈，凡他知道的事都一古脑告诉我，用他的话说叫做向我交底，免得误入茫途。老温一边聊一边动手帮我收拾房间。地下的废纸杂物很快就被他收拾完，捆成一叠带走了，一会他又不知从哪儿拿了扫蜘蛛的一杆长杆扫，很干练地把房间每个角落扫得干干净净，看到他干活的样子就知道的他是个做事踏实的人。 “老温，你有很多事要做，你先忙去，剩下我自己来，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不忍心一直让他干下去，就劝他回去。到了吃午饭时分我把地板、窗台、床铺全都擦洗过了。 我走进食堂准备吃午饭，食堂几个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我，分菜的女孩小蔡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我脸上同时露出怪异的表情，弄得我不好意思，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引出了大伙的笑，我以为身上哪里有什么东西，往身上反复看，可是身上没什么呀。“振山，你今天是不是当大花演戏呀！”小蔡卖着关子趣笑我。我走到玻璃前一看才知道自己灰头土脸，脸上、嘴唇上粘上很多一道道横的竖的黑灰，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小蔡忙打开一则小门说道：“去里面洗，那里有热水。”我赶快冲进去洗。 当天晚上我就把铺盖搬过去住了，正要去卫生间洗澡时，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急忙把门打开，原来是食堂趣笑我的小蔡。 “是小蔡大驾来到，有何指示！”我站在门内嬉笑着模仿古人迎接贵宾的姿势说。 “没事就不敢来呀，不欢迎吗！”她红着脸一双含情脉脉火辣辣的眼睛直瞪着我。 “不敢，不敢，请坐！”我热情招呼着。可是小蔡没坐直向房间走去，闻到一股臭酸汗味：“你这被子从来就没洗过吧!”小蔡问。是没洗过，但我不敢回答她，站在一边不吭声。 小蔡不由分说熟练地把被套折了下来，我一看急了：“折不得，我晚上睡哪？” “你赶快把澡洗了去我那睡。”她扬起脸说。 “和你一起睡，我不……”我还说完就被打断。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你去我床上睡，我和同事睡，要不我把被子抱过来。”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拿着我的脏被子一阵风似地走了。 据说小蔡的父母官至处级，因她厌学，大学才读到二年就不读了，父母恨铁不成钢就把女儿安排到码头公司来体验生活，让她吃吃苦。 这段时间我接触了很多的公司和中层领导，从他们的言行中证实了老温说的话。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做好工作取得成绩还不能平安无事地稳坐钓鱼台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当了队长进入敏感的管理圈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暗藏了太多的机关。 入夜，窗外还飘着雪花，我躲在小蔡送来的温暖被窝里碾展反复，一丝睡意都没有，我面临一个新的难题，一个新的考验：我如何去破解派系，使自己立足下来，不做派系的牺牲品。 第四十一章 铁的纪律服众心 补上昨天欠大家的两章，谢谢支持。 经过反复思量，我理出了一个头绪，那就是不管派系怎样，我第一件要做好的事就是把生产抓上去，把队伍稳定下来，你胡书、记搞帮派也得需要看产量，我能给公司创造实实在在的物质财富，你不承认，公司大伙看得到会承认的，你胡书、记真要动我也得考虑群众通得过通不过这一民心大势，另一方面我要对赵总负责，要对得起赵对我的栽培，我要用实力证明赵总没有看错我，让广大员工信服。 人数招齐后，我把他们编成六个生产一线班，一个后勤保障班，分早中两个班次上班。他们大多来自贫困村的农民青壮年，大部分都没什么文化，讲那么多大道理不懂，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赚到钱，没有钱你道理讲出血都是不会听你的，队伍不稳定一切都是空的。最有吸引力的是为他们创造高收入的条件。我制定了“出勤＋计件＋超产＋奖金－事故”的“三加一减”激励生产法。制作评比栏，每天将每位工人的“三加一减”情况记录到评比栏里，做到公开透明，每个人能知道自己每天的劳动成果，月底自己可以核计出能拿多少钱。这个办法实行后越来越显示出它的威力，即使出了小事故、迟到缺勤扣多少，员工自己明明白白，自己对照标准自己扣自己了，不用劳工员找你作解释扣的什么钱。 对新工人的管理实行磨合期和稳定期二个阶段。磨合期为三个月，这个时期不定生产指标，进入稳定期后开始执行制度。二个月后一些下不了苦的走了几个工人，到了第三个月后各班工人工资收入比其他队高出三分之一，队伍基本稳定下来，没有人辞职了。 工人收入能比别的队高，就能把工人稳住。物质是一切工作的基础，有了它后思想政治工作就有了底气。接着陆续执行一些管理制度。如《劳动加班制度》、《请假探亲制度》、《安全生产操作规程》、《车辆调用管理制度》、《宿舍管理制度》、《学习会议制度》、《培训教育制度》、《工龄加薪制度》、《员工辞退制度》、《生产及班前分析例会》等制度全面启动，照章执行，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从队长到员工以制度为标尺，不论谁违反均按制度执行。正人要先正已，要求员工做到的管理人员要先做到。 “我们队已经进入到常规生产一个多月了，生产上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协调的，工人的思想状况有什么波动性，部门之间分工协作上等情况都要谈。”在生产例会上我对进行会前引导。 “我们班里工人的劳保鞋到现在还没补发下来天天穿拖鞋上班，很不安全，伤了脚谁负责呀？”六班长郑景兴反映说。 “黄毛，我前二天就给你说过要把尽快劳保鞋补发给六班，怎么到现在还没发？”我听了汇报后责问道。 黄毛忙接话说：“前几天运输出了问题，路上停了几天，估计这两天会到。” “最近别队的不少工人看到我们队的工资高向我提出想来我们队，看看哪个班还缺人？”邱利明副队长问道。 “我班里有两个工人身体不好吃不消体力活准备离职，可以补两人”一班长李大江提出要人。接着还有两个班长提出要人。 “凡是本公司其他队来的人一定要有他们队里领导签字同意后我们才敢接受，不要让别人感到我们有挖人的嫌疑！”我强调这个敏感问题。在这复杂的环境下我不得不非常小心谨慎地处理好一些细微敏感问题。 会议开到一半了，还没发现三班长吴兴和队综合办主任张强到会。我问：“三班长吴兴和队综合办主任张强怎么没有来开会，不是有规定每次的生产例会各部门领导和班长都要参加吗，有没请假呀？”我连问二遍没人回应。“大家都不回应说明没有向谁请假，那就按制度规定没有请假或未经领导批准无故不参加学习或会议的给予每次经济处罚20元。” 会后，我打电话约张主任到我办公室。他说还外面办事一会才回来，开会的事说他忘记了。 “你回来后马上到我办公室。”我加重语气说。没多久张主任气喘吁吁到了我办公室。 “今天生产例会你怎么没参加？”我单刀直入地问。 “昨晚我还交待过办公室的小魏说明天的生产例会要做好记录，今天我出去办事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张主任解释说。 “你是管理者，管别人得先得管好自己，你说怎么办”我反问道。 “制度是我和你一起研究制定的，肯定是要按制度规定执行的，我接受处罚，管理者要作表率，体现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张主任自觉接受处罚。 “你明天就把你和三班长吴兴的处罚公告张贴到宣传栏上，让大家接受教育，举一反三。”我要求张主任这样做。 “我一定照办。”张强态度很端正地表示。 宣传栏就设在食堂的过道上，人行必经之路。广告贴出后上班的，吃饭的人都驻足在看。 “怎么当官的也要罚啊，我工作过的单位只罚工人不罚当官的，这个单位的领导好民主呀，当官的当兵的都一视同仁受到制度惩罚，真是大快人心，那些当官也不敢肆意妄为了。”一个刚从外单位来的老后勤发表议论说。 “这样做公平，制度不能专对咱们工人，当官的就也不能自由放任，也应一样要受约束才服人！”，“是呀，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本该这样，可是有的领导就不是这样，手电筒光照别人不照自己，把自己凌驾于制度之上，这种制度不会有权威性。”看广告的员工议论纷纷，都是表示赞扬。 第四十二章 恶人密谋造事端 尽管我一心投在生产上，把生产搞上去，避免卷入派系的邪恶斗争之中，但胡月华始终不放过我，他知道我和赵总关系密切，视为赵一铭的得力干将，他也明白我是全国英模，我的一举一足都对赵一铭产生巨大的利好影响，所以想方设法把我弄下去，斩断赵一铭的一只右手。胡月华利用手下的一帮人为他服务，派系之间的斗争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成为胡的第一个靶子。 胡月华经常把他拉拢的几个得意门生邀到酒店花公司的钱大吃大喝。 5月10日这天晚上，在这帮人又去豪江酒店大吃大喝，咬牙切齿地攻击赵总。 “他赵一铭也不看看我是谁，市政府江副市长都批了我的女儿进码头公司，他姓赵的竟敢胆大包天把我女儿挡掉不让进，不但这样还扣下了我的年终绩效奖金，说什么我年终干部考核为末名，不能拿资金。这一仇恨我非报不可。” “主要是你女儿胖瓜有智障，公司无法安排她的工作赵总才拒绝接收的，取消末名干部年终奖也是早有文件规定的，这不能怪赵总。”公司人劳部金部长解释说。 “你放屁，怎么会没适合工作安排，分分报纸，送送文件不就可以做，考核得末名可以内部调整为不末名不就行了吗，你还替姓赵的说话，不要忘了你这部长还是我提议让你当的，我能让你上去也能让你下来。”胡蛮不讲理地训斥金部长。 据公司办公室邓主任透露金部长和胡月华原在同一国企单位工作，胡是厂长，金是副厂长。后来因查出经济问题，胡月华受到留党察看一年处分，金多少被“双开”。建立混合制码头货运公司后，国方占40%，赵一铭占60%股份。胡月华通过在市委组织部担任副部长的叔叔关系提前恢复了党籍，并把公司原来的党委书记徐帆让他提早退休而把位子让给胡月华。胡月华作为国方代表担任码头公司党委书记兼副董事长。金多少找到胡月华帮忙安排工作，胡硬是把他塞进码头公司，在赵一铭面前替金说好话要求赵总任命金为人劳部部长。基于这一点金部长是万分感激胡的，所以对胡的话只能言听计从，不过金部长还是有原则性，有些事没有完全按胡的意图办。 胡月华到任后就拉帮结派，什么事都不干，来公司不到一年就把人心搞乱了。幸好党委副书记兼董事长办公室主任的陈有志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中年领导，把所有公司党务工作、精神文明建设，宣传思想工作样样抓起来。 “可是上次你女儿胖瓜来公司找你，我把一盒朝鲜高丽参叫她带回去给你，她就走错门，明明住三楼却走到四楼去敲别人的门，白白把一盒朝鲜高丽参送给别人吃，她认错门都好几次了，你说叫她送文件也可能会送错的。”金部长耐心地陈述。 “别说那么多无用的废话，我们就是要替胡书、记报仇，先把廖振山拿下，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我就看不惯。”一队副队长孔奇凶神恶煞地说。 “对，先把廖振山拿下，让赵一铭身边无亲信。”在座的一队二队的几个班长也在帮腔。 “要把廖振山拿下没那么简单，他是全国英模，你凭什么定他罪？”财务部的谢文辉会计反驳道。 “要罪名还不容易，给他制造安全事故，让他队里造成人员重伤或死人，然后再嫁给廖振山，安全一票否决权，出了重大安全事故他廖振山就死定了。”孔奇坚持自己的意见。 “做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不要冲动，你去制造重大事故，一旦败露那是要坐牢的。”公司分管行政的李玉一副总经理提醒说。 “只要能为胡书、记报仇雪恨要做什么都可以!”孔奇再次固执的说。 胡月华听完感动地站起身走到孔奇跟前：“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为报私仇而失去理智的胡月华一伙人，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们正在密谋一起骇人听闻的爆炸案，准备自、制、炸、药，对炸药配方方案、采购材料，试验等都进行了分工负责。 “我宣布一条纪律，对这件事大家要保守秘密，如果谁走漏了风声就等于自掘坟墓，我们每次在开会都有录像，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事成之后对你们的工作进行重新安排，班长级的刁占葵、王守业将安排到发运站和总仓库当副站长副主任，刘明生提为档案室主任，副科长级别，孔奇提升级别享受正科长待遇，李副总提升级别享受总经理待遇，金部长提升为公司副总经理兼人劳部部长，会计谢文辉提升为财务部副部长。”胡月华用封官许愿诱惑这帮人。 “现在进行分工，总协调负责人由我担任，李玉一副总负责炸药配方和试验，因为你是化学专业毕业的，材料采购由谢文辉、刁占葵、王守业、刘明生分头负责，金部长负责试验场地选择和提供所需物料。”孔奇做了周密布置。这些人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看来他们真的要与我和赵总决一死战。 “我要让赵一铭赏赏我胡月华的厉害，我胡月华不是好欺的！”胡月华恶狠狠地叫嚣。 一场人为的恶性、事故一触即发。 “振山，都一个多月没来了，是很忙呢还是身体不舒服呀？”我一进赵总家门赵夫人就关切地问长问短。 “是振山来了。怎么来这里每次都带水果，这不见外了吗，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拘束。”赵总听到声音从里间出来。 “这是你和干娘最喜欢吃的火龙果。”我很随意地说。 “我听了大家的反映，也看了生产进报表，你队的货运产量一直走在其他队的前面，干得很漂亮，要继续保持。”赵总说到这很开心。看到他老人家开心的样子一阵揪心又袭上心头，多么好的领导，为什么他们总要对他过不去。 “怎么了，看你心思重重的，遇到难事了？”我的每一个细小表情赵总一瞅就明白。 “你和胡书、记的矛盾我都知道了，这伙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你，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说到这眼眶潮湿了。 “你不用担心我，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如果胆敢冒天下之大而不讳，等待他们的就是法律的严惩。”赵总严肃自信地说。 第四十三章 春风化雨换良知 对胡月华这帮人，我不会怕，但不能掉以轻心，得提高警惕防备他们，对不是死心踏地的同伙尽量争取挽救过来。 “小廖，你怎么这么客气，我们是同事来我家坐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我买了猪肉和配馅的菜、水果到金部长家，他见到我来拜访还提了那么多东西，喜出望外地说道。 “你对我一个新同志帮助那么大，按理要常来拜访你接受你的指导才是。听说你很爱吃饺子，今天我是专程来你家包饺子的，赏赏我的手艺吧。”我风趣地说。 “那感情好呀，我听赵夫人说了你做的土豆红烧肉很可口是吗？”金部长兴趣很高地说。“还行吧，我今天就烧一碗给金部长一家人赏一赏。”看到金部长情绪这么好，我想这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我得趁热打铁，不要冷了热心，尽量把金多少从胡月华那边争取过来，只要他不是死心踏地的顽固派是可以争取的，慢慢把胡月华的帮派瓦解。 “冬冬呢，去哪了，今天星期天没上课吧。”我发现金部长最小的儿子冬冬不在家就问。 “去补习作文、英语、数学了，现在都上高一了，这三科每次都不及格，在年段排名380名之外，说他又不听，哎，我都快被这小子气死了。”金部长爱人韩阿姨接话说道。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叫冬冬不要去补习了，我高中的作文、英语、数学都是强项，因为打架被取消高考资格，如果不是这件事，我现在大学也快毕业了，我可以每个周末都来你家给冬冬补习，如队里有事会事先告诉金部长。” “那太好了，小廖啊，你真能把我冬冬的作文、英语、数学补上去，我可要重谢你呀！”韩阿姨高兴得满脸堆笑道。 “不用谢，为金部长一家做事是我的荣幸，你们放心吧，不用二个月冬冬的成绩会突飞猛进。”我庆幸找到了培植感情，争取金多少回归的突破口，同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金的家里观察胡月华这伙人的动静。 金部长一家吃了我包的饺子和土豆红烧肉后赞不绝口，冬冬也很乐意接受由我来辅导他的课程。 出了金多少的家门我又来到赵总家，赵总的家在郊外的别墅群里，一幢欧洲风格的别墅。 “小廖来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吃过没有，也不先打个电话来。”干娘见了我热情地迎上来关切的问。 “我在金部长家吃了。”我回答道。 “看你这孩子，见外了是吗，怎么去别人家那里吃，干娘煮的你吃不惯呀？”干娘生气地说。 “干爹呢？”我问。 “你在屋里查一个资料，你先在厅里喝茶，我一会就好。”赵总在屋内应声回答，一会赵总从屋内出来。 “干爹！”见赵总出来我起身亲切地叫着。赵总坐下后，我详细把我所了解到的胡月华最近表现情况作了汇报，并提出了把我对金多少采取的争取挽救做法。 “这段时间胡月华活动很频繁，一帮人经常下班后聚集一起，这是不正常的，我感觉到胡月华这帮人可能在策划什么阴谋，因为我了解过胡手下的那帮人大部分是有前科，有的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应该有所防范才是，对这种情况，我认为一是做好暗中防范布控工作，二是做好分化瓦解、挽救争取回归工作。” “他们是在搞帮派，主要是针对我的，老、胡对我有意见已是路人皆知，不过他真要做出那种违法犯罪的事来我看还不至于，不过你去给金部长的儿子补习是件好事，如果他参与帮派活动通过这种方式感化他，让他回到革命队伍中来会有效果的。”赵总还是对胡过分相信。 “不，以我的直觉，胡月华那帮人会闹事的，希望干爹不要大意。”我坚持说。 “孩子说得不会错，注意一下没有什么不好，古人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那姓胡的就不像是好人。”赵夫人一边帮腔说道。 从赵总家出来，回到房间已经9点多了，正要准备洗澡时，有人敲门。 “谁呀？”我问。 “我是肖兴安，快开门。” “我来了二次了你都不在，听说你一下班就出去了，我猜你可能是去赵总家里，所以没打电话怕影响你的工作。我买了一套沙发送你，就在楼下，我们一起下去搬上来。”肖兴安一进门就说明来意。 “你自己房间还没沙发，怎么先给我买？，再说我不能花你的钱，你以后找对象结婚要花钱，我也正准备买。”我很感激肖兴安的重情重义。更多的高兴是，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终于走上正轨为国家为社会所用了。 “你就不要再说买了，自上次我来你房间到现在又一个月了，你买了吗？你也不用说钱的事，我现在每月工资用不完，我已经够条件申报高级工程师职称了，等高工批下来后我就享受正科级待遇，工资又更多了。”肖兴安说的话句句让我振奋。 “那我就不客气了，也好，每天坐上你买的沙发，每天都有好精神。走，搬沙发去。”我高兴地和肖兴安把沙发搬了上来，俩人弄满头大汗。 “这是纳米料沙发，好高级呀，坐上去好舒服啊。”我像小孩一样屁股在沙发上弹跳着。 “好久没喝酒了，晚上我们痛痛快快地喝酒怎样，先声明我请。”我提议说。 “好，反正明天星期天休息，喝醉了就睡。”肖兴安一脸兴奋地答应我。我和肖兴安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找了个包厢，你一杯我一杯地大喝起来。酒过几巡后，我把胡月华一伙人的姓名告诉肖兴安，要他注意这帮人动向。我之所以会对肖兴安说，是因为他是我靠得住的知友，等于我的周围多了一双观察眼睛。 “我也耳有所闻，那个姓胡的简直就是个官僚，从来没到过我们办公室，从来不与员工打招呼，你说的这事我一定帮你好好观察观察他，档案室的资料员刘明生就和我共一个办公室，我发现她与姓胡的关系密切，每星期都去他家，我会注意她的，有异常情况及时告诉你。”肖兴安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一口答应。 第四十四章 权势逆行群攻之 “现在三队已经投入生产半年多了，但是领导职数一直没有配齐，党支部也没有建起来，就一个廖振山独断专横，什么事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这是严重违反组织管理原则的，这样下去三队就成了独立王国，廖振山都成了山大王了。”公司党委会上胡月华又对我编造莫须有的罪名。 “情况并不是你说得那样，廖振山多次向党委要求尽快建立党支部，派一个支部书记来把员工思想政治工作，宣传鼓动工作抓起来，但党委一拖再拖到现在还没确定支部书记人选。”公司党委副书记陈有志第一个出来辩清事实。 “你这是官僚主义，不了解情况乱放屁，我亲自找过廖振山想把人劳部人事专员催顺治调到他队当支部书记，但是被廖振山拒绝，不让老催去他队才拖至现在的。”胡月华气汹汹地责骂陈副书记。陈副是一个直性子敢碰硬的汉子，听了胡的胡言乱语非常气愤，他对胡的情况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可不吃胡那一套，也不怕他有什么靠山。 “催顺治在国企时是你的下级因经济问题受到开除党籍留党察看一年、开除公职的处分，你把他带进这个公司后仍不思悔改，表现不好，上班玩游戏，常溜岗早退，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怎么能提拔当党支部书记呢！”陈副真可谓针锋相对了，一点不留情面。在座的其他党委成员对胡月华情况也心知肚明，早就对他玩弄权术，拉帮结派的恶行恨之入骨，在陈副发言的时候个个频频点头表示支持。 “我们要选拔党性强，工作负责的同志担任三队的党支部书记，像催顺治这种人是不可以用的，他连普通党员都不够格，这种人应该清除出党。”党委委员，公司生产副总经理邱道明发言说。 “廖振山有向我们建议把房管员温兴元提拔到三队担任党支部书记，他也向胡书、记提议过，但是胡书、记一直不提到党委会上讨论。老温原来在国企当了10年的车间支部书记，党性强，工作很负责，现在请你大家议一议。”陈有志提议。 “我不同意，你们是在对我人身攻击，你们是在造反，我要向市委告发你们。”胡暴跳如雷地叫嚣。 “这是党委会，每人都有发言权，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不同意可以，那就采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是呀，大家也有权发表不同意见，怎么说是人身攻击，造反呢！”。会上大家发言热烈，纷纷表白自己的观点，唯有金多少一直在做记录低头不言，他不公开替胡说话，从这一现象可以看出金多少并不是胡的死硬派。 “现在表决，同意温兴元同志担任三队党支部书记的举手……不同意的举手……弃权的举手。”陈副按组织程序确定人选。“现在我宣布：党委会的7位委员全部到位，同意温兴元担任党支部书记的5人，不同意的1人，弃权的1人，通过温光元同志为三队党支部书记。” 三天后，温兴元到三队报到。 “欢迎你温兴元同志！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我高兴地与老温握手。 “感谢你的极力推荐，感谢党委的信任！”老温非常激动地说，握着我的手不放。坐下后我把队里的生产情况，工人思想状况做了介绍。 “现在全队工人劳动积极性都是很高，月月超产，一线工人工资比别的队高出一倍，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越容易产生忘乎所以，乐观麻痹，单纯追求产量的思想，工人也不了解公司内部的复杂性，所以靠我们管理人员加强工人的思想政治教育，现在你来了，这一块工作你把它抓起来，还要注意胡月华一伙人的动态，加强员工宿舍、生产工场的保安巡查，对工人要进行安全生产和治安方面的教育，从现在开始安排治安巡查值班，货场和车间是巡查重点。”我说。 “思想政治工作不是空洞的，要与提高产量增加收入相结合，要与保安全创平安班组相结合，要与争创健康平安个人相结合，要与争先创优相结合。思想政治工作只有与实际结合才能脱离空洞说教，显出它的威力。我想在全队开展‘先进班组’和‘优秀员工’的评比竞赛活动，具体评选条件再另行制订，队里拔出一块资金来做奖金，你看好不好。”老温一口气提出了实实在在的思政工作思路，不愧为10几年的老党务工作者，我真是大开眼界，我不是党员不能干涉支部工作，但他所做的工作都是为全队的，所以成了我的重要工作力量。 虽然来了党支部书记，但行政领导职数还未配齐，没有生产副队长，如有一个副队长协助我抓好生产组织和安全管理我就不会顾此失彼。 和老温聊完后我又转到了赵总办公室。 “赵总，给派我一位副队长抓好生产组织和安全管理，我们是新队，工人基本上是新，我也是新手，经验不足。”我一进赵总办公室就道出我的要求。在上班时间我都称赵一铭职务。赵总顺手拿起一份生产报表笑容满面地说：“小廖，你这小子真行啊，你们三队连续三个月超额完成生产计划，工人计件工资已经翻倍增长，平均每月比别的队多出3000多元，你成了公司的富家了。” “这都是赵总的大力支持结果。”我谦虚地说。 “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我派一个副队长来协助抓好生产和安全工作。”我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这种人才很难找到。 “好，不过现有公司管理人员中很难派出合适人选，让人劳部去招聘吧。”赵总答应说。 第四十五章 火辣情场情缠绵 我已把自己的全部注入到公司了，审时度势，应付复杂的人际关系，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使我很欣慰的是，我得到了公司上下的认同，尤其在我当了队长后充分展示了我的才华，大家不仅对我工作更多的支持和生活上的关爱，不少热心人为我介绍对象。也有主动向我表露爱情的姑娘。 晚饭过后食堂小蔡没见我来就餐就提了一盒我平时爱吃的饭菜到我的房间来：“怎么不来吃饭呀？”她一边把饭放在沙发茶几上一边问我。“今天开会迟了，我打算去外面吃的，谢谢你了给我送饭。” “快吃吧，一会凉了。”她催促我快吃，眼睛往里间一瞄就看见了一堆脏衣服，动作麻利地收起地上的衣服不声不响地放进水池里洗着。我一看忙说“小蔡你坐下休息，衣服我会洗，你都帮我洗过好几次了，真不好意思。”“你经常换下的衣服几天都没洗，你工作忙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懒！”小蔡说话心直口快，我也无话回驳。我当然明白小蔡对我有好感，但我已了解到小蔡是官二代，她的爸爸是处级领导，妈妈也是事业单位的领导干部。我对“官二代”、“富二代”这类公主是不敢要的。对小蔡就当作小妹对待吧。 我吃好了饭后开始煮水泡茶，招呼小蔡过来喝茶。她晾好了洗干净的衣服也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我剥了一个桔子给她吃，她接过我剥的桔子并没有自己吃而是瓣开一股送到我嘴里，我没意料到她会做这个动作，不自主地张开嘴接她的桔子肉，突然她给我一个热吻后，还没待我回过神便飞快地下了楼，我用手摸着被吻过的脸，心想这就是少女的初恋吗。 我刚上班，赵总就陪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我办公室。 “小廖，给新聘了一位副队长，是外地一家码头公司应聘来的，你们要好好配合工作。”赵总介绍说。 那人笑容可掬地和我握手，进行自我介绍：“我叫马荣天，原来在湖平码头货运队担任生产科副科长。” “是位行家呀，太好了，赵总给我送诸葛亮来了，今后你可要挑重担啊！”赵总亲自出面派人是少有的，可以看出赵总对我的支持有多大，我心里无比的高兴！ “你们工作要多商量，当领导要有工作点子，生产要革新，管理要创新，革新和创新就是企业的生命力，做企业，做管理不能因循守旧，吃老本是会被社会淘汰的。年轻人要多学习，学习才会更新知识，才会不断提高能力，人的知识就是要做到不断地新陈代谢，企业也一样要不断地新陈代谢，人和企业要溶为一体，这样的企业才能保持长盛不衰。”赵总坐下后向我们尾尾道出了惊天大理，认识了赵总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完整地阐述企业理念，他平时极少说话。 赵总走后，我把老温叫过来三个人商量今天下午四点半开个生产管理综合汇报会，让大家了解上半年生产情况和安全生产情况及员工思想状况。机关科室负责人、班长参加会议。 “老马，我叫综合办的小卫带你去看你的房间，先住下，食堂饭票我叫劳工科的黄毛送过来。”我拿起电话拔通了综合办电话：“喂，叫小卫来我办公室。”接通后我又拔了劳工科的电话：“是黄毛呀，你马上送一份到月底的饭票过来给新来的马副队长。” 这黄毛做事动作很快，不到2分钟就把饭票送过来了。 “队长，你叫我。”卫英也闪电般地来到我的办公室。 “这是新的副队长，你现在就带马副去看房间，帮助把房间卫生整好。”我吩咐道。 “好的，马队长我们走吧！”卫英听完后说道，并一转身到公共卫生间的拖把、抹布、水桶一类的清洁工具带走，女人做事就想得周到。卫英在队办公室负责秘书工作，一些文件、汇报总结、打印一类的工作都是她做。据说丈夫经常夜不归宿，夫妻俩长期分居，结婚二、三年了还没有孩子，后来两人就离婚了。而卫英也是富家公主，爸爸是房地产老板，对一般男人都看不上的，所以离婚二年多了还未再嫁。 下午的会议内容很丰富，开得很热烈，一方面新来领导和大家见面，便于今后工作开展，另方面通报了上半年完成的生产指标，和工资收入情况；老温具体布置了宣传思想工作和治安巡查轮流安排，并特别提醒大家公司人员复杂，要提高警惕防止坏人破坏，提出了开展年度“先进班组”、“先进个人”的评选活动；老马强调了安全生产和生产组织管理工作。 “晚上大家一起去‘码头之家’聚餐，为温书记、马副队长接风，没来开会的机关各科室工作人员都去。” 入夜的都市像披上了斑斓的彩带，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星星点点闪耀着华丽的光辉，各种风格的高楼尽显迷人的姿色，夜总会传出阵阵优美悦耳的轻音乐，让人心旷神怡。‘码头之家’就地处繁华的路段，酒宴上的同事们尽情豪饮，一杯接一杯，杯杯美酒在相碰，一颗颗心在交流。 我举起酒杯说：“我代表三队的全体员工热烈欢迎温兴元书记和马荣天副队长，大家干杯！”一阵碰杯声过后，一个个热情的同事川流不息地向温、马俩人敬酒，场面温馨感人。酒足尽兴后大家各自回家了，只有卫英还没走。 “卫英，我喝多了有点头晕，你还不走就去帮我结帐，结了多少钱告诉我，我在沙发上等你。”我坐在沙发上等她结帐并陪她回公司，我担心晚上一个女子不安全。 “好的，你等一会。”卫英爽快地答应。 我付完钱和卫英一起回公司。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卫英是个开放的女性主动挽住我的手，就像一对情侣一样。不知不觉到了人民广场，卫英说：“我们在这坐一下，欣赏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我好久没这样了，感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坐下后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有点不自在，但又不好推开她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像她这样被感情伤害过的女性心是很脆弱的，我不忍心让她再受伤害。 第四十六章 情花争斗苦熬人 打自从广场回来后，卫英整个精神状态都变了，多愁郁沉的表现一扫而光，人变得开朗活泼，热情大方，工作效率更高。她有事没事总爱往我办公室跑，找机会和我多呆在一起，我心里明白这些表现都是感情升温的表现，她这是单相思呀，我暗暗担心照这样发展下去情场难收，可能会让她受到感情的第二次伤害。我并不嫌弃她比我大五岁，真正的原因是她这类家庭出身的女人我无心考虑。 “队长，这是上报给公司的半年总结报告，你审阅一下。”卫英把文件夹递给我后，转身去为我冲了一杯茶。 “队长你要多喝淡茶，最好早上起来后喝上一杯温开水，就是不花钱的保健呀。”她把水送到我面前靠在我身边说着，并为我整理衣领，表现得十分亲热。 “我先看看后再签字，你先回办公室吧。”我担心被人发现她对我的情态，造成不好的影响，就打发她回去。 卫英对我的单思情一发不可收拾，她一会儿给我买剃须刀一会儿又送我围巾，手头一没事就往我办公室走，这样异常表现明眼人一看就懂，机关工作人员都以为我和卫英在处对象。没有不透风的墙，这风声很快传到了小蔡耳朵里。小蔡并不着急，声色不露，就餐轮到我买饭时她与平时一样装好我爱吃的几样菜递给我，又端上特意为我留的西红柿蛋汤。 “我这几天老头晕，你能不能载我去医院找下医生。”上班后卫英来到办公室对我说。我一听到她病了顿生怜恤之情，她的处境与我一样，远离亲人，孤身生活，与天相伴与地相伴。我满口答应说：“我去给马副队长交待一下工作，马上载你去医院，你在这等着。” “廖队长呢？”黄毛进门一看我不在办公室，只见卫英一人坐在沙发上就问。 “他去找马副了，什么事？”卫英问。 “下半年的劳保计划请队长批一下。”黄毛回答说。 “你先放在他桌上，一会他还要送我去医院！”卫英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要扩大她与我关系的影响面，造成声势。 我回到了办公室对卫英说：“走吧！”。摩托车上卫英坐在后面紧紧贴在我身上，两只丰挺的胸部在我背上不断磨擦，体温产生了强烈的感应，男人的命根疯狂地澎胀，一股热血不断地往上冲，真有点儿难控制自己。不过一个理智告诉我：不能与她发生任何越轨的事。意志让冲涨的热血慢慢消退了下来。 消息也传得真快，小蔡得知我载卫英一起出门的事后尾随而来，车上的情景她尽收眼底。我和卫英进了医院后，她就在门口候着。 卫英因重感冒打针，走路一拐一拐的，出来时我就扶着她走出来，正好被守在门口的小蔡撞个正着。看到小蔡双目恕视的样子我一脸尴尬，忙解释说：“卫英患重感冒没车子去医院，我送她来。” “看病是假遣情是真，就差还没上床吧。”小蔡恕气冲天刻薄地说。 卫英见状知趣地说；“你们聊，我打的回公司。”其实卫英早已知道小蔡在她自己还没进公司之前就爱上了我，她自知这算是横插一扛，夺人之爱，从道义上讲是不道德的，但是自古以来爱情是极自私的东西，她无法放弃她所爱的人，所以在这种场合争吵是不理智的，卫英做得很有分寸。 卫英走后，我和小蔡出了医院到了滨江花园一个亭里坐下来，我心平气和地对小蔡说：“我真的与卫英什么也没有，她早上来求我送她去医院看病，她也和我一样孤身在外，举目无亲，我作为领导爱护帮助她也是应该的，要是说有男女感情的话，那也是她的单相思，我现在根本不考虑个人婚姻的问题，愿意与我做普通朋友我都以情相待。” 小蔡毕竟才20岁思想比较单纯，经我这一解释，她愤怒的心情慢慢平息了下来：“以后不准你和她在一起，你是我的，别人无权动你！” “我就把你当做妹妹，我会尽做哥哥的责任爱护你，你不要把我当恋爱对象，因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是一个农村穷青年我们不合适！”我的真情表白，就是想让她退出爱情的纠缠。 “不，不管你什么出身我都喜欢你！”小蔡嘟起小嘴说。 “小妹呀，你真犯傻，对一个未知数的人不值得冒这么大的人生风险，万一我终生不娶不就浪费了你的终生幸福！”我进一步劝止道。 “如果你想终生不娶，那你得说明理由！”小蔡还是纠缠着。 “我心中的苦只能永远埋在心底，我不能让第二个人替我伤心，你别问了！”说到这痛心之处一下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立时泪眼汪汪。 小蔡看我一下表情变得那样痛苦，猜到我过去肯定发生过铭心的灾难，不敢再追问，拿出面巾纸为我擦泪，往我身上靠得更紧了。 卫英、小蔡和我的关系在全公司风传，并且传到了赵夫人的耳朵里。赵夫人对我的婚姻早有想法，她想招我做上门女婿，她是花了钱安排在公司里的一些内线专门观察了解我。她在选婿上非常慎重，将来是要继承产业的不能有半点含糊，一旦不慎亿万资产就会付之东流。 收发室的张阿姨和送开水的吴阿姨都是赵夫安插的内线。她在赵总家里全面客观地做出了对我评价：“人品好，人也帅，身体好；勤俭，不抽烟，酒只是接待客人时喝，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什么也不买，沙发还是公司里他的朋友肖兴安硬送给的，衣着很随便，没见穿过一件漂亮衣服，三餐都在食堂就餐吃普通饭菜；有爱心，懂得关心人爱护人，人和善；管理能力强，他管的队是全公司效益最好的；人缘好，与大家相处和谐，关系融洽。现在公司有两个女孩子同时追他！” “我观察不止两个女孩追他，好几个都喜欢小廖。赵夫人，像小廖这样的男孩子点着火把都找不到，你要真要他就得行动了，再不动手就是别家的人了，到时你就哭也哭不回。”吴阿姨补充说。 赵夫人听了她们的反映后已十分认可我了，又不知道外地任性的女儿会不会听父母的，内心里非常焦急，她也怕失去我这个“准女婿”。 晚上上床后赵夫人问赵总：“老头子，你对小廖这孩子有什么看法？” “嗯……他是一个很诚实，很有魄力，很有人气，很有担当，很和善，很有爱心，很俭朴的孩子，点着灯笼也难找啊！”听了丈夫的评价，赵夫人脸上笑成一朵花似的，所有的疑惑烟消云散。 “你就不想把小廖招来做女婿？”赵夫人进一步问。 “想呀，我看这孩子靠得住，不过我还要通过他最好朋友那了解一下他的过去以及对婚姻的态度。”赵总神秘地说。 感谢大家支持，求收藏，求推荐。 第四十七章 苦心补习化感恩 赵夫人因找女婿心切，追着赵总去了解我的情况。赵总把肖兴安叫到了办公室详细询问。 “小肖，你怎么认识廖振山的”赵总开门见山问。 “我与廖振山的相识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说出来赵总会吃惊的。”肖兴安买关子说。 “怎么个特殊呀说来听听。”赵总很感兴趣问。 肖兴安把我和他如何当了乞丐，又如何认识我、如何为他治好腿，启发他重新走上人生征途，当乞丐期间如何关爱帮助流浪儿童的事一一告诉赵总，赵总听了竟忍不住掉了泪水。 “这段经历就是你们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你要好好珍惜现在，我相信你会能成大事。”赵总深情地鼓励说。 肖兴安又说：“廖振山对个人婚姻要求很特别，他一概拒绝官家和富家女孩子！” “为什么呢？”赵总很关切地追问。 “他是一个有自强心的人，他不攀权不攀富，要靠自己的能力生活！”肖兴安回答道。 “谢谢你今天给我说了那么多宝贵的东西！”赵总起身握手送肖兴安出门口。 赵总回到家里心情仍然难平静下来，肖兴安的每句话都还在脑海里浮现，他一想明天是星期天了。他拔通了我的手机：“振山，明天回家来吃饭。”这是我认识赵总后第一次亲自打电话给我。 “好，我去给金部长的儿子补习功课完后就过来。”我在电话里听出赵总今天对我说话的语言有所不同了，原来更多的是说“来我家”，而今天改为“回家来”感觉到我就是他的家庭成员。 “爸，振山哥有没来呀。他的辅导比去补习班更有效，在补习班补了一年了我英语、数学还是考不及格，振山哥才给我辅导一个月我现在这两科都考了70多分了，你看这是我综合考试卷。”冬冬向爸爸汇报辅导成绩，金多少接过试卷看后高兴地说：“小廖真有本事，那么短时间就能辅出这样的成绩，不简单呀，不过这个成绩还不行的，你还要认真跟着振山哥学知道吗，要把成绩提高到90分以上才有希望考入重点大学。” “振山哥来了。”冬冬见我进门飞快地迎上前来亲热拉着我的手：“我以为你不来了。”。“刚才顺路办了点事，不管再忙我都会来，哪能骗小孩呢！”我认真地说。 金多少见了我也喜溢于表，让我坐下。韩阿姨听到我的声音从厨房一出来就大声夸我说：“振山啊多亏了你，冬冬在你的辅导下成绩提高得好快呀，现在两科都上70多分了。” 我一看茶几上几个用过的茶杯就问：“谁那么早就来金部长喝茶了？” “是以前的几个老同事。”金多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可是我却在露出的茶几抽屉里看见有胡月华草拟的人事任职名单，看到了李玉一、孔奇、林兴福、魏炳新、刘明生等人名字，可以肯定胡月华一伙人来过。 “辛苦你了，每星期都来牺牲了你的休息，在你的辅导下冬冬成绩提高得很快，真不知怎么感谢你！”金多少是发自内心感激地说。 “谢什么呀我们都是一个单位里的同事，这是千年修来的缘分，我还得靠你在工作上多帮助我呢。”我说。 “你那么优秀，各项工作做得那么出色，难得人才，在你身上找不到有什么可帮的了。”金多少语言中流露出对我的认肯和赞美。 他话锋一转说：“冬冬在你的辅导下进步那么快，今后还得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做父母的别无他求就是希望孩子有出息，以后若能考上好的大学，我们全家会永远记住你这位大恩人!” “你这样说，我一年轻人真的受不起，帮助冬冬是举手之劳的事，我没有什么付出谈何大恩呢。就冬冬现在的成绩还是考不到好的大学，平时成绩必须稳定在90分左右才能考上好的大学，我会继续帮助冬冬的，你们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让冬冬考上好的大学。”我充满自信地说。 金多少坚信了我的话，他也知道现在市面上那些七七八八、琳琅满目的补习班大都是骗钱的，并没有拿出真正有效的教学方法让孩子补上好成绩，唯有我已经用事实证明了我的补习方法有效，金多少也只相信我才有办法帮助他儿子考上好大学。但是金多少心灵深处翻腾着一股巨浪，思想纠结无比的痛苦，思想斗争十分激烈。他知道如果“5、10”谋杀计划成功实施，廖振山就是不死也得进大牢。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他深思着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虽然胡月华许下诺言提升自己为公司副总经理，这个也不靠谱，行政职务归赵总管，他胡月华不一定办得成，最现实的损失就是冬冬失去了上大学的辅导人，在冬冬未上大学之前是万万不能没有廖振山的。他又再一想，如果阴谋败露，那就会失去所有，这样的买卖能做吗？ 我看他思绪陷入在沉闷之中，就打破沉寂说：“我去给冬冬补习了!”冬冬早已坐在饭桌前把书本作业纸都准备好了。 “先讲英语吧。英语并不难学关键要掌握学习方法，你记住我教的英语学习二步法：一个重点是词汇量，初中阶段掌握800多词汇加上高中500个左右的词汇要熟记，方法就是掌握拼读规则，根据规则记忆单词，通过语境理解和记忆单词也是一个最佳学习单词的好方法，一定要熟练掌握48个音素，要做到会拼读、拼写。第二个重点是读音规则，读音规则把字母与读音联系起来，为此要经常复习巩固每单元最后一课的“listen，read and say”和课本附录中的"pronunciation and spelling”，如果不重视这些内容就很难读准音。你现在把这50个单词按照我教你方法复习，然后再边读边写。”冬冬在读我在一边纠正读音。 金多少也在旁边听我讲读。 “小廖，没想到你英语那么好，你在这个公司干真是埋没人才了。”金多少感叹地说。 我一看快12点了怕赵打电话来追就起身对冬冬说：“冬冬，你也休息吧，我要回公司了，下午再来给你补习数学。” “不要回去，就在这吃，中午就去冬冬房间休息，这饭都煮了。”听到我要走韩阿从厨房出来挽留我，冬冬也走过来拉住我：“振山哥，听我妈的不要走就留下吃饭吧。”金多少在一边帮腔说：“你喜欢喝的老干白酒都准备了，中午我陪你喝两杯！” 在一片盛情下我答应他们晚上在这吃饭才走出金家，骑上车向赵总家奔驰而去。 第四十八章 干爹干娘攥上我 还好，我到了赵总家里，饭菜都还没做好，赵总在大厅里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剧。 “干爹！”我一进门亲切地叫着。这时赵总才动了身子说：“补习补到这么迟呀？”他没忘记我今天给金多少儿子补习的事，所以第一句话就问。我没见干娘就知道还在厨房忙着就说：“我去厨房帮干娘做菜了。”说完脱了外套进去了。 “干娘，我来，你去厅里休息。”我进到厨房后看到干娘和保姆钟婶都在忙着，就劝她也去休息。 “振山，你来得正好，最后一道土豆红烧肉就等你来做，我和钟婶还没掌握这技术，上次煮的就没你做的那味道。”干娘看我来了很高兴。 “以后你和干爹什么时候想吃就打电话来，我会来做，不用你动手！”我说。 “你真有福气，认了个这么好的干儿子，又帅气又会做事！”干娘听了钟婶对我的夸奖更是喜上眉梢：“是呀是呀，振山确实是个好孩子！” 吃过午饭，我不想回公司了就在干爹沙发上躺一会儿再去给冬冬补习数学。我刚要躺下干娘就过来了：“振山，到楼上去睡，干娘给你专门准备了一个房间，以后你来了就住这，不要来了每次还回公司，晚上你一个人出行我和你干爹不放心！” “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干娘，不用那么麻烦，我只躺一会儿就要去给金部长的儿子补习，我衣服很脏，所以不要上楼了。”我编着理由拒绝。 “看你这孩子说这么见外的话，我看说身上脏你的借口，主要问题是你到现在还没走进干爹干娘的心里！”干娘一语道破症结。 自那次干爹听了肖兴安对我的情况汇报后，干爹心灵受到巨大震撼，发生在我身上的灾难让他唏嘘感叹，从这些故事里找到了我的品质，更加坚信了这么久来他对我的辩定，在他心里我是他挑选女婿的不二人选，也是他的继承人的最佳人选。他感到自己已到了垂暮之年，又身患多病，万一那一天撒手人寰，儿女又没有这个能力承接他所创下的数亿产业，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到可靠的女婿，我的出现便成了他考察的人选。现在是到了老俩口决择的时候了，所以才对我那么上心。 可我对那些财富都不会上心的，我从小就立志靠自己的能力生活，不依仗任何人，不坐享其城，平平淡淡生活，不争名夺利，希望自己生活在与世无争的免忧清静乐园里。 “我们从肖兴安那里知道了你心里有很多的苦，你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又遭了那么多的罪，受了太多的常人无法忍受的苦难，没有亲人关心你，你把苦埋在心里，孩子啊，干娘知道你苦哇！”干娘说着就哭了。她说到了我的痛心处，一下失去了控制，失声哭了出来：“干娘……你别说了！”我双手捧住脸埋在双膝里，痛心疾首地大哭。 干爹见状泪水涟涟地走过来为我擦泪：“孩子，不要太难过，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了，只是我们太粗心没能关心到你心里的东西，都过去了，今后遇到再大的事我会做你的坚强后盾，希望你不要把我们当外人。”我泪眼朦胧地望着干爹，不断地点头。 干娘又继续接着说：“孩子啊，你对别人的事很关心，在老赵生病的时候你比亲生儿生还仔细地照顾他，可我们没有关心到你，很对不起你，请你不要计较。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能够弥补你缺少父母的爱，这个家能给你温暖，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嗯！” “不，干娘，我不能住在这里，这样不利于干爹开展工作，会引起亲政嫌疑，因为这是公私混合制企业，不是私有企业。”我解释说。 经我这样一说干爹干娘才恍然大悟：“不住这，你有空要多来家里，每星期干爹干娘给你改善生活，天天吃食堂营养不够。”干娘说。 “你个人的婚姻问题也得考虑了，今年有25岁了吧，这事干娘要管。”干娘把话题转到了婚姻问题上。 “我24岁过4个月。个人婚姻不急，还没有去考虑这事，我现在只想把工作搞上去，钻研现代化管理知识，迎接新的挑战。”我回答道。 “婚姻与事业并不茅盾，结了婚增添了一个帮手更有利于事业的发展，家就是人生温暖的港湾，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想到有个家都会回到这个家！”干爹对婚姻解释的很透彻，他能正视这个问题，虽然他不能包办女儿的婚事，但总有建议和说服的权力。 “公司有女孩子喜欢上你了吧！”干娘投石问路。 “那是单相思胡闹的，小蔡和卫英都是‘官二代’和‘富二代’，我已经对她们表白过了，我不会与这样的公主结婚，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不能成为夫妻的！”我解释道。 “干爹干娘，我要去给金部长的冬冬补习数学了，你们好好休息！” 我离开后，干爹感触颇深地对干娘说：“这就是一个不贪财不虚荣的人品！” 我到了金家看见冬冬已经在做题目了，冬冬能有这学习主动性我真太高兴了。 “冬冬，中午不休息就做题了。”我大声叫着正在埋头做题的冬冬。 “振山哥你也没休息这么早就来了。”冬冬抬起头高兴地说。 我坐下后拿起冬冬做的数学题。 “冬冬，这题又错了。你知道吗为什么容易做错？”我边看边问。 “对例题没有完全理解，产生公式概念模糊。”冬冬说道。 “对，最最重要的就是上课时一定要跟着老师的思路走，要认真记好老师给的例题。毕竟老师是很有经验的，他们给的例题一定是很有代表性的，必要的时候可以背一背例题的解题方法，理解思路。第二就是要熟背有些数学公式，就是掌握解题方程方式，公式背熟了可以对题套用，做题就迎刃而解。”我进一步开导说。 第四十九章 风雨无阻当仁者 我给冬冬讲解题目后又出了二道数学的计算的题目让冬冬练习做，经我检查后二道题都做对了。“做得很对，冬冬啊，你学习越来越很动脑了，现在这类题你应该都会做了吧。”我看着冬冬做的数运题情不自禁地赞扬他。 “会做了！”冬冬听了我的赞美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现在你数学、英语学上路了，但是作文还不行，你连记叙文都还没掌握写作要领，接下来要加强作文练习，一定要把作文攻下来！”我肯定了冬冬学习进步后又对他提出了作文学习目标。 “只要是振山哥辅导，我就有信心！”冬冬对我很信任，也对他自己充满了信心。 “那好，你认真学我认真教，不达目的决不收兵，你小子要是考试没拿上等成绩回来，我可要罚你俯卧撑100下。”冬冬一听忙摆手说：“千万别，我可受不了，我一定会拿好成绩回来，你不信我们击手为证！”说着就伸出手与我相击。 “冬冬，叫你振山哥进来吃饭！”我们正谈得热烈时，韩阿姨在饭厅叫吃饭了。我也就不推辞和冬冬手肩搭肩进了饭厅。金部长摆好了酒杯，热情招呼：“快坐，难得机会一起喝酒，今天总算把你这位大神请到饭桌前了。” “太客气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我说道。 “说哪里话呀，你为冬冬补习牺牲了所有的休息时间，不管括风下雨你也照常来，没落下过一次，冬冬在你的补习下成绩越来越好，这情这德几杯酒能报答得了吗！”金部长动情地说着这话。 “我们是同事，我又是晚辈，俗话说同船有世缘，同室前世修。我能与你这位前辈一起工作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我非常珍惜这个缘遇，能帮上你家做点事更是我的福缘，请金部长不要有负债感！”我的话悄悄扰动了金部长的内心世界。 “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金部长一连说了几个难能可贵。 “来，小廖，这杯酒为你成了冬冬的老师而敬你的，干！……这第二杯酒是为感恩你，干！……这第三杯酒是为我们的缘分干杯！”金部长一边喝下三杯白酒，足见他此刻的诚心表露，我感到在此时对他进行去邪归正的点化是最有效的时机。 “金部长，你这样做晚辈真的受不了，我辅导冬冬也是我与冬冬有缘，是缘分让我来给冬冬补习，要是我没来码头就不可能与金部长一家相遇，这就是缘分。今天我也借花献佛，这第一杯为认识金部长干杯！……这第二杯为感谢金部长对我工作上帮助干杯！……这第三杯为冬冬的学习进步干杯！” 我喝完三杯酒后又自己添上满满一杯酒高高举起十分动容道：“请允许我喝下这杯感怀酒。我看到金部长一家个个都很棒，大儿子是大学毕业的公务员，冬冬的学习成绩蒸蒸日上，考上重点大学没问题，韩阿姨是位善良温和的贤妻良母。我是一个从小失去家庭，失去亲人的孤儿，我的童年是在苦难中度过的，我赏尽了人间的悲苦，此时此刻我多么羡慕冬冬所拥有的这个温馨之家，我今天在这里也分享受到了家的温暖，更加感怀离世的亲人曾经给我的温暖，也为失去的亲人深深怀恋，人生幸事莫过于亲人的团圆，而老天爷却夺去了这本该属于我的幸福，让孤独伴随我度日，我内心好苦哇……”说到这里我哽咽了。 金部长一家像在听一个破天荒的故事，瞪大眼睛，听得入了神，金部长眼眶里泪水盈盈，他动容地站起身为我擦去泪水：“没想到你的身世是那么的不幸，一个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的孩子是多么不容易，我却没有照顾到你，真对不住你，要是不嫌弃，你就把我们当作你的亲人，让我们弥补你缺失的温暖！” 韩阿姨听完我的讲述后已成泪人，抽泣着。 “振山哥，我们做兄弟吧，你做我的哥哥，我天天来陪你不让你孤独！”冬冬思想受到巨大震撼，对我人生的坎坷表现出极大的同情。 “好哇，我来给你补习就等于你在陪我。冬冬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爸爸妈妈疼你，生活在家庭的温暖之中，你可要珍惜啊！”我点化道。 “我会的，我要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就把父母接过来一块生活，不让老人孤独！”冬冬真是一个感悟很深，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说出这番话让金部长夫妇十分感动。 “不提不高兴的事了，小廖以后如有事需要帮忙的就给我说一声，不要见外，咱们继续喝酒！”金部长心情特好，频频与我碰杯畅饮。 为达到更好的辅导效果，不但在时间上紧密安排，周末我拒绝了所有的同事朋友聚会和娱乐活动，把时间花在冬冬的辅导上，确保辅导时间，而且在辅导方法上进行不断改进，尤其是作文辅导不同于英语，数学那么快掌握，它要花更多的时间去训练，要打好扎实的基础才能掌握写作技巧。为此，我以化繁为简，化难为易的方法辅导冬冬，步步引题，题题化解为原则为冬冬制定出了《二知一找六察六清》的作文训练法。 “二知”即懂得国家语文教学改革目标（提高素质，自主探索，培养创新能力），懂得国家高考作文改革方向（高考作文分值将由150分提高到180分）。 “一找”即找出作文的写作难点（1、写不清一件事，2、没有内容写，3、中心不明确，4、结构凌乱，5、模仿多创新少，6、语句不通顺，词不达意）。 “六察”即1、带着思想观察，2、留意场景和特色，3、捕捉细节，4、活动的背景和现实意义，人物表现，5、问到无觅处，6、留心收集社会信息。 “六清”即1、写作主题思想清晰，围绕主题，始终贯穿一条主线，2、文章构思布局清：（段落层次、事例、数据、情节），3、写作素材选取、梳理清，4、人物刻画清，5、文章的表现形式（顺叙、倒叙、插叙）清，6、词语表达清。 冬冬是个愿学爱学的孩子，他严格按照我制定的作文练习方法、步骤去进行作文训练。让其有“迷途知返”的点智体会，他也认识到了现在国家进行高考改革，作文的分数不断提高比例，如果作文不过关直接影响大学录取，知道的了提高作文写作水平的紧迫感，极大地激发了冬冬的学习兴趣，他越学越有积极性。 又一周末到了。晚上，黄毛买了烧鸡，香肠，白酒到我房间，俩人开怀大饮。“明天我们去溜冰吧。”黄毛提议。 “不行，我有非常重要事情要做，等我完成任务后再陪你去溜冰，你约别人去吧。”我一口回绝黄毛的邀请。 “你每个周末都有什么事呀，去哪了，总看不到你踪影。”黄毛疑惑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的了。”我随口应道。 到了第二天早上，窗外大雨如注，阵阵狂风吹得窗户啪嗒啪嗒地响。 “爸，今天雨那么大，振山哥可能来不了，今天就放我一天假吧，我好久没玩游戏了。”冬冬吃过早饭看到已经快9点了雨又那么大估计我不会来就要求爸爸放他的假。 “谁说我不会来了！”冬冬话音刚落，我就进门了。 冬冬吃了个一惊：“振山哥，这么大的雨你也来呀，看来玩游戏的计划又落空了。”金部长看到我冒着大雨前来很感动：“冬冬快去拿条干毛巾给振山哥擦身上的水，小廖呀，每次下大雨你都来，万一路上出了问题，叫我怎么办呢，以后下大雨你就别来了。”金部长既感动又担心我的安全。 “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心，辅导冬冬也是我的重要工作，也等于让我巩固知识，一取二得，也许有一天我离开码头后会从事外语或文字方面的工作，我的实力就更强了！”我无意间说了这些话。 第五十章 半年考核创第一 很快到了学期考，放学回来，冬冬拿回了学期考成绩单,喜形于色、神秘地在爸妈面前显摆：“爸爸，妈妈，你们猜一下我这学期期考的各科成绩？” “振山哥一直辅导你，那成绩肯定有提高了还用猜什么！”韩阿姨不加思索地说。 “猜不出吧，我告诉你好了我的英语94分，数学96分，作文56分（满分60分）在年段600名同学中排行第40名，这是我的成绩单！”冬冬一脸的兴奋，把成绩单送到爸爸妈妈面前。 “这个成绩来之不易啊，得好好感谢廖振山！”金多少发出内心的赞叹。 我在冬冬身上倾注的心血终于取得了效果，金部长对我的真才实学很佩服，他不但信服我的才学而且对我这一个在逆境中顽强不屈站起来的青年更是刮目相看，更重要的是我的真诚和启发对他的思想起到很大的触动。 公司开始了半年一度的经营综合考核。下班后，我入公司以来第一次接到金部长给我打来的电话，约我晚上去他家吃饭，我隐隐感到一定有事，欣然应约。 在他家里金部长向我透露，胡月华将会在半年考核联席会议上向我发难，要我做好思想准备。 虽然是半年考核但对我至关重要。在胡月华一伙人欲罪于我的处境下，能拿出一份优异的经营考核成绩来将能更加有力证明我的实力，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在公司考核领导小组里赵总是组长，胡月华为第一副组长，邱道明、李玉一为副组长，各部门、各货运队的负责人为考核组成员。公司实行分类考核，一类为生产经营单位，二类为机关后勤部门，按不同职能设置不同考核标准。生产一线单位主要考核生产经营指标，安全生产管理制度，工伤事故率，员工稳定率，员工工资收入增长率，劳动纪律执行状况等。考核程序实行自评，联评。在自评的基础上公司考核小组召开联席会议进行联评，完全透明公开。考评获得前三名的单位负责人公司发给资金。 考评中我的三队在一类考核单位中脱颖而出，各类指标远远高于其他单位，获得全公司第一名，这使胡月华急红了眼，要是这个考评成绩一公布的话，他知道我的威信度会在全公司大大提升，增加他搞倒我的难度，所以找出种种理由取消我的评选资格。 “我们考评名次不能光考虑经营效益，还要与领导的思想政治，员工的思想表现结合起来，据我了解廖振山经常要员工请他吃吃喝喝，领导开口要请，哪个员工敢不请呀，在三队盛行吃喝风气，这是一种典型的腐朽作风，严重损坏了领导干部的形象，我不同意三队评为第一名，请大家考虑我的意见！”胡月华完全在捏造事实，蛊惑人心。 “身为一队之长公然向员工要喝要吃，这是十足的流氓作风，我赞成胡书、记意见把三队的第一名拿下来。”李玉一第一个站起支持胡月华的意见。 李玉一发言后，胡月华一直向金多少使眼色，但是金多少却避开他的眼光，不予理会继续低头做记录。沉默了好大一会都没人发言。 “如果大家都把意见表达完了，那就我说几句吧。刚才胡书、记说我索要员工请吃的事向大家陈清一下事实。我在三队当队长半年多和员工一起吃饭总共五次，二次aa制，一次是我上任队长时全队聚会，二次是机关工作人员加班到晚上12点我掏钱请他们……”我还没说完话突然被胡月华打断：“你这是在狡辩，想混晓视听，不要再说了！” “我话还没说完怎么就不让我说了，你这是在剥夺我的发言权”我抗议道。 “让廖队长把话说完！”这时全场发出义愤的呼声。 “谢谢大家，我把话继续说完。我刚才讲的五次与员工一起吃饭没有一次是向员工索要吃喝的，相反是我自己掏钱请员工。难道这算是腐朽作风，会严重损坏领导干部形象吗，我认为恰恰相反，适时与员工一起吃饭能拉近员工与领导的距离，和员工打成一片，增进员工的感情交流，有利于密切群众关系，三队之所以各项考核指标走在全公司前列，正是有了这种密切的群众基础，有了群众对领导的信赖，这就是取得工作胜利的法宝。试问，你胡书、记能做到吗？在这里我向与会各位领导反映一个情况：胡书、记仅去年一年分别在滨江酒店、天鹅湖酒店、百乐汇等娱乐场所用公款请身边的人吃喝达20次，金额接近10万元，这算不算是利用职务便利公款吃喝的腐朽作风！”这个时候我也不再沉默了，揭开胡月华的伪善面目。 胡月华听后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嚎叫：“你这是在污陷领导，你有什么证据？” “有。”正在这时温兴元、黄毛从会议室门外走了进来大声应道。 “这是我和小黄到酒店统计回来的胡书、记在各个酒店吃喝后签下的结算单原始复印件。有吃的时间、人数、菜色和酒的清单、金额，去年总共吃了20次，总金额96700万元。”温兴元说完后把胡月华的签单复印件分别发给赵总和会议主持人邓主任各一份，然后俩人退出了会议室。 邓主任把胡月华公款吃喝的清单让与会人员传阅，大家看了后个个露出愤怒的表情。 赵总认真翻看着每一页的酒店帐单，眉头紧皱。 胡月华做梦也没想到半路会跳出个程咬金。温兴元、黄毛的出现使胡月华吃惊不小，罪证拿在别人手里，他像个行将断气的老虎，有气无力地嘶叫：“你们在恶意陷害我，我提出严正抗议！”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会场。 “用公款吃喝，这样下去还了得，以前国企就是这样被吃空拿空的，这吃下去的钱让他吐出来。”会上许多人义愤填膺。 “这胡月华就是恶人先告状，自己行不正还要打击异已，拉帮结派，无视党纪国法，这种人尽快让他滚蛋。”邱道明一针见血地揭露胡月华。 “公司财务部要加强财务报销的管理，以后凡是不属于接待外宾的招待费一律不得报销。这次对生产一线及行政部门的半年考核体现了公平、公正、公开透明的原则，现在对三队的第一名考评还什么不同意见，如果没有就鼓掌通过三队获得第一名和全公司生产经营的先进单位。”赵总话音一落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一致通过三队的名誉。 第五十一章 受骗赴宴落陷阱 在半年考评会上胡月华阴谋再一次败露后，对我、对赵总更加怀恨在心，变本加厉地加快了他密谋加害于人的步子。 胡月华又纠集孔奇、李玉一、刘明生等一伙人密谋策划一起风流陷阱，企图在名誉上把我毁掉。李玉一出面找到武江市晋洲物流公司，他们以这个公司的名义给公司发了一张物流业务洽谈会的邀请函，李玉一通知我代表公司去参加这个业务洽谈会。他们又从社会上收买了一名专门从事性工作的风尘女子以物流公司老总的行头出席会议，参加会议的其他几名男性也是胡月华从社会上请来的非业务人员。 我准时应邀来到光明酒店。那伙人早已等候于我，见我来到，他们站起身热情寒喧，一位男士指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性介绍说：“这就是晋洲物流公司的老板丁千千。” “沈老板好！”我热情与她握手。 “廖代表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真是一表人才啊！”丁千千眼勾勾地直夸我，那一双有点邪淫的眼睛让人看了心里发怵，不过我还是迎接她的眼光恭维地赞美她：“丁老板才是天下大美女一个，我就是一个做工的粗人，哪有什么风流倜傥呀！” “来来，咱们边喝边谈！”丁老板说完站起身先举起了酒杯和我的杯子相碰后一饮而尽。 “今天在这里认识你这位大帅哥，真是我的荣幸，太高兴了。来，这杯酒我敬你，干！” 她喝酒处处占主动，我只能被动地陪着喝。这种业务场合的酒席有个规矩，寻求方要听从尊重主人方的酒令，然后再反敬，喝酒要大方，展示寻求方的诚意和敬重之心。 “你们武江码头货运公司是一家实力很强的企业，我公司愿意同你这样的公司合作，今后我把所有业务都拿到你们公司做，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你看行吗？”丁老板表现出非常豪爽干练的性格。我感激地说：“这太好了，我代表赵总经理感谢你的支持。来这杯酒代表公司我敬你，干！” “这第二杯酒是我个人敬你的，干！”我转被动为主动出去。我又一连向在座的几位客人敬酒，酒过几巡也有点晕的感觉。 “好酒量，我就喜欢你这个豪爽性子，和你合作做生意我高兴，干！”丁老板又邀我一饮见底。 几位客人轮流与我干杯，开始还能顶住，可是到了后面我就伏在桌上站不起来，已不胜酒力了，再后来就迷糊了，丁老板和几个人扶我上楼进了房间上了床。几个男性退出房间，房内就剩下我和丁老板，丁老板动手脱下我的衣服，然后做出与我亲热亲嘴和拥抱的各种姿势动作，一个男士手持照相机咔嚓咔嚓地响。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时看到了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知道自己昨晚掉进了风尘陷阱，悔恨为时已晚，现在只有找到那个女人或其中的一个人才能洗刷自己的罪名，还自己清白。 胡月华手里拿着一大叠我与丁老板的祼体照片气冲冲地进入赵总办公室：“赵总，这就是你一手选拔的人才？你自己看看吧！” 赵总看了那些照片确实震惊不小，老人家的手在发抖：“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来的？”赵总第一反映就想要知道照片的来处。 “现在全公司的人都在传这种照片，很多人有。”胡月华闪烁其词。 “我问的是你又是从谁的手上拿来的？”赵总穷追不放，这下胡月华无法再回避，说是一队副孔奇给他的，他之所以出孔奇的名字，孔奇在他心中是最贴心的一个死党，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他都会维护他。赵总立即打通了孔奇的电话：“是小孔吗，请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下。” 孔奇一进门就看到胡月华也在场，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胡月华，你有事先去办吧，我和小孔聊一下。”胡月华走后赵总指着手上照片问：“这些照片是你给胡月华的？” “是我给的。”孔奇回答。 “你是从哪得到这些照片的？”赵总问。 “现在这些照片全公司到处都有，我是早上在队部办公室门口捡到这几张就交给了党委书记”孔奇这样的回答也能站得住脚，赵总清楚要想他们说出实情来没那么容易，所以就不再追问了：“那好，你先回去吧，慢慢再查。 我一回到公司，大家见到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就猜到可能是明晚的风尘事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曝光了。我不顾这些我径直到赵总办公室，一进门就见赵总手里的照片和一脸的怒气。他抬头看到我进来手往桌上用力一拍，把手上的照片向我身上一摔：“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坦然地说：“这是有人要陷害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我把接到通知去光明酒店参加物流业务洽谈会的经过一五一十向赵总做了详细汇报。正在这这时温兴元、李大江、肖兴安、黄毛等人同时来到赵总办公室。 “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恶性陷害事件，我认识廖振山这么长时间了，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敢用人格担保。”肖兴安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也认为廖振山不会干那种事，我们也可以用人格担保！”站在赵总面前的人都极力在说服赵总。 我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插入头发里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精神快到了崩溃的地步。 小蔡提了一盒早餐进来，她虽然听到了大家议论我的风尘之事，心里很恨我，但没见到我来吃早餐心里还是担心我，就带了早餐一方面想了解我那些事真相。 “你先把饭吃了，一会我再审问你！”小蔡凶巴巴的说。 “我没做那事，难道你也不相信我！”我没心思吃饭先解决这个难缠的事情。 “那照片怎么解释，那个女人是谁在哪里？”她逼问得更凶了。“我说过你是我的，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可你怎么跟别的女人鬼混。”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并使劲地亲我嘴，我任由她亲也不推开她，让她解解气吧。 第五十二章 风尘韵事毁名誉 胡月华一手策划加害于我的风尘韵事一时间在公司被抄得沸沸扬扬，我成了人们的口水之物。 “现在大家认清廖振山的虚伪面目了吧，他平时那付表现都是装出来，用假相获取人家的信任！”一上班孔奇就在生产部大肆攻击我，刚好被路过的肖兴安听到。 肖兴安冲进去一个拳头砸在孔奇的头上：“你这是在恶意人身攻击，不许你污蔑廖振山的人格！” 孔奇被突如其来一拳弄蒙了，他在队员中历来是说一不二的，横行霸道，今天下午受此一辱，他怎能放下，他嚎叫着：“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今天让你尝尝我拳头味道！”说着举起拳头向肖兴安脸上打去，但是没等拳头落下就被肖兴安抓住往后面一扭，右脚一扫就让孔奇倒在地下，肖兴安再把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还要来一下吗，我奉陪到底！”在场的人唏嘘不已发出：“这功夫了得呀！”。孔奇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走出门，还扭过头凶狠地发出狂言：“等着瞧吧，我会收拾你的！” “你就是人家手里攥着的一条狗，神气什么！”肖兴安指着孔奇怪的背影无比蔑视地说。在场人听了这话的意思心里也明白指的就是胡月华。肖兴安拍了拍手往外走了一步又转过头对着里面的人说：“以后让我再听到有人在污蔑廖振山，我这铁拳头是不讲情面的！”他举起拳头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胡月华在后面又紧锣密鼓策划罢免我的群众签名活动。他手下的一伙人聚集在胡的家里。 “要趁热打铁，时机已到。要组织发动员工签名迫使赵一铭罢免廖振山的职务，彻底把他那只手斩断！”胡月华恶狠狠地说。 “还有那个打我的肖兴安先开除他，我要报这一拳之仇。”孔奇抢先说话。 “这个等廖振山的事处理完了再说，不要冲淡主题！”李玉一提出意见说。 “廖振山下来了，你孔奇就可以先接任队长一职还不好吗！”李玉一说道。 “回去以后就开始找人签名，争取三天内把名单报给我！”胡月华规定了完成任务的时间。 在赵总办公室里，胡月华在向赵总发难：“廖振山的作风问题在职工群众中已造成极坏影响，像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还怎么能继续当领导，现在整个公司上下都要求撤消廖振山的队长职务，你看这是职工群众要求撤消廖振山职务的签名！”胡月华把一份有员工签名的请愿书送到赵总手上。 “这事我会调查处理！”赵总似乎看出了什么猫腻，很冷淡地说。胡月华只好知趣地离开赵总办公室。 床上不堪入目的照片继续在全公司各处人流多的地方扩散张贴，一些老阿姨看到后立即把头扭向一边，一位老阿姨厌恶地骂道：“是哪个缺德鬼把这种照片贴在这墙上？” 突然另一个阿姨尖叫一声说：“这不就是廖振山吗，这孩子怎么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年青有为，追他的女孩子一大群，干嘛要去那种场所做这下流的事呀？”她这一喊叫，几个老阿姨都围过来看个究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是很像廖振山。”“就是廖振山，什么好像。” “我看不对劲，即使是有这种事也不至于把这种照片贴出来，这分明是在败坏名声，这肯定是对小廖有意见的人干的事，这种做法大都是捏造诽谤，不要去相信这照片上的事！”另一位边看边分析说。经这一分析，阿姨们都觉得有道理：“是啊，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 这个时候不管我出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骚动。 我路过家属区，正在玩耍的孩子会停下手大声喊：“廖振山耍流氓！廖振山流氓！” 出现在工场，许多工人会驻足好奇地望着我，有好心的工人悄悄走近我身边说：“廖队长，如果你真难控制住年青人生理上那个需求的话就痛痛快快找个女孩子结婚吧，别去找那种女人玩！” “我没去，也不想结婚！”我没法做更多解释只能这样说。 “哪照片是怎么回事？”那人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现在说不清，不过不久就会真相大白，你会明白的。谢谢你的关心!”我克制自己被蒙冤的复杂心情，耐心地回答道。 面对日益纷纷扬扬的流言诽语，胡月华因恶意诽谤，抄作强加给我的风尘事，队里人心较混乱，一时是非难以分清。温兴元与马副队长商议召开全队员工大会，对公司讹传的风尘事进行必要的澄清，先安定一下混乱的人心。 “同志们，公司胡月华拉帮结派，我们队长廖振山是位有才有德有作为的优秀人才，又是赵总的重要助手，这引起了胡月华的妒嫉，欲罪于廖队长，制造了那些风尘照片，以此来毁灭廖队长的名誉，那些风尘照片是一起恶意制造陷害于人的严重事件，请大家不要相信！”温兴元愤慨地向员工们解释道。 “刚才温书记已经说过，这确实是一起恶意制造的事件，我以人格向大家坦言，我不会去做那种伦乱的事，我相信不要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于天下，请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影响工作，我们队一定要保持争创一流的精神，保持第一名的名誉！”我面对员工表态。 第五十三章 风流骗局露真相 全队员工会议后，大家消除了心中的疑虑，重新焕发了争一流、创先进的劳动积极性，同时温兴元和马副队长暗中组织了“风流事件”的调查，还我清白。 赵总密令陈秘书、温兴元、黄毛组成调查组，以酒店为线索展开社会调查，弄清事实真相，揪出幕后人。这天陈秘书、温兴元、黄毛等人来到了光明酒店服务前台找那天的酒宴的签单人，一看才知道订餐签名人原来就是本公司的行政副总李玉一，订餐日期为7月4日下午，还有他留下的电话号码，陈秘书又要她找出7月4日晚上住宿的登记单，很快找到了401房一个叫丁雪梅的女住宿客人，与电脑录入的身份证照片一核对果然与风尘照片的女人相吻合，“咔嚓”一声黄毛快速地把电脑上的照片拍了下来，并将这些原始证据复印出来，惬意地说：“终于拿到了他们陷害人的罪证。”很明显，这起风尘酒宴真是胡月华一伙人策划的。 取证工作出乎意料地顺利，按原来制定的取证方案，现在可以进入第二步了。 “小姐，你们住宿部经理在吗，我想和他见面洽谈今后合作的业务。”陈秘书反应快速地对服务员提出要求。 服务员一听有业务交往非常爽快地说：“好的，他姓袁是住宿部经理，你等等，我这就帮你联系。”她很快拨通了电话，不一会那位袁经理就到了。陈秘书递上名片亲热地握手，转身介绍了随身的人，然后以大公司代表的身份向他介绍了公司情况：“我们是一家国企民营混合制大公司，资产达数亿，业务量在武江市排行前列，我们董事长赵一铭是省人大代表。为适应业务的需要，我们想找一家酒店作为今后商务接待的长期合作单位，所以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贵公司的服务条件，经考察后如果符合要求，我们可以签订酒店商务协约。”陈秘书这大使派头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袁经理。他知道如果他真能签下这个协约就成了酒店的功臣了。 “十分感谢陈秘书和各位领导的厚爱，虽然我们还是三星级酒店，但是我们的服务是一流的，多次获得省市‘优质服务酒店’、‘诚信服务单位’、‘武江市a级纳税单位’等项先进荣誉称号。我们将为贵公司提供价格最实惠，服务最温馨，安全最保障，环境最优雅的服务，希望我们有缘牵手。”袁经理激动地介绍了酒店的服务优势，接着又陪同我们参观了餐厅、客房以及环境，一路与陈秘、温书记、黄毛谈笑风生，看得出袁经理以急迫的心情特别希望能达成服务协约，我们已经摸透了他的脉搏，接下来就可以正入第三步的主题了。 “我们参观贵酒店感到满意，我回去后会把情况向赵总详细汇报情况，争取签订商务服务协约。我们还有一件事想请袁经理帮忙。” 温兴元拿出信封里的照片，指着那个女人问：“这张照片上的男女是7月4日晚上在你们酒店401客房住的客人，他们并不是夫妻，男的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女的目前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来历，我们想找到这位女的了解一下情况，你能不能帮我们找到她或是她的联系电话？” 袁经理瞪着照片上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们酒店长期签约的性服务女子，一旦有客人需要立马可以通知她来为客人服务，收入“三七开”，30%归酒店，70%归个人。袁经理并没有立刻指认，而是反复端详照片，脸上流露出极复杂的表情。他心里在权衡二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如果指认她，她与酒店的服务签约势必会断绝。拒绝给陈秘书等人提供信息，酒店与码头公司的商务协约可能会成为泡影，一年失去几十万的利润收入，他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一个风尘女子失去一个大客户。 “我想起来了，她叫丁雪梅，是一个专门从事、性、交易的风尘女子，我们酒店如有客人需要性服务的大都让她来，一会我让前台服务员把她的联系电话给你。”袁经理深思熟虑后快言快语地说出了风尘女子的情况，并转身向前台服务员说：“小李，你把丁雪梅的手机号码抄出来送过来。” 陈秘书接过袁经理的递给的丁雪梅手机号码：“袁经理，麻烦你现在就以酒店的名义给丁雪梅联系，叫她马上来酒店好吗？” “好的，我马上联系她。”袁经理一下接上了丁雪梅的电话。 “喂，丁小姐吗，我是光明酒店的袁经理，这里有客人想见见你，请你马上过来！”对方听到有客人见非常高兴，扭动着水蛇腰妖媚地走到镜子边打扮起来。 风尘女一进酒店门就看到袁经理和陈秘书他们，她用媚眼扫了一下在场人员，娇滴滴地向袁经理打招呼说：“是哪位老板要见我呀？” 陈秘书不等袁经理说话就站了起来主动招呼：“久闻丁小姐大名，今天一见果真是个大美人，是我们几个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喔唷，那感情好啊！我最喜欢和你们帅哥聊了！”风尘女大大列列地说。 “我们到一个房间好好聊聊!”陈秘书和温兴元、黄毛、风流女一起到了预定好的房间里。坐定后，陈秘书向风尘女亮出身份名片，开门见山地摊出主题说：“今天约你来主要有一件想得到丁小姐的帮助，而且这件事与你有关我们想弄清事情的原委，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们真实情况，我们会给你酬金！” “什么事呀那么神秘？”丁小姐很平静地问。 陈秘书拿出那张照片：“这个人男人是怎么上你的床的？”丁小姐用眼瞅了下照片，表情淡然地说：“不就是一张男女做、love的照片吗，有必要那么认真去追究呀！” “有，他才20多岁，他是我们公司的俊才，是我们公司发展的重要人物，这关系到他今后的工作、生活，所以名声就是他的生命，如果不能还他个清白，他不但丢工作而且会一辈子背负骂名，我想凡是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愿看到一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青年就这样毁灭在骂名声中，这对他太不公平。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在毁灭一个人，你是被人利用的，你没必要为恶人担罪，应该说出真相，但是如果你不肯揭开真相，法律追究的人就是你了，因为这照片就是罪证，现在利害关系你明白了吧！” 通过陈秘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法循循开导，丁小姐这才知道事件的严重性，脸色变得铁青，虽然没有与我发生两性关系，但从酒桌到上床的短距离接触后她对我的印象很好，所以动了恻隐之心，决心帮我洗刷罪名。 “那好吧，我都告诉你。7月3号那天上午，你们码头公司来了两个人，一个姓李，称是码头公司的副总经理，另一个不知道姓什么，30多岁个子不高瘦瘦的，满脸杀气。那个瘦青年给了我10000元，要我冒充晋洲物流公司的老板向码头公司发个业务邀请柬，说他会派一个叫廖振山的青年人来赴宴，要我把他灌醉然后弄上床拍裸、体、男女亲密照，说是他们的仇人，要搞坏他的名声，并以此为借口把廖振山开除出码头公司……” 陈秘书几个听了丁小姐的口述后脸露喜色，达到了所要的东西，但是还需要丁小姐到公司公开揭发胡月华一伙的罪恶勾当，现场指认具体嫌疑人才能充分揭案。陈秘书又向她提出到公司当场指认具体嫌疑人的要求时说道：“只要你肯出面指认，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出，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虽然是社会风情女子，这也是为了生存，但并不一定钱在我面前都能产生作用，正义感还在我心里，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你们提出任何要求，不要你们一分钱，好事做到底，我跟你们去现场指认嫌疑人。”她此言一出大大出乎在场人的意料，出发时从银行提了20000元现金在黄毛包包里，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丁小姐的，黄毛见此情景也不敢亮出钱了。 “丁小姐，十分感谢你的积极配合，你还要再配合我们一次工作，请你到我们公司当场指认指使你干罪恶勾当的人，这样就完成了我们的全部工作。”陈秘书恰到时机地提出最关键性的要求。丁小姐心想反正事已揭穿，也不差指认这一步了就毫不犹豫地跟着陈秘书他们上了车去码头公司。 第五十四章 利剑出鞘斩黑手 静候在办公室里的赵总通过手机视频了解了陈秘书他们在酒店巧取证据的全过程。没等陈秘书他们回到公司，赵总在公司会议厅里召集了公司部门（队）以上领导参加的管理人员会议。赵总坐在长方桌的首席位置。 “今天把大家召集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进一步了解廖振山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家可以将了解到情况说一下。”赵总话一落，胡月华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我认为应该尽快把廖振山这个道德败坏的人清除出公司，这种人在公司多呆一天，人心就会混乱一天，生产经营就会多受一天的损失，不能让他继续影响公司的声誉。”胡月华在赵总面前振振有词地满口胡编。 “我同意书记的意见，廖振山道德败坏到了极点，现在证据确凿，请大家在今天这个会议上确定把廖振山除名!”李玉一紧接着与胡月华相呼应。 “我也同意刚才二位领导的意见把廖振山开除出去!”孔奇得意地附和。 “你们这是在恶意诬陷诽谤，陷害好人!”陈秘书适时走进会议室，针锋相对地把那一一伙人的话抢了过来，温兴元紧跟在后面。 “你陈秘书有没有原则立场，竟敢为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开脱罪责，你是不是想包庇廖振山？” “是的，我就是要为廖振山开脱莫须有的罪责，还他清白。胡月华，你也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了，不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看看这就是你们一伙人干的肮脏事!”陈秘书说完把在酒店所取到的证据材料递给他，也给赵总一份。接着温兴元把证据材料发给与会人员每人一份，此时，大家都低头看胡月华一伙人捏造的诬陷材料，整个会场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胡月华，李玉一、孔奇见了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不就是一个饭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胡月华故装镇定、轻描淡写地说。 “是一个简单的饭局吗，那好请大家再听一听这个录音。老温，你把现场取证录音播放一遍，声音放大一点，我怕胡月华他们耳朵塞了东西听不清。”陈秘书步步为营。 温兴元打开录音机调大音量，一会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再现了陈秘书等人与酒店袁经理、丁小姐取征时的全部对话内容。在场的人静静地听完了录音带后，个个脸上露出愤怒的目光射向胡月华、李玉一、孔奇一伙禽兽不如的人。 孔奇吼叫着：“廖振山肯定是收买了你们，这个录音是伪造的，请大家不要相信!” “还不够是吗，那就再看下一个节目。”陈秘书向门外拍了拍掌声：“黄毛，请丁小姐进来！” 丁小姐从门外轻步进来，打扮妖艳且情绪镇定，一看就知道是个经过大场面的女流之辈。大家一见就认出了与廖振山照片上的女人是同一人，会场发出一阵嘘吁的惊叹声。 “各位老板大家好，我叫姓丁，是光明酒店的服务生。7月4号晚上的物流业务洽谈宴会是个骗局，并不是什么物流业务洽谈会。那天你们公司副董事长胡月华亲自来订餐，然后李玉一副总和那位（手指向孔奇）给了我10000元好处费，要我冒充晋洲物流公司的沈老板向码头公司发个业务邀请柬，说他会派一个叫廖振山的青年人来赴宴，要我把廖振山灌醉，然后弄上床拍男女那种照片。我知道我的行为已经给廖振山造成名誉的破坏和精神的伤害，在此我向廖振山（她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表示深深的歉意！” 胡月华、李玉一等人气得脸色铁青，无言以对，孔奇怒气冲冲，突然冲到丁小姐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一阵拳打脚踢，大家都没意料到会出现这种行动，毫无防备，黄毛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孔奇，没料到孔奇拔出水果刀狠狠向黄毛刺了一刀，黄毛当场倒地，鲜血如注，当孔奇再次向黄毛刺去时温兴元飞起一脚正好把利刀踢掉。这时会场大乱，大家纷纷前去拉孔奇，孔奇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人们无法拉住他，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丁小姐的身上，直到几个保安和驻码头派出所民警赶到把他铐了起来拖出会场才制住了殴打。可怜的丁小姐被打得遍体鳞伤，口鼻出血。 “快派车送黄毛和丁小姐去医院救治!”赵总果断下达命令。 陈秘书立即通知公司小车专送丁小姐和黄毛去医院救治，并与温兴元一起护着她们离开会场。 赵总气愤到了极点，拍案而起，指着胡月华、李玉一的鼻子说：“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你们将要受到法律的严惩，现在我宣布胡月华、李玉一、孔奇从明天开始停止行使公司行政职务，接受调查，进行隔离审查，没有经过我的签字同意不得擅自离开公司半步，胡月华的党内职务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建议陈有志主持召开公司党委会研究胡月华的问题，向市国资委报告情况，要求撤消其码头公司党委书记职务。” 孔奇因打人致伤被公安部门逮捕。 赵一铭主持召开了码头公司董事会，经研究决定码头公司作为起诉方正式向法院提起李玉一、孔奇的刑事起诉，并提供他们的所有犯罪证据。 胡月华知道这次捅的马蜂窝太大了难混过关，就指使妻子肖无底去找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叔叔胡风转商议解救办法。 “我都快要退休的人了，你们不断地给我添乱子，前二年月华的贪污案本来是要判刑的，我费了好大劲给政法部门施加压力才免去判刑只给留党察看二年的处分，留党察看不到一年我又给他提前恢复党籍，硬生生地把码头公司不到退休年龄的党委书记给办了退休，把位置安排给月华，可是月华很不争气，老是不守本份，这次又捅了那大的漏子。你回去告诉他要好好吸取教训，这次事件我再疏通一下关系保他下来！” 经过一个月的司法取证审核，李玉一、孔奇因犯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这天，刑车发出刺耳的呼啸声进了公司大门，几名公安直奔生产调度室来到把被降职当调度员的李玉一面前，并出示了逮捕证：“李玉一你被逮捕了，请在逮捕书上签字。” 公安人员动作麻利地给李玉一戴上了手铐，押上了刑车。 在同一时间孔奇也另一办公室里被押上刑车。 第五十五章 洗冤清源委重任 李玉一、孔奇被绳之以法的消息传出后，真是大快人心，全公司上下无不欢呼雀跃。 “老天有眼，那伙作恶多端的人终于得到了恶报！”员工们扬眉吐气，连一起吃饭时都在谈论这件公司除恶的开心事：“害人终害已，罪有应得！” 员工们也很关注对胡月华的处理，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正当人们在疑虑重重的时候，公司党委副书记陈有志接到一个市委来的电话。 “喂，你是码头公司党委吗，你是哪位？” “我是码头公司党委副书记陈有志。” “我是武江市委组织部长吴大天，你们公司给市国资委关于胡月华问题的处理意见的报告已转到市委组织了，我们认为胡月华的问题属于思想认识、工作失误问题，进行批评教育就可以了，不适合行政和党纪处分，他仍然留在你们公司担任党委书记和副董事长。” “这样做恐怕不妥，会引起民愤的，根据老、胡的犯罪性质应该先进行党内处理然后再移送司法机关……。”陈有志还没辩说完，但被那边的电话压住了。 “没什么不妥的，请你转告赵一铭这是市领导的意见，必须执行。”吴大天以权压人，不容分辩。 胡月华由于凭借着官场关系，又一次逃脱罪恶的惩罚，被放虎归山。 通过这次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洗涮了我的不白之冤，还我清白后，我在公司威信日益提高，赵总对我信任有加，真是验证了那句话“烈火炼真金，越烧越闪光”。 不知道谁在我的房间门上贴了一副红联“无私无畏英雄色 邪恶无奈真君子”，眉联是“帅洒爱心”。 孔江湖带着几个班长来到温兴元办公室说：“温书记，我们的队长受了那么大的冤屈，现在终于从恶魔中解脱出来，该给队长冲冲喜，大家aa制请队长喝个胜利酒，高兴高兴！” “好的，我出200元，孔江湖你负责去落实酒店，我来通知廖队长，副班长以上以及队部科室管理人员全部参加。”温兴元一口应承下来。 “温书记，你家庭比较困难就不要出钱了，我们几个班干部已经拿出了5000多元，喝一次酒足够了。”孔江湖劝阻温兴元出钱。 “是呀，你工资没有我们高，就别出了。我们如果没有遇上廖队长，还不是跟其他队一样从来没拿过超产奖，连基本工资都不稳，可我们队一线工人每月的工资比他们多一倍以上，我们出这点钱为队长办酒是小意思了！”班长们都非常感激我，热切地要为我办酒。 “好吧，那我谢谢大家了，也代表廖队长谢谢大家！”盛情之下，温兴元也只好恭命不如从命了。 市委对胡月华的纵容庇护，赵总十分愤怒，但苦于权势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忍耐。赵总能做的就是加强对公司的经营、财务、人事、治安的监管，限制胡月华的操控权限。加强了财务开支审批管理，实行总经理财务一支笔审批制度，有效地遏制了胡月华滥用职权公款私用，大肆吃喝的行为。赵总为此专门召开了公司中层以上管理干部会议。 “现在我宣布两个决定：一是廖振山担任公司副总经理，接替李玉一职位。二是从今天开始，公司财务开支实行总经理一支笔审批制度，凡是没有我的审批财务不得报销，违反者追究个人责任，情节严重的给予除名！” 决定一宣布，全场一片哗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会场上大家窃窃私语：“赵总真有眼力重用廖振山也是人心所归，赵总也顺应了人心。”“廖振山年少有为啊！”“一支笔审批好，可以控制乱开支，那些想占公司便宜的人就没机会了。” 一边的胡月华听到这些刺激的话可坐不住了，他还是以老子天下第一自居：“我老、胡又回来了，你们有些人不是想打倒我吗，可偏偏打不倒呀，我今天还是公司的党委书记，副董事长。刚才赵总宣布的决定是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我现在郑重宣布刚才的决定无效！” 陈秘书听了胡月华的话感到他十分无知可笑。便站了起来嘲讽地说：“你身为一个党委书记、副董事长知道不知道公司章程第二十一条说的是什么吗？”胡月华被问张口结舌，他心里想：管你章程不章程，反正我不看，也不想知道，有权就是法。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管行使我的权力，公司的事没经过我同意就是不能执行，什么赵总也没用。”真是枉费他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干部，还是一个不读书，不看报，不懂法的“三不”干部。 “老、胡，那我来告诉你公司章程第二十一条的内容‘公司总经理为董事会授权的最高行政职务，执行董事长指令，对董事长负责。全面主持公司行政工作，全权负责公司生产经营组织，负责制订和完成公司年度生产经营指标，具有财务控制、人事管理、对外业务拓展工作的权力，有权任免公司中层以上行政职务’。所以赵总是按公司章程办事，刚才的宣布是具法律效力的，现在我提议为廖振山升任公司副总经理热烈鼓掌！”全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这个掌声代表了大家对我的信任，我激动不已地站了起来：“感谢赵总的信任，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努力工作，不负众望，今后还得请各位对我的工作多多提出批评意见，让我少走弯路。” 我的年轻，可谓少年得志，当了副总后大家都不称呼我的职务而给我另取了一个名，叫“少帅”。 第五十六章 从严治理抓整改 卫英早早来到我的办公室默默地帮我整理一些书籍、个人资料装进一个纸箱里。她在整理书籍时从一本《郁金香》小说扉页里掉下一张女孩的照片，拾起一看是食堂的小蔡，心里咯噔一下，触动了女人最敏感的神经线，心里出现了种种想象：难道廖振山的心已被小蔡占居了，或者他根本就看不上我？虽然我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我目前不会去考虑个人婚姻问题，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希望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男孩身上，可是这个痴情女子仍然对我一往情深，几乎把空余时间都花在我身上，总为我做这做那。我调离三队，她心情特别沉重，因为那样要接触我的机会就少了。 她拿着小蔡的照片走到我面前怒责道：“你不是说你不会考虑婚姻的事，为什么还藏着捏着小蔡的照片，是不是在你心里面只有小蔡容不下我呢，小蔡只是个不涉世事的小女孩，她哪点比我强？” “你误会了，我没藏着捏着小蔡的照片，这本书是小蔡那次借给我看的，书页里小蔡的照片也是她藏进去的，后来我看书的时候才发现这张照片，本来想等书看完后再还给她的，可是一直没时间就把这事忘了。”我解释道。 “少帅，准备好了没有，公司综合办邓主任打来电话说赵总要你尽快搬去公司副总办公室办公。”温兴元来到我的队长办公室催我。 “好了，现在就可以搬过去，那边的办公室卫生搞好了吗？”卫英问。 “黄毛和马副队长在那里整理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温兴元回答说。 我和这几个队友一人抱一个纸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我在这办公不到一年的队长办公室。 走出了刻骨铭心的办公室，我怀恋地环视着这我曾经运筹帷幄，渡过了多少的惊涛骇浪，急流险滩的生死之地，也是我成功立身之地，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别了队长办，让恶魔永远离开我吧！” 我任公司副总后对所分管行政人事，对外业务等工作进行全面了解摸底，做到底子清，情况明。在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召开了全公司的行政后勤工作会议，公司以及各货运队的人事劳动、行政、业务等部门负责人参加会议，对行政后勤管理工作进行革陋立规，创新管理机制，进一步规范管理，我在会上提出了：“五坚持”机制，即坚持制度第一，按章办事；坚持严谨的工作作风，避免开错单，发错货事件发生；坚持岗位创优，岗位成才的人才竞争机制；坚持效率第一，立意创新的劳动精神；坚持以绩效考核为本的收入分配制度。 与会人员纷纷发言表态支持和执行“五坚持”举施。 “我认为少帅的这个‘五坚持’很有创新，很有针对性，从制度入手抓管理就是抓到了根本，就是抓到了关键，这就是现代化公司倡导的‘制度管人，制度管事’，而不是人管人，人管事，从源头上杜绝了企业领导人的随意性，情绪化操控、指挥企业的弊病，我首先表示支持和坚决贯彻少帅的‘五坚持’管理措施。”金部长第一个发言，带头表态，对我的工作十分支持。接着其他部门领导一接一个发言表态，会议开得十分成功。 在这次会上我还宣布了几位管理干部的任职，这是赵总要我这样做的，他老人家的意图很清楚，就是要树立我的权威，要让我这个副总有职有权，有职有位，能管得动公司，能代替得了他的某些职权。 在会议进行到最后阶段我宣布了人事任免通知。“现在我宣布干部任职决定：经研究决定任命马荣天为公司货运三队队长，免去三队副队长职务，任命李大江为公司货运一队副队长，免去三队一班班长职务，任命肖兴安为公司技术规划部部长兼网络科科长。以上任命从宣布之日起执行！” 人事任命宣布后出现了“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景。胡月华曾经给那伙人封官许愿的人一个也没上，一个个垂头丧气，刘明生，还有一队二队等着胡月华给他们升官的班长刁占葵、王守业为此找到我问：“为什么任命名单上没有我们的名字？” “要想提拔重用就得踏踏实实地做事，创造业绩出来。官，是干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也不是谁能给得了的，而是要大家认可的，只有大家认可的官才有号召力，工作才能开展得起来。”我毫不客气地说。 胡月华对我几番下黑手不但没能把我整垮反而官越升越高，心中十分窝火，又在暗中收集我上任当副总后的动态，指使他的那几个人专门制造、收集我的“罪证”，好有朝一日把我整倒。 “书记，什么时候提拔我们呀，为什么公布提拔的人没我们的名字呀？”刁占葵、王守业来到胡月华办公室不满地责问。 “你们想升官，唯一的希望就是继续努力彻底把廖振山弄倒，现在廖振山掌握了人事大权，单靠我个人的力量没他办法，你们要和我团结协作起来，按我的指令去实施，只有廖振山倒了，这个公司的大权才会控制在我的手里，至于赵一铭那个老头已经没什么能耐了，而我有市里领导做我靠山，放心，赵一铭弄不倒我的。”胡月华要整垮的目标是赵总不是我，先整垮我就是为了扫清搞垮赵总的障碍，最后一举拿下赵总，真是贼心不死啊。 第五十七章 公司运营显危机 “书记，你要我去社会上暗中物色的人找到了。”刘明生给胡月华打来电话。 “找到人了！很好，立即把人带到我办公室见面。”胡月华很兴奋。 自从李玉一、孔奇被抓后，胡月华少了两个黑干将，“510”爆炸计划只好停止进行。胡月华不得不从社会上去物色人选，就把选人的任务交给了刘明生去完成。 刘明生本人就是个不思悔改的劳改释放犯，也是胡月华安排进公司的，成为胡月华的一条忠实走狗。他按胡的意图找到了一个原来在爆药厂工作的石奸，对炸药的配制非常熟悉，因杀人未遂罪被判刑10年，刚释放出狱。另一个叫童今仇，是犯抢劫罪的劳改释放犯。 胡月华与他们见面后把他们招进了码头公司，收笼到自己门下给他们进行策反教育，并分别安排到物资仓库和公司食堂，这样安排就是让他们有更多松动的时间进行犯罪活动。 胡月华纠集这些人在他的家里密谋开会，一方面继续实施“510”爆炸计划的准备工作，重新进行组合分工，以确保“510”计划的成功实施。 胡月华同时还策划对公司的经营进行摧毁性的破坏，让一些大客户退出公司，另寻主顾，使公司经营业绩下降，要让赵总投入码头的资金打水漂，无以回报，迫使廖振山自动下台。 “你们要积极要按分工协作的原则开展工作，事成之后，你们要官有官，要钱有钱。公司的工会资金是归我管的，可以动用这部分资金作为你们的奖金。谢文辉你是公司会计，你要做好帐目平帐，不要让人发现挪用资金嫌疑，今天就给每人先发10000元用用。刘明生你具体了解公司几个业务大客户的业务量情况，先从大客户入手，动员他们退出码头公司，并帮助他们找到另外的主顾，你们想想办法怎样可以更快让码头公司的大客户主动退出？”胡月华还是用金钱和发财的技俩来引诱这些社会人渣。 “最科学有效最的办法就是利用互联网工具，在网络上发布对客户造成恐慌的信息，他们就会主动退出武江码头的业务合作。”谢文辉出的这个阴毒的主意得到了胡月华的大加赞许。 “很好，就按刚才小谢说的办法去制定方案，布置落实工作，这项工作就由小谢具体负责指挥。”胡月华即刻把任务进行了安排。 在场的每个人手里都拿到了胡月华给的沉甸甸的一万元，心中喜滋滋的，纷纷表示愿意为胡月华效力。 抢劫犯童今仇迷着贪婪的眼睛掂了掂手里的钱说：“请书记放心，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入火海我们都会干，我就不信他们奈何得了我们，搞倒廖振山，搞倒赵一铭小事一桩！” 从一开始就参加胡月华策划的系列破坏活动的来自一线生产的几个班干，冒了几多的风险直到今天才看到手里这一万元，原来说有官升的也没兑现，心里多少有点疑虑，二队三班长王守业禁不住开口道：“干这事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付出代价是很大的，书记一定要兑现承诺，付出多少回报要同等啊！” 王守业这一番话等于在提醒大家要谨慎从事，不要成为冤死鬼，现场出现一阵沉默，没人出声的尴尬局面，大家都心事满怀，各自盘算利益所在。 “大家怎么了，就王守业一句话把你们吓胆怯了，这有什么可怕的，了不起再坐一回牢，胆大真英雄呀！”杀人未遂犯石奷打破沉默说道。 “请大家相信我，我的靠山坚不可催，不要有什么顾虑，我的承诺会兑现的，不过是分时机而已。”胡月华见大伙信心不足赶紧做解释下定心丸。 赵总和我都还不知道，公司又有一场危机袭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东源粮油饲料集团、正华煤炭集团、兴光钢材工业集团等几家大户的业务量占了公司业务总量的70%多，仅东源粮油饲料集团和正华煤炭集团两家公司就占了码头货运总量的30%。胡月华指使手下就从这几家大户下手。谢文辉无中生有地在网络了制作发布了恐怖信息。这些大户在不同时间里都看到了有关武江码头货运公司因违法经营即将被工商局责令停业整顿，武江码头货运公司内部管理混乱出现偷盗、货物损坏严重不履行赔付合同等信息，这些客户看了这些谣言后吓得胆战心惊，纷纷提出中止业务合同。 这几天公司业务一部二部，水运部等部门的电话响声不断，接到不少来电询问公司是不是已经停业了，有的就在电话里提出要退出业务合作协约。 “武江码头吗，我是东源粮油饲料集团，你们的管理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也不告知我们一声，我们准备中止业务合同，不再与你们合作了。”那边电话说话很强硬。 刚放下话筒电话又响起了刺耳的声音：“喂，武江码头吗，我是正华煤炭集团的阮平山，网络媒体都在发布你们码头快要停业整顿了，怎么这么大事也不让我们知道啊，如果这是事实我们无条件中止与你们的业务合同！”正华煤炭集团的老总阮平山亲自打来电话，可见谣言在外面传得很凶啊！ 水运部长巫秀珍也向我告急，她接到不少客户要求中止业务合同的电话。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最令人担心的东源粮油饲料集团和正华煤炭集团两家大户不由分说先后退出武江码头，其他几家业务合作单位也纷纷跟着提出中止与武江码头的业务合作，如果这几家客户都退出了，武江码头面临的就是倒闭。 第五十八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这个武江码头是赵一铭一生经商投资最大项目之一，如果真的倒了，他老人家怎能承受得了，我心里隐隐为赵总担心，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如何，都二天没来公司了，是不是为这事生病了？我急匆匆地来到赵总家里看望他。 赵总看到公司被胡月华弄成残枝败叶的，心里很焦虑，自己年岁又大身体不好，感到力不从心。想到这里，他和老伴商量说：“公司弄成这样，我已经没有能力管了，我怕振山这孩子压力太大受不了，还是让儿子小星别在美国留学了回来协助振山，跟着振山学企业管理，他的经济学博士学位已经考过了吧！” 赵夫人停了片刻才说：“可是小星这孩子对经商不感兴趣，怎么办呀？” “小星虽然学历比振山高，但论管理头脑、处事能力他远不如振山，他学的那套洋理论何时才能与实际相结合呀！得动员他快点回来交给振山带，趁振山现在还在码头！”赵总恨不得叫儿子马上回来。 “老头子，你说什么胡话，振山不在码头会去哪里，难道他要离开码头？”赵夫人不理解地问。 “我不管振山能不能成为我们的女婿，但干儿子总不会变吧！我想让振山带小星一段时间后就把码头交给他打理，然后我准备把振山派去新兰省管理矿业公司，那个矿已经进入开采金矿石阶段了，那可是数亿的矿业啊！只有派振山去我才放心，他是我唯一能放得下的人选！”赵总把心事和计划安排告诉了夫人。 “那就按你的计划办吧！”赵夫人说道。 “我们抽个时间去新兰，这样看来还得我自己去矿业公司掌一阵子帅印，振山先当一名普通职员，等他全面了解熟悉情况后才让他当总经理，我就脱身回来修养!”赵总补充道，老俩口一唱一和后就这么确定了我为执掌新兰省矿业公司帅印的人选。 我心中牵挂着赵总，晚饭一吃完就来看望赵总：“干爹干娘！”我一进门就大声叫着。 “哎哟，孩子呀你终于来了，你干爹看到了网络上传播的那些谣言气得吃不下睡不着，现在血压又升高了，我真为老头子担心啊！”干娘正在倒开水让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的赵总吃药，一见我来满心欢喜，嘴里唠唠叨叨地念着。 “干爹都是我不好，我太掉以轻心了。我们公司都在公平经营，没有去损害别人的利益，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是商场上的敌人在破坏诬陷我们，这些谣言肯定是胡月华一伙制造的。干爹你就放宽心，这事我会解决好，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不能出半差错！”我不断地安慰赵总，我最担心的是怕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二短，那正好让胡月华达到了目的。赵总上了年纪又患高血压，很难经受这么大的精神刺激，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让他宽心养病。 “干爹，你还是去省疗养院休养一段时间，你不要留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啊，这里就交给我了，再说公司里还有像陈秘书、邓主任、邱道明、陈有志等一批忠诚于你的好人呀！还有肖兴安、温兴元、孔江湖、黄毛、卫英、马荣天等许多我的忠实朋友，还有一批志同道合的同事，他们都会竭力支持我的工作，我对解决公司问题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你放心地去疗养吧！”我苦口婆心地劝说。 “那好吧，我和你干娘正好趁此机会去新兰考察一个项目，我让陈秘书跟我一块去。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明天就出发！”赵总愉快地答应了。 赵总走后，胡月华以组织党员培训学习为由，把全公司30多名党员管理干部召到公司进行脱产培训5天，这30多名党员大部分是公司部门、各货运队、班组的主要领导和骨干。 我和党委副书记陈有志找到胡月华商量：“我们是企业不是行政事业机关，脱产学习那么长时间对生产经营会造成严重影响的，建议改为业余时间学习，二是分批次学，不要一下把党员都集中在同一时间里，这样安排对生产经营影响不大！” “你们是只抓生产不问政治，不能用生产来冲击政治，政治是雷打不动的，任何工作都要为政治让路，你们的思想有严重问题。”胡月华毫不相让，用一大套的空洞理论来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讲政治也不能丢了生产，生产抓上去了，为员工谋福利就是最大的政治，你说的那套是空洞的政治，脱离实际的政治，企业不能搞这一套。”陈副书记反驳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能改变，我是党委书记我说了算！”胡月华不给任何的商量余地，党员脱产培训班如期进行。 党员学习培训班后，货运一线有的班长，有的办事部门、岗位的办事人员或领导去学习了具体业务没人抓没人管，事情找不到人办理，管理一片混乱。货运二队因发货开单员参加了党员脱产学习，临时接替人员由于业务不熟悉开错了单发错了货，造成经济损失百万元，有几个班延误装卸被对方实行经济索赔。 公司陷入了从来没有过重重困难。 综合部邓主任非常关心我的处境，早上一上班就来到我的办公室，他是担心我小小年纪能否承受得了这么大的工作压力和精神压力。 “这一定是胡月华后面搞的鬼，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少帅，我们要主动出击揭穿谣言才有出路，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安排。大伙都会支持你的!”邓主任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爱护。 “我知道这又是胡月华在作怪，我又要迎接一场新的考验，但我不畏惧不退缩，我会努力的！”我镇定地告诉邓主任。 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胡月华一伙队。世间从来就没有坐享其城，一劳永逸的事。人生无处不惊险，处处都有暗流险滩，我知道人生的路本来就不会平坦，任何时候都没有直线的坦途。人生有起有落，有悲有喜，充满着搏斗与争夺，敢拼善斗就能赢，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不过这一次的较量份量会更大，难度也增加了，不管再难我坚信我会赢的。 在我极困惑之时，总是自然地想起南宋诗人陆游的《游山西村》这首诗：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我现在的处就像诗中所描述的山重峦叠嶂,水迂回曲折。诗中“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千古绝句燃起了我心中的希望，激发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信心。 我知道这是一场邪恶与正义，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我早早地进了办公室，冲了杯咖啡独自一人慢慢品味，就像在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 不到半个月，公司业务急速下降。业务一部罗爱男部长拿着当月的业务统计表哭丧着脸向我报告：“这个月国内货运业务与同期比下降了40%。” 业务二部的林金城部长也报告说：“我们国际部当月的货运业务也下降了30%多。” 第五十九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胡月华知道经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后暗暗窃喜，并对谢文辉、刘明生等人说：“照这样下去公司很快就要倒闭了，看赵一铭还能支撑多久，我要他输得倾家汤产，你们等着有好戏看。” 我在一团乱麻中理出了头绪，召集了陈有志、邱道明、邓主任等几位智谋多足的人一起研究解决当前困境的良策。 “我们要抓住问题的实质对症下药，要围绕如何击破谣言这一关键问题来找对策。”我简明扼要地做了个引导性地开场白。 “我的想法与少帅的意思一样，就是从击破谣言入手，制定一个实施方案，要从二方面入手，一是从工商、质检、国资委等有部门入手，请工商、质检局、国资委主持正义在政府网站发布武江市码头公司守法经营，没有不良行为的消息；二是派出工作协调组主动到业务客户去做说明解释工作，澄清事实，打消他们的顾虑，继续与我们公司进行业务合作。”陈有志提出这一建设性意见后立即得到赞同。 “陈副的意见很对路，接下来就是具体分工，每项工作要有人具体负责组织落实，通过人脉关系点对点做工作。我对当地较熟，几个大客户的疏通工作由我来组织实施。”邓主任主动承接了工作。 “质检部门的疏通工作由我来组织实施吧！”邱道明也表了态。 “我是国方代表，国资委的工作就由我来负责吧。”最后一个部门疏通工作也被陈有志承接过去了。至此，所有政府部门的疏通工作都有了责任人。 “市工商局工作我来负责安排。”我自己把最关键的部门揽过来做。 “十分感谢各位，公司在大难当头，几位资深能与公司同心同德，献谋献策，主动承揽工作，携手共度难关，我会把你们的热心转达给赵总，在此先让我代表赵总向你们表示最诚挚的谢意！”我眼眶闪动着晶莹的泪珠站起身向在座的几位作深深一躬。 “我再补充一点就是把避谣的声势扩大一点，到时组织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把获得的有关信息向社会发布，把省、电视台、省、地日报社，工商、质检、国资委，我们的主要客户都邀请来参加新闻发布会，彻底消除武江码头公司的社会不良影响，做到正本清源，还我清白，彻底击溃亡我阴谋！”我的建议得到了在场人员的一致赞成，决议就这么确定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陈有志他们离开我的办公室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在细细思考着新闻发布会方案，生怕有疏漏的地方，思绪陷入深沉中。 “喂，怎么了，敲了几声门还没听到呀！什么事那么入迷啊？”我被喊声打断了思绪，抬头一看，出乎意料原来是丁雪梅出现在眼前。她的出现又把我拉回到那场惊心动魄的风尘案对质现场。 通过那场与邪恶的对质表现，我对丁小姐的正义、不惧权势、置个人安危不顾的品德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情。我又惊又喜，说实在的我非常感激她的仗义和勇气，为澄清我的不白之冤立了大功，不愧为女中豪人。 “怎么不欢迎我吗，也不请我进来坐！”她直言直语不客气地说。 “失礼失礼，不敢不敢，想请还请不到你呢，那敢怠慢丁姐啊！”我赶紧起身走向她，摊开双手“请！” “你们又被胡月华他们算计了，可能大部分客户都会被他们弄走，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企业真的会倒闭。”丁小姐直入主题。 “想必丁姐有了好主意，今天是来帮我们的！”我一言托出丁小姐的大义襟怀。 “少帅，你真是名不虚传，有帅气的身体敏锐的头脑。是的你猜对了我有把握帮助你们解围。”我听了为之一振，心中大喜。我殷勤地为丁小姐冲了杯咖啡送上前去：“丁姐，快快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听说粮油集团要与你解除业务合作关系，你们知道这件事吗？”丁小姐直奔主题问。 “知道了，我们正在想办法去阮老板那里做些疏通工作，我们现在不仅是粮油集团一家听信了谣言要与我们公司解除业务合作关系，还有煤炭、钢材等大客户也要求解除业务关系呢，我们公司面正处十字路口，危机重重啊！”在这位执心人面前我不得不诉起苦来，希望得到她的同情，助我一臂之力。 “我今天就是来帮你的，告诉你吧粮油集团的阮平山老板是我干爹。我一出马准能改他的主意！”丁小姐这一说可把我乐坏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喜事，我一蹦三调起来，象小孩子一样把丁姐抱起来转了几圈。 “快放我下来，我被你转晕了！”直到丁小姐大声说放她，我才放下她。 “你真还是个大孩子习性，高兴起来就忘记了自己的副总经理身份了。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去做阮老板的思想工作，你就等听好消息吧！”丁小姐风姿婀娜地走了留下一阵清香。 粮油集团的阮老板50出头，是个直爽的山东汉子，在武江市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不过他有一种生性好强的牛脾气，说一不二，做事顺着他了很快搞定，要是冲撞了他事就难办了，丁雪梅是最了解他的脾性了。 他们的相识是在一次酒宴上，当时阮老板已喝得晕晕糊糊，酒店里的一个传菜生小伙子趁机想夺走阮老板手里的包包，没想到阮老板头脑意识还很清楚，死死抓住包包不松手，并含糊不清地大喊“有人抢包了！”。传菜生见状就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阮老板胸部猛扎下去，正在这危急关头丁小姐经过此处，听到喊声立即冲进去大喝一声：“住手！”。传菜生被这突然的喊声一惊吓刀偏走了，只扎伤阮老板的肋骨，丁小姐立即呼叫120急救车并护送阮到医院救治，一直陪护到第二天阮老板的亲人到医院后她才离开。出院后阮老板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他的救命人，经过酒店的协助才找到了丁小姐，阮老板见到丁小姐后泪如雨下，一声声的“闺女啊闺女！”叫得动人心肺，就这样阮老板认了丁小姐为他的干女儿，可以随意进出阮老板家。 “干爹，听说你要与武江码头断绝业务关系？”丁小姐一边给阮老板捏肩捶背一边问道。 “是呀，你没有看到网络上都在传武江码头快完了，我再继续与他们合作下去会吃大亏的。”阮老板说出断绝业务的原因。 “这一定是谣言，现在市场竞争很惨烈，有人为抢生意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想损毁他们什么手段也能使得出来。你想一想你与武江码头合作这几年里有没有出现背信弃义的事，经济来往有没有发生过讹诈事件？” 丁小组几句话就把阮老板问倒了。 是呀你说的这些都没发生过，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阮老板一下省悟地说。 “这就能充分说明网络上的是谣言，武江码头是一家讲诚信的企业，你忍心把一个讲诚信的合作伙伴抛弃而另外去找一家未知数的单位来合作吗？” “我真是老糊涂了，还是我闺女提醒得对。好吧，我继续与武江码头合作！”阮老板终于被丁小姐做通了工作，这家最大的客户保住了，消息传来我们为之振奋。 第六十章 凝力聚智挽狂澜 赵总走后公司繁重的事务都落在我的肩上，协调处理各方关系，组织实施击碎谣言是当前公司工作的重中之重，不敢有半点疏忽，这段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身感疲惫。今天一早来到办公室在审阅文件时头脑昏昏沉沉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至使卫英来到办公室里坐了好大一会儿我还毫无察觉，听到电话铃声响我才挣开沉重的眼皮，卫英见我醒来给我冲了一杯茶，关切地问：“看你累成这样，这段时间事情很多吧！” “是呀，太多事要处理，尤其是处理这些谣言做起工作来真是伤筋动骨的，还好有那么多人帮我，有集体的力量支撑着。”我苦中找乐地说。 “这集体力量中我也是一份子，我来就是告诉你市工商局的郑局长是原来的公公，我和他儿子结婚是他自己做的媒，他可相信我了。要不是他儿子那么花心在外面乱搞女人我也不会离婚的。所以市工商局那边的关系我来负责疏通，包你成功！”卫英很坦率地说出她与市工商局长的关系。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和她共事了那么久我今天才知道她的这一秘密。卫英是个成熟又热心肠的女性，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在这关键当头，最为难时刻，你的出现让很感动，不管你们能不能说服局长大人，我都会感谢你的！”我发自内心地感激她。 我真的没有想到，每当在我危难之时会有那么多人主动靠前帮助我，我也从中获得了信心和力量，至此我才真正理解了“众人拾柴火烟高”、“众志成城”的深刻意义。 当晚，卫英就去了她原来的公公郑局长家里向他讲述了武江码头公司因有人制造谣言的攻击经营受到严重影响的情况。郑局长听了了后感到愤恕：“制造谣言的人是最卑鄙的，武江码头是市工商局授予的‘诚信企业’，口碑一直很好，几年都没有人反映有违法经营行为。前段我在网络上有看到反映武江码头违规经营受到查封的信息，但没引起太认真的注意，说被工商部门查封，信息上没说明是市级工商部门还是区级工商部门做的，一般这类事件要有受害单位提出诉求后工商部门才会去调查处理的。你回去给武江码头领导说叫他们正式提出一份诉讼公文，然后我会让具体部门去落实，澄清事件真相后会在政府网上发布事件的调查结论，我们会实事求是，公正地查处谣言，为码头公司正名！” “我全权代表码头公司谢谢局长大人，谢谢好公公！”卫英听了郑局长的一字一板，态度鲜明的表态真是感激万分。 “不用客气，我这是秉公办事。你好久没来看我了，是不是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离婚对我有意见了。我那个混帐儿子至今还是本性不改到处沾花若草，和他离了也好你省得受气，不过有合适的也要找一个成个家有个归缩。”卫英与郑局长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亲戚关系，但他依然像父辈一样关心着卫英的终身大事，希望她早日有个温暖的归缩，足见郑局长的慈悲心怀。 卫英及时把郑局长的态度告诉了我。 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大振人心的喜事，心情特别快活。我召开了避谣工作汇报会，听取和收集各路工作开展情况。从汇报的情况看疏通工作效果都很顺利，达到了预想的目的，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条件已经具备，接下来的工作重心就是组织发布会的筹备工作，我们现在就一起研究确定发布会的组织方案，一项一项工作具体列出来，然后再分解到个人头上负责。”我得趁热打铁，一股作气把工作安排好，因为发布会是击碎谣言最重要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不得有任何疏忽。我提出发布会要做到有规格，有影响，有份量，以飓风之势，重拳出击，彻底粉碎谣言的阴谋。 “我赞同少帅发布会的总体设想，这次发布会的目的主要达到我们所要的效果，所以规格定位很重要，必须请到市分管领导和工商局、国资委、质检局等政府部门官员到会，媒体方面除了邀请本市的报社、电视台，同时还应考虑邀请省报和省电视台参加，扩大发布会的影响力。参会客户，我认为所有与我们业务来往的客户都应发邀请函给他们，争取都来参加，因为这样的重要的发布会是极少组织的，也是一个极重要的公司实力，公司诚信度的对外宣传机会，让记者发布会起到举一反三的作用。”邓主任一口气把发布会的要点详细地提了出来，而且想得周到，条条有理，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行政领导。 “会议的主题和内容邓主任都讲得很清楚了，我们现在可以把会议的时间确定下来，再根据工作内容进行分工负责，一项一项工作落实到人，做到有条不紊地进行。”陈有志很有见地把工作引入实质性的实施中来。 经过认真协商，把会议的时间、地点、会场布置、各类参会人员的勾通、邀请函的填写发送、会议议程安排都一一落实到具体人身上。 在发布会之前，市工商局把对武江码头的造谣、诬陷的核查处理意见公开在政府网上发布。谣言制造人胡月华、谢文辉分别被处罚10000元。 发布会在武江市宾馆如期举行，会议比原来预计的还要热烈。市政府分管副市长林纪元，市工商局郑局长，市国资委江主任，市质检局魏局长。省、市日报社、省消费者报社、省、市电视台，还有一些没有发给邀请函的报社记者也主动前参加会议。粮油集团、煤炭集团、钢材集团、百货集团等10多家大客户都一个不少出席了会议，同时其他所有有业务关系的小客户都前参加了会议，宾客满座，会议热烈而隆重，真正给了武江码头的大面子。 会场呈现出庄重热烈的氛围，蓝黄相间的背景墙上“武江市码头新闻发布会”几个鲜红大字特别醒目，政府有关官员端坐在主席台上，显示出会议的高规格。 我首次出席并主持级别这么高、这么重要的会议，心里忐忑不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苦于情势所逼，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我叫廖振山是武江码头的副总经理，受公司董事长赵一铭的授权举行这次新闻发布会。今天非常荣幸地邀请到市政府林纪元副市长、市工商局郑局长、市国资委江主任、市质检局魏局长，参加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有省、市日报社、省消费者报社、省、市电视台的记者及各路记者，特别令人高兴的是长期与武江码头业务合作的客户都参加了我们的发布会。让我代表码头公司，代表赵一铭董事长向出席会议的领导、来宾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前段时间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传播码头公司不守诚信，违法经营被工商部门查封等恶性谣言，企图混淆视听搞垮武江码头。为澄清事实真相，还武江码头清白，维护正常运营，打消合作商的顾虑，我们在此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现在请武江市人民政府副市长林纪元讲话。” “各位记者，各位商家，我代表市政府参加今天的会议就是要为依法经营守法经营，有诚信有担当的企业壮胆鼓气。武江码头是一家混合制企业，连续五年实现无投诉，连续五年捐资公益事业全市第一，上交税费排行全市前列，一直保持了市‘诚信企业’的称号。网络上传播的武江码头不守诚信，违法经营被工商部门查封的信息属于造谣，市政府特别给予澄清。” 下面请市工商局郑局长讲话。 “我代表市工商局就前段时间有关武江码头网络传言的调查核实情况在这里公布。经查网络传播武江码头违法经营被工商部门查封的信息纯属无中生有，是一起恶意造谣、诬陷事件。编造谣言人系武江码头内部员工胡月华、谢文辉所为，他们为报私人积怨精心策划这起造谣诽谤事件。经研究决定依法给予胡月华、谢文辉10000元的处罚。” 郑局长宣读完处理决定后，市国资委江主任、市质检局魏局长分别走上发言席澄清谣言的真相。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粮油集团老板郑平山第一个走上前来与我握手：“廖总，真对不起，我误会你们了，请转达我对赵董的歉意！” 煤炭集团、钢材集团、百货集团等大客户的老板也纷纷前来热情与我握手，表示要长期与武江码头合作下去。 报社、电视台记者蜂拥而至，把我围在当中，采访话筒密密麻麻，银光灯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烁，记者的提问接不应睱。 “廖总，这次谣言给公司造成子多少的经济损失呀？” “你是怎么想到用新闻发布会的方式来消除谣言所带来不良影响的？” “听说你是赵一铭的接班人，你年纪这么轻就能操控几亿资产的大公司，大家都称你为少帅，能不能说说你的成才途径？” “你认为如何做强做大武江码头？” 提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只好综合性地回答记者的提问：“我还是一个20来岁的小青年，资历浅学历低，既然赵总已经把我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我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信任，我主要靠‘借力运行，借智出谋’，凝力聚智，多学习多倾听，在群众中汲取营养，依靠集体的力量管好企业。刚才问到如何做强做大武江码头的问题，我的总体思路是立足本业，取信市场，创出品牌，拓展业务，跨地发展。” 第六十一章 赵总回朝行奖赏 新闻发布会后，武江码头公司又恢复了往日业务繁忙，货场车来马叫，川流不息，一派红红火火、欣欣向荣的景象。赵总在省城疗养时，我在电话里第一时间向他做了发布会简要情况汇报，同时他也从电视台、报纸上看到了武江码头举行新闻发布会的盛况，他当场就拍案叫绝：“码头公司的新闻发布干得太漂亮了，振山这小子真是有胆有识啊，我要回去给他们论功行奖！” 赵总这次出行名誉上说是疗养不如说是去考察。他先去新兰省的铭鑫矿业公司全面调研了第一期的黄金开采生产组织情况，他知道矿山是一个集苦、累、脏、险于一身的艰苦行业，安全问题尤为突出。这次来矿山对员工的生活，矿井安全设施和管理进行了全面了解，下一步怎么做已经心中有数。 赵总一回到公司就把我召到办公室里，绕有兴趣地听我讲组织新闻发布会的经过，他满脸堆笑，神情专致地听，不时地点头称赞。 “振山，你干得漂亮，你不但为公司赢回了名誉，也为公司赢得了财富，公司有你我放心了，我要为你们这些在新闻发布会组织活动中有功人员进行奖励！”赵总心里满满的喜悦溢于言表，这是我看到赵总最兴奋的一次。 赵总十分重视这次论功行奖的事，要我提供一份奖励名单，他要从总经理基金中拿出部分资金奖给这次新闻发布会活动有功人员。 “我要举行隆重的授奖大会大张其鼓地重奖你们。你要拟出一份受奖人员名单给我，我准备设一等奖30000元，二等20000元，三等奖10000元，鼓励奖5000元。通过这种形式大力弘扬忠诚、奉献、以企为荣的精神，打击邪恶势力，公司的发展需要靠你们这样的员工，要着力培植正能量，让邪气无入侵之机！”赵总亲自布置这次的授奖工作，可见新闻发布的成功举行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赵总的分级行赏做法，我边听边仔细进行了分析，感到有点不妥，大家都一起分工活动，齐力推进工作的完成，现在分级奖励，定谁为末级呢？中国人是最讲面子的，被定为末尾奖的人一定没面子的，这样做不但起不到激励作用还会起到相反的负面心理压力，想到这我当即向赵总提出了自己对设级奖励的看法，讲明设级奖励的弊端，并建议说：“我认为不要设那么多级奖，只设两种奖就可以了，一是主力奖，二是协作奖。主力是指在活动中起主要作用的人。协作是指参与了活动协助了某些项工作的完成人员。” “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授奖大会要隆重有声势，除了一线班组有上班的，公司所有管理人员、工作人员都要参加。”赵总强调道。 离开赵总办公室后，我立即通知了陈有志、邱道明、邓主任。陈秘书等人前来我办公室研究确定在参与新闻发布会活动中有功人员的奖励名次。在商议主力奖名单时，我特别提出了丁雪梅的名字：“丁雪梅虽然不是本公司员工但她在这次击碎谣言的新闻发布会活动中做出了巨大贡献，是重要功臣之一，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她的名字不要公开宣布，奖金由陈秘书代领再另专人送达。” 我的提议获得支持，经大家协商确定了获奖人员名单。主力奖名单里有我、陈有志、邱道明、邓主任、丁雪梅、卫英。协作奖名单里有水运部、业务一部二部的部长巫秀珍、罗爱男、林金城。 授奖大会在公司刚建的礼堂隆重举行。会场布置得庄严而热烈，高挂的“武江码头公司破获制造谣言有功人员授奖大会”会标格外醒目，主席台前左右两侧的大幅竖标写着“身怀正气驱邪恶，爱憎分明显忠义”特别引人注目，整个会场充满了浓烈的积极向上的政治氛围，大堂里座无虚席。 大会由陈秘书主持并宣读受奖名单。 “企业里所有员工都有义务和责任维护公司的合法权益不受任何侵犯，但是企业与社会紧紧相连，社会上有什么人，企业就有什么人，社会上有什么问题存在，企业里也会什么问题存在。总有那么一小撮的坏人不好好劳动，不守法纪，不思悔改，总爱干害人的事，总把自己的快乐寄托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们公司发生了许多不正常事，从公款吃喝，拉帮结派，风尘事件到这次的谣言制造等一系列事件就充分证明那一小撮坏人的卑鄙手段，如果他们仍然不收手，继续在犯罪的路上走下去，将是在引火**。同志们，正义在高悬，邪恶终会受到惩罚的。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隆重的颁奖大会，奖励破获谣言的有功人员。他们是正义之师，我们要学习他们不畏邪恶，敢于坚持正义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维护企业利益的高尚精神。为弘扬正气，激励先进，公司从总经理基金中拨出专项奖金奖励在这次破获谣言并成功举办新闻发布会的有功人员，获主力奖的有廖振山、陈有志、邱道明、邓主任、卫英，每人奖30000元，获协作奖的有巫秀珍、罗爱男、林金城，每人获奖10000元。”陈秘书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一席讲话，并宣布了有功人员名单。 “现在请立功人员代表廖振山发言。”陈秘书按会议议程先请我代表有功人员发言。我没有写发言稿做了即席发言。 “公司把我列为有功之臣，其实我很惭愧，因为我是公司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我只尽了我应尽的责任，做了我该做的事。今天公司给奖励我，是对我的一种激励和鞭策。我原本是一位失去亲人无家可归的流浪孩子，自从进了公司后我才有了归宿，公司就是我的家，我是公司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之一，我把自己的命运与公司的命运紧紧连在一起，公司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有责任有义务为公司排忧解难。国家在企业在，企业在员工在，就业稳定，‘小家’安定。有人问我，你为公司那么卖命是为了什么？我回答说为了良心，为了正义。我不允许有人肆意破坏‘家’的安宁，保护企业利益是每个员工的天职，只有建好‘大家’才能建好‘小家’，我将来的‘小家’就建在这个‘大家’里，结婚生子过安稳的生活！”我的发言感动了全场听众，不时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和呼喊声。 “向全国英模廖振山学习！向廖振山致敬！” “廖振山我们爱你” “廖振山我爱你！” “廖振山我要嫁给你！” 会场出现一片沸腾，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台下几个女生纷纷挤出座位，往台上拥来，陈秘书见状赶紧站出来制止人员往台上挤。 “请不要往台上挤，女孩子有什么话会后单独找振山聊，现在请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赵一铭颁奖。”陈秘书恨不得快点结束会议。 赵总也意识到会议继续开下去会失控就叫陈秘书协助发放用红纸条贴好的现金当场发给有功人员。 “员工同志们，请大家安静，现在开始发放奖金，请刚才宣布的有功人员到主席台前领奖！”赵总站起身说道。 有功人员陆续走上台排成一行接受领奖。 第六十二章 留洋博士被召回 赵总通过此次新兰矿业的调研以及我成功地化解码头公司的危机，也考虑到自己的健康状况，他对自己两大企业的继承人进行了重大安排。为了让在美国留学取得博士学位的儿子小星能够早日接管武江码头公司，已经和他通了几次电话，动员他早点回来熟悉码头公司，可是小星迟迟不肯动身，这让赵总心急如焚，他担心自己病情突发来不及安排这些事就离开人世。昨晚在他的家里又给小星去电话：“小星呀你要理解爸爸的处境，爸爸经商了一辈子才有了这些产业，爸爸老了身体又不好已经没有精力管理企业的事了，企业只有靠你和振山来管理，这边的码头如果不是振山在打理，早就乱成一团了，自从振山来了后公司经营收入增加了三分之一，你要好好谢谢振山，振山处事有胆有识，多次化险为夷，他是公司的功臣啊，他的情况我已经详细给你介绍过，今天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你要尽早回来好好向振山学管理，你熟悉后码头公司就交给你了。” “爸，我知道了，等我这里的一些事办好了我就回国，我也好想尽快见到这位少年得志，你的干儿子，我久闻大名不曾见面的干弟弟。我在美国已经五年了，经常想念爸爸妈妈，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争取早日回来，让你们俩老好好安度晚年！”远涉重洋的电话里传来了小星情深意切的话音。 小星虽然是学经济专业的，但管理实业不感兴趣，他的理想是做理论研究或教学工作，而且他在美国留学期间谈上了一个一起来美国求学的加拿大姑娘，她也是学经济专业的，俩人都取得了经济博士学位，也基本确定了婚事，准备回国后就结婚。小星没有把这事告诉爸妈，想回国后给爸妈一个惊喜。父亲的身体状况让他不得不改变初衷，他一想到爸爸一生在商海里搏击，惨烈的竞争没有让他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把原本健康的身体击垮了，落下了一身病。为了父亲的身体，他只好回国接手父亲的产业。 在回国之前，小星为了洋媳妇扎咪果巴到中国后语言上能和爸妈沟通，对她进行国语训练，从日常生活用语开始，比如：吃饭、买菜、煮饭、炒菜、扫地、洗碗、洗澡、睡觉、喝酒、唱歌、散步、爸爸妈妈、你好、我爱你、拥抱等。扎咪果巴是个热情开放的外国姑娘，又受过高等教育，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在学习中国语时非常用功耐心，在发音上力求准确，往往一个用语练上10几遍也不烦，学习中国的礼节更是全心投入，不耻下问。 “中国人见到亲人、朋友时要行什么礼？”扎咪果巴问小星。 “以握手为主，也有亲嘴、亲脸的。”小星告诉她。 “中国人见到亲人、朋友时要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扎咪果巴又问。 “就说‘你好，我想你死了’然后再握手拥抱。”小星概要性地指导她。 “我知道了，我学会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中国去，我很想把我学到的中国语言和中国礼数在你爸妈面表现一下，让二老开心！”扎咪果巴也很想见到未来的公公婆婆，所以比小星还想早点回到中国。 小星办好了回国的手续与扎咪果巴一起回到了中国。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在赵总家里做红烧肉。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门，我忙走出厨房对正在看电视的赵总说：“干爹，有人来了快去开门。”这时干娘也从洗菜池里走出来问“是谁来了呀？” 我见干爹腿脚慢就快步走过去开了门，门一开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因为我从未见过小星，不知道进来就是干爹干妈日夜思念的儿子小星。儿子的突然出现让干爹干妈都惊呆了，干妈喜中带怨地说：“你这孩子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来告诉我们，好去车站接你们呀！” 小星忙介绍说：“我就是想给爸妈一个惊喜。这是扎咪果巴，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媳妇。”干妈听到站在面前的这个外国洋姑娘就是自己的儿媳妇，感到喜从天降，笑得脸上像一朵花，干妈从上至下地打量这个洋媳妇。 “儿子啊，这是真是我的儿媳妇，你刚才叫她什么米？噢，是杂米……锅巴，哎呀，你说这外国人就是爱搞特殊，连大米锅巴也用来做名字。”干妈感到这名字很奇怪的。 “妈，不是杂米锅巴，是扎咪果巴，扎根的扎，妈咪的咪，水果的果，尾巴的巴。”小星费了好大的劲进行解释。 “别管它什么米呀什么锅的，是人就行了，是我们的媳妇就行了，快快请坐。”还是干爹脑子转得快。 扎咪果巴因不能完全听懂中国话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还似懂非懂中国礼数，她在研究中国文化时了解到中国有大男子主义，每个家庭是以男的为主，男人是家的家长，认为应该先对爸爸施礼，她很主动而大方地和小星爸握手说：“爸爸好，我爱你！”说完一把抱住他又亲嘴又亲脸。 老人毫无防备这一举动，弄得很难堪的，一直左躲右躲她热热的红嘴唇：“我们中国不兴亲嘴这个礼数，只握手就可以了。”干爹很尴尬说。 “是这样的吗，可是小星教我见了亲人要亲嘴的，我要叫你爸爸，你是我最亲的人了，所以要亲你！”扎咪果巴解释道。 “小星，你在留洋那么多年就把这个洋玩艺教给你媳妇，让老头子出洋相呀！”干爹责备小星说。 小星皮肤白晰，接近1米8的个头，戴着一副无边近视眼镜，深遂明亮的眼睛里透出灵动与智慧，我一见到他就感觉到他的气质像赵总。 小星被老爸这一说忙嘻笑辩解道：“是扎咪果巴理解错了，我没要她做那么多。”然后对扎咪果巴说：“不需要亲嘴亲脸，拥抱都做，见了亲人只握手就可以了，女孩子与女孩子见面可以亲脸，女人与男人见面可以不亲嘴不亲脸。” “都坐下，这就是我几次给你说的廖振山我的干儿子。老爸病危要不是振山的及时相救和无微不致地照顾，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干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用手抹去溢出眼眶的老泪，十分动情。此情景深深感动了小星，他也满眶泪水，奔过来抱住我久久不松开：“我的好弟弟辛苦你了,你对赵家恩重如山！” 一旁的扎咪果巴也被这一场景感染了，她跑过来张开双臂把我们抱成一团，动情地哭着：“弟弟是好人，我要感谢你救了我公公！” 第六十三章 携手共进赢明天 在干爹的安排下，小星正式到码头公司上班了，他成了我的高学历助手。小星也意识到老爸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佳，他老人家创下的产业只有自己来承担，别无选择余地，只得沉下心来认真学习，尽快熟悉情况把公司接管起来，扎咪果巴也同时进公司上班，我安排她到国际合作部上班，负责国外业务的管理，公司准备开拓航空货运业务。 当然胡月华一伙人在公司里的所作所为情况是我向小星交底的重要内容，我知道只要胡月华还在公司当权，他们是不会停止搞破坏活动的，这一情况必须让小星清楚，免得踏进他们的陷阱，对他们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 在小星上班的第一天，我为他举行欢迎酒会，除了公司中层以上管理干部参加外还特别把卫英、黄毛、孔江湖、章给水、李大江等几位‘忠诚卫士’请来让小星认识，便于在关键时刻召唤他们。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位公司新来的未来董事长赵小星！这位女士是小星的未婚妻叫扎咪果巴。”我介绍后小星和扎咪果巴立马站起身向大家点头致意。 我继续接着介绍说：“赵小星就是赵一铭董事长的儿子，他在美国留学五年取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有扎实的经济管理基础，这次回国就是来接管码头公司，熟悉公司情况后赵总就退居二线，由赵小星正式担任公司董事长，希望各位全力支持小星的工作，我在这里拜托了！” “各位晚上好！我是受父亲之命回到中国的，长时间在国外求学，对西方企业的管理我研究得比较多，但对中国的企业管理状况了解得不多，今后需要大家的帮助共同把企业办好。企业的好坏与员工利益是有真接关系的，企业有营利员工福利就高，所以大家应该与企业共同发展。中国企业的管理是以长官意志为主的，可是西方企业是以制度为准绳的，是用制度管人管事的，我当董事长后要力挺制度，要健全制度，不能让个人意志代替制度，希望大家监督我。” 小星的一席话让大家对他顿生好感，感到这位未来董事长知识渊博，见识广，思想开放，对问题切入准确，胸怀开阔。他讲话一落音全场暴发出了阵阵的掌声，这掌声就是对小星的支持。 一连几天我都陪小星到各部门、码头各货场走走，看望大家，互相认识。我告诉他，这是与员工接触、感情交流的最好方法。中国是人情大国，中国人重感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完全依赖感情维系，有了感情这一基础，就会有号召力，凝聚力，身边的力量会剧增，许多事都能办好。 “现在公司的营业收入比往年增长了30%多，所有大客户已经稳定，根据公司远景发展规划，准备开拓航空业务，航运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需要，我们要抢先把这一块业务做起来。中国人叫做抢抓先机，等到别人发现后，我们已经先把第一桶金挖来了。”我和小星一边走一边聊。 “我很赞同你的想法，你的管理理念超前、有预见性，有胆识，我要好好向你学习，年龄上你是我弟弟，管理上你是我大哥。”小星赞同我的观点道。我和小星聊得非常投入，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和小星一路聊，不知不觉来到了我原来的一队一班，见到了一起上班一起打闹一起喝酒的老伙伴，大家见我来到都停下手中活，围过来问长问短的，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一样那样热情亲切。 “老班长你好久没来看我们了，是不是当了官就把兄弟们忘了呀，可是我们都好想你呀！” “听说公司那个胡什么的官一直要害你，我们真为你担心！” “老班长看你这个官当得那么累，干脆别当了那个官了还是回来跟我们一起吧，像以前一样我们天天在一起没人要害你，日子过得很快活的。” 老伙伴见面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真让我留恋过去和大家一起时的生活。 “我不会忘记你们，我是从这起步的，怎能忘得了兄弟们。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这位是赵总的公子叫赵小星，是从美国回来的经济学博士，是武江码头未来的董事长总经理，我要求大家要像支持我一样支持小星的工作，你们支持了小星就是支持了我，能不能做到？” 我的真情煽动点起了伙伴们的燃烧激情，大伙纷纷和小星握手，向小星问好，异口同声地说：“请小赵总放心，我们一定支持你的工作，有什么事你就一句话我们听你的。” 小星在国外从来没见过这种友善豪爽的场面，很受感动，他眼眶热泪盈盈，感激地说：“感谢大家的一片热心，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离不开你们，我需要你们的支持，我邀请大家有空时到我家做客，我愿意和大家交朋友！” 就这样我陪着小星在生产一线一个一个现场地走，和工人们近距离地接触交流，从中了解一线的生产状态以及工人的收入、生活情况，更多地知道了工人们的真情实感，收获了友情与理解，垫定了群众基础，改善了领导与群众的关系。我对小星说，过去革命先辈依靠人民群众打下了江山赢得了天下，今天办企业也是需要群众的劳动积极性和劳动创造性才能办好，只有充分调动了工人群众的劳动主动性企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深远意义。 第六十四章 恶徒聚首再反扑 小星的回国和胡月华谣言以失败而告终，而且受到处罚，码头又显勃勃生机。胡月华在暗地里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即把码头炸个粉碎而后快。他心里狠下了毒誓“我要让你赵一铭和码头公司一起炸飞上西天。” 近10多天来，胡月华一连几次召集几个同伙秘密开会，策划“510”爆炸计划的实施方案，不过这几次会议都不通知金多少参加了，胡已经知道金多少没有与他们同一条心。 “金部长怎么没来？”刘明生问。 “金多少这人靠不住，与我们离心了，今后我们的活动不要让他参加。”胡月交待说。 “石奸，你的炸药药方配齐了没有，这次爆炸能否成功关键就看你了。”胡月华问。 “还差二种，现在市面上一时还没有，我走了几次，要过一段时间才有货，只要材料一齐我就试制，你放心我会抓紧的。”石奸回答道。石奸是个见利忘义，罪恶累累杀人不见血的暴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对爆炸的具体分工再进行细化，石奸负责制造定时炸药和安放炸药，刘明生负责炸药配方采购，谢文辉和二队三班长王守业，你们俩人还是负责采点，要找到最合适的爆炸点。童今仇你负责选择爆炸日期和具体时间，要选择上班人数最集中的时间来点爆。童今仇你还要和二队三班长王守业俩人负责安放炸药时的现场警戒，一旦发现有人出现，向石奸发出信号通知他隐蔽。谢文辉还要想办法进入廖振山的办公室里，然后把炸药配制单偷偷藏在他的公文橱里，以便嫁祸于他，让他来承担罪名，接受法律制裁。此次爆炸工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清楚了没有？”胡月华瞪着血红的双眼问。 “听清楚了，请胡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同伙齐声回答道。 胡月华已经是到了狗急跳墙，穷凶极恶的地步了，他亲自督促指挥石奸配制炸药。材料购齐后石奸躲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进行配制，为了炸药一次爆炸成功，石奸在山上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砖窑洞进行试破。 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胡月华与提着炸药的石奸以及谢文辉、刘明生、童今仇来到山上，石奸双脚战战惊惊地进了预先选好的一个废弃砖窑里，小心翼翼地打开炸药包装置，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冒出，发抖的手在拨动定时指针，当调好指针返身正要往洞外走时，突然脚下被一个软物体绊倒在地，一股腥臭味冲来，手电筒从手中摔出，他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啊”的一声，慌乱地用手四处摸找手电筒，好不容易摸到了手电筒，双腿抖得像筛糠似的站起身，小便失禁地从裤裆里流下，拧开电筒回头一看原来刚才踩到的是一只动物死尸，他不敢多呆，连爬带滚出到洞口。 胡月华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满鞋沾着腐烂尸体肉，裤子也**的，而且还被东西挂破了一大条布，但是胡月华不关心这些，而是急切地问：“安装好了吗？” 石奸心里老大不悦，心想你他妈的只关心你的计划也不问一下我遇到什么危险，在洞里老子差点魂都吓散了，但是他表面上不便发作，还是等钱到手再说吧。 “安装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爆破危险区域就可以点爆了。”石奸说完后与胡月华他们来到一个安全区后把爆破仪指针拨到了对点上用力一按，他们憋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爆炸的那一刻。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四溅，乱石横飞。试爆成功，暴徒们欣喜若狂，在山上张牙舞爪地跳跃：“成功了，赵一铭、廖振山的死日也到了！” “童今仇你负责选择爆炸日期和具体时间要抓紧落实，这事不能拖的。”胡月华当场对罪恶活动进行跟踪。 “我知道，不过这几天三队人员都不在本码头上班而是去外援了，那怎么办呀？”童今仇问。 “三队不在算他们走运，不等了那就选择二队或者一队的工场安置炸药，行动越快越好，不要犹豫了！”胡月华像催命一样催促童今仇行动。 “那样不妥吧，一队二队里有我们的兄弟呀，还是等三队回来后再动手也不迟。”童今仇提出不同意见。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牺牲几弟兄算什么呀，你执行我的指令不要多说!”胡月华说出此话后令在场的同伙瞠目砸舌，非常气恼，虽然在晚上看不清每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很愤怒的；虽然没人哼声，但他们都在想：你胡月华够狠的连自己弟兄都要杀。 没人表态，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场面很尴尬。胡月华已经感觉到大家对他有不满情绪，忙打圆场说：“大家不要误会，我也是为了大伙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到时你们该拿多少钱要拿，该提拔什么职务要提拔。大家要相信我，我想办的事一定能办到，我的靠山硬着呢，连市委领导都要让我三分，你们可以去问问!” 经胡月华这一说，同伙的心情稍好了一些，胡月华确实有靠山，对于这点是深信不疑的。 “那好吧，我争取在这几天把安放炸药的位置选好，选好后我会向你汇报。”童今仇终于表了态。 他们趁着夜色呼啦啦地下山了，回去各自按胡月华的分派的任务做好有关准备，他们一步一步向罪恶的深渊滑去。 第六十五章 罪恶爆炸的前夜 石奸跟着胡月华下山后，紧张地进入了炸药配制准备中，他写了一张纸给刘明生，这是炸药用的配方，要刘明生去采购。 过了几天不见刘明生把药方材料拿来，石奸是个急性子的人，他希望早点完成炸药配制，拿到胡月华的钱后就远走高飞，他才不想留在码头提什么官。 “胡领导，都几天了刘明生采购的药方还没拿来，再不拿来我就不干了，我不想冒管个险!”石奸找到胡月华带有威胁性地说。 胡月华听了对刘明生很不满，当场安慰石奸：“你不用急，我会催促刘明生尽快把药给你。”说完当场给刘明生打了电话：“小刘，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一会，刘明生到了胡的办公室。胡月华一见到他就开口骂道：“你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好几天了还没把药方配齐，你是故意给我叫板是吗，你别忘了你怎么进公司的，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 胡月华说话虽然难听，但刘明生不敢作声，他知道自己劳改出来后没一个单位敢要，穷困撩倒，就差点去要饭了，遇到胡月华后才进了码头公司，而且安排当了档案管理员这么好的岗位，他视胡月华为救星恩人，对胡月华可是既怨又敬，怨的是胡月华从来不尊重人，随意羞辱人。 “硝化棉、硝酸钾、高氯酸钾、氯酸钾我都买好了，就差一样叫什么木酒精的，这东西自从上次买过后现在全市所有药店都没有卖。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刘明生解释说。 石奸一听火冒三仗：“你痴呆了，那个木酒精怎么可以不要的，你知道吗木酒精在炸药里起主要作用。它易燃，其蒸气与空气可形成爆炸性混合物，遇明火、高热能引起燃烧爆炸。与氧化剂接触发生化学反应或引起燃烧。在火场中，受热的容器有爆炸危险。其蒸气比空气重，能在较低处扩散到相当远的地方，遇火源会着火回燃，所以你要想办法弄到。” 胡月华、刘明生对这些都一巧不通，听得迷迷糊糊，神乎其乎的。胡月华在一旁强调说：“不管有多难，你都要想办法弄到。” 刘明生为了弄到木酒精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外地买到了木酒精。 炸药配方弄齐后，石奸整日整夜地配制，班也不上，总算把炸药配制完成。 “胡领导炸药已配制完成，什么时候动手？”石奸在那个破旧的仓库里兴奋地向胡月华报告。 “很好，我会安排的，你要把炸药保管好不能出星点问题。”胡月华在电话里回答道。他即刻通知谢文辉到他办公室安排他进行炸药安放的地点及时间。 谢文辉按照胡月华的指示到每个货场实地选择爆炸地点，可是选来选去没一个确定的，三队人员去外援不在现场，一队在船上卸货，那是一艘英国货轮除了作业人员有上船证，谢文辉没有上船证上不去，只有二队的货场工人正常上班，可是队长毛扫把鬼得连一枚针都能发现，自从上次码头工场发生藏毒案后，每天下班后他都派人轮流值班巡逻，没有人能接近得了他的工场，急得谢文辉像热锅上蚂蚁，他知道这是杀头的买卖不能贸然行事。他急急地到胡月华办公室向汇报了情况。 “这很简单，要进去放炸药的当晚弄清楚是认谁值班，然后把名字报给我，我让人把那人引出来喝酒，你趁机溜进去把炸药放好就走。”谢文辉经这么一说才转过弯来，手拍脑袋连声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谢文辉离开胡月华后回到办公室，待大家下班了他特意到了二队办公室想探明值班人员安排表，果然在“工作安排板”上看到了本周的“夜值班巡逻表”，他快速用手机拍下就走了，并报告给胡月华。 胡月华也不敢轻待这件事，派人去把一队一班长刁占葵找了来，给他一个特殊任务：“这二天人去接近二队的管道华、裴大吊，这两人就是二队工场值夜班的，要和他们混熟来，先请他们喝一次酒，炸药爆炸的那天你再次请他们去外面喝酒，把他们引开，这是1000元喝酒的钱你拿好。” 在胡月华的办公室里窗帘紧闭，亮着昏暗的灯光，烟雾燎绕，他手下的几个谢文辉、刘明生、石奸、童今仇、等一伙恶徒聚集在一起进行爆炸包定点安放的布置。 “爆炸包就确定在今天晚上放置，明天的爆炸成功与否在此一举，各人要认真履行分工责任，尤其是刁占葵负责的那两个巡夜人一定要引开。”胡月华脸色铁青，说话时眼球都突出了，一付狰狞面目十分可怕。 “我已按照你的吩咐，请他们喝过一次酒了，今晚请他们一定会来的，放心!”刁占葵汇报说。 他们选择今天晚上12点下手主要是这二天天气晴朗，是爆炸的最好时机。 “兄弟，你们俩人原来在这里呀，我到处找你们，那么晚了在这干嘛，走呀跟我去喝酒!”刁占葵又游荡到货场，突然出现在管道华、裴大吊面前，假装不知情地相邀。 “可我们在值夜班不好离开呀!”管道华、裴大吊难为情地说。 “又不是守军库，离开一二个小时没事的，晚上我带了一瓶五粮液，不去就没得喝了。”他们一听是五粮液，两眼发亮酒虫子立即爬上咽喉，心里想那么好的酒不喝才傻呢，他们早已把队长毛扫把“要严把死守不能擅自离开值勤岗位” 的话要求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走吧!”管道华、裴大吊高兴地跟着刁占葵走了。 刁占葵引开夜巡人员后，童今仇、王守业立即进入货场警戒。石奸提着炸药包趁着高悬的月光，傍着朦胧的夜色捏手捏脚向堆满出口的棉纱场走去，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炸药安放点把炸药包安放好，爆炸时间确定在7月14日上午9点正。 第六十六章 惊天爆炸制血案 胡月华一伙恶徒悄悄地把炸药安置好后躲在胡月华家里等待看好戏，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又打牌又喝酒，表现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天是二队突击加班的时间，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棉纱最怕被雨淋，必须抢在下雨之前把棉纱装上船，所以增加了一个班的人员。 二队长毛扫把在头一个晚上就把抢搬棉纱的事告诉了我。吃过早饭我给住在家里的小星打电话约他一起去二队现场看看加班情况：“小星，今天是二队加班搬棉纱，这是一批出口意大利的一级棉纱，明天有雨必须在今天抢时间装上船，你如有时间和我一起去现场好吗？” “没问题，吃完饭我就过来，你在办公室等我!”小星一口答应。 我在办公室里趁小星还没来批阅一些文件，突然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一拿起话筒就传来了小星的声音了“振山，爸爸身体不舒服，要陪他去医院看看，我不能来了!” 我顿时心里吓了一跳急切地问：“干爹病情怎样了，要不要我过来帮助？” “不用了，有我和扎咪果巴还有妈妈，够多人了，公司需要有人，你就不要过来了留在公司处理一些事吧!”既然小星不来我就不等了，起身前往二队货场，远远看到了毛扫把在指挥安排工人搬货，当我走近二队货场时时针正指9点正，忽然在货堆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货场火光冲天，棉纱飞溅，血肉遍地，呼叫声、爆炸声混杂在一起，货场一片狼籍，我被一股巨大的气浪冲出三米多远头重重地摔在地上，血流如注。 陈秘书、邱道明、陈有志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后火速赶到现场，联系医院、叫120急车的，通知110，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 陈秘书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看到我头部下面全是血，用手摸了摸我的口鼻已气息全无，顿时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振山，我的好兄弟你快醒醒，你不能死啊，公司不能没有你啊！”但是千呼万呼生命不再有响应。 陈秘书怀着悲痛的心情第一时间将情况报告给小星，他不敢向赵总报告，怕老人家受不了刺激而加重病情。 “小星，你在哪？”陈秘书怕赵总在场先探问清楚。 “我在医院陪爸爸看病!”小星回答道。 “你赶快走出门口来听我汇报事情!”经陈秘书这么一说，小星预感到有事了，他快步走出了门诊室，跑到大门口。 “小星，公司就刚才在二队发生了爆炸，死伤很多人，振山，他……他当场被炸……他也已经走了！”接着听到的只是一阵哽咽没有了话语声。小星立感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这时被随后跟出到大门口的扎咪果巴看到，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小星，急促地问：“小星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公司发生了爆炸，死伤很多人，你们的好弟弟振山也被死了，你不能把这事让爸爸知道，我们赶快回公司。”扎咪果巴一听立时身体软了下去，瘫倒在地，小星背起扎咪果巴到了急症室进行抢救，扎咪果巴清醒后交待她说：“你留在医院陪爸爸，你不能哭，要表现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要让爸爸看出公司出事了!” 他与扎咪果巴来到病房，小星忍着巨大的悲痛表面装着平静地说：“爸爸，公司里有事要我过去处理，这里就由扎咪果巴和妈妈照顾你，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急匆匆地要走。 “站住，出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小星的状态一下被久经沙场的老爷子看出了破绽。小星知道已经隐瞒不了秘密也就无法控制悲痛的自己，猛然转身泪流满脸地说：“公司发生了爆炸，死伤多人，振山他……他……” “振山怎么了，你快说！”干爹干妈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 “他也被炸死了。”小星声俱泪下地说道。干妈听后就晕了过去，医生进行紧急抢救。 干爹却表现得异常坚强，挣扎起身子说：“小星，快跟我一起回公司!” “你就不要回去了，那里有陈秘书、陈有志、邱道明在现场指挥抢险，这里医院的所有救护车都已出发到码头去接伤员了，过一会伤员就会运到这里，振山也被运到这里，你过一会儿可以去看，我要先过公司去协助他们。”经小星劝说后干爹同意留了下来。小星开着小车风驰电般地离开医院了。 干爹在病房里焦急地等待公司受伤人员的到来。过不多久他听到了由远浙处救护车的呼啸声，知道是码头的人来了。一连10个伤员被抬到医院抢救，我被第一个抬进急救重症急救室，毛扫把也在急救重症室里。医生、护士出出进进紧张地抢救生命。这次爆炸造成二死八伤。 我和毛扫把都在重症室里，干爹干娘在扎咪果巴的搀扶下来到急救重症室，看到我僵直毫无生命气息的身体，我的音容笑貌，平时所有的表现一幕幕浮现在干娘眼前，她禁不住泪如泉涌，扑在我的身体上呼天喊地：“孩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哇，你为赵家呕心历血，我们还没来得及回报你，你就这样走了，干娘舍不得你，你不能就这样走哇！”她哭得死去活来。 第六十七章 人间有爱情难了 干爹为纪念我对公司的特殊贡献，在青山翠绿的园陵里特意买了一块300平方米的地安葬我的骨灰。一座二米多高的大青石墓碑独显地竖立在青松翠柏中。大青石墓碑的正面刻有“全国侦毒英雄廖振山先生之墓”的鲜红大字，背面有我的生平介绍，碑文详细介绍了我的出身和进入公司后所做的贡献，以及获得全国协侦英雄的荣誉。 出葬那天，哀乐低回，全公司几百号人胸带白花，如长龙般列队十里相送。黄毛捧着骨灰盒，肖兴安捧着我的遗像，神情悲伤。章给水、孔江湖、李大江、温兴元、金多少、邓主任、邱道明、陈有志、马荣天等昔日伙伴、同事走在最前面。墓地里的青松翠柏枝上挂满了前来悼念人群扎上的一朵朵洁白的小花。 一大早扎咪果巴扶着干娘，小星扶着干爹，一家子来到我的墓前。干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唸叨：“孩子啊，安息吧！你生前太苦没享过一天福，希望你来世投个好人家享享福，不要再受苦了！” “振山啊我的好孩子，你就这样走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干爹本来还指望你一起来管理赵家产业，你不该走的呀！”干爹也泪光闪闪，对我带有失望的情感说道。 一连几天墓地里不断有人前去哀悼。黄毛一人跪在坟前双手扶着墓碑，声泣泪涟地哭着：“振山哥，你是我的好大哥，我一直想当你的弟弟，可是你走了我失去了你这位哥哥，没有人来关心我了，你不该那么快就走呀，为什么好人总不能平安呢？” 肖兴安特意带了我爱喝的二锅头白酒在坟前说：“振山老弟，今天大哥带了你受喝的二锅头来陪你喝，平时都是你请我们喝酒，每次喝酒你总不让我们掏钱，你总为别人省钱，可你的钱总往别人身上花，上次公司奖给你的30000元一分不少地捐给了幼儿园，大家都说你傻，你真是傻得可爱。今天我要陪你喝个够，第一杯酒是我感恩你在我落难之时的无私照顾，要不是遇上你，我现在连乞丐都不是了!”说完后把酒往坟前洒下：“这第二杯酒感谢你让我进公司提拔我当了部长。”说完又把酒往地下倒。“这第三杯酒感谢你帮助我规划人生，我的高级职称也批下来了。”他把酒往地下一字形淋过，把酒杯放在碑下重新添满酒后才站起身离开。 卫英、小蔡也先后来到坟地。卫英手持与我的年龄数字相同的25朵鲜艳的红玫瑰缓缓地放在墓碑下，一个人在对我独白：“振山啊，我还以为我找到了我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虽然你没有接受我，但即使不能和你结婚，能天天看到你，能经常为你洗衣服，能常约到你一起散步我也感到很满足，甚至坐在你身旁闻一闻你的体味我也感到很幸福。可是你走得那么匆匆，你连这一点幸福都不给我，你太狠心了，振山，你是个好男人，如你九泉之下有灵，要知道世上还有个你的痴情人，愿你在那边快乐！” 曾在一起侦破贩毒案的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全体队员列队为我送花圈，并致哀三分钟。原来刑侦大队长现为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张加新放下手头工作，专程前来参加致哀，默哀完后，队员们准备回局里：“张局，走吧！”原来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现为大队长的魏兴对张加新说。 “你们先走吧，我还想和小廖说说话！”张加新眼眶红红的回答道。 大家走后，张加新蹲下身子，放开了情感对着墓碑自语道：“小廖啊，我真不敢相信你走了，而且走得那么匆忙，你连句招乎也不打，连一面也不让我见，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啊，在最危险的关头是你救了我的命，你在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前毫不畏惧，表现了大无畏精神，你多少次英勇机智识破了敌人一个又一个阴谋，可是这次你怎么就被击倒了呢？我太忙了，几次想来看你都没来成，还是上一次你来局里找我见的面，没有想到这竟然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后悔呀!要是有来世我还做你的战友！”张加新抹着像断了线的泪水，一个在凶敌面前的铮铮铁汉，可是在友爱的世界里却表现得情如柔水，声如凤鸣，心碎肠断。 昔日被我救过的流浪小孩兰冒富在电视新闻节目中看到我遇难的消息，一阵难掩的痛苦袭上心头，像惊恐的小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妈妈，快来看啊，我流浪时给我治病的那个振山哥死了！” 兰母听到儿子在厅里大叫急忙跑了出来问：“谁死了，别乱说!” “我没乱说，上次流浪时救我的振山哥死了，是刚才的电视新闻里讲的，我认出了是他。不信你看看我从电视上录下的视频。” 兰母揍过去看到了电视里播出的遗像，确认了是我，心情十分沉痛地说：“好人啊，可惜!可惜!快叫你爸爸联系电视台，你的救命恩人廖振山是怎么遇难的，现葬在哪里，我们要去给烧点纸钱，祭拜他!” 兰父从电视台问清楚了墓葬地后马不停蹄地带领一家四口人从千里之外前往墓葬地。 “振山哥会喝白酒，他把拾破烂卖的钱都给我买药和买吃的了，想喝没钱喝，这次我要买一瓶好酒去放在他的坟前让他喝个够，妈妈好不好？” “好，我儿子懂事了，懂得报恩，妈妈为你高兴，你想买什么酒都可以!” 兰母还买了水果，糖果、纸钱一类的供品。 到了墓地，兰母一字形摆好了供品，酒杯里盛满了酒，眼眶潮湿地说：“恩人啊，你救过的兄弟俩来看你了，我们打算专门抽个时间来找你，好好报答你，你怎么就那么快走了呢，我们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恩德，你安息吧！” “冒财、冒富快给你们的恩人跪下瞌头！”兰父在一边教导孩子。 “振山哥，你答应过要教我们学英语的，可是你说话不算数，我好想你呀，你不应该死啊振山哥！”兄弟俩恭恭敬敬地跪在坟前，冒富特别伤心，痛哭流涕。 金多少选择在一个清晨时分携带儿子冬冬和妻子来到我的坟前，一到坟前金多少在心底里积涌已久的那种愧疚和感恩之情一泻而发，他跪在坟前发出一声长啸：“振山啊我对不起你，你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花在了冬冬的学习辅导上，使他由一个末等生一跃成为优等生，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开导，使我迷途知返，从犯罪的泥潭里拔了出来，可是你对我这样一个有罪的的人仍然不离不弃，你用金子般的心挽救我，你用赤诚的爱帮助冬冬，我对你有愧啊！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感恩的机会……”金多少泪眼模糊，捶胸呼号。 “振山哥，我的好哥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想念你！” “振山，你是大好人啊，阿姨会永远记住你，你一路走好，到了那里过个平静的日子，不要打打闹闹的，阿姨祝福你！” 第六十八章 群策群力拿真凶 货场爆炸后，胡月华随即进行下一步转移罪证的活动。他指示刘明生：“你想办法把炸药配方放到廖振山办公室塞进办公桌抽屉里。我会想办法组织人员搜查，我要让廖振山背着罪名入黄土。还有这段时间你们几个不要聚集，不要来找我！” “人都死了，你还转移罪证给他，会有人相信吗？”刘明生很反感地将了他一军。 “公安部门办罪是讲证据的，只要证据确凿死了也要判罪，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 刘明生在胡月华的催促下拿着炸药配方，通过工作上的便利条件顺当地走进我的办公室，把那份复印的炸药配方塞进我的办公桌抽屉里，然后大大咧咧地离开。 “714”爆炸案惊动了省市领导和公安局，他们组织了专门警力进行侦破，进驻公司的市公安警力还是原来侦破码头藏毒案的刑侦大队那一班人马，除了张加新升任为市公安局副局长、魏兴升为大队长外，刑侦小罗、小陈都升为副大队长了。 “现在为我们的战友，全国侦毒英雄廖振山默哀三分钟！”魏兴带领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全体同志在案情分析会开始之前起立为我脱帽默哀。 魏兴他们组织了案情分析会，对案情进行分析。魏兴指出：“首先要搞清楚作案动机，动机是什么？” 有的认为与上次码头藏毒案有关系，廖振山是这案中的协破英雄，是针对廖振山来报复的，说明贩毒分子还没有打尽，在码头公司里还暗藏有贩毒分子。 有的认为是由于内部存在个人恩怨，有人对公司领导有仇，蓄意破坏公司经营，作案动机是搞垮公司。 也有的更确切地认为是冲着赵一铭来的，与赵一铭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因为赵一铭是公司的董事长，占有公司50%多的股份。 “找到了作案动机原因就有了破案的抓手。大家分析的这些综合起来就是一个主题，那就是爆炸起因在内部，是内鬼搞的，原因是对公司对老板有仇，是报仇！”魏兴理出头绪，对下一步侦案工作做出了部署。 “我们现在把目标锁定码头内部，下一步要展开摸底调查，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提供案情线索。案件既然是由内部矛盾的恶化而起，那么针对的目标就是赵一铭，因为他是公司的大股东，他在这里投入了巨大资金，目的是让赵一铭破产。我们要求赵一铭提供一份对他本人意见较大、关系较紧张的人员名单，便于我们有目标的调查监控。”魏兴说。 “好的，这个工作我来完成。”小罗回应领下这项工作。 “714”爆炸案侦破工作在紧张有序地进行。 那些受胡月华的引诱，做着升官发财梦的歹徒们都企盼着胡月华兑现承诺，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看到任何动静，他们隐隐感到有一种受骗的迹象。石奸、童今仇、刘明生等恶徒多次到胡月华家要求他兑现承诺。 “你们别急，现在这段时间公安局的人还在公司，等他走了再做这事也不迟，你们放心吧，我会兑现的。”胡月华被这些势利小人追得很不耐烦，但又不敢发脾气，怕若恼了这些人，只有好言解释，其实胡月华知道在目前这种形势下他是不能有半点举动的，只能心焦地等待机会。 终于公安局全班人马撤离了公司回去处理一起大案，要暂离一段时间。 胡月华心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对他有威胁的事，认为出手的时机已经到了，他编造了一份工会活动资金计划交给财务，要提取现金80000万元。 出纳将这份资金计划报告交给了财务部林爱民部长。林爱民当即拿起电话：“老、胡吗，工会资金已经被公司总经理办公会议冻结无法支出。” “你们为什么要冻结，什……什么时候解冻？”胡月华一听全身凉到脚，说话都结巴了。 “具体什么时候解冻我也说不清楚，就等呗。” 这是胡月华万万没有意料到的事发生了，这对他可是致命的一击，拿不出钱来给那些帮凶会是个什么后果，他胡月华比谁都清楚。也罢，只有作最后一搏了。当晚他把手下的帮凶都召集到家里。 “同志们，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公司财务已经被公安冻结，要支出现金必须经公安局同意签字，在这个时候动用那么大的资金肯定是会被盯上的，等于害大家，还是等风头过去后再提钱，请大家耐心等待。”胡月华又一次在糊弄大家。 第六十九章 主凶外逃布迷团 凶狠精明的石奸一下就听出了胡月华在欺骗大家，同时嗅出了公安局正布局追查他们的危险信号，他心里清楚：那些钱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手了，我可不想做刀下鬼，还是三十计走为上计好。 他找到了童今仇说了他自己的打算，童今仇也有与石奸一样的嗅觉和感受，认为公安已经盯上了他们，已经怀疑上了胡月华，不然胡月华管的工会经费不会被冻结的，胡月华已自身难保，还是赶紧离开找一条生路。 “看来胡月华的末日已经到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能坐以待毙。”石奸鼓动说。 “对，那就抓紧准备，咱们今晚就动身，各自坐车到南江市后再联系碰面。” 当晚，石奸、童今仇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离码头公司。 刘明生一连几天不见石奸、童今仇，就知道他们已经逃走了，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加上前一阵子公安局的人在发动职工群众检举揭发，提供案情线索，想想自己作为炸药材料的采购人，一旦被抓所犯罪恶比别人更重，这一生就彻底完了，越想越可怕，浑身直冒冷汗。心想，你他妈的石奸、童今仇太不够朋友了，一起出生入死的要逃生也不带上老子一起走，这一伙人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更可恨的是这个胡月华，要不是这个王八蛋一次次的威逼自己也许不会再次走上这条犯罪的不归路，他悔恨万分，可是世上找不到后悔药。在一个漆黑的夜色下刘明生也悄悄离开了公司，抱着侥幸的心理逃避法律的制裁。 石奸、童今仇、刘明生突然的消失引起了公司高层的注意，陈秘书先向赵总做了汇报又向公安刑侦大队长魏兴报告。 主凶的突然出逃给破案工作带来了极大的被动，根据所掌握到的信息分析这三个人是由胡月华主谋爆炸事件的主干将，眼看案情有了突破的显现，一下又陷入了困境。 魏兴星夜组织案情分析会。他手里挥动着一份黑名单说：“这是码头公司董事长赵一铭提供的可疑人员名单，这里就有石奸、童今仇、刘明生的名字，本来想等证据收集后就先逮捕石奸、刘明生的，没想到让他们抢了主动。这三个人是破案的关键，只有抓住他们才能彻底解决整个案子问题，立即向省公安厅报告，要求发出通辑令，尽快把他们抓捕归案。” 案情分析会上有人提出立即逮捕胡月华。 “现在逮捕胡月华肯定是不行的，我们手头上还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不好逮捕，只能采取暗中监视的办法，一有动静再作处理。”副大队长小罗冷静地解释道。 根据刑侦大队的意见，公司成立了由陈秘书、肖兴安、黄毛、马荣天、李大江等人组成的监视小组，对胡月华采取了特殊监控措施。 肖兴安原来是与刘明生一个办公室的，很清楚他是胡月华的黑干将，他的出逃更加引起了肖兴安的注意，他想看下刘明生有没有留下什么活动证据，于是来到刘明生的办公室，结果在装满废纸的纸箩里找到了被揉成一团有写过字的一张纸。肖兴安警觉地小心把它慢慢摊开，仔细一看写的内容是一些化学药品。肖兴安对化学是很了解的，经过认真分析后可以确定它就是一份炸药配方。肖兴安心中惊喜，终于有了他们的罪证，他风风火火地把罪证交给了陈秘书。 有时事情会出现奇妙的巧合，就在这时陈秘书也获得了重大发现。当他接过肖兴安给的那张纸时眼睛一亮：“很巧呀，你的这张纸跟我手上是共一张模板。”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肖兴安瞪着好奇的眼光问。 “我在清理少帅的遗物时从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看到的。这里的是一张复印件，你那一张才是原件，很明显胡月华想要转嫁罪恶，故意把炸药配方塞到少帅的抽屉里的。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胡月华的如意算盘恐怕不如意了。” “那么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我也无法确定，让金部长去解开这个迷吧，他是管人事的那里有员工填写的入职表，一比对就知道是谁的笔迹。”陈秘书说完即与金部长通了电话。 “金部长吗，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金部长到后，陈秘书把药方给了他，并交待他尽快把笔迹核对出来。金部长日夜加班，在几百个人事档案里查找笔迹，确定这张纸上的字是谁写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但金部长毫无怨言，把他这当做自己赎罪的机会。经过反复比对，结果出来了：这炸药配方的字是石奸写的。 魏兴听了陈秘书的专题汇报后非常兴奋：“真是群众力量大无边呀，最重要的罪证被我们拿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把石奸这几个嫌疑人抓捕归案，就可以把制造爆炸血案的嫌犯一网打尽。” 狡猾的石奸、童今仇同时出逃后约定在一个县城小镇会合，俩人不住旅馆，不坐火车、汽车，隐名埋姓进了一家砖瓦厂打工，以维持正常的生活，在那个边远的山镇上没人会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难怪省公安厅发出的通辑令已发一个多月了毫无线索，侦案工作停滞不前。 第七十章 “死里复生”举罪人 案情汇报会上魏兴一筹莫展的样子，队员们也个个苦着脸。 “这石奸他们难道有法术钻进了泥土里不成，会躲到哪去？”刑侦副队长小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静得死一般的会议室，魏兴急忙打开手机一看“廖振山”三个熟悉的字眼赫然显现在屏面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人死了真有阴魂存在，廖振振在阴间给我打电话吗？但这青天白日的清清楚楚是廖振山来的电话，铃声还在响，他举起发抖的手接听对方的电话。 “喂，你，你是谁呀？” “我是码头公司廖振山，你是魏队长吧，石奸、童今仇俩个嫌犯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赶快派警力前来吉山县河东镇盘花砖瓦厂抓捕石奸、童今仇，我在这里等你们，给你们带路！” 在座的都真真切切听到了我的声音，大家既兴奋又疑惑：廖振山明明是死了，果真有死而复生的事？ “廖振山，你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呢？”魏兴更直接地问。 “我没死，具体情况等我回到公司后再详细告诉你！” 从市里到吉山县河东镇需要驱车三个多小时，为预防不测，魏兴先给当地公安局通了电话，要求把盘花砖瓦厂控制起来，不让一人离开工厂。 魏兴他们的警车一路发出呼啸声，到达河东镇后，魏兴跳下车与我用力地握手，老战友相见，没有更多的语言，只是魏兴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我跳上魏兴的车在前面指路。车子行驶在山间盘龙般的公路上，一路颠波到了盘花砖瓦厂。 此时的盘花砖瓦厂的四周已被公安人员完全布控，嫌犯插翅难飞。 厂长通知所有工人暂停手中的活到大坪里集中，果然石奸、童今仇就混在里面，他们虽然都进行了特意的伪装，但是躲不过我的眼睛，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石奸、童今仇乖乖就擒，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市看守所进行审讯。 石奸、童今仇对自己所犯罪恶事实供认不悔，还检举揭发了胡月华的种种罪恶。 “立即逮捕胡月华。”公安局长马上下达了逮捕令。 下午，干爹就接到市公安局逮捕胡月华的通知，同时还告诉他我没有死的消息。就这二大喜讯让干爹兴奋得一夜没合眼，干爹早早起床，在小星和扎咪巴果的陪同下来到公司见证奇迹的发生。 为了庆祝我的生还，干爹准备了大红鞭炮喜迎我进大门。像上次我从省城受奖回来一样，公司大门口两边站满了欢迎我的员工，当我和魏兴他们出现后鞭炮声、欢呼声混合在一起，一片欢腾。 欢迎人群中我看到了高高举起的“热烈祝贺英雄廖振山生还”、“英雄不死”、“好人一生平安”、“我们爱你廖振山”等大红标语。 干爹和小星还有扎咪果巴早早站在人群前面等候我。我奔过去与干爹他们热烈握手，干爹见到我老泪横流：“孩子，你受苦了！” 我在干爹和魏大队长等人的陪同下进入欢迎人群，频频向人们招手致意，我心情万分激动，热泪盈眶，我向人们高喊“感谢同志们，感谢工友们”。 陈秘书、陈有志、邱道明、黄毛、肖兴安、温兴元等人一涌而上与我握手拥抱。 胡月华与往常一样每天上午10点钟后才到达办公室，他刚踏进办公室，后面就跟着进来两位公安人员。 “你是胡月华吗？” “我是！” “我们是武江市公安局的，你被捕了，请在上面签字！” “咔嚓”一声，胡月华还来不及争辩什么双手就被上了手铐带走了。谢文辉、刁占葵、王守业在不同地点同时被捕。埋藏在码头公司的毒瘤终于清除了，真是大快人心事啊！ 晚上赵家盛情款待我，全家人都围着我问：“你怎么死里复活的？” “人死怎么能复生呢，我没有死！”我把自己秘密离开火葬场、暗中跟踪石奸、童今仇的经过慢慢给他们道来。 其实我只是被炸药气浪冲倒地后头部被硬物刺穿了一个洞而流血昏死过去，其他是皮外伤。被送进医院后，丁雪梅也来看我。她一直守在我身边不肯离去，这时恰好医生都下班吃饭了，室内只有雪梅在，我凭着渐渐恢复的神志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这一小小的动作被雪梅看到了，她惊喜不小：“振山，你还活着！”可我不能言语，就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利用手上流的鲜血写下二个字“装死”。机敏的雪梅立即理解了我的意思，走出去找到了她爸爸的朋友，医院的程院长，要求程院长：“请你帮我完成一件事，你要秘密地把廖振山伤治好，对外就说廖振山已死亡。” “好的，这容易办的事，我马上把廖振山转到一个秘密病房去，并把名字改成营山。”程院长爽快地答应。 接着她又与火葬场的火化工联系，给了他们红包，要他们把纸箱灰当做骨灰装进骨灰盒里。遗体送进火化车间时我就已经巧妙地离开，送进去的是只是空的纸棺材。 我从火葬场出来后在一间民房住下,丁雪梅通过码头公司里的一位朋友源源不断地把公司所发生的事传递过来，石奷、童今仇出逃的当天我就知道了。 我意识到他们是这次爆炸案的主要骨干，如抓不到他们将给破案工作带来极大困难，于是我果断采取跟踪措施，利用他们不认识丁雪梅的优势让丁雪梅去汽车北站把守，我化装成乞丐去火车站扫瞄，汽车东站那边没人去，我就把石奷、童今仇的照片发给我在车站里的朋友，要他把这俩个人来买车票的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做到万无一失。 就在我弯腰去捡一瓶人家丢弃的矿泉水时，看见了石奷、童今仇俩人神色慌乱地一前一后走进车站售票厅走来，我即刻尾随其后，站在边上佯装向排队买票人讨钱，听一听他们是买去什么地方的车票。 “买去什么地方的票？”轮到石奷、童今仇购票了，售票员大声问。 “买二张今晚12点去南兴市吉山县的。” 他们一走开我一个箭步挤上去，后面排队的人看我衣着破烂乞丐一个也不敢近前，让我先买了。 “刚才买票的那两个人是我老乡，我也买一张跟他们同一个地方一样时间的票。”票买好后我坐在出口门的地上继续观察石奷、童今仇的动向。 快到吉山县时他们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我真切地听到叫什么河东镇盘花砖瓦厂。火车第二天早上5点到站，下车后我又一直跟着他们进汽车站，在一个不被察觉的角落里观察，待他们买好车票后，我上前去问售票员刚才俩人是买到哪里的车票，售票员告诉我是买到河东镇的。他们藏身之地得到证实后，我买了下一班河东镇的车票。 在河东镇，我很顺利地找到盘花砖瓦厂，就在附近当乞丐，有机会亲眼看到了石奷、童今仇已经在那上班安身。 干爹一家子听了我讲这些经过就像在听千古奇闻，不时地砸舌摇头。 “孩子呀，你受苦了，你不但是公司的功臣也是赵家的功臣。”干爹满脸兴奋地夸奖我。 第七十一章 清除残逆显生机 “714”爆炸事件发生后，公司不但在经济上受到了重大损失，而且加上我作为业务主管受重伤又离开了一段时间，至使业务也处于混乱的管理状态，业绩明显下降。 公司进行了管理层人事的重大调整。陈有志被市国资委委派为国方代表担任武江码头公司的党委书记。同时赵总还宣布公司管理人员人事调整的任命： 赵小星为码头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温兴元为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副主任（主持工作），免去货运三队党支部书记职务。 胡月华落网后，公司虽然没有了**的干扰，但是他的残渣余逆还存在，余毒还没有清除。清理胡月华残余人员，肃清余毒，这是“714”爆炸事件后要做的头件大事。 “干爹，现在公司表面上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这是暂时现象，因为胡月华的残渣余逆还没有清除，这些人还会伺机反扑，还会给公司制造麻烦，彻底清除了他们，公司才能保持平安。”我趁在赵家吃饭小星在场机会把想法说了，也想知道小星的意见。 自从“714”爆炸事件的发生，以及小星的海外归来，赵总故意在各种场合公开我是他的干儿子关系，我也能理解老人需要我成为赵家的一分子帮他打理企业的心情，而且在感情上我与小星成了情同手足的兄弟，这种上天的恩赐给了我家的温暖，干爹要求我每天下班没有特殊情况都要与小星一起回家吃饭。小星也就多了一个任务，下班后接我一起回家吃饭。 从这时起，无论什么场合，我不再称“赵总”了而是直呼其“干爹”，在他的别墅里有了我专属的房间，当然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住那，喜欢回公司住，方便我接触公司人员，交流互通感情。 “这事你与小星商议意见一致就可以执行，不必什么都请示我。”干爹听了我的想法后没有表示好还是不好的态度，意在想知道小星对这事的看法，是在进一步考察小星的判断力。 “我看振山这意见很好，企业人是第一要素，人在厂在，人亡厂亡。员工素质高低关系到企业兴亡，如果企里有像石奸、童今仇一类的员工，企业非倒不可，胡月华在公司那么久时间培植了一大批他的势力，必须彻底清除。另一方面公司也要强化员工培训教育，灌输积极向上的精神，让员工自觉地与企业共同发展，激发劳动创造力，这就是毛主、席所说的‘人定胜天’的伟大意义。”小星不但赞成我的意见还说出这个意见的所以然。 干爹听了频频点头：“看来小星对企业管理有很深的理论基础，但是还要好好跟振山学习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我老了你要尽快独立接管公司经营工作。振山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你这里，所以你要独立开展工作。” “干爹你要把我弄哪里去呀，我在这帮助小星管理企业不是很好吗。”我一听干爹的话摸不着头脑了。 “还有更重的事要你去做，以后你会明白。”干爹不便说明，我也就不问了。 我和小星决定把清退胡月华的残余人员交给金多少去做，这也是在进一步考察金多少是否脱胎换骨与胡月华划清了界线，也只有金多少才最清楚哪些人是胡月华弄进来的，当然我心里也早有底了。 金多少很快向我交出了一份清退的人员名单，所列人员与我掌握的完全一致。这说明他已经彻底与胡月华划清了界线。 “谢谢金部长了，欢迎你用实际行动与胡月华决裂，希望你继续为公司服务。这些被清退的人按国家劳动合同法规定发给退场补偿金，公司不要欠他们的帐，并尽快补充岗位人员。”我非常欣喜金多少的转变，在迷途中挽救了一个人。 “少帅，你是我生命中的救星，要不是你的及时挽救，我今天也是罪人一个，与胡月华一样的下场。” “知错能改同样是好同志，你不要背什么思想包袱，要轻装上阵大胆工作！” 管理层人事调整后，有力地整体推进了生产经营管理，把被胡月华一伙人搞乱的工作进行扰乱反正，并清除了他的恶劣影响。 公司队伍纯洁性的提高，管理层每个成员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为公司谋划，为公司出力，以公司前途为使命形成一股合力。为弥补公司在“714”爆炸事件中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公司组织的以“出满勤，保安全，争效益，力足岗位创一流”的劳动竟赛活动，竟赛活动开展得热火朝天，公司中层以上所有管理干部都下到各队，各班组挂钩，沉到一线抓落实，抓整改促进度。 我自己到被胡月华破坏最严重的二队挂钩，这个的队干部、班干部大部分都在这次人员清退中清除了出去，新到任的队干班干又不熟悉情况，所以我就手把手地进行传帮带，言传身教，成了这个队编外队长。在我以身作则的影响下，全队工人个个出满勤，天天创高产，连续二个月超额完成任务，创了历史新高。 二队的工人们对创下这样好的成绩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老班长对我说：“这真是奇迹啊，二队是全公司最落后的队，工人来一批走一批很不稳定，从来没有完成过任务，现在一举成为公司的先进队，真是个历史创举啊！” 实践又再一次证明，没有落后的工人，只有落后的干部。 通过劳动竟赛，仅三个月时间就补回了“714”爆炸的经济损失。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磨难的履历，生与死的相遇，并没有把我击垮。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使我更加地坚强，更加地成熟起来，更有了人生的底緼，我想我的人生前景会更灿烂。 第七十二章 改革创新找出路 小星从老爸多次的话语里头清楚了老爷子很快就会退出公司经营管理，这个码头公司就要由自己来承接，而且又要把我也调离公司。想想自己虽然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可是学的都是西方经济，又没有企业管理实践，很多理论的东西在实际中都对不上号，尤其是中国的企业，中国的经济基础，中国的国情与西方是有很大差别的，无法照搬硬套。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发怵，越想越紧张，常常闭思自问：我能扛得起这个公司吗，万一搞砸了就把老爸一生的心血付东流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企业的生存，企业的发展到底路在何方？小星多次向我提过这个问题。 “改革是企业发展永恒的主题，企业的生存和发展就是要不断地改革创新才有活力，有活力就有竞争力，就我们码头这类企业一直沿袭着‘肩挑手提’落后的原始劳动操作。企业存在用人多，效益低，成本高，安全系数低，工人劳动强度大，队伍难以稳定等系列矛盾，这一状况是与社会经济的发展背道而驰的，肯定会有人去改革的，是谁先下手去改革，谁就是这一市场的佼佼者，谁就能获得市场的主动权，所以企业唯一的出路就是改革创新。”我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进行改革，改变目前劳动状况，那说干就干吧！”小星一下领悟了我的意图，而且很心急。 “也不用太急，这事要考虑周全点。” “我怎么不急呢，也不知道老爷子哪天把你调离了，我身边就没有你这位智多星弟弟了，我就得孤军奋战了，这有多惨啊，好弟弟你得为我想想呀！” “你不知道干爹会把我弄到哪里去呀？”我趁机探问。 “老爷子没跟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会尽快把小改小革、科技创新的方案拿出来，通过中层以上干部讨论确定后就可以实施了。” 我也确实理解小星压力，赵家在这里投进了数亿的资金，不能不掂量掂量责任如山啊！我很快向公司提交了一份“小改小革、科技创新”的活动方案，包含了组织领导机构、小改小革、科技创新项目、奖励金设置、评审办法等等，这份方案顺利得到了通过。公司授权由我担任改革领导小组的组长全权组织改革创新活动的开展。 我在全公司班组长以上干部改革创新动员大会上提出：“改革创新活动要做到全员参与，改革创新项目要有针对性，适应性，奖金按照实用性、价值性设档，希望大家都成为公司的改革能手，做公司建设的促进派。” 改革的篝火已熊熊燃烧，员工的激情空前高涨，许多年轻人都把空余时间利用起来，去书店找有关的科技参考书籍，埋头钻研，不再去打牌、喝酒等一些无聊的事，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收到了职工的合理化建议130多份，建议涉及了设备改造，一线工人劳动考核，劳动工资分配，生产安全管理，机关人员绩效考核，后勤服务保障，安全保卫，技能培训复训，人才选拔机制，劳动设施改进，工伤医疗，员工立功奖励设置，员工处分设置，员工招聘退场制度设置等多个方面。 这场全员参与的改革创新活动最大的收获是发现了人才。在这次改革活动中许多优秀提案来自于普通员工，章给水、李大明、孔江湖、黄毛等人都提出了很有实用价值的改革方案，被评为优秀改革提案。二队二班副班长余再来写的《关于劳保用品和工具的领用改革建议》就很有创新。他指出劳保用品及工具是公司最大的劳动消耗品，已经超过了公司经营成本的8%，突破了国家税务规定的“日用品、办公用品、劳保用品、招待费用不得超过年营业收入的5%”，出现这种现象主要在领用制度不健全。必须建立健全制度，杜绝多领、滥领的浪费现象。他建议一要规定使用时间，二要有赔偿条款，三要交旧领新，所有领用新的用品必须交回旧的再领新的。他的这份改革建议被评为“改革创新”二等奖。 肖兴安提交的《关于实行机械传送货物减员增效的建议》获得一等奖。他自行设计《货物输送机》达到了国内先进水平，填补了码头货物机械输送的空白，这是他在码头货物实行机械输送的首例创造。这个机械输送设备不受区域限制，不受地面限制，不受物品重量限制，可以根据货物运送的高度，长度来调节延伸，不但大大减轻了工人的劳动强度，劳动效率提高了60%，用人减少了40%，一年为企业增加经济收入上千万元。 “干爹，这次改革创新活动你还满意吗？”我在汇报工作时问。 “这次开展的改革创新活动参与面之广，涉及内容之多，成果之丰富是空前未有的，改革创新之风已吹进了每位员工的心坎里，有力地提升了员工队伍素质和企业管理水平。我们一直在为日益竞争激烈的企业命运所担忧，一直在为企业的竞争没有找到良策，不知道企业的发展路在何方而苦恼！今天你们所做的不就是我们过去所苦苦寻找的答案吗！”干爹被这一如潮般改革创新之势所感悟，看到这一份份含金量十足的改革提案而发出内心的感叹。 “爸，能不能不让振山弟弟走，就在码头当总经理好吗？因为我没有管理经验！”小星还在为自己的管理能力担忧。 “还有大事要等振山去做，再说振山不走你就有依赖性永远不会成长。”干爹解释说。 “干爹，是什么事要我去做，能不能现在告诉我？” “现在还在保密阶段，不能说。” “哦，那么神秘呀，好，那我不问了。” 今天五章全部更新完成，感谢大家支持，我们假期后不见不散。 9/30 18:38:04|42941017 第七十三章 未雨绸缪再就业 机械传送货物设备投入使用后需要减员40%，这部分人员的去向成了公司的一个突出议题。 为此事干爹主持召开了公司高层领导会议，先统一下思想认识。会上意见普遍认为一线的码头工人文化普遍偏低，除了干重活外别的岗位难适应，公司暂时也没有那么岗位安置他们，对这部分清退出来的人只能作退场处理，可以多发些退职补偿费，让他们去另谋岗位。 “可我认为属于公司减员非本人提出退场的不能一退了之，而且我们这次要减退的不是几个人而是上百人，这事处理得不好会给公司造成社会负面影响的，公司的公众形象会受到损害。我们对这件事应该未雨绸缪。最好的办法是新成立一家城市服务公司，它的服务业务包括垃圾运送、卫生保洁、城市设施维护等业务承包。这样的业务公司投资少，资质要求不高，员工文化、技能要求都不高，很适合我们分流人员的工作安置，而且这类业务城市需求急迫，业务量大，工资收入不会比码头工人低，他们会愿意去的。”我建议道。 “这个设想很有人性化，并且容易做。”陈有志赞成道。 “少帅的建议很有见底，确实我们不能把减出的员工一踢不管，这没有人道主义。再说我们不能把失业人员推向社会，给社会增加不安定因素，就地妥善安置就业是最佳选择。”邱道明进一步阐明新建公司的意义。 “是不是也一起讨论下谁去负责筹建新公司的议题。”小星顺势提出这个重大的人事安排问题。 人事安排是敏感的问题，小星提出后会议一阵沉默，谁也不先表示意见，各人都的脸上都表现出一种复杂心情。大家都知道筹建新的公司非常的麻烦，在座的都没有做过缺少工作经验，去那当经理责任大，谁也不愿去，还不如留在码头公司当副职，起码头上有人顶着。 我看出了大家的心思，第一个站出来解围。 “我看大家不表态说明没人愿意去筹建，我想也不要强人所难，在座的各位手头所分管的工作也很重要，我提出一个办法来解决，大家看行不？” “什么办法，你快说！”小星关切地问。 “这个新公司的筹建负责人就在这次的改革提案中去挑选，这次的改革创新活动发现了很多人才，要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新公司的筹建主要工作由我来负责，从改革创新活动中挑选出来人当我的助理，待新公司筹建完成投入运营后就移交给他去管理，助理升格为经理。”我如是说道。 “物色人选可以，但振山去负责筹建新公司我不同意，现在公司改革提案一大堆要一一组织实施，事务太多了，你一走就会影响这里的工作，还是选出一个人专职负责筹建工作吧！”小星的担忧也有道理。 “就按振山提出的办法去做，你这小子总想振山一天到晚陪着你，光想自己不考虑现实。筹建新公司也是重要工作，必须抓紧时间办，多余人员才能及时消化。还是振山去负责抓筹建，不过改革提案的实施工作要同时管起来，把重要改革提案分解到各人身上组织实施，你和小星做为改革的总体协调人负责处理组织实施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干爹终于发话。 “我知道，我会把工作安排好的。” “现在大家讨论一下不拘一格选人，选谁，选几个人？也确定下来。”干爹步步为营地提出讨论的问题。 “要成立新公司筹建领导小组，下设筹建办。领导小组成员好办，组长肯定要公司总经理，副组长由副总担任，成员由行政、劳动人事、财务等相关部门领导担任。筹建办主任由我担任，副主任设2人由选拔出来的新人担任，办公室成员另行选人。”我提出建议。 “那个三队的副队长林尚志写的《关于建立领导岗位末位淘汰制的建议》很有科学水平和可操作性，是一位难得的管理人才，可以选拔起来重用，让他担任筹建办第一副主任。”陈有志说。 “写《关于劳保用品和工具的领用改革建议》的二队二班副班长余再来也是个人才呀，可以把他选拔上来，让他担任筹建办副主任。”邱道明提议。 “还有一个问题，人员怎么分流？大家一起讨论。”小星提出了一个日常人事管理操作中的容易被固式化的问题。据以往的固式化操作就是由劳动人事部门确定，把要清退的人员名单公布算完事了，结果出现很多的人事纠纷和索赔问题。 “我认为这次人员分流不能由劳动人事部门一手操办，避免引发不必的麻烦。召开一次动员大会，把分流人员的原因和意义向员工解释清楚，并把富余人员的安置情况做个详细说明，让员工自行报名，再由劳动人事部门统筹调整安排。”我建议道。 “这办法好，不会有给员工造成是公司对我不满开除我的错觉。”陈秘书赞同道。 “只要向员工解释清楚，员工理解了就会愿意配合公司工作的。”我进一步解释。 会上大家都极力支持自我报名的做法。高管会议达成共了识，通过集体推荐共选拔出8位新人组成了“城市服务有限公司筹建办公室”。 10/9 9:45:43|43357725 第七十四章 就业工程引分流 高管会议确定筹建“城市服务有限公司”实际上是一项安置劳动多余人员的就业工程，使员工分流找到了就地安置的地方。公司没有把多余人员推向社会而是实行内部分流安置，减轻社会就业压力。这一决策得到公司广大员工的响应支持，体现了武江码头公司独特的优势，增强了市场竞争力。 决策过的事要谋划办，得人心的事要抓紧办。高管会议一结束我就召集筹建办的人员开会研究筹建新公司工作会议。 新企业的筹建是一项涉及到工商、银行、税务、对外业务单位等多方面的系统工作联系，需要细化分解到每个人身上定向开展工作。 第一次筹备工作会议重点是进行工作的分工，把工商登记、银行帐户注册、资金审计、税务登记、财务管理、人事编制、对外业务单位走访等具体工作都落实到人，并制定了严格的工作进展考核制度，不能胜任工作的立即换人。 “我们组建新的公司目的是为了解决即将要离岗失业的100多位人员的就业问题，我们每人的肩膀挑着100多号人的饭碗，能让100多人实现再就业，也就保住了100多个家庭的幸福，责任重大啊，大家要尽心尽责，各负其职，早日把公司组建起来，这也是在做积德行善的事。我们这个筹建办是临时机构，你们都是从各部门各队抽调上来的，按照管理制度规定，如果有无法胜任工作的还是回原单位去，希望大家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我把工作意义和对对工作要求讲透。 “我是来自生产一线的工人，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被选调到筹建办来，十分感激公司领导的信任。廖总分配我分管劳动人事、对外业务工作，虽然我从来没有做过，但请廖总放心，我会用超一百的努力去熟悉它，掌握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自己可以保证按公司要求完成工作任务。”余再来激动地表示。 我对筹建办里8个人的工作进行了详细的分工，做到每项工作落实责任人，落实完成时间。林尚志分管银行账户注册、资金审计、税务登记工作。他仔细地逐条逐项地看着手里的筹建工作计划表，对自己所分管的项目虽然感到事情琐碎，时间紧迫，但还是乐意地接受了下来：“这个工作好比拿秀花针，比我当副队长难做得多，但为了100多位下岗工人能够实现再就业我乐意做这个工作，我会和同事们一起努力按计划完成任务，请少帅放心！” 因为筹建工作事务太多，加上改革创新的重大提案组织实施跟进，忙得我吃饭的时间也给忘了，常常是小蔡给我预留饭菜，给我送饭是常有的事，送宿舍送办公室，我在哪里送那里。 “在哪呀，又忘了吃饭时间了！”小蔡打来电话。 “还在办公室，今天不要送饭来，我这里有吃的。”我真不好意思好老麻烦她。其实卫英知道我经常加班，给我买了很多的糕点、麦片冲剂等营养品，肚饿了随时可以吃。 “别哄我了，办公室能有什么吃的，你就在办公室等着我马上就把饭送来了！”小蔡坚持要送饭，我拿她没一点办法。 小蔡手提特意为我准备的保温饭盒，蹬蹬地上了我的办公室送饭来了：“你老是不按时吃饭，会患胃病的，快吃吧！” “以后不用你这么累给我送饭，如果我没来买饭肯定有吃的，你看我这放了很多的食品不会饿着我的。”我指了指橱柜里的各种食品让小蔡看，我不想让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继续给我送饭，要减少接触，担心这种毫无结果的感情再发展下去不好收拾，时间越久对小蔡的伤害就越大。 “这些东西哪能能当饭呀，做点心充饥可以，只要你没来吃饭我就送，你也不要阻止我。”面对这样的痴情女郎我也束手无策。 这段时间忙于筹建工作和改革创新提案落实的事也好长时间没去干爹家了。干爹很担心我的身体，他知道我脑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特意打来电话：“振山呀，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加班，明天是星期天你不要再加班了你跟小星她们一起回来吃饭吧！” “好的，我回来做红烧肉，很久没吃了。”我爽快答应道。 我利用吃饭时间向干爹汇报了筹建工作的进展情况：“公司筹建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推进，据目前的各项工作进度看完全可以在按计划完成新公司的组建，新公司一建成就必须投入运营，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肖兴安的货物机械输送设计方案的制造进度和运行调试工作，一旦运行成功就要开始岗位减员及转岗培训的系列工作，岗位减员及转岗培训是一项复杂而非常关键的工作，如果这项工作出了问题，我们前面所做的工作都成泡影了。” “这个公司让你操了太多心，辛苦了！只要是对公司有利的你就大胆干，我对你和小星说过，不必大事小事每事请示我，我老了希望你和小星能把公司管理承担起来，你和小星要互相协调互相配合共同做好工作，小星你也要多担当。”干爹挟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我的碗里，关爱地对我说。 “有了振山弟在，我信心满满的啦！” “我说过振山在你身边不是长久的，你要自己尽快独立。” “来，小星哥，为了爸爸妈妈的健康长寿干杯！”我举起满满的一杯五粮液与小星酒杯相碰。 “我们一起敬爸爸妈妈！”扎咪果巴也举起酒杯提议。 三杯酒相碰后话落杯干，干爹干妈见此情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杯酒为感谢振山弟的辛勤付出干！”小星再次高高举杯相邀。 “不用感谢我，我应该做的，我们还是为了公司的兴旺，为了我们的共同努力干杯！”我说着举杯与小星共饮。 这顿晚餐，我和小星、扎咪果巴吃着红烧肉，喝着五粮液，无拘无束一杯杯下肚，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心情特别爽快。干妈看到我们每人的脸上泛着红光，说话也巴结了，担心我们喝醉就劝道：“别喝了，喝醉了对身体不好！” “明天是星期天不要上班就让他们喝个一醉方休吧！”干爹阻止了干娘的劝止。 10/9 12:09:23|43367706 第七十五章 争分夺秒制设备 新公司筹建工作已接近尾声。 有了公司就要有业务，有业务才能养住公司，这也是成立公司的目的，现在就差突破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了。 机械电子运输设备攻关组在组长肖兴安的带领下正在积极展开工作，已经进入了设备的制造阶段。红蕾机械制造公司的高级工程师卢伟奇手里拿着设计图纸找到了肖兴安进行最后核对确定：“肖工，请你做最后的设计方案图纸的确认，如没有什么更改我们明天就要备料投入生产制造了。” 肖兴安接过图纸认真审核每一个关节点的数据以及钢材选用的规格。虽然这张图纸经过了肖兴安和红蕾机械制造公司的高级工程师卢伟奇的多次切磋修改，可是肖兴安还是一丝不苟地进行审校，生怕出半点差错，果然他发现了问题。 “输送槽带的转弯弯度有问题，如果按这个数据做弯度就太急了，槽带上的货物肯定会跳出槽外去，数据需要改变。另外输送槽带还可以加深点会更安全。”肖兴安将发现的问题提了出来。 对材料要求，肖兴安几乎严格到苛克的程度：“输送槽带是设备的关键部件，要先用纳米材料，既要有韧性又要有耐磨度，使用年限要保证10年以上。” 在安全上他也提出了很专业的意见：“输送带要能够与电绝缘，确保操作工人的安全，电子按纽要增设保护膜，防止太阳和雨淋受到损坏。” “可以马上改过来，你把改的数据写在上面，我回去后就把图纸重新制作出来你签完字就正式开始制造了。”卢工拿着肖兴安改过的图纸回去重新绘制。 研制电子机械电子输送机以机换人，是实现公司跨越式的科技进步，节源增效的关键性第一步，它顺应了激烈市场竞争的新形势，抢先抓到了机遇。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项目创新人肖兴安的身上，他成了全公司的改革明星。干爹非常关注这个项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打电话给肖兴安了解他的生活和项目进展情况，为给肖兴安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他亲自交待行政部门把肖兴安原来住的单人间换成单元房，并安装热水器、空调，工资调为公司副总经理级别。 肖兴安被这种享受感动得一夜没睡好，昔日的混迹职场，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又浮现眼前。在他大学毕业前几年的颠簸职场里一直没有被人所重视，无立身之地，自身价值也无法展现，被迫当了乞丐，每天都在虚度青春年华，埋葬知识，其实他并不愿意就此沉沦的，只是心在滴血。他欣喜的是得到了有人对他的尝识。 他激动得难以入眠，半夜里拿起手机给我通话：“振山，我很激动，睡不着，我并不是为获得这样高的待遇激动而是我的知识被人尊重，我的价值得到了体现，我这一生庆幸认识了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给带来的，要不是遇见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沦落成什么样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振山……”肖兴安感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声音哽咽。 “好兄弟，别这样，你今天能发挥得那么出色全是你自己的作用呀，你把功劳归到我身上我可受不了。我和赵总及全公司的人都感谢你，你是公司的功臣，大家都很敬重你。其实我比你更激动，因为你没有被埋没，国家和社会多了一位你这样的杰出人才，我为你骄傲，为你自豪！”我真为肖兴安找到了“英雄有用武之地”而高兴。 机械电子输送机正式投入生产制造，从图纸设计到材料选定的整个过程都由肖兴安把关，我没有理由怀疑它的失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肖兴安和红蕾机械制造公司工人师傅们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劳作，一台新型的机械电子输送机试制成功。 10/9 15:45:04|43377348 第七十六章 试机成功定新标 “马队长，公司决定明天上午机械电子输送机试机放在你三队投试运行，今天下午你要组织人员配合红蕾机械制造公司的师傅们一起安装好机械电子输送机，准备明天的试运行。” “那太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马荣天异常兴奋地回答道。 下午他组织了几位工人与红蕾机械制造公司的师傅们一起安装电子机械输送机。设备从货船架设到货场，跨度长达800多米。 第二天一早他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货场，按照设备的用人要求，一个班由原来九个工人只安排了五个工人分布到机械设备的固定位置试行操作，肖兴安及红蕾机械制造公司工程师卢伟奇亲临现场指导。 公司举行试运仪式，这天干爹、小星及公司中层以上干部都到场观摩。 “现在开始试机运行，请操作人员进入各个位置。”肖兴安看到大家已进入固定位置，手持扩音机大声下达命令“开机！” 肖兴安俨然像个奥运会上的发令官，一声令下，马队长按下电扭开关，电子机械输送机发出了低吟的隆隆声，一件件物品自行爬上输送槽带平稳地缓缓向货物堆放目标送去，堆放场只俩个人在整理不断送来的货物，货场很快堆起了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物品。 肖兴安和卢工记录下每一个操作数据。 工人们感到很新鲜，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加上开机前有工厂的技师进行讲解指点，在操作上没有出现任何失误现象。机械运转了一个小时后，肖兴安要求停机，将发现的问题再进行一次整改。 “设备运行很正常，我和卢工的记录数据分析显示这一个小时的搬运量已经完成了一个班人员半天的工作量，但是还有一些小问题再整改一下就更完善了。船舱这一头货物上架还不规范，首先把上台的货物要对准输送机方位，第二个要注意的是，输送的速度可以灵活调整，今天的输送速度属于中速，以后熟练了还可以调快到高速，这样效率会再提高30%。”肖兴安进行试机点评。 肖兴安话音一落，观摩现场暴发一阵阵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干爹走上前去与肖兴安和卢伟奇工程师热情握手致谢。 “你们辛苦了，我代表公司感谢你们，中午我给你们摆庆功宴！”干爹今天特别高兴，原来是没有这个安排的，是干爹临场的决定。 我与肖兴安热烈拥抱，肖兴安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流下了兴奋的泪水。他在为成功而激动，为我们俩人之间的相遇相知而感到幸福。 “谢谢你肖兴安，你为公司做出了重大贡献，我没白交你这位朋友，你够给我面子了！”此情此景我也无比地激动。 “我施展知识的平台是你给的，要是没有这个平台我还是过去的乞丐，也许就这样就把我的人生消亡了！”饱受过知识被贬值和人性的丑恶的肖兴安对人生的体验比谁都深刻，所道出的语言也是带着辛酸的韵味。 机械电子输送机的试运行成功，意味着武江码头货运公司彻底告别了传统的“刀耕火种”时代，向科技要生产力，向科技要效益方向发展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在庆功酒会上，干爹道出了这样一席话：“今天公司能够在科技创新中成为佼佼者，我作为公司的创建人，要感谢二个人，第一个人是我的干儿子廖振山，他把肖兴安这个曾经被企业视而不见的人才引荐到公司，公司才有了今天的创造，肖兴安才拥有了被尊重的平台，他的才能，他的知识得到了充分的展现。第二个人自然是肖兴安，小肖很珍惜被尊重的机会，不负众望，勇立潮头，无私奉献，全心投入到公司改革创新中，运用自己的知识为企业服务，做出重大贡献。总而言之，企业的竞争是人才，企业发展是人才，企业的未来还是人才，有人才就有创新，企业要赢得市场必须走创新之路。来，大家一起举杯，为肖兴安的创新成果干杯！”干爹的一话席道出了他一生商海沉浮的沧桑，彻悟到了企业生存的真谛。 庆功酒会后我和小星在办公室里商议以机换人，安装机械设备的计划。 “现在要做一个设备投放和制造台数的计划报董事会审议批准，这个报告你来写吧。”我向小星出建议。 “可以，我先起好文稿，你来补充完善后经老爷子过目，再报董事会上研究。”小星表示道。但又举旗不定：“设备是全面投放还是在部分货场使用？” “经过了现场对机械设备的试运行证实了设备性能稳定可靠，同时机械设备容易操作，把操作人员集中起来进行简单培训就可以胜任工作了。另一方面新公司注册手续已办好，万事齐备只欠东风，完全可以全面投入机械设备使用，缩短投资回收时间。对分流出来的工人要先组织转岗培训后再进入新公司上岗，这样的话工作一环接一环，环环紧扣，避免出乱子。”我道出自己的意见。 “那行，我就按全面运用机械设备的方案来制订资金使用计划，目前全公司有六个货场堆放点，就先定六台设备吧。” “好，目前情况六台完全可以满足需要了。” 10/10 9:33:11|43418537 第七十七章 业务开拓见成效 第一台机械电子输送机试制成功，极大地振奋人心，很多人无法想象这种粗放型的企业也潜伏着巨大科技创新力，武江码头以机换人的大胆创举击碎了人们墨守成规的思想，让他们重新认识世间万物都依靠吐故纳新，新陈代谢维系生命，推陈出新就是生命的活力，难道企业不是这样！ 公司董事会很快批准了投入机械设备使用的资金计划报告，工厂接单后已经按码头公司的设备图纸组织生产制造机械电子输送机。 小星拿着董事会的批准报告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下一步人员分流工作怎么做更好？” “现在要注意二个环节，一个是机械设备生产制造完成时间，另一个是分流人员的转岗培训时间，就是把握好时间节点问题。员工分流出来的时间与设备制造完成时间要扣紧。员工分流出来既不能过早也不能过慢，机械设备到了才能实施人员分流工作，然后再组织转岗培训。”我说道。 “是呀，这次分流的人不是几个而100多号人，这一环节要考虑周全，千万不要出乱子。” “我看现在就要做好人员分流动员大会的准备工作了，这个会不是一般的会，要有充分的准备，说服力要强，为什么要分流？分流出来的人到哪里去？有哪些新岗位？转到新的岗位收入会不会降低？等等问题都要向工人讲清楚，打消大家的顾虑，愿意报名去新的岗位，如果工人不愿报名去的话，问题就大了，因为公司不能强迫工人下岗，更不能无故开除员工。” “这么重要的报告我讲不来，还是你去讲吧1” “还有就是新公司的业务定单要适时签约，兵马未到粮草先行，如果工人上岗了没事做就麻烦了，你得帮助落实这件事。”我认真提醒道。 “负责抓这件事的人工作开展得怎样了？”小星问。 “我分工余再来具体抓，这段时间我忙于设备的试制和安装试机工作，没时间过问，不知道现在业务进展得怎样，还是把余再来叫来问清楚吧。”说完我就电话通知了余再来到我办公室。 对余再来的实际工作能力我也还没有完全了解，只有放手让他试了才知道。是金子自然会发光。 而余再来因家庭贫困只读完初中就没钱再读了来到码头上当了一名搬运工人。他肯学习，不因当码头工就消极厌世，思想活跃，肯动脑子，追求进步，公司的所有活动都积极参加，不断获得新的知识。这次被选调上来，他十分感激公司给他这么好的机会，意识到这是改变人生的一次机遇，横下一条心：即使前面是深海火山也要一往无前冲把业务做出来。 他知道目前的经济大气候对开拓新的业务是十分不利的，没有好的方法是很难开创出业务工作新局面的。 善于综观世事风云变幻的余再来从中得到了一个启示：名人效应。他在业务市场摸底碰头会上对业务人员要求道：“现在什么都讲效应，有品牌效应，明星效应，名人效应，稀物效应等等的宣传取得效应，我们也可以利用公司的‘全国侦案英雄廖振山’和‘省人大代表代表、知名企业家赵一铭’两位名人做宣传取得业务效应呀。”他为此请了广告公司根据他的意图制成了宣传专页，每到一个单位都先递上宣传单然后再讲业务，他这一着确实很管用，客户听到‘全国侦案英雄廖振山’和‘省人大代表他表、知名企业家赵一铭’的名字后都十分惊喜和敬重，首先在心理上不会产生怀疑公司的虚假性，然后会坐下来认真听讲业务方面的事。 余再来带领业务人员每日早出晚归，非常敬业地跑单位为新公司联系业务，全靠一双腿跑市场，做业务是一件动脚动嘴的苦差事，他们每日回到公司时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口干舌澡，实属不易。 余再来接到我的电话就猜到要他来问什么事，所以手里拿了一大叠的业务合同意向书，脑子挺灵活的，是个做事的人。 “我们采取廖副总和赵总的名人效应开展业务沟通工作，取得了意想不到效果。目前已经完成了前期的市场调研摸底，前阶段我和其他俩位工作人员实行分片走访了市建设规划局，城市执法管理局，城市设施维护管理处，园林管理处等单位，他们表示会把业务让给我们专业公司来做，到时候要签个业务合同。”余再来汇报说。 我听了心中暗喜，这个余再来果然有灵气，争气，有思想，工作有办法，没有让我看错眼，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公司员工是饭汤配窝窝还是牛奶配白馍全看你的业务量，你肩上的责任重大。你的前期业务摸底很有成效，为后面的签约打实了基础，工作很有思路，做每样事都得‘12’即敬业、勤劳灵动，这样工作肯定会做得好。接下来你还要组织转岗培训工作，这项工作做得好坏关系到今后工作质量标准化，工作质量标准是我们生存的法宝。”我鼓励道。 “好的，我一定好好向少帅学习，高标准严要求自己，把每样工作做好。”余再来祈诚地表示。 小星迫不及待地说：“余副主任，机械设备已完成试制和运行工作，现在的重点工作是分流出来的人员进入新的岗位开始新的工作，所以聚焦点转到了你的身上了，你要保证新上岗的人员有事做，保证他们的收入与原来的收入不降。” 余再来胸有成竹地说：“没有问题。我和其他两位业务人员经过这阵子的密集拜访，成效不错，目前基本能确定的业务有二大类：一类是卫生保洁和绿化维护工作，已经拿到了市政府大院、区政府大院、市水利局办公大楼、职业技能学院、第一中学等单位的卫生保洁和绿化维护的承包意向合同；第二类是城市基本设施建设和维护工作，项目包括城市排水沟盖板损坏修复、栏杆安装和维护、道路的损坏修复等属于城市环境设施建设的范围都算。这二大类工作就能容纳100多个一线人员上岗，加上公司正副职领导和管理部门编制19人，总共要122人上岗。” 说完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叠的业务合同意向书给我和小星看。小星认真地看着每一份意向合同。 10/10 16:40:20|43433369 第七十八章 落实岗位定大局 余再来的工作虽然取得了很大成效，但我还是对关键性工作提出了更高的标准。 “这100多一线人员怎么安排，要根据工作性质设置好岗位，各个岗位编制多少人要预先做好计划。”我提醒道。 “我考虑好了，共需要103个一线人员，岗位是：卫生保洁方面设置清洁管理队，分市政府大院组、区政府大院组、市水利大楼组、学院组、中学组，人员编制根据楼宇面积核定。清洁管理队暂定30人，设队长1人，副队长1人。绿化方面设绿化管理队，也分5个组，人员编制14人，设队长1人，副队长1人。第二类是城市设施维护队，划分区域负责，下设道路修复组5个组，土方砌工组4个组，栏杆安装和维护组4个组，人员编制89人，设队长1人，副队长2人。”余再来一口气把103人的分流布局说得清楚楚，滴水不漏。 “新公司一级的管理岗位你有没有考虑过怎么设置？”我又问。 “我有了解相似的公司内部管理情况，初步设想我们新公司可以设经理1名，副经理2名，一位分管行政后勤，一位分管工程和业务。内设5个部门，即行政办公室，编制3名（含水电工1名）；人劳部，编制2名；工程部，编制4名；业务部，编制2名；财务部，编制2名；保安部，编制3名（含2名保安人员），新公司合计管理人员19人。” 作为博士生的小星听了余再来的工作汇报后着实感到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一线的土工人，没有做过管理，没有做过业务的余再来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在就业困难，经济下滑的形势下能顺利地拿下那么大的业务，这是100多号的饭碗啊，实属是一个创举。 可见余再来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他心中的朝阳腾然升起，觉得公司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么多忠诚、敬业的员工身上，他为余再来的工作能力和所取得的成效点赞。 “余副主任你辛苦了，取得那么好的成绩真出乎我的意料，你为公司付出努力，我代表董事会感谢你！” 余再来被小星大大夸奖一番受宠若惊，心里感觉到有一种被尊重的自豪。 余再来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初中没毕业做苦力的能拥有今天的地位，能与旺族子弟，公司高管一起议大事，难道这就是常听到的风水轮回转转到我身上了，他更坚信了一位成功人士说的 “人的命运并不是上天生成的，机遇人人都会遇到，只要心存志向，努力搏击，机遇就会与你相伴而行。”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再努力！ “小星，我们不拘一格地选拔像余再来这样一位无学历、无资历、无职位、无经验的‘四无’员工，你有没发现公司出现了什么新的变化？”我也被余再来的业绩所震憾突发而问。 “我发现了公司政令畅通，所布置的工作一呼百应，成效超出我的想象。现在可以肯定了，你的不拘一格选拔人才的做法是对的。我还在国外时受西方教育的影响认为管理人才都必须是要受过高等教育的，回来后发现了你和公司的绝大多数其他管理人员都没受过高等教育，并且也没有什么大公司管理的经历，可是管理企业水平不比研究生、博士生差，余再来只有初中文化，但是他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公司的业务定单，这个工作就是大学生未必一定能完成。我从中得到的启示是做管理不比做科技需要专业知识，一般文化就可以，没有经验可以在实践中摸索，没有资历可以积累，没有职位给了就有，只要有责任心就可以。我会举双手一直支持你，你是对的。”经历了那多的事小星也确实改变了过去的观念，他说的这些话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感悟。 “不拘一格用人不是盲目用人，用的是人才，什么是人才，各人的标准不一样，而我认为有一项专长，有热情、有责任就是人才，叫土人才，是不受学历资历、职称限制的，像余再来这样的人什么也没有，但他能提出重要建设性的改革提案，所管的工作完成得那样出色，你能说他不是人才吗！如果按清规戒律去选人，余再来就没有资格来当筹建办的副主任，也就会埋没一个有热血，有责任，有才干的人才，你说是吗！” 岗位的落实为下岗分流员工解决了就业出路。 我了解过码头工人之所以会来当码头工人绝大部分是因农村家庭贫困造成失学没有文化，要文化高技能强的城市岗位他们做不来，只好做这种苦力活，这份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让他们下岗去另找工作就为难了他们。 这几年出现的城市农村潮现象，农村青壮年往城市涌入，里面大部分人文化较低，到城市后又遇到了谋求职业狭窄的困难，除了苦力行业、工厂普工外能适应他们工作的岗位有限，许多人找不到事做，只能打零工，经常歇工有一天没一天地过日子，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群体。公司有义务保证每位下岗人员重新上岗，这是人道主义和社会责任。 10/11 10:07:48|43464826 第七十九章 动员大会安人心 双肩担义务，心中装责任。 我竭尽全力组织完成了为下岗分流人员创造新的就业岗位。 对“以机换人，分流人员”都是保密的，主要考虑到怕造成人心动乱，但不管怎样保密还是慢慢被工人猜破了天机。随着机械设备的试运行成功和正在安排生产的六台电子输送机设备，工人都已经清楚了公司接下来就要减人了，在目前武江市属于这类粗放型的行业工资收入最高的只有武江码头，很多人都担心自己下岗，一时间出现人心惶恐现象，人们不免议论纷纷。 “电子机械输送机制造好了，我们就要下岗了。” “我们又面临下岗的威胁，有了机子就没有我了。” “我没有关系肯定会被减掉。” “队长对我不好可能会先下我。” 工人的议论对生产的影响越来越大，有的生怕自己被减下岗，开始向队长和相关的管理人员请吃送礼了，有的认为要下岗就干脆不上班了，去预先找单位。 “少帅，这几天我队里的工人请假的越来越多，活都快没人干了，怎么办呀？”马荣天向我告急。 我听了心里很着急，找来小星商议：“现在大部分人都知道下一步就会减人，已经不成秘密，分流人员动员大会不能再拖了，再不开会出乱子。” “开吧，面对这样的局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心有点虚。赶快把会开了，向他们说清楚，尽快结束这种危险的动荡。” “那就明天开吧，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上去讲讲就是了，你去通知各队明天上午停工不开班，包括机关管理人员全部参加动员大会，还要请出老爷子出席压阵。”说实话面对这么大的事我也诚惶诚恐的，就怕我的说服力达不到，有干爹在场压阵会好点。 动员大会到会员工空前的多，几乎没有一个请假的，就连员工家属也不请自到参加大会，会场座位坐满了，他们站在过道上旁听。由此可见，谁也怕下岗，谁也下不起岗，许多举家出外的农民工靠的是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许多农村的贫困家庭等着在外打工亲人的那点钱寄回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这是她们唯一的经济来源。 我看到这一情景立感肩上担子重千斤，良心和责任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一个人失业。 主席台上端坐着老爷子和公司的几位领导。 “各位员工同志们，今天大会的主題是由公司副总经理廖振山做转岗分流的动员报告。现在我介绍出席今天大会的领导，公司老董事长赵一铭，新董事长赵小星，公司副董事长、党委书记陈有志，公司副总经理邱道明，公司副总经理廖振山。现在有请廖振山作动员报告，大家热烈欢迎。”我在一阵阵掌声中走到报告席前。这次的演讲对我来说不是普通的作报告而是带着员工的企盼，帮助再就业，为员工送福音。 我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了平静。 “各位员工和家属朋友们，我今天是受公司老董事长赵一铭的委托在这里向大家解释公司转岗分流的事，大家要听清楚，我说的是转岗而不是下岗。这阵子大家都在议论公司要以机换人，大批工人要下岗。这是没有根据的，现在我可以拿人格向大家保证，公司不会让一个工人下岗，以机换人后多余的人员转到其它岗位上岗，公司会保证你们每人有岗位，保证工资收入不减少。” 会场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得清楚，大家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地听，怕漏听了哪句话。 “大家肯定会问什么岗位？我们会不会做？我现在就把岗位公布出来……。这些岗位不需要多少文化，经过短期培训就可以上岗干了，我们会请市劳动服务培训机构的人来专门给你们培训，进行职业指导。” “还有一个大家很关注的问题是转谁留谁？首先公司采取自愿报名的方法进行新岗位安排的原则，第二才实行组织调配的办法。会后你们就可以到本队劳工部门去报名，由各队劳工部门统计上报公司人劳部，希望大家不要错失机会，想调换工作的人这是一个难得机会。我的话说完了，如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会后可以直接问我。” 我的演讲就这样断断续续地结束了。 会场发出暴风雨般的掌声，听到这掌声就知道效果出来了。 “振山哥，这几天我们队里都报了45个人自愿去新岗位，现在只剩下35个一线工人了，如果按二台电子输送机同时作业四个工场二个班次需要40个人上班，上班人数不够了，怎么么办呀？”黄毛给我打电话汇报报名情况。 “黄毛，你现在是劳工科的科长助理了，你要拿出主意来那些人要留的可以向队长建议，个别做做思想工作能留就留，确实不愿留下的也不要强求，最后由公司统一调配。”我回答道。 动员大会后的短短几天就自愿报名转岗的有145人，这样一来一线很多班组人员出现了短缺现象，一线工人数量反倒不够了，这一现象反映了广大员工对公司的信任，他们相信公司不会抛弃他们，完全把自己的命运寄托给公司。 针对这一情况，我紧急召集各队长和人事劳动部门负责人前来商议人事安排问题。 “新的公司刚刚建立，业务也还在开拓阶段，目前只能按计划上岗的工人103人，103人中包括了5名队级领导，实际只能安排98个人，新建城服公司的管理人员初步编制19名，其中公司正副经理3名。现在这多报出的人员要进行个别做思想工作，动员留下原岗位上班，金部长，你负责抓这件事，与各队干部商量稳妥解决好人员去留问题。” “我会对报上来的名单逐一做个了解，适合留的会征求各队干部的意见，与队干部共同做好思想劝导工作。”金多少表示。 10/11 16:04:52|43475911 第八十章 忙里偷闲享温暖 经过认真地做开导思想工作，劝留的愿意留了，分流名单最后确定了下来。 “小星，现在我们注册的新公司名称为‘赵天城市服务有限公司’。是老爷子独资成立的私营公司。我已经完成了新公司的筹建工作，也就是说筹建办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要正式解散了，要物色好新公司的领导人及其他管理人员，尽快正式任命到岗位开展工作。”我与小星商议道。 “还是你拿出意见来讨论吧！” “现在这个新组建的公司因为所承接的工作多样化，管理上难度会更大，尤其是社会交际工作更突出，内外协调工作量大，所以在挑选总经理和其他管理人员人选时必须考虑到这个因素，更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公司一级的领导先定吧，你认为谁更合适来当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 “根据筹建工作的实践表现看，原来的俩位副主任林尚志和余再来工作都很出色，可以正式改任为副总经理，建议派温兴元去当总经理，他在国企干过对地方熟悉，做事实干沉着，脑子又灵活，是最合适的人选，各部门的负责人除了土建工程人员需要资质要外聘外其他人员都可以内部调剂，内部消化。” “你的方案很实际，我赞成。那我们晚上就给老爷子汇报，由他来确定你说的方案。你要早点下班吧，很久没有吃你的土豆红烧肉了！”小星吃上瘾了土豆红烧肉想借机大饱口福。 “好的，晚上就让你吃个够吧，我把刚才给你讲的意见整理一下，带回家征求老爷子的意见，我会比你先回去的，我还要去农贸市场采购肉和配料。“又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干爹干娘了，她们也很想我常回去，但她们都理解我工作太忙不好意思打电话来要我回去，工作是永远干不完的，也该回去看看老人家了。 我回去之前给干爹打了个电话，说我会回来做土豆红烧肉，要多煮我的饭。干爹听了高兴得连声说“好，好，好，我会告诉你干娘让她多煮饭，保证不让我的干儿子饿着！” 我跨上那辆和我一道经历了风霜雪雨的雅马哈摩托车一溜烟消失在嘈杂而繁忙的码头之中。我在农贸市场逛了一圈熟练地采购到了我要的菜料，又一阵风似地到了郊外干爹的那栋小洋楼。 “干爹干娘，我回来了！”一进门我就大声喊着。 干爹干娘听到喊声都走出大厅来。干娘上下打量着我像是要检查我身上少了什么没有，嘴里不停地唠叨着：“这么久没来，孩子呀你都瘦了，脸也变黑了，是不是晚上常熬夜呀，有没按时吃饭呀……” “哎呀，孩子刚一进门你就啰嗦一大堆，还让不让人坐下喝点水？”干爹制止了干娘无休止的唠叨。 “你看我老糊涂了，光顾说话也没叫你坐，快坐下娘去给你拿泡梅饮料喝。” “我不累，我要赶快去备料做土豆红烧肉了！” “不急，先喝点水，坐下。” 我接过干娘一大杯的泡梅水一口就干掉了。这是干娘自制的用梅果加上少许冰糖、白醋泡制而成的，味道好极了，具有清火润肺的功能，我每次来干娘都给我喝这个。 干娘看我一口就把一大杯水喝个精光，关切地说：“不要喝那么急，慢慢喝还有呢！”说完又接过我手中的空杯进屋去倒水了。 我一连喝了二杯后不好意思再让干娘倒水。 “我要干活不喝了！”转身进了厨房。 等到小星、扎咪果巴回到家里时我已把香喷喷的土豆红烧肉做好了，等待上桌。 “我闻到红烧肉的香气，是振山弟弟做的！”嗅觉极灵、还没进屋的扎咪果巴在门外就叫开了。 “味道美极了，希望振山弟弟天天回家做菜吃！”扎咪果巴抬起一双深蓝色眼睛望着我说。 “天天保证不了，手头上一有事就得加班不会回家，但是争取每星期回来做一二次是可以的。”我回答道。 “我们喝点酒吧，庆祝一下振山弟弟又为公司做出新的贡献！”小星提出。 “好，喝吧，我也想舒筋活络一下，晚上睡个好觉！”我也确实感到身体好困，喝点酒有助消除疲劳。 每当到了干爹的家都能得到长辈的关爱，听到亲切的唠叨声，大家嘻嘻哈哈，开怀大笑，其乐融融，我才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亲情的可贵。 第八十一章 转岗培训再上岗 吃过晚饭后，我和小星围坐在干爹身边，一边喝茶一边向他汇报新公司的注册登记和分流人员的转岗情况。 “干爹，新公司已注册成功，公司业务也已签订了不少意向合同，所谓的意向就是还不确定性的，一旦有关系户介入，这个意向就成泡影了。人员分流已落实，所有分流出的人员都分配到了新岗位，新公司下设两个队。现在有两件事还未落实，一是新公司的领导人选没有确定，我们想由你来确定，这是我和小星商议后提出的人选；二是转岗培训工作还没有进行，我想请市劳动培训服务公司的人来进行各个岗位的专业培训几天后，各人再进入新的岗位上岗。”我简要地汇报了情况。 干爹带上着老花眼镜仔细看了我给的那份人事安排方案，这是他的独资公司，有了胡月华的教训，对用人方面更加慎重，尤其是公司一级主管人选，特别注意人品问题，他曾经对我说过：能力问题可以在工作实践中提升，但人品是已经定型的很难改变的，人品不能等同于世界观，世界观是可以改变的。 “新公司一级的领导人选就按你和小星确定去任命吧，温兴安这人不错，有正义感，有原则性，有责任心，在大事大非面前不和稀泥，我看行。” “还有一个问题新公司的办公地方放在哪里，是在码头公司腾出一个地方来还是到市内另租地方办公也要确定，管理人员一确定马上就要进入岗位办公了。”我问。 “这个不仅是办公的问题，还涉及员工的住宿，那么多人哪里找地方住？我看还是安排在码头公司，这里离市内不远，大家都有交通工具很方便。宿舍楼要重新调整，码头人员和城市服务人员分开住，清理一栋楼出来专给城市服务人员，按房子面积计算租金，城服公司每月向码头公司交纳房租费，因为城服公司属于私营，经济独立企业，要按规矩办。” “待城服务公司部门管理人员配齐后，我和小星要召集他们开个会，一是宣布公司领导和部门、各队领导名单，二是组织学习各部门岗位职责，从公司一开始运营就要引导步入正轨，按现代化公司的规范来操作，建立严格的管理制度。” “这次培训的岗位较多，工作量较大，我还是抽出点时间会协助振山做好培训方面事。这段时间码头公司的事就由邱副总和陈秘书多花点精力去组织协调好了。”小星提出。 小星很清楚新公司开业在即，千丝万缕的工作一大堆，万事开头难，一旦哪方面出了问题会给公司经营造成巨大影响，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关键时刻他站出来帮我是明知的，否则损失的是赵家的。 “好，你这段时间帮一帮振山，等公司转入正常后事情就不会那么多，我放你们几天假去旅游，放松放松精神，振山也太累了，你跟在振山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好好陪振山出去玩几天。” “干爹，我不用休息，新公司开业后还是把小星的结婚典礼办了，我好想喝小星和扎咪果巴的喜酒了，我来当小星的伴郎。”我趁机提出小星的婚事，让喜事成双，既是新公司开业又是成婚吉日，好事连连，按中国的习俗是最吉利的。 “是呀，我们小振山还真想得周到，真会检日子。那好吧，公司开业的日子和小星结婚的日子一起选好，来个双喜临门！”干爹高兴地答应。转而又问“你估计公司培训要到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已经和市劳动培训机构联系好了，他们根据我们的需要安排了七个科目，有个公共课叫劳动心态与劳动效率课，主要讲的是不论做何种工作都要树立良好的服务心态，调整好自己的角色，尽心尽责做好本职工作，要求所有从业人员必须参加学习。岗位培训课有环境保洁与专业技能，水沟盖板结构与制作，安全围栏架接，花草绿树修剪与培育管理，抹灰技能，砌墙勾灰技能，土方挖掘安全与清运等岗位培训，培训时间要一个星期。培训结束后再挑选开业日子，应该把开业放在前面，然后再举行小星的婚礼。开业庆典放在公司办公楼，请市里来个领导揭牌，仪式结束后请客人一起到酒店参加小星婚礼大典。就是两场喜事同时办，热烈又隆重！”我一口气把计划和设想都说了出来。 “没想到啊，振山弟弟没结过婚的人对婚礼操办这样老到啊！”扎果咪巴在为自己的婚礼高兴得双手鼓掌跳跃起来。 “很好，这个计划很有创意，你们就按振的计划行事，做好一切准备，要请哪些人参加拟一个名单出来，印请柬，要办得热烈隆重，彰显赵家的生机活力！”干爹很赞同我的方案，要小星照办。 我和小星进行了分工。我主负责培训班的具体事宜，小星负责自己的婚礼准备，定酒点，定礼服，定婚宴名单等等也够他忙一阵子了。 按照计划转岗培训如期举办。余再来具体负责组织这次的培训，他被正式任命为城服公司副总经理后工作热情更高了，几乎一直跟班学习没离开过，因为这样培训学习他需要，也让他知识大增，眼界大开。 这次转岗培训科目中最多人参加的是“抹灰技能和砌墙勾灰技能”。这二个科目都是合起来办的。老师考虑到参加培训人员文化太低，理论的东西讲得太多学员接受不了，所以就采取了“二多一少”的培训方法，即视图播放讲解多，到实地参观和动手操作多，抽象理论少。这方法果然灵验，极大地激发了学员的学习兴趣。为了更快掌握技能，每个学员都自购灰刀、灰盘和标尺带到课堂上和工地上，把课堂上讲的理论与实际操作有机结合起来，效果十分好。培训结束进行实际运用考核时，出乎意料100%的学员考核过关，每人都拿到了职业技能合格证。 培训接近尾声，这天温兴元、余再来、三位新任领导笑容满面地一起来到我的办公室。 “少帅，今天是最后一天培训了。经过这几天的培训学习，工人反映太好了，首先他们的服务心态端正了，都表示要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确立负责任的思想。大家都早日到新的岗位把学到的知识露一手。”余再来向我汇报。 “有记录能力都记了满满的一大本，文化较低的也全神贯注地听，没出现一个要请假旷课的。” “培训结束后就上岗。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有的部门领导没有配齐还空在那里，出现了一些工作无主管现象。如果码头内部没合适人选就外聘！”温兴元要求道。 “你们三人都是公司的总经理、副总经理，我们实行的是经理负责制，要按分管履行职责，重大问题集体决策。部门主管暂时空缺就副总经理先兼职管一段时间，慢慢再招人。这次培训班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目的。刚刚余副总说的与会人员通过学习首先心态端正了，这个太重要了，因为心态决定工作质量。只有心态好工作才会好，心态不好即有再好的技能也不会发挥出来。从这次培训班可以看出人的本质都是追求上进，没有甘当落后的人。关键在于做领导干部的要往正确的方向引导。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落后的群众，只有落后的干部’。” 第八十二章 巧借“东风”发势力 小星的婚礼和开业庆典是一全有巨大影响力的事件。我想，现在最大的事就是新公司要养活100多号人，没有业务，没有收入，队伍就很难稳定，负面影响很大，必须得解决好这个问题。 三国时期诸葛亮“借风出船”而获军事大胜，如今搞市场经济比军事上的战争更具凶险性，做市场的残酷性更需要有诸葛亮一样的谋略，拿现在的商业术语叫做“借船出海，借势发力”。我之所以要把小星的婚礼和公司的成立庆典一起办也是受到诸葛亮“借风出船”的启发。我要通过小星的婚礼和公司成立庆典活动，以干爹的名望，邀请政界、商界社会名流、知名人士等要员来参加庆典，通过这样的活动把公司推上市场，借助人脉关系建立业务平台。在这种残酷的市场竞争下要想生存发展也只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经过10天的精心策划准备，小星、扎咪果巴结婚庆典和公司成立庆典日子定在上午九时八分，意在小星和扎咪果巴的婚姻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公司的财路大发，天和人谐，共谋发展。“98”是个很吉祥的数字。 我经手发出了共200张请帖，所邀请的都是些在位的掌握实权的官员和规模较大实力雄厚的企业家、商人以及社会声望高的社会名人。 婚礼和公司庆典大会的地点选择在码头工场，这也有特别的意义。让每位参加庆典的客人都能亲眼目睹现代化码头的气派和实力，从而产生对干爹的崇敬和支持。 这天，码头上所有机械设备都披红挂彩，彩旗飘飘。所有上班工人穿上簇新的工作服，胸佩一朵小红花。码头的一角工场被清理一空，能容纳上千人。二台起重机的起重臂高高翘起左右各站一边，一幅“赵小星、扎咪果巴大婚和城市服务公司成立庆典”的大红布联挂在二台起重机的起重臂的中间。正中间是临时搭盖的庆典台。红地毯从码头入场口处一直铺到工场里面。 干爹干娘、小星和扎咪果巴早早来到码头站在入口处迎接各路贵客。 贵客陆续来到。第一到达的是市政府刘副市长和城市管理执法局的江局长，他们两人同时到达。 “恭喜！恭喜！今天是赵叔双喜临门呀，既是儿子结婚又是新公司成立，简市长他上午有个会来不了，他要我代他前来祝贺，我10点钟之前也要回去参加一个会议。这是简市长和我的一点贺礼！”刘副市长一一与干爹、干娘和小星、扎咪果巴握手。 “你们那么忙就不要来了，打个电话祝贺就够了！”干爹笑容满脸地说。 “再忙我也得来，当年我读大学要不是你在经济上资助我就没有我的今天，你的这份恩德我还没有报答你呢！”刘副市长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 “这是我举手之劳的事，我感到很值得，我资助出了一位副市长，你说值吗！”干爹恢惬的一句引得在场人一阵欢笑。 “赵老总新成立的城市服务公司与我们城市管理的业务很相匹配，刚才在车上刘副市长说了，把有关的城市设施建设和维护管理业务优先给你们做，给你们做我们放心！”一旁的城管局江局长插话道。江局长紧紧与干爹握手，并把红包给到干爹手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恭喜了！” “谢谢江局长！谢谢江局长！”干爹听了眼睛发亮激动地说。 城市投资集团公司，交通发展投资公司，市园林建设公司等的大老总先后来到。他们的手上掌握的业务几复盖全市的城市公共道路、环境绿化、街道安全防护设施、地下水道管理等。 能邀请到他们前来，就是最好的业务沟通，最好的服务展示。 “赵老板，恭喜！恭喜！”城市投资集团公司的老总张富山风尘仆仆地来到干爹面前声音亮开了大声音。 “张老板久违了！这是我夫人韩女士，这是我儿子儿媳。” “张叔叔好！”小星热情问好。 “张叔叔好，你辛苦了！”扎咪果巴说出了很流利的中文。 “你说的中国话很标准呀！”张老总惊喜地赞扬了扎咪果巴，他一一和面前的主人握手。 “我们还是去年在开省人代会时在一起的，工作很忙吧，看你又发福了！”干爹非常含蓄地说。 “是呀，工作一忙就忘了锻炼，体重又增加了10多斤。你今天是儿子结婚和公司成立一起办，这太有创意了，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财力、物力呀！你新的公司是做城市管理服务的，那不就与我公司的许多业务对接了，很好，你们公司能做的业务我都给你们，我信得过赵老总！”张老总直白的话语充满着信任。 “谢谢张老总的信任和支持！”干爹非常感激。 客人越来越多了，几十个礼仪小姐把来宾一批引到会场的位置里。喜庆的音乐在庆典会场一遍遍播放，氛围十分幸福温馨。 九时八分到了，主持人宣布：“赵小星，扎咪果巴新婚和城市成立庆典大会现在开始，鸣炮！” 场外响起了响雷般的鞭炮声，粉红色的炮纸飞溅，像是仙女撒花把花瓣撒了满地，微风吹来，一股呛人的硫酸味直冲鼻子。 主持人以宏亮的抑扬顿挫声调说：“各位贵宾，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赵小星先生和扎咪果巴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同时又是新公司成立的吉日，两场喜事同时举行，真是双喜临门。赵小星是省知名企业、全国慈善家赵一铭的公子。小星年少得志，现在已接过了父辈数亿的武江码头公司产业，担任码头公司的董事长。满怀慈悲为国忧，赵氏企业为了安排更多困难人员的就业又新成立城市服务公司。这家公司希望得到更多爱心企业家的关注，提供更多的业务支持，这就是今天公司成立与小星婚礼同时举办的意义所在。” 主持人恰如其份的介绍引起了在场各界人士的理解和支持。酒宴会上，一些有业务对接的企业家主动上前与小星和干爹交谈业务承接工作，宴会上小星发出的名片，真是收获了金满盆银满罐，“借势发力”取得良好效果。 第八十三章 接受使命新征途 庆典大会后，城市服务公司出现了一派红红火火的情景。业务部每天外来业务电话接应不暇，频频告急人手太少，电话安装台数太少。新任总经理温兴元果断为业务部调换了大的办公室，增设电话机，增加人员编制。 经过专业培训的各岗位人员各就各位进到到自己的岗位施展技能。 “他们现在是做第一单的工程，一定要按标准按要求去做，不能忽视每个细节，这第一单成败关系到公司信誉，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家要给我记住了！”在上岗前温兴元召集员工开会一再强调工程质量，这是他从事几十年的企业管理中得出的经验教训。 为了掌握公司各个工程项目和环节的全过程及员工的表现情况，我建议他们三个公司领导有时间都要下去跟班与工人一起劳动。这样既可以掌握一手管理材料又能培养感情，树立领导群众威信。温兴元欣然接受了我的意见，他们三个公司领导和几个队干都挂钩到具体班组，并形成一种制度。 第一个月完成的所有工程项目经对方验收都达到了a级标准，城市服务公司首战告捷，他们用事实向社会证明“诚信”二字。 干爹看到小星已接管了码头公司，而且运作正常，完全可以脱手独立管理了。城市服务公司又首战告捷，业务自然是不成问题了，员工的工资收入、福利待遇也会有保障了。老人心里得到了安抚，再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事了。 有一天，我刚下班回来，干爹高兴地就要我坐到他左边，并把叫小星出来坐在他的右边，三人坐在一起。 干爹开口说“小星是我的亲生儿子，振山虽是干儿子，但对赵家对公司的贡献比小星还大！”说完朝小星问“你承认吗？”“承认，这几年要不是振山弟对爸爸帮助，对公司的精心操持，赵家可能没有今天的样子！”“说得很切中。所以在我心里干儿子与亲生儿子不分区别，我要把振山当亲儿子对待。接下来我要派振山去新兰省管理一家矿业公司，是生产黄金的。那是一家股份制公司，我在那里有80%的股份，我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没有我们自己人在那管理，恐怕所有投资会打水漂了！” 小星听了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他从来没听过新兰省有什么矿业公司的事，老妈也没说过。“爸爸，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件事呀！” “是呀，只有你妈知道，她和我去过几次，本来我打算和你妈长期住在那的，但矿山潮湿的气候你妈适应不了，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干爹解释道。 “那振山什么时候走？我可还有很事要振山帮助的！”小星听到要把我调走心里感到很突然，一时难以接受。 “我知道，振山不走你就一直有依赖思想，你自己会做的事也就想别人代你做。我看是振山还早点走，让你远离依赖，早点独立。”干爹批了一通小星，又问我“振山，你什么时候走合适？”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听干爹的安排！”我干脆利落地回答。 “我看还是早点过去接管。新兰的矿业公司前期生产规划主要采挖黄金矿石，已经采掘快一年了，黄金矿石加工提炼厂也投入了运作，生产配套设施都齐全。现在的问题是因为我没在管理，加上管理人员素质偏低，那边有点乱，情况比较复杂，尤其是安全管理不到位，事故不断，不比码头好管。矿产开采都是地层下面的作业，安全问题多，这就是矿山行业的特点，有的矿没有把好安全关，年年出恶性\事故，付出巨额资金的赔款，最后企业就倒闭了。为了保证金矿的生产经营正常运转，振山要承担起这付重任，你有信心吗？”干爹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 “干爹的重托就是火焰山我也无不犹豫冲上去，我会尽我全力把金矿整治好，管理好！”“有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你这几年在码头的管理水平已经证明你有这个能力管好金矿。对你在金矿的任职，我采取了特殊的方法，现在向你交个底。考虑到矿山的复杂性，如果你一去就宣布你的总经理职务可能会给你造成负面的压力很大，因为人家看你还是一个孩子，而且你对矿山根本不了解，不可能会服你的。为了少走这段弯路，我和那边的股东顾家华商量好了，你到那后以普通员工的身份出现，不要暴露真实身份，用半年时间摸清公司所有问题，掌握绝对的知情权后再宣布你的任职，然后你就对应施策。” “老爸，我怎么听起来振山弟好像在做地下党工作似的，有那么神秘吗！”小星忽闪着眼睛说。 “不，我赞同干爹说的这种方法。我觉得很实际，作为一个企业领导人最重的是要董行，对企业情况明，底子清，只有掌握了第一手的真实材料才有办法施策，决策才能对路。懂规则，情况明，决策对才能真正掌握的领导指挥权。如果我一去就是总经理，高高在上，群众会避而远之，谁会在你面前说真心话，你无法掌握真实情况，会成为瞎子总经理，是不能管好企业的。所以我去矿山后就以普通员工身份和工人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劳动，我要把公司情况了解个透彻后再上任总经理。”我赞同干爹的做法，并向小星解惑。 干爹派我去新兰省管理金矿，虽然是去一个我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陌生行业，而且又问题多多、管理难度大，远离干爹，确实是又面临一次大挑战，但我心里明白，这也是我人生的又一次转折的机遇，我必须牢牢抓住它，再难我也要冲过这道关，也许离人生的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第八十四章 相逢时难别亦难 我要调离码头的消息不径而走，公司里很多人一碰见就问是不是要走了，大伙有缘在一起工作了几年，相处得很好，问的人多了我心里感到像是在对同事隐瞒什么，是一种对人不信任的表现。为不引起误解，我想还是主动走访一些同事和知己，向他们告别吧。 下班后，我给肖兴安打了电话，叫他下班后不要去食堂吃钣，直接就回宿舍一起喝酒。 我很快到附近的食杂店买了二锅头白酒又去小炒店买了一些熟鱼烧肉类的配酒菜，提了一大袋到了肖兴安房子。肖兴安早已摆好了酒杯筷子等我的酒肉到来。 “今晚就我们俩尽兴地喝，不要任何人打扰！”肖兴安见我买了好酒好菜，眉开眼笑地说。 “可惜呀，枉有一套好房子没有女主人！我可想早点见到这房子的女主人，你可得给我抓紧点啊！”“可是呀，我没遇不上有这样的女主人，我有什么办法呢！”“你是不是对女人要求过高才遇不上的？”“绝对不是，我不开外貌公司，我不会太追求女人的美色，只要她有文化品行好，通情达理就行，就这条件也难见到，你说我天天上班下班没机会与外界接触，叫我去哪找？” “那先喝酒，慢慢聊，干！”我端起满满一杯酒说道，俩人一饮而尽。 肖兴安已过而立之年，虽然在事业上成功了，他也清楚人生苦短，人的一生有几个30年，他在为自己的独身而苦恼。我今晚来一是向他告别，二是想帮他解决终生大事。两人都满腹心事地一连喝下了好几杯酒。我举着没喝完的半杯酒说“兴安，今晚就我们俩，我们都说说掏心窝的话！今晚我有二件事要向道白。第一件事是向你告别，我要走了，而且走得很远，可能以后我们很难相见……” “难道公司里谣传说你要去别的省是真的吗！你真的就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我们可是患难与共的没二心的好兄弟啊！”肖兴安听到我真要远走高飞，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情绪激动起来，两眼泪汪汪的。 “兴安，你别激动，听我详细说。我先要纠正你的说法，不是我要走而是我干爹要派我去新兰省管理一个矿山，我也不想离开大伙，尤其是你。可是父命不可违，老人要我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随意做出这样重大决定的，所以我要换位思考，站在他的角度想事情。过几天就要走了，走之前我都要一一同大伙道别！”我说完这段话后肖兴安情绪稍为平静了下来。 我继续说“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是最主要的事，也是小弟走后最牵挂的事。就是你的婚姻问题，你老大不小了，光阴似箭哪，人生弹指一挥间等不起啊。有个人我想推介给你，不知你的意见如何？” “谁呀？”肖兴安立即来了兴趣。 “你认识的，她叫卫英！”“那是你的人，她喜欢的是你，我哪敢要朋友身边的女人！”肖兴安反应很敏捷地说。 “你说错了，罚酒一杯，先喝掉，我再慢慢讲讲她的情况！”肖兴安爽快地一口干下了一杯后我把卫英的身世向肖兴安娓娓道来：“她父亲是深圳一个大商人。卫英曾经追求过我，但我把不和“官家”“富家”结亲的道理向她解释清楚后，她知趣而退。此后我和她一直以同事、朋友关系相处。她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男的是官家子弟，从小被父母宠成浪荡不拘的习惯，与卫英结婚后仍然四处沾花惹草，玩弄女人成性，夜不归家，和卫英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卫英再也无法忍受精神上的煎熬主动提出离婚。她完全可以呆在家里做应有尽有的深户闺秀，但她不做这种寄生虫，而要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生活，光凭这点就够人家敬佩了！”我顿了顿，望着肖兴安问；“你会不会嫌弃她结过婚呢？说实话！” “结过婚没结过婚不是主要的，我刚才就表白过，关键看人品，听了你的对卫英的介绍我已经对她肃然起敬了，就不知道她是否看得上我！”肖兴安从心底里流露出对卫英的爱慕之情。 “我走之前让你们见上一面，看到你们把关系建立起来了我就放心离开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做通了一方的思想工作，但不知道卫英这一边是否能过得去还是个未知数。 星期天，我来到黄毛的单人房里。经历了时间和工作的磨炼他成熟得很快，现在已经是副科长了，是公司最年轻的科级干部。 黄毛见我来到，像孩子一样高兴冲过来抱住我：“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有好长时间没来我这了！” 我坐定后说：“黄毛，工作太忙了，所以把你这臭弟弟忘了！”我故意调侃他。 我又以大哥哥的口气问：“现在工作上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所负责的工作已是轻车熟路了，如真遇到什么难题不是还有你吗！”我一听黄毛的话，感到他还不知道我要走的消息。 “黄毛，今后你不要老依赖我，我要走了，大哥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新兰省管理一个矿山，我们远隔千山万水，以后见面的机会极难，我不会再回来了。大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学会独立……” “大哥……我不要，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哇！”黄毛突然听到我要走那么远的地方，就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失声痛哭。他抱住我，奔涌的泪水流湿了我的肩膀。 “好弟弟，别这样，冷静一点。我也不想离开你，离开朝夕相处的工友同事。我能结识你，有你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痴情的好弟弟是我今生修来的福气，我怎么舍得你呢！但是我身不由已，我和你一样是在吃公司的饭拿公司的钱，必须得服从老板服从工作的调配呀！希望你能理解!”我眼里挂着晶莹的泪珠对黄毛解释道。 黄毛止住了哭，抬起泪眼央求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新兰省，我要一直跟着你！” 我心里暗暗思衬着，想一想，黄毛的要求有道理，去那么远地方，人生地疏的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互相照顾更有利开展工作。 “好吧，我带上你一起去。不过那里是深山老林，生活条件很艰苦的，不比城里生活那么方便，你可要考虑清楚！”“不用考虑，再苦我也愿意去，再苦我也能坚持，你还不相信我吗！” 黄毛说的，我都相信，因为这几年他的成长就证明了他有一股吃苦坚守的韧劲。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没回到干爹家里，一一去向原来的班友章给水、孔江湖、李大江等以及同事陈秘书、邓主任、金部长、陈有志、马荣天同事告别。这些都是我同甘苦共患难多年的同事加兄弟，每当我说出“告别”二字时，他们就忍不住与我抱头痛哭，真是相逢时难别亦难，情深如同手足情。 第八十五章 一根红线牵情缘 赴新兰省的日程日益逼近，可是我手头上的许多事情还没处理完。与小星交接工作是我的重要议程，小星毕竟没有在生产一线呆过，对工人情绪、对生产终端情况不是十分了解，很容易造成决策失误。所以在今天的交接班时我特意向他交待清楚一些人事处理的特定方法，尤其是在处理一线工人的敏感问题和生产管理指挥方面的关键性工作要对他予以技传。不过，小星还是知其果不知其因，他疑惑地问“为什么工人都那么听你的话，为什么你说的话像圣旨一样能够不折不扣执行？” “因为我是从工人、班长、队长做起的，在生产一线与工人一起摸爬滚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了解工人，了解一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无论我的职务怎么变化，我始终在关注工人的生活，经常与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与他们保持着密切的关系，由于有了这一层的感情基础，工人会把我下达的任务，把我要求做的事当圣旨一样去完成。”我一气说了这些。 “我明白了，要想取得领导权，必须先理顺员工关系，深入下去与工人交朋友建立感情，工人把你当朋友了就会尊重你，听从你的指挥。光靠行政命令难以取得好的效果。谢谢你了振山弟弟，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大学学不到的企业管理课！” 完成了小星的交班工作已是下午下班时分了，我急急打电话给卫英，叫她下班后到公园的“水上漂饭店”等我，我说今晚请她吃晚饭。 卫英接到我的电话邀请感到很意外也很高兴，按时到达“水上漂饭店”。这是一家临湖以小吃而著称的特色饭店小吃店。面前是公园里的园中湖，碧波荡漾的湖水里各种漂亮的鱼儿在跳跃游走，湖边杨柳依依，虽然已是冬天了，但杨柳条没有落叶，依然绿绦飘飘，景色怡人。我比卫英先到一步，找了个最佳地方刚要坐下，就看见她从大门进来，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泥大衣，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寻找我。 “卫英，我在这里！”我站起身向她招手喊着。 她听到了喊声看见了我，快步朝我走来。 她很大方地在我对面坐下，抿着嘴闪动着会说话的眼睛，含笑问道：“天天在公司见面，还想出这么浪漫的方式到这来见面吃饭？” “这是我请你的最后一次晚餐，以后难有机会见到你了！”我动情地说。 此时服务员来到身边了。我说“你点菜吧，让我尽一个弟弟的心意请好这顿晚餐！”卫英不客气地点了几个最好的菜。 “我已听到你要走消息了，今天果然是专门来向我告别的，我很感动说明在你的心中还有我！”“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虽然我们成不了夫妻，但是我们做姐弟总可以吧，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好姐姐，我做弟弟的怎能忘记你这位我生命中唯一的姐姐呢！”我道出了心中的感语。 卫英听完后眼里溢出既伤感又幸福的泪水：“我为有你这样才华横溢、重情重义的弟弟而感到自豪，感到骄傲！” “我即将离开你，但有一件事让我放心不下，希望在我走之前得到你的态度！”我知道她有过第一次不幸婚姻后对选择自己的终生伴侣非常慎重，而且要求很特别，不但要男方具有较高的学识，道德品行要好，而且还要帅气，一般的男孩她是看不上的，她曾经说过她不会再拿自己青春做赌注了，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心仪那就终生不嫁，当一辈子的尼姑。因此，我在给她介绍对象也只能一步步探着她的心路走，不能操之过急。 “谢谢你还一直关心姐姐的婚姻大事，可我现在是一个‘高不应低不就’的剩女，爱情离我越来越远了！”看得出她对待自己的婚姻很消沉。 “不会吧，是你自己对自己估价太低。你是一个漂亮善良，有知识有主见的女性。你不知道吧，喜欢你的男士大有人在，有的就近在咫尺。”我发自内心地夸奖了卫英一番，并恰到时机地点出有人在追她。她没有想到在她心中高不可攀的‘白马王子’的我会当面直白地夸奖她，而且是那么的真诚。 她感动不已，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自谦地说；“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 “我在人面前有说过虚假的话吗。这不是只有我这样说的，别的男士也是这样说的！”我谈话的目标又靠近了一步，很快就要揭底了。 “哪个男士对我这样殷情呀？”她迫不及待地问。 “肖兴安！”是亮出牌子的时候了，我脱口而出。 “他心中对你有一份敬意和爱慕，只是不知芳心难表意。今天我想在你们中间牵一根红线，让有情人实现人生的愿望。”我告诉她肖兴安大学毕业进了几家公司工作，由于性格爽直，不善逢迎而受到冷漠，排挤。这种境遇对于一位名牌大学毕业生，专业技术拔尖人物来说是多么的残忍，精神受到巨大打击，最后离开了公司，也不再去应聘任何单位，失去了经济来源，最后流落到社会以乞讨为生，过着乞丐生活，他这样做实际上是在向不公的社会做无声的倾诉，是在向市侩小人展示抗议。说到这我停了下来观察卫英的表情反映。还好她听得入迷，眼睛里闪着盈盈的泪光。 我又继续说：“我远离家乡到武江市身上的所有的钱被窃贼偷光后也当了乞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肖兴安相遇认识，当时他因脚伤引起发炎感染，正处在重病之中，我采用民间祖传草药治好了他的病，他感恩我，成了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出去乞讨，一起捡破烂，我们无话不谈，他很尊重我，对我的话言听计从。通过我的开导，他重新拾起了生活的信心，答应我要找工作上班不再当乞丐。当他看到我在码头协助公安破获国际贩毒大案成了协侦毒贩英雄的电视新闻后，即刻上门找我，要求在码头上班。” “真难以想象一个名校高才生忍受了那么大打击和不幸，他的命运也很坎坷啊！”卫英说这话时流出了泪水。 “肖兴安是你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儿，他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姻缘！”我对自己的讲述进行概括。 “我相信你，也相信肖兴安。我理解你想在离开码头之前定下我和肖兴安的这桩婚事，好吧，那就马上叫他出来见面！”卫英的脸上充满了阳光，态度诚恳地表示。 我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顺利，高兴得合不上嘴，立即拨通了肖兴安的电话：“兴安，你马上到人民公园‘水上漂饭店’来与卫英会面！”“是卫英同意和我见面吗？”肖兴安的声音很大，卫英听得清清楚楚。“是呀，你还磨叽什么！”“那我太幸福了，等等，我要穿件新款的纯毛泥大衣与卫英见面！”肖兴安平时也不注重衣着打扮，这时候也懂得包装自己了，卫英听了后很暖心，他特意穿新衣服表明对自己的尊重。 她满心欢喜地等待肖兴安的到来。 第八十六章 “千斤重担”压心境 肖兴安和卫英见面后回来的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说他们谈得很融合，思想观念、人生志趣都很相近。他说卫英就是他要寻找的人生伴侣。我听了十分欣喜，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我的有关交班工作已经完成，与班友同事的告别工作也做完了。 今天回到干爹家里，干娘见我回来关切地说；“你这几天都公司里吃，看你都饿瘦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呀，老头子还指望你为他管理产业呢，他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他最看中的，最相信的就是你！” “干娘，我知道干爹相信我，对我好，所以我才一连几天住在公司向同事，向以前一起流血流汗创业绩的老班友一一告别，中国是个讲情义、讲礼仪的文明古国，我不能一走了之，落下‘无情无义’的骂名，给干爹脸上抹黑。”我向干娘说明白自己的思想。干娘听了频频点头，称赞我说“多懂事的孩子，小星要好好向你学习！” 我趁吃晚饭时告诉干爹明天就去买火车票，并把要带走黄毛的事也说了。干爹听了完全同意我的意见。赞同说：“黄毛是与你共一个班里并肩战斗出来的，虽然年纪小但品质好，做事很认真，脑子反应快，那边劳工部正好还没有主管，他过去后就任命当副部长。你还需要带哪些人走的，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都可以多带个人过去，做你的帮手！”干爹还交待说“你和黄毛到了金矿后就去向股东顾家华报到，我已向他交待过，以后有什么问题、困难尽管向他说，他会帮你解决，有什么自己拿不定主意的事多和他商量。希望你去了之后尽快熟悉情况，早日把金矿总经理的担子挑起来，干爹把几个亿的金矿交给你了，我老了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我把所有资金都压在那里了！” 听了干爹的话，就像千斤重压在心中，心脏急剧跳动，这担子确实有点重，要是弄不好几亿资产在我手上付之东流，我怎么对得起待我亲生父亲一样的干爹！我用眼扫了一下在场的干爹干娘、小星、扎咪果巴。干爹年老体病，干娘从不管企业的事，小星、扎咪果巴管理码头和料理城市服务公司已经够他们累的了，哪能腾出手去外省管理矿山呢！想来想去也只有我去那儿了，谁叫我是赵一铭的干儿子！在这情况下我只能接受无法推辞，再难也要上，没有理由推辞。为了不让干爹看出我的恐惧心理，我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站起来，对干爹说：“感谢干爹对我的信任，也请干爹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去战胜它，我一定会金矿管理好，不会让干爹失望！” 干爹抬起手示意我坐下：“干爹在商海打拼了一辈子，阅人无数，我不会看错人，干爹相信你！” “辛苦好弟弟了，感谢你对赵家一如既往的付出，预祝你胜利！”“谢谢振山弟弟！”小星、扎咪果巴一起举杯感谢我。 北方的十月已是寒气袭人，大家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围上围巾。 我和黄毛带上行礼，干爹一家子专车相送我们到车站。车站人往车来，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老人孩子，拖儿带女的好不热闹。我们到了火车站刚好到了上车时间。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请10点20分到滨江市的旅客做好准备上车！”干爹干娘、小星和扎咪果巴执意要送我们进站台。 天空下起了小雪花，不断地飘落下来，寒风阵阵袭来，天气越来越冷。我们上了车，可干爹他们还不走。我从车窗探出大半个身子看到干爹一双老眼一直盯住我，身上已飘落了很多的雪，花白的头发被寒风吹散，像一颗枯草任寒风袭击。此刻我心头一酸，泪水汪汪下：“干爹，你回去吧，不要担心我，我会回来看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使劲向干爹他们摇手，火车已徐徐开动发出“轰隆、轰隆”的节奏声。干爹依然站在那儿频频向我远去的方向招手，直到火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火车已远离干爹，可干爹站在寒风雪飘中的影子却始终挥之去，看来干爹要在我身上压上重注，那是数亿金矿啊！我能挑得起这千斤重担吗？我陷入深深的思虑之中…… “先生，买烟吗？”车上的提篮小妹走至我身边反复问了我几遍。此时我才从回过神来：“对不起，我不抽烟。” 黄毛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导说：“哥，你也别心理负担太重，依我看你完全有能力把金矿管好，你想想多少难事别人无法解决的你都解决了，难道你现在面对一个金矿还怀疑自己的能力！” 黄毛一席话开导了我，是呀，这几年经历了多少的灾难可我从来没失去过信心，都挺过来了，在码头我经历了常人没有过的考验，都是靠坚定的信念走出险境的。如今我又面临一次重大的考验，我想，只要坚守信念我会成功的，我调整了压抑的心态。 过不久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了下来，上来了不少卖点心食品、水果、儿童玩具的小贩。 “买农家鸡蛋嘞，2块钱一个！”一位白发老大娘提着一篮煮熟的鸡蛋正朝我身边走过来，脚步很沉重，那鸡蛋还冒着热气呢！老大娘用了最大力气反复叫喊着。我一见到她心里就产生一种怜爱之情，她多像我妈妈啊，要是她就是我妈妈……。我又沉入了对妈妈的怀念之中。 “先生，买鸡蛋吗？”大娘已走到我身边低声问。 “大娘，我买！”“买几个呀？” “我买10个。大娘，你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出来卖鸡蛋呀？”我问。 我这一问，刺痛了大娘的伤心事，她老泪横流，声音颤抖地说；“儿子被车子压断腿不能干重活，媳妇离家几年了，孙子得重病，只有我老婆子能走动出来买自家养的鸡蛋换点钱给孙子治病！”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默默拿出200元塞到大娘手里：“大娘，这钱你收好，算我的一点心意！”大娘一看是二张百元大钞，激动得就要下跪，连声说“大恩大德好人啊！”我一把扶住她：“这万万使不得，你不能给年轻人下跪！”并大声向着车厢里的人说：“各位朋友，这位大娘家里出了灾难，请大伙都伸出爱心之手，买她的鸡蛋帮老人度难关吧！”此时，黄毛也从衣袋里掏出一涨百元大钞给老大娘手里：“大娘，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经我这一说，又亲眼见我和黄毛拿出大钞票给大娘，许多人很受感动，纷纷上前买鸡蛋，所有买蛋人都不要大娘找回多给的钱，一会功夫，大娘一大篮鸡蛋被抢购一空。大娘望着手里一大叠的钱，热泪盈眶，跪在车厢过道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说“请天神保佑我的恩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大富大贵！”我再次扶起大娘，扶着她下车了。我一上来列车就开始启动。 列车缓缓地向前移动，大娘站在车厢下向我们挥手致意，车厢里的乘客也都站起身向窗外的大娘挥手告别！ 第八十七章 神秘深山会老人 火车远去看不到老大娘了，坐在我对面的一位老伯问我：“你认识那位老大娘？” “不认识，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饱尝过像大娘一样的苦难，所以我特别同情大娘！” 我与老伯交流思想。 “这年代像你们这样富有正义感，扶老解难的青年人太少了，你真是难能可贵的一位好青年啊！”老伯赞扬我。 “是呀，这世道很少见到这样高尚品格的青年人了，要是多些这样的青年人，我们的社会该有多温暖啊！”“在这一切向钱看的金钱社会里只有钱亲，哪还有正义、见难帮扶呀，可今天这俩位青年人让我震撼！”“不要对社会太悲观，我们面前的这位青年人，让我看到了国家、社会的希望！”车厢里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我坐的车厢下去一批又上来一批，不断地换新乘客。 “哥，已到了开晚饭的时间了，我们去餐厅吃饭吧！”黄毛看我还闭着眼睛像睡的样子，用手肘碰了碰我说。 其实我一直没睡，只是闭目养神。“你先去吃，我留下看东西。你吃完后给我带碗炒面回来，汤就不用买了，去开水处倒点水来配着吃就可以了，这是伍元钱给你！”我睁开眼说道。 “不要，我这有钱。我是说，你平时请别人喝酒、施恩大手大脚，对自己却这么苛刻呀，开水配面怎么行呢！” “对别人大方是礼数，对自己节省是俭数，‘再穷不能穷客人’这是中华传统美德！”我对黄毛说道。 坐了二天的火车终于到了新兰省的滨江市。我推了推靠着坐背还在睡的黄毛“黄毛，到终点站了快醒醒拿东西准备下车。” 黄毛被我叫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问“到了，我睡了多久了？”我搂着他的肩膀说“你除了吃，吃了就睡，像一条瞌睡虫。没坐过这么久的火车吧，累吗！” “没坐过，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门！”黄毛还打着哈欠说。 我们在滨江市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上午又坐了二个小时的汽车才到达矿业公司辖管区九城县城，然后又马不停地坐上直达金矿所在地梅花乡乌鸦村的客车。 汽车进入了崇山峻岭之中，行驶在狭窄的盘山道上，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我一路从窗外望去那层峦叠嶂，万壑悬崖显得神秘莫测。古老的峡谷丛林，溪瀑纵横的奇山俊岭，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浑为一体，不时吹来阵阵寒冷的山风，使人感到进入了一个另外与世隔绝的天地里。听人说这里曾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在没有开矿之前连这条狭窄的盘山道都没有，根本没有通向外界的路，是个与外界隔绝的穷山沟。 汽车在小街的端尾停了下来，售票员说到终点站了。我和黄毛提着行礼箱下了车。仔细观察这条小街还是很有山乡风情特色的。小街依山傍水，面前一条蜿蜒的山溪涓涓流过，背靠嵯峨黛绿的群山，连绵起伏。街道全是水泥路面，商业服务功能齐全，有汽车修理的，家电维修的，食杂百货、饭店，美发店，服装店、菜市场一应俱全，所有店面都是新建的，说它是山村小街，不如说“矿工小街”还更贴近。再往前看，半山腰上一栋栋银灰色楼房错落有致，不用猜这肯定是矿业公司的员工宿舍了，山脚下有一栋很气派的大楼应该是矿业公司的办公大楼了。 我和黄毛循着那栋大楼走去，刚到一楼碰见一位从生产部出来的小年轻，我问：“请问顾家华同志在哪层楼哪个办公室呀？” 他打量了我们一下回答说：“你们是来这里工作的吧，顾董在三楼306室。” “谢谢了！”我礼貌地道谢。 我们找到了306室，见一位老人正在看报纸，老人的头发已被岁月洗刷的雪白,一双深褐色的眼眸，透入着沧桑,皱纹和波浪一样一叠叠,仿佛证明了多少磨难。 我们把东西放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您是顾家华董事吗？” 老人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看了我们一眼，老人很慈祥，满脸堆笑地说：“你们就是从武江来的廖振山、黄毛吧！” “顾董好！我是廖振山，这位是黄毛，我们是一起来这工作的。”我找到了老人，感到有了依靠，心里十分高兴。 顾董热情为我们泡茶，一边喝茶一边把公司的基本情况向我们做了介绍，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这金矿才投产一年多，就开始受到当地地痞流氓的搔扰，还有地方官安插人员进来，光拿工资不干活，内部管理混乱事故不断，你来了要多用心摸清情况，到了时机好整治！”接着他又说“振山，你先去掘进当副队长，赵董事长希望你通过这种方式去接地气，摸清真实情况，掌握到第一手材料。黄毛就去劳动工资部当副部长，做你的本行，劳工部目前只有二个办事员，问题也很多，希望你去后大胆把工作管起来，堵死漏洞。有什么困难和问题就来找我！”顾董对我和黄毛的工作做了妥当的安排。 “请顾董放心，我们会努力去工作，会依靠群众的力量建设好金矿！”我表示积极的态度。 “我相信赵董事长不会看错人的。你们的房间我已安排好了，我叫房管把你们的东西先拿到房间去，然后我再带你们去劳工部和掘一队那里报到。”顾董说完拨通了房管电话。一会来了一位50多岁的老同志。顾董要求他把房间卫生打扫干净，热水器要检查过，如有损坏重换新的，被被褥到福利部代领出来，一一交待清楚后带着我们往二楼的劳工部走去。 到了劳工部看到二位30多岁的办事员正在电脑上玩遊戏，见我们突然进来，表情很尴尬地看着顾董。“你们上班怎么可以玩遊戏，平时要多深入各队去了解生产情况，有什么问题要帮助解决，下次要是再被我看到你们玩遊戏，我可要调离你们的岗位了。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二位新员工，这位是廖振山担任掘进一队副队长，这位是黄毛担任你们部里的副部长，主持劳工部工作，给他们二张入职登记表。” 二位办事员听到黄毛是来他们部当领导的，脸色煞变，用仇视的眼光看着黄毛。一个姓吴的拿出二张表递给我们一人一张，另一个姓胡的拿给每人一张领取工作服的单子冷冷地说：“表填好后交回来，工作服到楼下福利部去领。” 我们拿了登记表和领物单后跟着顾董下了楼。顾董又带我们去了掘进一队的办公室见到了队长付成家。 第八十八章 初识“庐山真面目” 到了掘进一队办公室，正好队干和三个班长都在开会。他们见到顾董亲自带人来，感到很惊讶，齐刷刷站了起来。顾董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廖振山到你们队当副队长，这位是黄毛,公司劳工部副部长，主持劳工部工作，你们要支持新同志工作。”听了顾董的介绍，都用惊疑的眼光注视我们，心里在想；这二个都是毛头小娃，就当劳工部部长、副队长，而且是矿主顾家华老头亲自带来见面，肯定身份不一般！队长付成家，副队长石开德热情上前与我握手“欢迎两位到来，以后要请两位多多指导工作！”。“小廖，你和黄毛先同队里同志聊一会后再到我办公室，中午我请你们两位吃饭！”“不用你请，顾老！中午理应我们队里请，让我们尽一点地主之谊吧！” “那好，中午就由你们请了，晚上由我请！我也尽地主之谊！”顾董也不拒绝付成家的请求，交待完后就回办公室了。 顾董走后，几位班干涌上前一一与我们握手，他们又是递烟又是端茶，对我们表现十分热情友善。付成家再次握着我和黄毛的手高兴地说：“哎呀，今天两位大贵人来到我们这里真是满堂生辉，一个是来加强我们队的领导力量，一个是掌管着我们的工资结算大权。中午到‘牛大王’饭店举行欢迎廖副队长仪式，也是欢迎黄部长的到来。石开德请你马上电话与‘牛大王’饭店老板预约告诉他中午有三桌人喝酒，并去通知中班晚班的全体人员参加！”石开德接任务后“嗵嗵”就跑出办公室去通知队员了。 付成家又给几个班长下任务“为了使欢迎宴会热烈又隆重，请我们矿工的文化人一班长牛有根帮我写篇欢迎致词！” “队长我没写过什……什么欢……欢迎词，我只会写请……请假条、写……写进尺结算报告，别为难我了！”牛有根30出头，厚厚的嘴唇，一副胆小老实巴交相，当他听到队长要他写欢迎词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初中毕业生还不会写吗！”“我初……初中二年级还没读完。”“那也算是咱矿工的高级文化人了。二班长高品善，你呢什么文化？”“我只读过小学四年级。”“那算是中级文化人。三班长韦福元，你……，算了不用问了，记得听你说过一年级还没毕业就去放牛了…” “那不叫毕业，叫，叫没读完”牛有根纠正道。“哎呀，别打岔，我想说什么了？”“不知道你还想说什么？”在座的人都呆着眼睛摇头说。 “算了，算了，不说了。这篇欢迎词还是我自己写吧，我这位小学毕业生也算得上矿工中中级以上的文化人了，发挥发挥我的文学细菌作用。”“用词不当，那不叫细菌，是细胞。”牛有根再次纠正道。 “又错了，你看我对文学还是研究不够深入。好了我得回家去闭门写文章了，在这里老被你们打岔干扰。”付成家找了一圈没找到一个会写的人，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写。 “付队长，你别太操心了，不用什么欢迎词，又不是上级领导来，别弄得那么复杂，不就大家一块喝点酒互相认识一下嘛！”我对他的义气和热情很受感动，动情地劝他。 “不，你们是大贵人比上级领导还重要！”大家坐了下来，付成家先把队里的生产情况和队员情况向我做了详细介绍，连队友们的家庭、年龄和婚姻状况都记得非常详尽，可见他是一个有心人。 石开德正好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都通知好了吗？”付成家问。 “都通知好了！”石开德大声回答。 “你们陪两位贵人好好聊聊，我先告辞一小段时间！”付成家交待完后就拿着纸和笔匆匆回房间去了。 我和黄毛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些情况，与石开德几个人聊得很开心，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有关进尺工资结算方法，二次工资分配方案，安全生产管理，生产组织管理以及对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的看法，他们说话很直爽，不转弯。“现在公司那些领导一开完班前会不知去哪儿了，人影都见不到，只有到了每月工程验收时才见得到他们，等着各队的队长请吃饭，请签字。”韦福元毫不规避地说。 “是呀，公司邪气盛行，不按实际进尺产量计算工程款，看谁给的回扣多，请吃得多谁就可以多拿工程款。我们队长太老实很少去进贡他们，所以每个月明明进尺多拿到的工程款却是最少的，而进尺少的队拿到的工程款却比我们还要多，这明显是弄虚作假！”石开德气愤地说。 黄毛听了当场表态：“请大家放心，我会秉公办事，杜绝弄虚作假，请大家监督我们劳工部！” “劳工部可是掌握了全公司工程结算的大权，财务最后计算下拨工程款给各队就以劳工部的结算单为依据的，很多人都反映现在劳工部那两个人在弄虚作假，拿回扣。”牛有根一针见血地提出。 队干、班干拥着我和黄毛与队员们步行向小街的“牛大王”饭店走去。别小看这深山小店桌上的菜肴，那还是很丰盛的，河里的鱼鲜味，山上的山珍味，天上的飞禽味，地里种的野菜味应有尽有，可谓美酒佳肴，这体现了掘一队的友爱和盛情。 石开德看到人员都到齐了，站起来宣布道：“欢迎仪式开始！现在请付成家队长致欢迎词，大家鼓掌欢迎！” 付成家换成了一身过年时穿的新衣服，把他1米8的山东人个头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一个大男人在这种场合里胆子却小得像老鼠，难怪他要写成书面欢迎词才不会忘词。他站来还没开始读汗珠已在他宽宽的额头上，密密的短黑发里渗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东风吹，红旗飘，今天飘来了两位贵人……”“队长你真了不起还会写诗呀！”高品善惊奇地赞道。 “那当然了，我是中级以上文化人，别小看我！”付成家得到别人的夸奖更加开心。 “不对，你这词句是从哪抄来的，再说你用词也不当，怎么说两位贵人是‘飘’来的？人家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到这里的！”牛有根直口直言道。 “你看看，我才说一句你们就打岔说了那么多！”付成家被弄得好不自在。 我赶快打圆场说：“欢迎词就不用再读了，你的心意我们领会了。还是让我和黄毛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和黄毛都做了自我介绍。我举杯说道：“今后我和大家就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让我们真诚团结奋斗，互助互帮，保安全保进尺夺高产。我提议，为了我们的团结，为了我们的安全，为了我们的高产干杯！”大家高举酒杯应声干了个底朝天。 接着黄毛借此机会向大家表示：“我借此机会请各位放心，今后不会再出现弄虚作假的事件。如果发现谁弄虚作假，请立即告诉我，我一定严查到底，新账老账一起算！” 黄毛话音一落，全场响起长时间热烈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激动和欣喜。 我和黄毛的到来确实给大伙带来了振奋，工友们一个个轮番上阵向我和黄毛敬酒。黄毛不胜酒力只喝到三四巡酒就醉了，伏在桌上不动。我看到几十个兄弟都想把我灌到像黄毛一样醉，干脆就问还有多少个没上来和我干酒的，结果站起来一大片人，还有10多人没和对干的，我大方地说：“没和我对干的兄弟都上来吧，你们每人杯里的酒倒在碗里，有几碗我就喝几碗，不要一个个来了，节省时间，上中班的兄弟下午还要上班呢，早点喝完回去休息！”我话一说完，韦福元很积极地在我面前摆了好几个碗，高喊着：“兄弟们给廖副队长上酒！” 工友们蜂涌而上，一个个往碗里倒酒，足足倒满了三大碗酒。大家望着这三大碗酒又看看我用疑惑的目光说“廖副队长能喝得下这么多酒吗？” 我望着大家卖着关子说；“这么多酒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下？” “廖副队长你能喝得下！”大伙多么想看到我是怎么喝下这三大碗酒的，于是又是鼓励又是扇风点火，起哄着让我喝。 “那好吧，我喝！不过我有个小小要求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答应我？”我节外生枝。 “只要你把酒喝了，别说一个小小要求就是几个大大要求都答应你！大家说是不是？”石开德提高嗓门问。 “答应，喝酒！答应，喝酒！”大伙发出同一声音回答道，气氛十分活跃。 “工友们，感谢大家的盛情款待，我喝完这三碗酒后就不喝了，大家多吃点菜早点回去休息好不好？”“这就是你的要求？”付成家问。“是呀，这就是我提的要求！”“谢谢廖副队长对队员的关爱，我代表大伙答应你了，喝完这酒就回去休息！” “那我喝了！”我双手端起第一碗酒连眼都不眨一下就下肚了。大家围在我身边个个睁大着眼睛看。我放下空碗没有停歇又端起第二碗就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几下又见碗底。看得惊魂未散的工友们突然暴发出“好酒量！”的赞叹声。 我说“我要吃点肉了。”站在我身旁的高品善为我挟了红烧肉，红烧鱼，劝道“多吃点菜，多吃点菜！”几块红烧肉，红烧鱼下肚后，我站起来端着酒说；“这最后一碗酒叫好汉结交酒，请各位回到座位上，自已倒满杯里的酒和我一起同饮！”经我一提议大家哗啦啦回到了座位倒满了酒。 我捅了捅黄毛：“你起来和大家一起干杯！”其实黄毛不是醉而是路途上累了，休息了一会他精神好多了，我给黄毛倒上了酒。 付成家站了起来；“这杯酒叫好汉同心酒，请大家起立举杯与两位贵人同饮好汉酒！” “干杯！”我说完率先把大碗酒喝个精光。 “真是难见的绿林好汉豪爽性格！”又博得一阵喝彩声。 通过这次喝酒拉近了我和工友们的关系，大家从感情上接受了我。 第八十九章 于无声处察实情 不好意思了各位书友，周末有急事没法更新，今天更新六章算是补偿，我一定加快写，争取更新更多。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和黄毛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路途的颠波加上中午喝了大量的酒确实感到晕了累了，回到房间倒头便睡。还是黄毛喝得不多比我醒得早，一看时间已下午3点了，他见我还睡就推了推我说；“哥，都下午3点了还睡吗？”我被推醒睁眼看看手表才知道自己已睡了好几个小时了，我想趁空去矿区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同时也能发现一些问题。我一跃而起对黄毛说：“不睡了，我们洗下脸去矿区走走！”“好咧！”黄毛应声回答。 我和黄毛走出房门站在宿舍5楼走廊上向前方望去才发现原来金矿的生产区和办公生活区分成南北两半，办公和生活区在南边，生产矿区在北边。 我和黄毛先在生活区转。生活区是完全依托山的原始形态，除了铲平了半座山头建宿舍外还规划了公园，选留了部分原来的树林建成休闲区，每个休闲区建有雕龙画凤的八角亭和林荫小道，小树林里设有石橙石桌，为恋人、年轻人提供谈情说爱私会的休闲散步去处，在一条溪流上特意架设了一座仿古拱桥，站在桥面上扶着桥栏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看着鱼儿的游动别具一番诗情画意。 当我们走到矿工卫生所时，一位正在给受伤矿工包托伤口的年轻男医生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村里面的人是吗，我建议你们如果是一般的感冒病就不要在这看，街上就有药店，这里就二个医生要应付1000多人，实在忙不过来！”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新来的员工来这熟悉环境。一直是只有两名医生吗？”我一方面解释一方面问。“原来有四位的，三位医生一位护士，后来因为这山里生活太枯味就走了两个，现在就我和王医生了，忙得经常饭都没时间吃，有时晚上还要起来处理受伤人员。” 我听了后很同情两位医生，心想这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办法解决医务人员留得下来问题。 我们又往北面走去，从山脚下沿着开出山道往上走，一个用大石块砌成拱形的主平峒呈现在面前，主平峒面前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左边是机电队的车间，车间对面也是一座三层楼的宿舍，另一座平房是矿山物资仓库，正面终端是炸药库。在这些建筑物中间也是一块宽阔的大坪，不过在大坪上堆放了许多待修的矿车，还有铁皮钢筋之类的东西，可能露天放的时间太长了都已锈迹斑斑，地面上杂草丛生，遍地垃圾，也许从来没有清理打扫过。 我们又向主平峒广场走去。一节节排列成像一条黑龙一样的矿车停在广场铁轨的边上。主平峒两则用红色油漆写成的标语格外醒目“安全为天，勿莫违章”“一人安全，全家幸福”，有的字已模糊不清了。 在主平峒广场随处都是矿泉水瓶、烂布烂衣服，破鞋子，烟头等垃圾遍布每个角落。走近生产调度室，里面有两个男青年，估计是调度员，两个人在吞云吐雾地抽着烟下棋。我们在门口站了很久他们全然不知，仔细观察室内地上烟上堆成一堆，桌面上都是烟灰和茶叶细渣，不知多长时间没擦过桌没扫过了。 往右拐就是楼梯了，梯口门上写有澡堂、值班室字样。我们上到二楼进了更衣室里，是一个若大的厅堂，全公司除了食堂人员、卫生所医生、小学老师没有安排衣橱外，近千人的下井衣服都放在这里，每人一格衣橱，所有下井人员先在更衣换上下井工作服，地面穿的衣服、手上的手表、手机一类的东西就存放在衣橱里由更衣室专人看管。一排排的衣橱占居了四分之三的大厅，橱子档住了光线，如果不开灯黑的像地下室。一位花白短发的老同志见我们进来看到我们皮肤白晰以为是上面来检查工作的人，热情地问；“你们是要下井检查吗？” “不是，我们是新来的员工，先来熟悉一下环境。”我回答道。 老同志又注视了我们一会说：“哦，你们是学校刚毕业的学生吧！那你们可要有思想准备，矿山不比城市，生活条件比较艰苦，下井安全要靠自己，那些管理人员一个也靠不往，投产才一年多几乎月月出事，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我听了此话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事态严重：“都是什么事故？公司那么多高管天天干什么了，怎么会月月出事？” “大都是井下瓦斯浓度超标事故。公司通风队长经常赌博到通霄，第二天就睡觉连班前会都很少参加别说下井。公司高管也基本不下井的，今天早班就没一个下井的。”老同志解释道。 公司已糟到这种程度了，难怪干爹这么急把我调到这里来，我感到自己的责任像泰山一样重。 离开了更衣室后我想去黄金提炼厂去看看：“我们去黄金提炼厂看看那里有什么情况？”“顾董不是说过黄金提炼厂在海拔889米的高山上，用脚是走不上去的，必须借部摩托车来。对了，问问付成家，他一定有车！”黄毛提醒我。 我即刻给付成家打了电话：“成家，你借我摩托车我要上‘889’黄金提炼厂。哦，你陪我去那太好了，我就井口等，好，好，一会儿见！” 付成家满口答应了我的要求，不但愿意借车给我们还会多借一部摩托车，三个人二部车。 不一会，付成家骑着一部半新的“大阳牌”摩托风驰电掣般地到了我们面前，他一个潇洒的跨步下车动作，车子稳稳地停好：“我再去借一部，你们等一等！”说完朝机电队走去，不到半支烟功夫又一部崭新的“大阳牌”摩托来到，我看着光亮照人的新摩托问：“是谁那么大方把这新车子借给你呀？” “是我的朋友啦，走吧，你们谁的骑车技术好就单独骑一部我的！”“我骑，黄毛你载！” 说好后，付成家在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 车子沿着蜿蜒的山间黄泥路盘曲而上。向路两边瞧瞧。只见林中长着苍翠欲滴的竹子，竹林里点缀着参天的古松苍柏。一阵风吹过，竹林随风起伏，我仿佛置身在绿色的海洋里。 车子行走在坑坑洼洼路上不断地跳动。好不容易来到山顶，这是一块用铲车削平的山头，大约有3万平方米宽左右。在一个山坪的一端堆满了从主平峒运送上来的黄金矿石，这些矿石经过提炼后就成了真正的黄金。在山坪的左边的一排平房就是黄金提炼加工车间，车间四边都是玻璃墙，四周设有监控，后面是污水处理池。任何人进入黄金提炼加工车间须公司总经理签证，原来是干爹签证，现在只有顾董才有权力签证。黄金化验室设在二楼，与厂长技术专家办公室相隔。 我们站在山顶上，山顶上裹着缕缕白云，感到气温煞变，加上下午了不时袭来阵阵山风，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张目四望，向来时的路望去，只见路旁布满了高大的塔松，这密密的塔松像撑开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丫间，投下了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目光转向远处，远处的群山被云雾所笼罩，使人感觉神秘莫测。 我们隔着玻璃观看技术工人提炼操作流程，然后又上了二楼见了厂长任爱男。只见他40多岁的样子，中等个儿，留着小分头，皮肤白洁，佩带近视眼镜，一副学者风度。据顾董介绍，任爱男是干爹从北京一家黄金研究机构请来的黄金提炼高级工程师。付成家向任爱男介绍说“这二位是顾董亲自带来的人，他叫廖振山暂时到我队当副队队长来锻练的，他叫黄毛是公司劳工部副部长主持部里工作！” 任爱男听了付成家的介绍后已经知道了我和黄毛的背景。我从他的眼镜背后看到他机敏和科技工作者那种特有的谨慎目光。他迎过来热情与我们握手，称赞道：“年轻人前途无量啊！”“我什么也不懂，请任工多多指点！”“不用客气！” 我们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我随意问道“就我们金矿的储量和含金指标达到了什么程度呀？” “我们现在这座山底下都是金矿石，据国家黄金勘测局数据分析可采金矿石100年也挖不完，除非引进多家开采公司开采。黄金含量达到8%。级别达到了国家一级999级别。目前，生产的黄金主要在国内销售，明年开始有香港、新加波等外国订单，形势看好。”任工的介绍让我为之一振。我想只要管理得好这个金矿前景无限好！ 看看门外天空暗了下来，又飘起了雪花，我不敢打扰任工太久时间，因身告辞道：“任工，谢谢你的精彩介绍，让我大开眼界，坚定了信心！打扰了你那么长时间我们该下山了！” 我们几个人起身离开离开任工办公室，任工跟着下楼一直目送我们下山后他才回转身走。 第九十章 铁骨铮铮赢多助 () 下了“889”山头，我和黄毛直奔顾董办公室。 经过这么多的观察和倾听，我感到以现在自己的水平根本无法管理金矿，我打算进一步充实知识参加系统的采矿技能和安全生产管理的专业培训学习。路上我向黄毛建议：“我们要向顾董提出争取会去参加专业技能和安全生产方面的培训学习，我们才有管理主动权。”“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会我们向顾董提出吧！” 顾董见我们进来，关切地问：“刚到矿山不好好休息就到处跑呀！” “顾董，我们想先参加有关采矿技能专业和矿井安全生产管理方面培训学习，先从理论上把自己武装起来，你帮我们联系一下培训构好吗？”我开门见山提出。 “没想到你们心这么急啊！我对你们的学习早有安排，只是没有意料你们会这么着急！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去省城的矿井安全生产管理培训心去学习，时间一个月，要带齐生活用品，行的话我马上联系！”没想到顾董早有安排。 我一听高兴地跳起来：“行，太行了！” “那好，我给你开好出差学习现金预支款批条，你明天就去财务支钱！”顾董立即拿起笔从桌上的公篮里抽出一张现金支取单，填好后交给我。 “现在下班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去大食堂小餐部走吧！”他不由分说领着我们往食堂方向走去。 顾董拿出二锅头酒说：“北方都喜欢喝这酒不知你们喝得惯不？”在顾董面前我可不敢放肆得收敛收敛，装着不在意地说：“我们对酒没有什么讲究，随便什么酒喝点就行了！” 我和黄毛各人只喝了杯酒就刹车了，然后回到房间洗了个痛快澡就早早上床睡了。由于劳累特别好睡，一觉到天亮。 一上班我就到财务领出钱。顾董已叫好了公司的小车送我们到车站。司是个姓江20多岁的小青年，路上好奇地问：“你们是顾董的亲戚吗！不然他怎么会亲自给你们派车呀！” 我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得含含糊糊地解释：“我们新来的员工，这里没有熟人就请求顾董帮忙！” “如果你真能攀上顾董或当地什么领导的关系就好了，可以给个什么官位不用怎么上班工资又高。”“真有此事？”“骗你是狗养的，现在公司很多人都凭关系入公司当官不上班白拿工资！”“有哪些人呀？”“很多，比如那个常务副总龚树贵、生产副总倪江海、安全部长韩少池、通风队长袁峰等等很多啦，我一时也背不出那么多，你以后会认识他们的。” 小江无意间提的情况不能小视，这就是公司所有问题的根源---**。治千治万首先得治**，要把这些人渣一个个清除出去。 经过省城一个月的专业培训学习，真让我们大开了知识眼界，我们知道了北方矿井瓦斯的形成和预防。我和黄毛都拿到了培训考核合格证书，这下回到矿山可以大干一场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我对黄毛说：“黄毛，你是现任的劳工部副部长是部门工作的主持人，你那个部门问题最多，你可要自己想办法刹住歪风，那二个人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换人不要犹豫，有难处向顾董报告知道吗！” “我知道下步怎么做，请哥放心，绝不丢你的脸！”黄毛表示。 为了有更多会与工友接触，我搬到了一队一班的宿舍与牛有根等人共一房间住。 第二天我就正式编入班倒上班了。第一次下井既好奇又害怕。主平峒还好，峒的两侧有电灯亮着，当进入运输巷道，采掘工作面后就没有电灯了，完全靠头上的矿帽矿灯的光来辩路视物，如果没有矿灯人在对面都无法看清，这叫伸不见五指。这就是在上学时读过的地层深处，今天可真的到了地层深处了。 走在漆黑的地层巷道里会时不时突然出现“哔啦”“噼叭”的各种怪声，好像头上的山要塌下来，什么野兽跑出来了，吓得你毛骨怵然。我紧跟在付成家身后。“别怕，这些声音是地层里自然的反射。”付成家安慰我。 在掘进头最苦最重要的活就是打钻。我让牛有根先讲解一遍再示范给我看，我很快领会了要领，我双握住钻对准目标，钻在我上发出了流畅的“吐吐、吐吐”声音，一个上午下来竟然还达到了标准进尺，我为自己的劳动成果而高兴。 “廖副，你真神了一个从来没拿过钻的人一上就能打出标准进尺，不得了啊！”班友们都夸我。 我打钻的技术一天一天提高，进尺也越来越高。可是一下班我的连筷子都拿不起了，班友看我这样感动得流下了泪水，食堂里其他队的工人见了无不同情地议论开：“这掘一队队长心也太狠了，怎么让一个新工人累成这样啊！”“这位新工人精神可佳，会这么死命地干！”“是条铁汉子！” 牛有根和班员为我找来了汤匙，有的帮我夹菜，一口饭一口菜喂我。付成家听到情况后从队部风一样跑到我面前生气下了命令“休息一星期不准下井！” 第二天的班，我又出现在井口和二班长高品善他们一起下井了。“队长不是不让你下井吗怎么又来了！”高品善瞪着惊异的目光问。 “一点小痛就大惊小怪的那还是男子汉吗！没事的你放心！”我摆头摊轻松地说。 就这样我早晚个班轮流着上，在劳动我与工友建立深厚的感情，工友们对我是无话不说不管是**的还是公司的事，只要他们知道的都一古脑儿给我讲。在井下从工友嘴里得到的证实了那位司小江所说的事。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又到了工程验收的关键时刻，这几天那些平时见不到的公司领导都很准时在办公室，小街上的饭店也特别热闹起来，一些队长和公司的领导一批又一批出入饭店。这次所有的工程验收单都被黄毛收集到里，当然这些请吃少不了请黄毛，不过他们请不动黄毛。 黄毛在工程验收单里发现了没有生产部部长的签名只有验收技术人员的签名，这是一个不正常的常识问题。黄毛把这情况告诉了我，我分析道：一是有意避开生产部长，据说生产部长乔景升原则性较强，二是这些验收单是弄虚作假的。我建议黄毛现将这些验收单公示几天，通知大家如有异议直接向劳工部长反映，把你的电话公开出来。为了稳妥处理这一个问题，我和黄毛专题请示了顾董，并得到了支持。 验收单公示的第二天黄毛就接到有人举报采四队产量有虚报嫌疑。黄毛马上组织复核，结果发现公示的结算单与与磅房和调度的统计数字不符多算了二吨金矿石，合计金额4000元。 黄毛根据公司制度规定给予取消多算产量，对在结算单上签字的责任人给予每人00元罚款。处罚件公告的当天生产副总倪江海跑到劳工部指着黄毛鼻子大骂：“你一个部门负责人有什么权力处罚公司领导！” 黄毛面对怒气冲冠的上司一点也不胆怯，理直气壮地回驳道：“是部门的职能给我的权力，是制度给我的权力，即使是总经理违犯了公司制度我也照样处罚！” 倪江海自知理亏也不好再争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黄毛这一着算是首战告捷。我就趁热打铁，在掘一队向全公司发起“诚实劳动抵制弄虚作假倡议”。这份倡议书得到全队人员的一致通过，倡议书旗帜鲜明地提出杜绝一切不正当段骗取公司产量进尺，维护公平合理的劳动收入，要坚决和虚作假行为作斗争，坚持和发扬诚实劳动优良风尚，保质保量完成产量进尺。 《倡议书》获得顾董的大力扶持，分别在井口和生活区，办公大楼的宣传栏上张贴。那些搞弄虚作假的人大为收敛，有效地遏制了弄虚作假歪风。 这《倡议书》出现后，可使龚树贵、倪江海等搞弄虚作假的人坐立不安了。他也在分析为什么公司筹建几年到投产了一直是风平浪静的，都是他们说一不二，自从来了两个年轻人后就变得不平静了。他们也猜到了掘一队搞《倡议书》的主谋一定是我了。有一天，倪江海在井口当作众人面对我恶狠狠地说：“那个《倡议书》是你搞的吧！”我不吭声默认。他大发淫威：“你这个搅屎棍，如果还不安守本分，我要你去扫厕所！”“去扫厕所我就更有时间揭你的老底了！” 在场人听了我的回话在倪江海背后向我翘起大母指。倪江海气得脸都发青了，走时摔下一句话：“我会治服你的！”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九十一章 矿区来了女护士 我在掘一队发起的遏制弄虚作假、损公肥私歪风的倡议，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全公司上千号人无人不认识我，上下班的路上相遇时很多人微笑地和我打招呼，大家钦佩我那一股凛然的正气，我慢慢地融进了广大员工的心里。 工友们也开始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了。 “廖队长，你结婚了吗？”薛宝强突然问。 “你猜？” “按道理说你长这么帅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你，来这之前就结婚了，但是又不像，从来没看你给女人打过电话什么的。” “那我到底结还是没结呀？猜错了可要罚三杯酒的。” “那我就猜没结吧！” “算你运气好不罚酒了！” “多可惜呀！空有美男身啊！你到了这地方就做好一辈子打光棍的思想准备吧！这儿没有你要的女孩!” 经薛宝强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对矿工婚姻问题的注意。是呀，的确要好好谋划，逐步解决“男儿国”里的男儿身婚姻大事。 开展与外界的联谊，把附近水泥厂、本地方的姑娘邀请前来参加一些文化活动，让矿工有机会接触女孩子。对，必须建一座文化楼有“卡拉ok”舞厅，还要建一个篮球场。通过这些活动来增矿工的友好关系，让枯橾的文化生活活跃起来，让闭塞的大山溶进大千世界，让孤身的男人找到另一半，我萌发了这种想法。 这矿山苦是苦，干的是“地下工作”、“黑色世界”里的特殊活，但是这里平均每月工资也有三四千元以上，分文不欠，唯一遗憾的是清一色的男儿国，即使有女色存在也是半老徐娘或是有夫有儿的了，矿里大龄未婚青年多，也只能“空有男儿身，无人识英雄”。也有人把外界的女孩介绍进来，但一见了井下工人那一付灰头土脸的样子就一去不复还了。许多矿工有过几见几吹的经历，对娶媳妇心灰意懒。 “宝强，你昨天在井下手被石块弄伤的伤口要记得换药，现在医生已经上班了你快去卫生所上药。”我催着他。 不一会儿这薛宝强像兔子一样蹦回宿舍了，心里藏不住事的薛宝强一进到宿舍里就尖着嗓子嚷开了：“哎，哥们儿，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我问。 “今天给我换药不是那个姓邱的男医生而是换了一个漂亮的女护士。” 他这一说，就像晴天响雷，全宿舍五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像灯笼一样大。大家都各自开始各打主意了，怎么把这“天使”弄到手。爱情可是自私的，再好的朋友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说来听听，长得怎样？”高品善放下口琴嘻嘻笑着，又等吊胃口。 “净在胡说乱编，连长什么样都说不出来还要胡大家！”沈言撇撇嘴拨了一下琴弦。 “你们到底想不想听？想听就别插话。”林枫先镇住了大伙儿。等他们都没再吭声了他又说：“宝强你快点说说情况，别让大家急坏了。” 宝强这才接着说：“卫生所来了个俊妞，盖了帽儿了！那摸样，咂咂，赛过陈拷贝，气死王饭勺！给你们说，赞啦！”宝强兴奋地挥着双手。 “你别妈的见了风就是雨的穷吹。碰上个快入土的老娘们儿，你小子都忘不了献献殷勤！”高树清毫无恶意地将了宝强一句。 “这回是真格的，谁骗了谁是王八蛋！我发誓，就是把陈拷贝跟王饭勺拴一块，也不一定比得了！”宝强唾沫星子乱飞。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实实在在说，不要那么多形容词，什么陈拷贝、王饭勺，你说的这些人家不懂。”我也好奇地引导宝强详细说说真实情况。 在这大山深处来个女娃确实是让振奋的一件事，再一想，这女娃愿意到这山沟沟里来，可见人家思想多进步，肯定也是个穷苦人家出身吧！要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才不会来这受苦呢！ 大家急不可待地等着要听下文。 “我一走进卫生所时，走出来的是一位长苗条，白得像雪莲一样的女护士给我换药。听说是从什么医学院分来的医生。别的我也不知道了。”宝强摊摊手，作了个非常遗憾的样子。 这天，高品善、沈言、高树清、林枫四个人都找了不少借口去了几趟医务室。晚上几人又云山雾海地吹了大半宿。那热闹劲儿，听了真叫人心里感到直痒痒。 医务室渐渐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小伙子们有病无病都爱去那儿打坐一番，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有空就往那钻。就连几个结了婚的大老爷们也爱去凑热闹！为看病，宝强还被人揍了一顿。班员们知道后便倾巢出动替宝强出了气。结果，都被保卫科叫去训了一通，写了检查罚了款。但他们谁也没有感到后悔。我们都明白：这不光是为了宝强。 此后，确实使矿上“混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就是因为她，许多人闹了不少的笑话，出了不少的洋相，就连本班的部落也险些被分化瓦解。 很清楚，为了这个曹医生，集体失眠的决不止是二班这个部落！ 第九十二章 受伤包扎留印象 那天在井下快下班时我不小心大腿在扛铁板时铁板角撞了一下，一阵**的痛，我没理会它继续往外走，当走到井口时才发现鲜血流了一脚，一起下班的宝强他们见下大叫起来：“廖队长受伤了，快送卫生所。”他们顾不了洗澡就几个人把我架到卫生所后让我坐在门口。他们七手八脚的打水的打水，帮我脱鞋的脱鞋，为我洗脚的洗脚，为我擦脸的擦脸。 正在这时那位传说中的貌似仙女的女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了，看到我满脚是血，又见有人用自来水为我洗脚，举手大喝一声：“住手！”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都停下手趁此机会眼色色地正面看个够，平时去卫所只是斜眼偷看不敢正眼看，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大大咧咧地看了。 那姿色确实似仙女一般，难怪男性都为她集体失眠。 她走过来腑下身子查看伤口后说：“他这是被生锈铁刺伤的用生水洗会感染破伤风的，必须用酒精冲洗消毒后再上药，快扶到台上躺下来。” 我躺在床上，她边看着伤口边大惊小怪地嘴里边一个劲儿念：“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注意。” 她用药棉沾上酒精轻轻给我洗伤口，嘴里唠叨着。 “吃糖包子还会烫着后脑勺呢！”我举了个歪例子来证实某种意外。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他叫廖振山，是我们队月月上满勤的劳模！”薛宝强抢话说。 她听到“廖振山”三个字，拿着药棉的手顿时抖了一下，抬眼怔怔地看着我好一会儿。 “你才来了几天？我这人天生就跟医务室无缘。我怕闻这药味儿。”我说的是实话。 “真逗。”她用摄子拨弄着我的伤口。“疼吗？” “还可以。”我疼得咧了一下嘴。“你轻点！” “你们这些人整天就是毛毛乎乎……这下井干活也得注意安全……怎么……”她似乎对井下情况全然不知，居然还有种教训人的口气！ “你知道个什么？真是。谁愿摔跤是不是？”我心里极不服气。 “哎,别动别动！”她拍拍我的腿。“这么深的口子，得缝几针。”她话里充满了阴谋的成分。 “没必要，多缠点胶布就行了。”他心里琢磨，她是不是要故意折磨我。“缝了好的快。这都不懂！”她没耐心了。“用不了那么大惊小怪的。这种伤，我知道，只要撒点消炎粉，几天就能好。我不缝！” 见我这个执拗劲儿，她也没办法只好嘟嘟哝哝无可奈何地给我把脚包了起来。他心里暗暗庆幸：她的阴谋没有得逞！ “把裤子扒下来！”她突然粗声地命令我。 “干什么？！”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她手上正提这针管，针头特别粗。“你这是干什么！”我满怀狐疑地问她。“你快点行不行？”她冷冷地不耐烦地说。 “我不打针。这……这用得着吗？”我双手捂紧湿透的裤子，一翻身坐了起来 “瞧你这身泥。”她死死地盯着我的光脊梁说，“当心破伤风！” “你别损人行不行！什么破伤风！”我感觉她这完全是有意在挖苦我。“回去照照镜子，看你脖子上有多少圈黑项链儿。”说完她竟噗哧一声笑起来。这不是成心作弄人吗？！我腿上受伤跟脖子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侮辱人干什么？ “要是嫌我们脏，你来这干什么？” 后来我和她真地吵了起来。我最恨这种欺视矿工的思想，在场的几个工友一旁劝解，我们才停止了吵架，她还直着嗓门嚎丧，好象是她气受似的。 回到宿舍刚躺下不大的功夫，另一位男医师提着针头追了进来，说是刚才给我包扎的曹医生嘱咐非给我扎一针不可，预防什么破伤风。晚上没睡着，心里烦透了！全怨她吗？又怨她些什么呢？一个女孩子到这种地方工作，确实不容易。 没几天有话传出来，说曹医生有对象，而且是个外国留学生。这消息就象一股寒流，冻伤了不少哥们的心。老实说，我心里也直犯酸。但这毕竟对一些痴迷的单身部落是有利的。薛宝强和高树清、沈言因为都在争夺这位“女神”，一度关系弄得很僵。现在好了大家都没得争，他们关系渐渐解冻，最后终于握手言和。为此，我们买了许多酒菜放开肚子放开量大吃大喝了一回。一切的烦恼和不愉快被浓烈的酒味冲淡来了。痛苦对于我们来说，算个什么玩意！顶多吃饱喝足睡一觉，就能把它永远永远压在枕头下！ 这个宿舍的部落又悄悄恢复了生气！跟从前一样，上班，我们拼命干活。有争得了先进，又开始大把大把捞奖金。下班，我们拼命喝酒抽烟，也拼命地谈论女人……大伙只图跟痛快一些，忧郁情调少一些。 快乐的单身汉已连成一个整体力量。那次仓库后面火烧山危及仓库炸药，单身汉顾不及个人安危都投入了救火战斗，好几个人受了重伤，真是一群快乐的单身汉。 没几天公司开大会，我和宿舍的几个的大名儿在大喇叭里被挨个儿表扬了一遍，还发了奖状和奖金。说是救火立了功避免了一场重大事故，使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免受损失……可是大伙心里都感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上山灭几下火嘛！ 第九十三章 反腐倡廉排阻力(今天三更） 今天早上听十九大报告，习、大大说的太振奋人心了，我为祖国骄傲。 曹医生的出现也触动了我个人的心思。 到了这个闭塞的深山沟里我也不得不考虑现实情况，我很清楚干爹派我到这个公司来并不权宜之计而是有长远的计划，有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会在这度过。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我也该成个家了，得找个能一起过日子的穷苦人家的女人结婚生子，我不能让廖家断了香火。 千里之外的干爹早上起来后正认真看着顾董寄给他的矿业公司关于刹住工程验收和工程款计算弄虚作假、损公肥私行为的那份文件，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振山这小子那么快就有动作了，是个管理有心人啊！” “爸，你说谁有动作呀？”小星端着一杯茶出来递到干爹手里问。 “振山开始出手治理矿山，这第一把火就烧得那么大，烧得那么准，干得好！” “振山不管到哪里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对问题抓得很准。”小星赞美道。 矿业公司又到了月底掘进工程质量、进尺和采矿量的验收核算时间了。在工作布置会议上，黄毛提出“从现在开始采矿产量、掘进质量、进尺款项的核算单必须经队长、验收人、生产部长、劳工部长签字，然后公示五天再正式结算。” 措施就是**的克星，制度是行为的较正器。这个月的工程验收、产量结算前夕再也没有出现吃请、送礼的现象了，开创了风清气正的局面，回归了公正的轨道。 队里这个月的工程款经过五天的公示后没有出现举报问题，公司财务部正式把工资总额拨下来了。队里召开队干、班干参加的二次工资分配会议。 队级二次工资分配在工资总额中提留队长、班长补贴和公共费用、奖励金开支外，主要以产量进尺为依据核算出各人的工资。 “这个月廖队副上班天数是全勤，比班员还多，居全队第一，应该给廖副最高工资。”付成家提议。 “上全勤，班员都做不到，可是廖副做到了，还是队里的打钻能手又快又标准，按进尺计算他也是最高，我同意给廖副最高工资。”石开德立即接应道。 “同意啦，廖副无愧于这份最高工资。”几个班长同时举起双手表示赞成。 “我一分钱也不拿，上次我没向大伙说清楚，我的工资不要队里付，公司会给。”我说。 关于我的工资发放，顾董已经私下告诉我：“赵董事长上次来矿山时就交待过我，你到矿山后的一段时间你的公开身份是副队长，但工资按总经理级别年薪12万元计发，为了不引起矿业公司人员的怀疑，工资由原来的码头公司按月汇款过来，你每月底到我这来领。” “哪有这么档子事呀，你给光给队里干活不拿钱，等于我们在白分你的钱？”牛有根瞪着疑惑的眼睛说道。 “对，就这样分下去吧，以后我会给你们说明原因。”我也不好太明白地解释。 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快，我在掘进一队二个月过去，准备下个月开始我就要换队去采矿队三队了。 “顾董，我在掘一队已经二个月了，准备换个单位熟悉情况，下个月想去采矿三队。” “好，我给生产副总倪江海通气一下。”顾董拿起电话拨通了倪江海的电话，一会儿倪江海从三楼的另一头副总办走过来。 我到矿业公司都二个多月了，倪江海还不认识我，路上和他打招呼他只是“嗯”的一声，连眼都不抬，也从来没有去过各队队部，有的队干在公司已经几年了他还叫不出他的名字。 自从公司狠刹工程验收和工程款计算弄虚作假、损公肥私歪风的文件及掘一队的《倡议书》出、台后，一场抵制**，正本清源的活动开展得很有声势。他一直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得到，突然掀起的这场触及利益输送的反腐倡廉活动让他措手不及。这件事后，他不得不去一队探听是谁有这个胆子出这样的主意。 “一个新来不久的小小副队长廖振山竟然敢在皇帝头上动土！”不过他也拿我没办法，小小的副队长又不算官，撤不撤都一样。 现在在他脑海里印象最深的是“廖振山”三个字。正好顾董叫他安排我换队的事，趁这机会见识我一下。 “换队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你不要继续在群众中扇阴风点鬼火，弄得全公司人心混乱的，严重影响生产，那个什么《倡议书》就是你搞的，你不要不承认呀，我告诉你，你没来之前，这里很平静的，你一来就乱了套了。”倪江海火气冲天地说了一大堆。 “我没说不是我做的，是呀那个狠刹工程验收和工程款计算弄虚作假、损公肥私歪风的主意是我出的，那份《倡议书》是我起草的，并且在全队员工会上通过的。这个活动开展后，现在风清气正多了，回归到了公正、公平、公开的政治环境，广大工人是举双手欢迎啊，你应该为这样的变化感到高兴才对，怎么来兴师问罪了！”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恼羞成怒的倪江海站起身撩下一句话：“你，你给我停工一星期，明天开始在家里写检查。”就气冲冲地走了。 第九十四章 调队换班风波起 对倪江海这种人的态度，我已司空见惯，这是人品低劣的必然所为。 “这就是以个人利益至上的**裸表现，对这种人还是以帮助教育为主，让他自己反省过来，确实一条道走到黑的话那就撤下来，公司不能用这种人，你看呢？”我征求顾董意见。 “我没意见，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还发现他继续搞权钱交易的话，等你正式上任后就把他的职务撤了。” “不，不是我撤他的职而是要让职工群众来撤他的职，我要通过干部民主评议，实行‘末位淘汰法’把不称职的领导干部淘汰下来。” “好，我会支持你！” 到矿山后，早、中、晚三个班我都不落下一个班，我已习惯了井下作业，逐步摸清了井下安全防范的规律。 今天又是上夜班，掘进队分工非常明确，装车的、推车的、打钻的……。 在北方矿井恶、性、事、故大都是瓦斯爆炸，而南方的矿井是顶板破碎，大都是冒顶事故。所以北方矿井要特别注意瓦斯浓度。按规定采掘工作面风流中瓦斯浓度达到15％时，必须停止工作，撤出人员，切断电源，进行处理，但是也有发生顶板石块伤人事故。 这个晚班，进入掘进工作面后我像往常一样习惯地先查看通风牌上的瓦斯浓度记录，然后我头上矿灯又在顶板上扫描一遍，不放过一块有异常的石块，突然一块大石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矿灯定格在这块石头上观察了一会，发现石头边有渗水并且往下浮悬。 “里面的人全部立即撤出来，快！”我一声令下。 正要干活的人听到我的命令后不敢迟疑，迅速撤出到了安全地带。就在大家撤出后的那一刻那块悬石“轰”落到地上，好险呀，每个人的脸上渗出惊魂冷汗。 我指定转到采矿三队的事一下传开了。虽然我与没有与采矿三队的人没有什么的接触，但我在掘一队主导搞起的可谓轰轰烈烈的反腐倡廉活动已成为全公司家喻户晓的事了，“廖振山”的名字因此而出名，一线工人对我是积极支持和欢迎的。 “听说那个掘一队的廖振山主动要来我们采矿三队是吗？”采矿三队的三个班长乌一鸣、黄光彩、冉小家一起到队长林来富办公室问。 “有这回事，但是还没来呀，你们是不是不欢迎他来呀？” “如果你们不欢迎他就安排到我班来吧！”乌一鸣抢先表态。乌一鸣早已了解到我在掘一队的好口碑，他特别感兴趣的是我每月出满勤，劳动效率又高每月为班里创下5000多元的工程款却分文不拿，全部归班里平分，光凭这一点产生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谁说我们不欢迎他了，只有你才要呀，我们也一百个欢迎。”黄光彩、冉小家对乌一鸣捷足抢人很反感，同声反对。 队长林来富听了他们的争吵也不好站在谁一边说话，感到左右为难。一向敏感的林来富对我的调队产生了疑问：在掘进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队，为什么不拿工资，谁给他发工资？为什么要反对工程验收和工程款计算弄虚作假做法等等一系列反常现象使他对的身份有了怀疑，据此他断定我是有来头的，并不是一般的普通矿工，对我千万不可大意。 “我提出一个公平的解决办法，用抓阄，谁抓到有‘廖’字的阄，廖振山就去谁的队。”林来富终于想出了一个不得罪人的招术。 这个办法没有人会反对，于是林来富撕了三张小白纸，其中一张写上‘廖’字，把揉成一团，散在桌面上让三个班长自己挑选。 每人手上都抓到了一个纸团，他们慢慢打开，希望奇迹出现。 “我抓到了，廖振山到我班。”三班长冉小家手举有‘廖’字的小纸条，高兴得跳起来。 这完全凭运气，大家无话可说。 “那就这样吧，小冉你要做好迎接廖副队长的准备。”林来富说完正要走。 “等等，队长我可以和冉小家私下商量安排廖副队长驻班的事吗？”乌一鸣提出。 “那是你们俩个人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冉小家，你待一会儿再走，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乌一鸣毕恭毕敬地请冉小家留下坐下来。 在同一时间里，掘一队的队干、班干也在研究欢送我离队的事。 “廖队副为我们队做出了那大的贡献，现在要离开了就这样冷冷清清让人家走吗？这样对不起廖副啊！”付成家提示大家。 “廖副一班二班都呆过，就我三班没呆，也该让廖副到我三班来后再让他走，平衡平衡吧！”三个班长韦福元很委曲地要求。 “哎呀，那不是我们能安排得了的，要廖副自己愿意才行。”付成家无奈地摊开手说道。接着他又压嗓声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廖副可不是一般的矿工，他大有来头，你们不要太为难他了，别得罪了他！” 第九十五章 同甘共苦建信任 在与工友，一起劳动、生活的过程中时间一久工友们就开始猜测我的身份，不管再隐瞒也总会有与与普通工人不同的表现。 “什么来头啊，快告诉我们！”牛有根好奇地追问。 “我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没有任何架子天天和我们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甚至上的班比我们还多，如果他是当官的这床铺这被子能住得下去吗，这井下干活一天二天还行，可是他都二个多月一直这样干，当官的也好，上面下来缎练的也好都不会这样死命干的。”高品善很自信地分析道。 “那他在我们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队呢，你怎么解释？”牛有根仍然不解地问。 “为了更全面掌握生产经营情况，为以后上任当领导积累经验，就这么简单。”付成家言简意深地解释道。 “付队长解释得有道理，要是廖振山这样的又体恤员工又实干又公道的人真能当上领导的话是大家的福气啊！”石开德脸上充溢着幸福感地说道。 “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强求廖副来我班了。”韦福元被大家说动了心，放弃了原来的要求。 我上晚班下班冲完澡就先到掘一队队部，想不到里面有一窝子人呢。 “廖副，你来了，是刚下班吧。我们正在商议欢送你离开掘一队的事！”付成家见我头发湿湿的就知道我又上晚班了。 大家见我进来，都站起来高兴地拉住我的手。 “我们真的不愿意让你走！”牛有根突然抱住我，让泪水任意地流淌。 高品善说了一声“好人啊！”就失声哭了起来，接着在场的一个个矿工大汉竟然像女人一样在哭泣抹泪。 “这是怎么了，我又没离开公司，我们依然天天能见面，天天在一起吃饭，你们都是矿山铁汉，要是让女孩子看到了多难为情啊，还好这里没有女人！”我的一句幽默语言引得大伙破涕为笑。 “我们刚才都说好了，晚上全队工友欢送你离队，喝欢送酒。”付成家脸上的泪水未干就告诉我喝欢送酒的事。 “谢谢大家了，不过不要把我弄醉了，你们要把我弄醉了以后你们和我喝酒要注意了，我会报复的！”我爽快地答应了。 那边采矿三队抓阄后乌一鸣要冉小家留下商量什么事呢？ “冉小家，我用1000元买你这张阄票肯吗？”乌一鸣诚恳地和冉小家商量。 “大家都知道我抓到了阄，廖振山会到我们三班，我没法去给班员解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冉小家口气坚决，他们的商议不欢而散。 我还是按计划到了采三队跟班劳动。去的那天采三队长林来富和一二三班的三个班长都在队部门口列队欢迎我，好像迎接什么大官到来一样。 “我是采三班班长冉小家，以后要请廖领导多指导！”冉小家第一个站来热情与我握手。大家拥着我进了办公室。坐下后，大伙对我又递茶又递烟，非常热情。 林来富还一本正经地像向上级首长汇报工作那样先向我介绍了采三队的基本情况。他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皮面发黑的本子，翻开折了角的内页：“尊敬的廖领导，我首先代表采矿三队全体员工对廖领导表示坚决的欢迎！” “错了，用词不当不能叫坚决，应该叫……”冉小家想纠正林来富的错误用词，但是情急之下什么词也没想起。 “是友好的欢迎！”二班长黄光彩嘣出了“友好”这个词。 “也不适合，那个叫热……热什么来着，噢，我想起了叫‘热烈’欢迎才对！”一班长乌一呜终于想起了这个词语。 也难怪这些四肢壮实的大汉大都没读过几天书，由于没文化才到这里来干苦力活，又因为劳累，矿山没有文化生活，下班回来倒头就睡，文化成了矿工的空白。 “哎呀，我讲话你们老爱打岔，用什么词你们老半天也想不出来，那就用‘热烈’吧！”林来富汗都急出来了。 “热烈欢迎廖领导亲临进驻我队……” “错了。”乌一呜再次打断林来富的欢迎词 “那不叫‘亲临进驻’，应去掉‘亲临’，进驻我队就行了。”乌一呜纠正说。 “哦，不是‘亲临’，是进驻。请廖队长见谅，本人没读什么书不懂文化！”林来富好不容易读完了那句欢迎词，很尴尬地对我说。 “哎呀，这矿山怎么了，有干部来都是读欢迎词的，干嘛要弄得这么复杂呀!就平平常常聊都自然!”我被弄得哭笑不得。 “廖队长，没办法呀，我们这些没文化的粗人怕说错话，怕忘词，只好事先写好讲话稿。你可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当然要按最隆重的仪式欢迎你的到来！” “在这里我是副队长，你是队长，我要服从你的工作安排，我没有不一般的地方。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不管什么身份都是缘分，不要有贵贱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我来咱们队就是想和大家交朋友，希望大家不要把我当外人！” 第九十六章 花样喝酒泄男情 我与工友的坦诚相处，说话也是至诚的表白从不娇柔做作，博得了大伙的欢迎。 “名不虚传，廖领导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按照规矩今晚请廖领导喝欢迎酒！”林来富发出邀请。 我在上次掘一队的斗酒出名了，这次采三队可改变了斗酒策略，他们除了上晚班的还有20多人轮流而上，我早已估计到了这点，所以有所准备。一条毛巾搭在肩上，说是擦汗用实际是用来吸酒的，一旦肚里装不下就把吐到毛巾上。一上场二三块红烧肉就先下了肚再加上一碗汤。我镇定地应对。 果然20多人一个个轮流上来敬酒。不知酒过多少巡了也没人去统计，我的喝酒风采让大伙着实大开眼界。 “还有几位没上的都把杯子里的酒倒碗里吧，我用碗干了，节省时间，让上晚班的班友早点回去睡！”我说。 我这么一说，还有**个没上的工友迅速把杯里的酒往我的大碗里倒，大伙眼勾勾地看着满满的一大碗酒，想目睹一下我是怎么下肚的。我瞪着这碗酒假装为难地说：“哎呀，这么大碗的酒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下？” “能，你一定能！”大伙发出纵容的呼声。 “要我喝下，你们用什么鼓励我？” “这个嘛……”大伙一时都回答不出。 “没有鼓励的话那就免喝了！” “这样吧，你把这碗酒喝了，我们每个人连干两杯，大家同意吗？”乌一呜提议。 “同意！”同声通过。为了让我喝下这碗酒，他们也使出了招术，这正是我要的目的。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说完我双手捧起大碗酒，就像武林豪侠仰起头不换气地把一碗酒下了肚，把空碗往桌上一放，开怀大笑：“哈哈，我喝完了，该你们喝了！” 在场的人个个看傻眼了，胆小的身上还打了个寒颤。此刻，没人敢耍赖，都自己倒酒把两杯酒喝了。 “上晚班的不要喝过量酒。”我补充道。 “酒来俏俏，去也俏俏，单身汉子斗酒郎。只身云游四海飘，天当瓦，地当床，没有娘子没有家，七尺男身空守房。对酒当歌空对月，无枝空摘心上凉，凉、凉、凉，何时识君做新郎？风飘飘，雨潇潇，大山独处葬忠良。”30岁的处男乌一呜端起最后一杯酒，泪水涟涟地朗诵着这首三年前在井下瓦斯事故中一位身亡单身汉的遗作，立即勾起在场工友的感情共呜，他们同声朗诵完最后一段：“举杯邀友方知我，一醉方知白了头，今生知己酒为娘。” 触景生情，在场的都是没有成家的大龄青年，情感一触即发，刚刚还兴奋的快乐伙伴突然变得情绪低落，每个人的眼眶溢满了泪珠，一种被社会遗忘的凄惨感涌上心头。 同情、悲悯、感动一并占居了我的整个心。我和大伙一样泪水早已布满了脸庞，我走前去为乌一呜擦干脸上的泪水：“请大家相信，姑娘会有的，七尺男儿身不久就能派上用场了！” 经我这一说，所有人的眼睛都惊喜地看着我。 “你说的是真吗？”大家不约而同地问。 “离这一天不会很远了！”我坚定地回答道。 与采三队工友的那次拼酒，让我了解了矿山大龄青年心灵之处的痛苦，我不忍心再让悲剧重演，必须尽快解决矿山青年的婚姻问题。 我在顾董办公室里用专线与干爹通了电话，把公司生产经营、安全、管理、矿工婚姻等问题做了个全面的汇报，并提出我的建议计划。 “振山啊，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矿工婚姻是大事，就按你的想法让顾董出面给公司工会成立一个婚介所来统筹解决。” “做企业必须得把员工的切身利益问题摆上日程，只有把员工的一件件的问题解决了，员工才会对企业认同，才能安心工作，只有队伍稳定企业才能发展。现在矿山那么多的大龄青年找不到对象，你说他们会安心这里吗！其实员工的个人问题就是企业的问题，企业应该设身处地为员工着想，员工问题解决了就解决了企业问题，员工无小事啊！”我慨叹的说道。 “我很佩服你小廖，你说你年纪还这么轻能把人家丢弃的小事捡起来当作大事来做，你的处事观念完全与别人不一样，而且你对人生领悟的这么彻底，把企业交给你这样既善慧又精明的人来管理，我们一百个放心！”顾董发自内心的赞叹。 “我并没有什么本事，我本人就是从普通员工里成长起来的，从人生的坎坷中走过来的，我对各种问题的看法会更透彻些，领悟更深刻些。” 我和顾董聊了我的过去，顾董对我的了解又更深了一步，对我所想做的事情也更能理解了。 第九十七章 矿山有了婚介所 通过昨天的深聊顾董对我的建议十分重视，亲自到工会要求成立大龄青年婚姻介绍所。 公司工会牵头成立了矿工婚姻介绍所。婚姻介绍所正式开展了未婚青年登记工作。一连几天工会办公室门庭若市，《未婚青年登记表》都供不应求，出现断货。 紧接着，工会与附近水泥厂、村庄组织了联欢会，邀请未婚女青年参加，凡是来矿山参加活动的未婚女青年均可获得一件精美纪念品，渐渐地矿山未婚男青年与外界姑娘增加了接触交流的机会。不久，我宿舍里的高品善、薛宝强、沈言成功对接上了当地水泥厂的姑娘，除了林枫老家已经为他找了对象处，只有我和高树清还没有确定到合适的姑娘。 每当傍晚在矿区的树阴下，亭子里出现了成双成对的情侣，越来越多的大龄青年找到了男人的另一半。 “振山，几次联谊会来了那么多姑娘你怎么一个也没还看上？”高品善看我没有任何动静，开始为我着急了。 “每次活动我都在井下，只有一次参加的，哪那么容易呀，一次就上钩了。”我摊摊手说。 “以后有活动你就别下井了，我替你下，现在宿舍里就你一个没相上对象了，可不能落下你一个。”高品善认真地说。高品善自从找到对象后整天乐呵呵的，他特别激动，30好几了，有过三相三吹史。 好运终于降临到我头上了。 今天我被矿工会江阿姨召见，让填一张“未婚青年登记表”，还贴上彩色标准照，江阿姨就此给我上了一堂政治课：矿工会把大龄未婚青年的婚姻问题列入工作计划，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成熟一个解决一个，只要有女流分配进矿，就不能让他溜走，叫“肥……肥什么来着？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再则，矿工会与附近的水泥厂、当地的村民开展联谊活动,为大龄未婚青年创造各种与姑娘接触的机会。 “照顾到你是副队长，工作较忙，我就亲自当你红娘，明天去约会一个姑娘。”江阿姨加重语气说道。 我做事一向就不爱张扬，把自己的秘密使劲儿在心里憋了几个钟头之后，但是太兴奋了终于又忍不住向同室的哥们儿披露了出来。但保留了约会的地点和时间。这并不是存心跟他们耍心眼。是担心到时候这些调皮鬼会来捣乱，看笑话。 他们全都瞪大眼珠，极惊讶的盯着我。那神情认真得让人难受不了，好像我是在说一个天大的谎言，他们感到很突然。“爱情万岁”薛宝强第一个蹦起来，“应该让我们也观摩观摩……” “对对对”。晚上请大伙喝一顿庆贺庆贺，沈言说着捅了捅薛宝强和林枫。 这一回，咱哥们儿应该去助助阵啦。站那儿别说话也显得和威风。不怕她不愿意!”薛宝强挥动这胳膊，粗声大气地说道。“反正……反正不能让人家又给涮了！” “咱们打外围。火候不到，就是亲娘亲老子也不能让他们挨边儿！这回，你们放心吧，有我们哩！”林枫手舞足蹈地参谋着。 “一块儿去！一块儿去！”高树清跟着瞎嚷嚷。 “嗬，说得倒是有板有眼儿的！又不是去上山打老虎，你们凑什么热闹！这种战斗，一个人解决绰绰有余，用不了那么多兵力”一直没说话的高品善说着转过脸来，“改明儿去刮刮胡子理理发。我那件拼牌归你了。”高品善年龄比他们大些又是班长，说话办事还总算有点谱儿。 “我那副变光镜和领带也算你的了！”薛宝强慷慨地响应道。 “那我把皮鞋借用给你！”林枫钻进床下拿出了纸盒装好的黑色皮鞋，往我面前一放。 “可我……我……我给你买矿泉水”，高树清不知所措，急促中把服务想得那么周到。 我平常不注重衣着，衣着太朴素。室友们争相把自己视为最心爱的东西一股脑儿全献出来，仿佛用这些东西准能把我装扮成一个世界级的美男子似的。 他们的这几句话，让我感动，让我感到富有了！也许，约会这种事，在别人看起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区区小事儿，没什么了不起。可对这些头顶上一盏矿灯，怀抱一把电钻，长年累月也见不了几丝太阳光的黑哥们来说，这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娶爹嫁娘的大事情。不然的话，部落里的兄弟们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地替我考虑那么多的。在矿山，情况是较特殊的。很多小伙子，在跟姑娘初次约会几次之后，便会不由自主地把爱之心情渐渐升级，使之转变为行动。文静点儿的也会悄悄的拉住姑娘的手不放，以示亲热。 要是碰上个傻大胆儿，他便会瞅机会拉住姑娘猛地将姑娘紧紧搂住，笨拙的将自己发烫的激情，用湿润的嘴唇粗鲁地疯狂地往对方脸上不停地喷吐……很多人为此而翻了船。 矿上剩男太多，而且大多超过了该结婚的年龄。正是因为了种种客观原因，才使得这些男人们很难有实践的机会。难怪有人曾呼吁，说矿山是“生态失去了平衡的地方”，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令人绝望的“灾难”。 第九十八章 公园相约郁金花 其实矿工比谁也不差！ 别看他们身份不起眼，可他们能吃能喝能干活儿，结了婚也能稀里哗啦生孩子！他们站起来能把天给遮上一大块，倒下去也能填堵几沟水！论身板，敢跟健美运动员比结实！论相貌，敢与电影演员相媲美！谁说我们差！他们不过是“怀貌不遇”而已！ 各种各样因素，使矿工们也变得极强烈的抗衡：谁瞧不起我们，我们更不会正眼看谁！你要故意挺着细脖子儿扭动着屁股走道儿，他们也能哼着小曲儿迈着八字步！有什么了不起!即便是这辈子摘不了光棍帽儿，下辈子再做个王老五，他们也宁可“不屈不挠”！ 除了和嫂子的那段自愿结合没有恋爱过程的婚姻外，我还真不懂怎么对付这种活生生的架桥恋爱，缺少那种满满的自信心。 “江阿姨，我怕……怕人家不知道我是个井下工。得先告诉人家，免得以后……” “人家不怕！你少猜疑。你要不是井下工，没准人家还不稀奇哩！” “可我……我应该做什么？” “明天好好收拾一下。九点，到街心公园门口儿去候着。不见不散。见了面主动点，别显傻大相愣头愣脑的……” 听了江阿姨话里的意思是那姑娘已经知道我是一个矿工，还不嫌弃我，我心中一阵窃喜：那肯定是穷苦出身能踏实过日子的姑娘。我现在生活基本已安定，事业如中天日上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到那时我携妻带儿衣锦还乡，有头有脸地见上父老乡亲，荣耀祖宗，为在九泉之下的亲人争回面子。 我急切地希望这次会面成功。 “江阿姨，明天你帮我在旁边镇着，有什么问题暗示暗示。”我对农村女孩子心思缺少研究，担心一下把场面砸了。 “我还有事儿，就不一块去了。怎么？你喝酒那气派去哪了？你那哥们的肝胆义气呢？干什么对付一个女孩子那么没信心呀？” “你也知道我喝酒的事？” “不了解你，我还怎么会当你红娘呢！情况嘛……我看差不多。你们自己聊聊，再了解了解。行不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别忘了，还有个接头暗号。到时候人家姑娘手里会拿着一枝郁……郁什么？对，叫郁金香。你呢！我看……我这儿正好有本杂志，你干脆掖上《世界女模杂志》这本书，显得你很潮流，改变矿工古板、老旧的形象。” “江阿姨，我对人家一点情况也不知道，能告诉我一些她的情况吗？” “要了解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到时候去问就好了。反正人家姑娘配你是绰绰有余的。” 就像触电一样，一股震撼心灵的神秘感立刻传遍我的全身。他心里痒酥酥的，很兴奋也很飘然。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码头上的卫英、小蔡对我的热恋怎么也让我兴奋不起来，而现在对一个还谋面的女孩会产生如此的兴奋？不难想象，那一位确实是够罗曼蒂克的。不然，谁约会还会想到怀里要搂着一个郁金花作为接头暗号呢？这一手真是绝！就凭这一点，也显得不落俗套。 薛宝强的家就在县城郊区的农村，下午他和我一起坐车回家，安排我住他家里，离城里不远。晚上没睡好，整夜都在迷迷糊糊地想象见面时的各种情景的发生。 啊，明天……朦胧中千万种想入非非的念头开始在我的脑子里涌现出来……我拼命地憧憬，疯狂地遐想……一股股不可名状的强烈感情慢慢塞满了胸膛，令人喘不过气来。仿佛看见爱神正向我招手…… 清早起来，宝强妈妈给煮了很多面条儿，帮我收拾了一番。八点才过几分钟，便被催促着上路了。 进了公园大门儿，挑选了一个长木椅坐下。这就算是最佳角度。我的身后是几座假山和几株棕榈树，再过去便是一洼荷花池。左前方是公园的大门儿，公园的路就从我的前面往里进去。这地方，就连蚂蚁爬过去，也逃不过人的眼睛。 指针忽快忽慢地超前移动着，我也轻松一阵紧张一阵地呆坐着。说实话，想什么也想不进去，我的脑袋在慢慢发大。好在我手中这本杂志忠实地陪伴着度过时光。 当指针快接近九点的时候，他忽然平白无故地害怕起来，心里直犯怵，浑身极不自在。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反正感到挺紧张的挺费力，跟做小偷一样。此刻我才发现，除了早上吃的几碗面条外，我肚子里什么也没了，心里也空空的。平时那些道听途说的经验一下子全消失了，而且消失得竟是那么快。真令人想不通！ 恋爱这玩意儿可也真够折磨人的！ “哎，廖……师傅！” 有人叫，挺耳熟。我屏住气息抬头一看，原来是矿区卫生所的曹大医生。 她今天怎么了，比往常在矿上打扮得更讲究，更刺眼脚上蹬了双白色高跟皮凉鞋，一件蓝白底儿孔雀羽花的连衣裙紧紧绷住那修长而丰满的身段，勾勒出众多曲线。尤其是胸脯那块儿，挑衅般的耸立着，简直被绷得快绽了线！左肩上斜跨着一个奶黄色皮挎包，满头长发犹如个小瀑布，散落地披搭在肩上，像是经过精心打扮，又像是随意地任其飘散，那细嫩白净的臂膀，充满青春生气的小脸蛋儿，略带几分调皮的眼光……可以这一切，这一切……跟我们这些粗憨的矿工极不相衬！ 第九十九章 苦约恋人难会面 曹医生的突然出现，我担心会影响我在相约恋人。 我抬眼看看她算是作了回答。我之所以这样故意去冷落她，不愿意跟她搭讪，除了对她有种天生的怨气之外，还怕被她发现今天的秘密。这不知又是鬼使神差地为什么！ “你今天打扮得就像个归国华侨。”她一开口就恭维我。 “星期天嘛。”我有口无心地应付她一句。 “这么热的天，你西装领带的不难受吗？”她咯咯咯地笑着揶揄我。 “当然比不上你凉快。”我低下头装做系鞋带。真不好意思看她！穿这么点！ “穿这么挺。真少见。你怎么坐在这个地方？”她立在我面前极不庄重的问我。 “什么地方？我不配是不是？公园嘛！”我心想：我愿坐哪儿就坐哪儿，管得着吗？也许是出于一种报复或者其他什么心里，我认为跟我约会的那位姑娘，肯定比她庄重得多！在心中悄悄勾勒着…… “说话好听点行不行？气这么粗干什么？”她用脚踢了踢草地，不耐烦地嘟哝道。 “又不是唱歌儿。我天生就这味儿。”我心里着急，希望她能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她沉默了一分钟，忽又开口说：“大礼拜天的，最好都图个高兴。咱们有幸在这地方碰上，满可以多说几句话嘛。你说是不是？” 无意中在公园与矿区卫生所的曹医生相遇，而心中的那一位却迟迟不露面，又怕我的约会让曹医生给搅黄了，害得我心急如焚，心中顿生不悦。 为了趁早结束与曹医生的这场邂逅，我随便找个理由，算是逐客令：“我还有点事儿……还得一个人静下心来看点书。” “呦，还看不出来，礼拜天也那么用功。”她盯着我手上卷作一个筒儿的封面上露出个长发飘逸美女杂志，故作惊讶地问“阁下在研读什么巨著啊？” “这是，很权威的，复习复习自学考个……”我扬扬手中的书顺口胡编了一句，并有意作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不过是在考虑，她站在这儿，会不会使我的事儿“砸锅”。 “我看看。”话还没落音，她已捏住我的手腕把书抽走了。我一点儿也没防备，“你可真逗……真逗！这明明……哈哈……”她开始嘲笑起来。 “咳，干什么!”我红着脸一把夺过书来，羞怒地白了她一眼。女模杂志怎么啦？能说不是书吗？ “别以为我们矿工手上老茧多，大脑沟纹少，我正在研究女模的风采呢，读了书，说不定我也能考上个模特证，当个业余男模什么的！不是我吹”他故意用这种口吻对她说。其实我最讨厌模特一类，不注重个人装扮。 “今儿天气还不错，是吗？”她仰起脖儿往天上望着，没接我的话。 “还可以”我边敷衍着她，边警惕地往四周环视。还好郁金花还没露影儿。 “你在看什么？”她用审视的口气问。 “人挺多的”，我咽了一口气，“烦得慌！” “你好像有点心神不定”听听，她竟然肆无忌惮地窥探我内心世界的秘密！凭什么！ “你放……”我把“屁”字使劲憋在了嘴里，心里难免怒火中烧,但一想到现在我是“特殊时期”，只好忍了,没必要再跟她较劲,我语气一滑：“你放心去玩吧，曹医生，今儿别耽误你了。” “那，行。咯咯咯……你呆着吧。“说完她竟然朝我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怪样，走了。这小姑娘！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悬在心头上的石头也总算落下来。真是谢天谢地！ 都快十点了，可郁金花一直还没有出现。莫非是……提起她，我就来气。我这里趁空儿离题说几句。 在我的室友中林枫早已有对象。薛宝强还小。沈言自持年纪大城府较深。唯独高品善和高树清，整天象失了魂儿似的忙得不亦乐乎。 为这事儿，俩人的关系也慢慢恶化，不时还要搞点小摩擦。高品善身材肥壮。高树清眼睛有点儿斜视，这也成了俩人挖苦攻击的目标。 如果高树清说：“你小子就是再怎么节食吃也还比大熊猫肥，哪个女孩不怕被你压成柿饼！”那么高品善便会反唇相讥：“你呢？既便是有哪位女孩从你身走过，你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这个宿舍部落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我心里也恨这个曹医生，你的出现把我们宿舍部落搞乱了。 我开始动摇了。 “哎，廖……廖振山。”她像个不祥的幽灵，直呼我大名，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钻了出来。“劳您大驾给我安个胶卷。” 我心里及不乐意又让她给黏上。说不定郁金花马上就要出现……那多难看！想到这，我用表情告诉她：“我不愿意！” “要是有空，还想麻烦你去给我摁几张。这天气……多可惜！”她蛮轻松地说道。怎么她就不考虑：我肯吗？ 第一百章 郁金花香近呎尺 我希望曹医生快点离开，可她偏偏不走还找出这事那事要求我帮她，我心里很窝火。 “我不会。对不起。再说我有……有事没空。”我不知道怎样推脱才好。 “没空那你老蹲在这地方干什么？”“不干什么。蹲这儿看看书。” “走嘛，就帮忙去给摁几张嘛。”她突然变得像个小孩似的那么固执任性。 “我真有事。我……我今天有约会。”我被迫亮出了底牌。 “真的？”她眼睛一亮，脸上表情极复杂。“我不信，没准你又是在骗人。”她撇撇嘴。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真的！”我平心静气地对她说，也想顺水推舟撵她走。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感到忐忑不安。都快十一点了，可人家郁金花…… “那我也要看看！”说着她往草地上垫了块手绢坐了下来。一副要持久战的架势，而且脸上还挂着一副黄鹤楼上看船翻的笑意！ 我心里顿生厌气：这真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对她客气一点儿，她反倒得寸进尺！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非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失陪了曹医生，我要上厕所。”我急中生智，想了这么个绝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到了厕所磨蹭了半天，心里又唯恐把郁金花也一块躲了过去，出来一看，她还坐在那儿没挪窝！这丧门星！今天出师不利，郁金花的事看来十有**要砸锅！ “哎，我说你今儿怎么没叫上那几位来捧捧场？”她慢慢挪过来，语气语调变的让人讨厌起来，“这不是显得太冷清了吗？” “是啊。”看看表，我对今天的事算是彻底死心了。“要不这样，你去联络几位女士，把我们部落连锅端？”虱多不痒，债多不慌，我今天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咱可侍候不起！你别激动。哈哈……”她居然没和我正面接火。 一心约会的郁金花已近中午仍然没有出现，此时我已经灰心丧气，不抱什么希望了。而曹医生一直赖在我面前要我帮她拍照。转而一想，恋爱也是要有耐心，男人嘛在这事上受点折磨算不了什么。 “没准你还没谈过恋爱，是不是？” “那你教教我。”我故意刺激刺激她 “教你？哈哈哈，就冲你这德行，简直像个煞神！哪个姑娘不怕？……” “没什么可怕。笑什么？顶多光棍一辈子！你操什么心？” “活该！你也和这帮青年同流合污了，生活拉拉邋邋。不是抽烟喝酒，就是打架骂人。整天就只惦记那些奖金出产量工作进度。”她又开始教训起人来了。而且又是那种味道！ “亏你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咱们的工作能比吗？你们倒好整天穿上白大褂，悠哉悠哉的，可我们这些井下工，每天要钻到不见阳光的深洞里劳作，经常还担着瓦斯爆炸冒顶塌方的危险！有时出了坑道会有一种疯狂的兴奋感。这心情别人无法理解这些！我们也还挺年轻啊！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喝酒抽烟打架骂人，是过了点儿，可这是我们的一种平衡。你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只知道我们粗鲁，脏，甚至……谁不想干干净净文文明明？可我们这打钻铲石装车得有力气凭胆量！”说着说着我不觉得动了感情。想想今天的事，够倒霉的了！可跟这种小姑娘，又能说明白个什么呢？ “老大爷，买几根冰棍。”她根本就不接我的话却买了一堆冰棍往我面前一放，“来来，天气太热，吃点冰棍消消火。” 我正口干舌燥冒火呢！不吃白不吃！ “以后就没什么打算吗？”她抿着冰棍认真地问道。 “打算？既然到了这地方就认真干下去，命中注定要跟井道打一辈子交道。打算有什么用？不像你，在矿上混几年，早晚要离开矿山。” “离开矿山？真新鲜。你可真会想象。离开矿山我又去哪儿呢？” “到哪儿去？到国外当洋媳妇嘛！” “什么洋媳妇？你说清楚点。” “还装什么，谁不知道你对象是国外留学生，研究西方经济的博士。” “简直是信口开河乱弹琴！那是我哥哥！”她把半截冰棍一甩，气呼呼地说。“你这个黑脖子，非洲拉裴克，破伤风！你……你少造谣！” “你哥哥！？”我感到迷惑不解。莫非别人……“实在对不起，我是听说。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跟着乱说！”她站起来，抬碗看了看表。“往后没事多动脑筋学点别的。净谈论这些无聊的事！”她又换了一副大人腔，教训起人来。“谁不知道你们干活又脏又累？可怎么不想点其他办法调剂调剂呢？比方说多组织些文体活动，参加舞会、宣传队、读书组什么的，你认为这不可能吗？只要大伙儿整天能乐乐呵呵，身体健康愉快，对个人对工作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处。我看，真要是能办好这些，也是一门不小的学问。只要我们……” “算了算了，别说了！”真奇怪，我的心头竟跟着热了一下！不过，不想再跟她这样没有任何结果地争论下去，我关心的是现实。 “说实话，你说的有道理，我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与你讨论下去，咱们拜拜！”我苦笑着，转身走了。 “哎，你等等，等等。”她有点着急地在身后叫着。 说不定今天的事就坏在她身上！还想缠着我唠叨什么？这小姑娘！你不饿，我可饿了，我不去搭理她，窝着火头也不回继续走我的路。 “黑脖子！傻瓜！”她放开声在公园大门口朝我嚷了起来。 我心里一冒火，停住脚回过头，正想回敬她点什么。忽然。我看见郁金花！ 她正侧身低着头，手里晃悠着一朵含苞欲放的郁金花。 我大吃一惊，全身如凝固了一样无法动弹了。 “你这个大傻瓜！十足的大傻瓜！”她埋着头轻轻地害羞地念着，满脸红得象个下蛋鸡。 我暗暗试着用右脚往左脚狠狠踩了一下，痛得我吡牙咧嘴。 第一百零一章 甜蜜相恋筑爱情 我回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真对不起，我对刚才态度向你赔礼道歉！” “我不需要什么道歉，以后少喝点酒，也要讲点卫生注意个人形象，当矿工也是人也要展示良好形象！你今天西装穿在身上好像有刺似的，看你很不自在的样子，要是不相亲你这套西装可能永远也上不了你的身子。” “你说得对，我平时不注重个人卫生，穿衣服过于随便，以后会改的！”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说一套做一套的，我会监视你的你要注意。” “曹医生，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我想了解一下她的家族，就直接问了。 “也许我父母的人生所经历苦难比一般常人还要多，所以我只有发奋读书才有机会报答他们!” 曹医生认真地说。 “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 就喜欢你这样穷苦出身的女孩，，过日子更踏实，我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半点罪！”我为自己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侣感到幸福，更加痛爱曹医生。 从这时开始，我和曹医生正式恋上了。我们同在矿山，我们的恋爱没有大都市的花前月下，也没有海誓山盟，更多的是用心去相处，用心体验双方的性情，照顾对方的需要，就这样互相包容地交往着。有女朋友后，我也更注意了个人仪表，与曹医生一起去县城逛时我会穿上干爹给我买的高档西装，这一装扮更显现了我一股迷人的英气，每当这时曹医生就像在欣赏一位模特一样地赞扬我：“你穿上这套衣服才不亏待了你这英俊的男儿身呢！” “真的吗？不过身材再好我也不会去买这么贵的衣服，我是个农村穷孩子穿不起这衣服。” “那怎么又买了呢？” “不是我买的，是我干娘买给我的。她是码头公司董事长赵一铭的夫人。” “不会是你耍手段攀上这位董事长吧？” “你高抬我了，我最不会做也最不愿做的就是攀富附势，我喜欢靠自己能力生活，活在一个纯净的世界里。” “众里寻你千百度，千呼万呼始出来。我终于找到了我心爱的人！”曹医生一改平时的矜持，猛扑到我身上，狂亲我的脸，我毫无心理防备，怪不好意思的。 “今晚不要走了就住下吧！”这是曹医生第三次提出了。我还是我婉言拒绝了，我和她之间还有最后一道面纱没捅破。要让她了解我过去的一段婚姻后才能确定她是否接受我，在这大事大非问题上我不可含糊：“等等，我还有一件事还没告诉过你，等我说完了你再考虑清楚也不迟。” “什么事那么神秘？” “你慢慢听我说给你听……。”我把与嫂子的那段悲惨的婚姻毫无保留地向她诉说了出。她静静地听，没插半句话，当我说完后，发现她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振山你受苦了！”一声嘶心裂肺的哭叫，她紧紧抱住我伏在我身上为我遭受的苦难而痛心哭泣。 自从和曹医生确定关系后，我陷入了梦幻般的幸福里，我和曹医生也溶入到了一双一对情恋的队伍大军里。每当夜幕降临，我和曹医生手牵着手漫步在矿区的林阴小道上，或者俩人站在潺潺流水的小桥上欣赏溪流中游动的鱼儿，远视一片片葱绿的田野和那缕缕炊烟的农舍。我想虽然没有城市的繁华和风骚，在这里却能享受到宁静的环境和绿色的文化！ 我和曹医生的热恋引来了多少双羡慕的目光，多少人发出赞叹的声音：“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双啊！” 曹医生很关心我，爱我，每次出门都会叮嘱：“下井要注意安全！”每当我下井回来都为我特备有小菜、好酒，不让我熬夜。 “曹医生你真好！” “都说过几遍了，不要叫曹医生，叫我小慧，再说我不姓曹是赵。” “哦，我又忘了。你跟我干爹一样的姓。”我说完，小慧弯着半笑的嘴，看了我好一阵后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真傻得可爱！”我莫名其妙，怎么说我傻呢？ 我和小慧已经开始未婚同居，我想早点结束这种不伦不类的男女生活，有一天我大胆提出：“按照我们农村的规矩我要先去拜访你父母亲，然后才办结婚登记。什么时候去见父母亲，我要准备什么礼物？” “那好吧，你去给顾董请你假一下，然后才去买到武江市的火车票。”“什么，你老家也在武江市，那太好了，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去看望我的干爹干娘！”“好哇，我和你一起去！” “我要让我干爹干娘高兴高兴，我找到了一位漂亮善良的姑娘！” 小慧听了不答话，只是诡秘的地一笑。 当晚，我向顾董请假后的第二天就买到了火车票，我与小慧双双踏上了开往武江方向的快列。想到即将与未曾谋面准岳父岳母见面，心情十分兴奋，心中幻想着见面时的美好情景…… “想什么呀，看你喜沉于色的样子！”小慧捅了我一下，我才恢复了常态。 “就要与你父母见面了，我太兴奋了，沉入了种种的遐想之中。”我说道。 经过了几天的旅途终于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武江市。 “小慧，你家是在农村还是在市区？”我问。 “你问这干嘛？”“如果是在市区，那就离我干爹家很近，我可以先给他打个电话，报告我回武江了，随时去看他！”我回答道。 “先不打。我先问你见了我父母后你会不会后悔？”小慧直瞪着眼问我。 “不管你家里是贫穷，还是富贵，不管你父母是聋子还是瞎子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我态度坚定地向小慧表示，免得小慧不放心我。 “你说话可算数”“这不用怀疑，我们又不是认识一二天！你今天怎么了老疑神疑鬼的！”我感到小慧有点异常。 “好，现在你去澡堂洗个澡，把一路的疲劳冲走，穿上你干娘卖给你的西服，然后去理发店弄个发型。”小慧说完和我一起各人拖着一个行礼包去了澡堂。 我泡了个舒服的浴，疏通了全身的血脉，精神大振，然后又去理发店造了个当下最流行的“飞机头”再配上这套深黑色高级西服，可称得上帅气十足了。 我们叫了部的士，朝着小慧的指引的路线奔驰而去。 “到了。”小慧叫停了的士。 我下车一看感到这房子很眼熟：“这是我干爹的家呀，怎么先到我干爹家来了？” 这时保姆笑盈盈地出来接行礼，向我们问安：“你们一路辛苦了，快进去，赵总赵夫人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你干爹干妈就是我的爸妈，怎么你现在反悔了，你在车站里对我怎么说的忘记了！”小慧瞪着发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此刻我才明白，我中了小慧的苦肉计，我原以为她真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姑娘，所以我是那么的投入，未曾想一不小心成了亿万富豪的女婿。也罢现在已生米煮成熟饭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也是不道德的。 “那你怎么一直隐瞒你的身份，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带点责备的口气问。 “早告诉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小慧反问。 我无言以对。 见到干爹干娘我自然十分高兴：“干爹干娘！”我一进门就亲切地叫开了。俩老见我和小慧一起回来脸上笑开了花。 不一会，小星和扎咪果巴都从公司提前下班回来了，全家大团圆。她们几年不见自然情感交融，小慧望着爸爸显出老态，皓首苍颜的样子，心酸地哭了：“爸，你怎么不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跟前几年比老得太多了！”“傻孩子，人老是自然现象，哪有长生不老的人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干爹安慰小慧道。 “几年不见妹妹越长越漂亮了！”小星说着又朝我眨眼扮鬼脸笑笑说“振山，你聚到我这么漂亮的妹妹高兴吧！” “小慧不但人美心也美，她是天下弟一大美人！”我虽然不情愿过攀富生活，但小慧确是一位人美心灵美的好姑娘，我不经意间成了富商的女婿也许是命运的安排，那就听从命运吧。 吃午饭时，干娘发话：“你们这次回来是全家大团圆，把两件大事办了。这第一就是小慧和振山先把婚事订了，然后再选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再就是今年是你们的爸爸70大寿，趁这次全家人都在把你爸的大寿给做了！” “妈妈说得对，二件好事一起办，那就是天圆地圆福圆了！”扎咪果巴拍手赞成。 小慧听了没有表态而是用眼瞟着我，我立即会意地表示；“我听爸妈的，按爸妈的意见办！” “那好，明天你们俩就先去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从今天开始振山要改口叫我们爸爸妈妈了！”干娘趁热打铁利索地说。 “叫呀！”小慧瞪着我下命令。 我一时真有点改不过口，挺难为情的，但看到小慧生气的样子，我就站了起来鼓足了勇气叫着“爸爸！妈妈！” “唉！”老俩口开心地大声应着。 第二天上午我和小慧去了乡民政所办了结婚登记手续，拿了结婚证，成了一对合法夫妻，这对我来说既感到意外又感到命运的厚待。 回来的路上我问：“爸爸的大寿什么时候做，定了没有？”“妈妈说明天晚上，爸爸说不请外面的客人，就我们几个子女给他做！”“做完爸爸的大寿后我想回码头见见过去的老班友老同事！”“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刚到家里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顾董来的，我忙接起：“振山金矿出事了，昨天晚上夜班井下瓦斯浓度超标，有5个人昏迷不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立即回来！” “爸，金矿出事了，有5人瓦斯中毒，刚才顾董来电话要我立即回去！”我第一时间告诉爸爸。 “你现在就动身去车站买车票，小慧在家多住几天，叫小星车子送你！”爸爸毫不迟疑地作出决定。 第一百零二章 爱情事业比翼飞 我回到矿山后，几个工人还在医院里，幸好抢救及时，没有人员死亡。 小慧在家里住了几天由于放心不下我，就早早回矿山了。 今天一早顾董打电话过来，要我上午不要下井去他办公室有事告诉我。我匆匆来到顾董办公室，顾董招呼我坐下，微笑着说：“恭喜你双喜临门了！” “你是说我和小慧的婚事，不就一喜那来双喜呀？” 顾董说的“双喜临门”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他。 “还有一喜赵董来电明天你就要正式上任矿业公司总经理一职。我已经通知公司行政部和公司几位副总，明天上午全公司休班半天，在工人影剧院隆重举行授职仪式。” “那么突然呀，我一点都没有思想准备。” “你已经来矿山半年多了，情况你都摸清就不必再当闲人，应该名正言顺地接管公司，就是赵董事长对你的要求。” 之前人们对我的种种猜疑，明天就要揭晓了。明天，也就是说今天人们还不知道我任职的事，那怕只有一小时我也要求顾董保密到最后时刻。 “他们还不知道明天什么会吧？” “不知道会议内容，只知道开会时间。” “我要求保密到最后！” “好吧，明天由我宣布你的任职决定和颁发聘任书。” 小慧知道了我去顾董办公室的事，回到家后她追问：“顾董叫你去是什么事呀？” “没有什么，明天才知道！” “要当总经理了！” 我一听吃惊不小：“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赵一铭的女儿，第一知情人，实话告诉你吧，你回矿山后顾董又给我爸打了很久的电话，反映公司管理混乱的情况，并把你在生产一线表现都向我爸作了详细汇报，他建议我爸马上任命你为公司总经理，担起管理重任。我爸最相信的就是顾董，他立即表态同意正式命你为矿业公司总经理，并在传真任命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然后又传了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让岳父失望的，我们一起来同心承接这份事业好吗？”我激动地对小慧说。 “为了父辈创下的这份事业，我得放弃我的医学专业当你的秘书。” “拉勾，一百年不变！”我兴奋地伸出手指与小慧拉起小孩玩的拉勾游戏。 这个晚上我和小慧一点睡意也没有，我们有共同的语言，谈公司领导班子的调整，谈公司未来的发展，谈我们婚后生儿育女，还谈了我要回老家帮助家乡脱贫，回报父老乡村的恩德…… 什么都谈，直到鸡叫三遍我们才朦胧入睡。 据顾董说，我的就职大会的规格也是岳父大人要求的。岳父要求我的就职大会必须隆重热烈，公司全体员工参加，之后在食堂大会餐，每个人可到财务领取200元的红包。 可容纳2000多人的工人影剧院舞台背景墙上“总经理就职大会典礼”几个鲜红大字格外显眼。 主席台上正中坐着顾董，边上还留了一个空位，那就是我的位子，在没有宣布我的任命之前我不愿坐上去。左右分别坐着龚树贵、倪江海、曾广峰。龚树贵、倪江海俩人以狐疑的神态在窃窃私语，猜测董事会任命谁当总经理？ 一千多号员工静静地在座位上等待新的总经理亮相，他们事先没有这方面的资信无法猜测谁会当总经理，没人去猜这个谜，所以会场很安静。我和小慧坐在台下第一排中间的座位上，等候任职宣布。 第一百零三章 走马上任总经理 我镇静地坐在台下等待着历史最荣耀的这一刻到来。 当然对我的任职小慧已经是心中有数的事了，她的表情一点也不惊奇。 顾董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针正指九点正，他神情庄重地走到发言席：“铭鑫矿业公司总经理就职大会现在开始，呜炮！”门外立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爆竹声过后顾董接着宣布：“我代表铭鑫矿业公司董事会，并受董事长赵一铭的委托宣布铭鑫矿业公司总经理的任职决定。现在我宣读文件： 关于廖振山先生任职的决定 铭矿人字3号 公司各部门、黄金提炼厂、各采掘队： 经新兰省铭鑫矿业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廖振山任新兰省铭鑫矿业公司总经理，任职时间从2009年5月1日开始，特此决定。 新兰省铭鑫矿业公司董事会 董事长：赵一铭(签字) 2009年5月1日 主送：公司董事会董事，公司副总经理,公司各部门 抄送：九成县政府副县长李成河，九成县梅花乡政府 “文件宣读完毕，现在请廖振山上台讲话。”顾董宣布完任职决定后回到主席台。 这一宣布是在场人是始料不及的，但是很多矿工已经意料到了。随着决定宣布的落音会场站起了一大片的人，响起了经久不息雷呜般的掌声，但是也有鄙视、轻蔑的眼光。当龚树贵、倪江海听到我的任职后立时拉下难看的脸色，我上台时他们俩人轻蔑地斜眼恶视着我。 “工友们，我今天能站在这里一要感谢董事会对我的信任，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让我一个年轻人来担任。二要感谢给过我许多帮助的同事们，在与大家一起摸爬滚打的共同劳动中是你们把我当朋友，给我无私的帮助，使我熟悉了生产组织和安全、经营状况。今天我有胆气向广大员工承诺：我会时刻把员工的利益放在心上，在公司发展的基础上不断提高福利待遇，不断改善矿区的文化生活，让员工进得来留得住，把家建在矿山，与公司同命运共发展！” “你说得太好了，让全场听众热血沸腾的，没想到你口才那么好！”回到家里，小慧一味赞扬我，成了我的忠实追随者。 宣布我的任职后我兴奋得一夜没睡。先给远在千里的岳父母通电话：“爸爸，你最近身体好吗！我今天正式上任矿业公司的总经理了，感谢你你老人家这多年来对我的信任和栽培，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是我今生的大恩人，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说着说着我声音哽咽了。“孩子呀，不要哭，也不用感谢我，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善根福缘所结的福果，是你经受住了阿弥陀罗最严历的苦难考验，是你在灾难的烈火中获得了重生。你谁也不用感谢，只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你自己！我祝你和小慧喜结良缘，幸福到永远！”“不，我永远不能忘了你！我要好好孝敬你！” 站在一旁的岳母真真切切地听了我和岳父的通话内容，早已泪珠闪闪。她接过手机动情地说：“振山好孩子，你终于和小慧牵手成双了，了结了我和老赵的一桩心事，我祝贺你们幸福一辈子！在那边你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不在你们身边没办法照顾你们。我和老赵商量过了今年国庆节前你和小慧要回到武江来办婚礼，你们要做好准备，提前回来！”“好的，我会提前回来，我在远地很想念你们！小慧想给你讲话！” “妈妈，我好想你，都四年没见了，你们急急把我从珠滨市医院的习实中调遣到新兰省矿业公司来就是为了我与振山相处创造机会呀！连回来见下你们都不肯，你们为了这个女婿用心良苦啊！不知道你和爸爸现在身体怎样？”“那是你的终生大事呀，我们做父母的能不急吗，选到了好女婿幸福了你们也幸福了我们，这比什么事都大呀傻阿头！爸妈身体很好你不用操心，你们小俩口要好好过日子，嫁人了不能任性，有什么事要互相理解，在那边要互相要照顾！”可怜天下父母心，总放不下牵挂儿女的心。 现在我才明白，我和小慧的相识相恋到登婚姻登记都是岳父母预先策划好的温馨阴谋。我顺着他们设计好的“陷阱”一步步靠近。 “振山，这是你的行政日程安排表，这二天的日程，第一个是今天晚上宴请公司所在地的梅花乡政府的江书记、陈乡长和乌鸦村的村干部，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上午要去九城县拜访分管副县长李成河，我已给九城县政府办联系过，县府办主任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变化可以去，如有变化会通知我们。公司陪同领导是顾董、机电副总经理曾广峰。”小慧把行政安排表递给了我。 “公司陪同的领导可以加上生产部部长卫兰新一个人。他是新兰矿业学大矿质专业毕业的，他我小五个月。一毕业就来我们这家公司就职已经三年了，从技术员开始干起，对他的表现我有了解过，工作比较负责严谨，处事较公正，几次有人行贿给他让他在虚假的验收进尺单、产量单上签字被他拒绝，这样的人我们要用起来，我准备让他接任倪江海的生产副总经理职务，还有龚树贵的常务副总经理不要再做了，我上来了就不设常务副总了。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说呢？”我用征询的口气问小慧。 “你是总经理，你决定，我不干涉的你的决策，我只帮你处理一些文件和日常和对外联络工作安排。” “不，你当秘书也要监督我的工作落实情况和决策的可行性。” “学就为难我了，我专业是内科医学对企业管理一窍不通，全靠你自己把握，你对把握性不大的事可以与顾董商议。” “我给小卫打电话，要他明天不要下井，我想先找他聊聊，听听他的想法，如果他愿意接受安排，就让他一起去县里拜访副县长。” 第一百零四章 争取力量共谋划 第二天，按约好时间，公司生产部长卫兰新准时来到我的办公室。我热情给他泡茶，俩人面对面坐下，并拿出招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他，他向我摆手以示不抽烟。从他的举止看此人很内敛，稳重，不善夸夸其谈。 “小卫坐坐，你比我小5个月，是小弟呀。我们聊聊，往后你要多多帮助我哦！”一落座我就抛下这句很随和又谦逊的话，让谈话宽松点，并试探他对我的态度，果然氛围一下活跃了起来。 “我有比你小吗？” “那还会错，你是1982年11月出生的，我是同年6月出生的，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小5个月，你做小小弟做定了。哈哈哈！”我得意地大笑。 “我的出生日期你都知道呀，那就做你小弟吧，那你可要关心爱护小弟哟，我可不能白当小弟的！”小卫也毫无拘束地对我半开玩笑地回敬我。 “好，我这当哥哥的肯定有担当。中午就让我当哥慰劳下你，我做红烧肉给你吃，赏赏我手艺怎么样？”“真的吗，我最爱吃红烧肉的，每次回家我妈就为我做红烧肉，唉，很久没回家了很想吃我妈做的红烧肉！”看去小卫表情有点伤感。 “你多少兄妹？”我问。“三个姐姐，就我一个男孩排行第四。”“你妈妈也有50好几了吧？”“57岁了。”“你有女朋友了吗？”“妈妈在家里给我找了一个，可是……”，此时公司江秘书几声敲门小卫中断了说话。 “廖总，这是五月份的生产统计报表。”我接过报表瞄了一下交待说：“你去给财务部讲，把今年1至4月份的财务收支情况报给我。”“好的，我这就去给他们讲，我先走了！”“你去吧！” 江秘书走后我疑惑地问卫兰新：“你是什么时候上任当生产部长的，以前生产统计报表怎么没有你的签字呢？”“去年5月开始上任的，我上任后从来没人要我签字。”“说明公司管理上还有很多漏洞，要一步步来整改完善，以后你在这方面可能要为公司多承担点工作。” “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会全力去做好！”“那就先谢谢你了！”“我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聊聊吧！” “你刪才说你老家找好了对象是吗？”“是呀，但是聘金要求太高，提出要8万元，后来被我拒绝了，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在三分地里刨食哪来那么多钱，娶不起呀！”“这次公司婚介所有没有你看中的？”“江阿姨上次有叫我去看未婚女青年登记资料，我选了一个在水泥厂当化验员的，不过还没有正式见面。”“你可要主动点，不能让她飞了！” 我们聊得很轻松，很自然。我趁他高兴劲头又转了一个话题。 “你算得上公司的元老了，从一筹建到投产你都在这，对公司情况也了解，我主要是做管理，生产技术方面还得靠你们技术专业人员来把关，你能不能告诉我，公司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生产技术都没有问题，我们生产部里的几个人有采矿专业的，地质矿质勘探分析的，测量的样样齐全，什么人才都有，一般技术问题我们都能解决。我看最难把握的问题还是安全。我们北方矿井事故大部分是瓦斯浓度超标，公司几次严重的事故都瓦斯事故，这个工作稍一放松管控不严就有可能造成瓦斯爆炸，很可怕的。现在的这个通风队伍人员素质很低，随意睡岗、遛岗，测风预报和通风工作做得不及时不准确，通风队长袁峰是个出了名的夜猫子，晚上找人打牌打到天亮，白天睡觉不上班不下井，工作不安排，通风队是全公司最懒散的，大家意见很大，只是有他当常务副总的叔叔龚树贵在上面保护着他，没人管得了他。” “那个安监部长韩少池什么时候进来的？” “据说韩少池是梅花乡政府原来陈乡长的侄儿，通过关系弄进来的，也是认为上面有关系调儿郎当的，经常回家不请假，三天打鱼二天晒网，就是有下井也是下去转一圈不到一小时就上来了，有几次政府安监部门来安全大检查他都敢不在场，你说这样的安全管理安全能不出事吗！” 黄毛手拿着厚厚一大叠员工入职表一阵风似的上来了，到了门口一只脚正要踏进门，忽然看见卫兰新在又想退出去。 “进来，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持重起来，坐下我们一起聊，你先说事。”我看黄毛进也是退也不是的，招呼他进来一起聊，坐下后我倒了一杯茶给他。 “新招进10个工人，我去找安监部长韩少池商量上岗前安全培训的事，可他不在，有人说他回家二天了还没回来。” “小卫，安监部还有谁可以上安全课的？尽量安排人去上，安全课一定要先上不能缺！”我救助卫兰新。 “这样吧，这次新工人培训暂时我来负责组织，我叫安监部的郑国标来上安全课，他是位老同志了，在韩少池没来之前他就是安全部的负责人，技能课就由我和部里几位技术员分担上吧！”卫兰新见此情况就主动把培训工作承担下来，算是对我工作的支持吧，也是一个见面礼 “太谢小弟了，看来我还没请你吃上红烧肉就先劳神你了！”我开玩笑地说。“黄毛中午一起去我家吃红烧肉，你先去告诉你嫂子小慧现在就到市场买二斤五花肉回来，说中午有贵客来家里吃饭，去吧！”黄毛走后我和卫兰新又接上话题继续聊。 “正如你刚才说的，公司最大问题一是安全，二是干部懒散。这二个问题不解决就等于企业埋藏着二颗定\时\炸\弹，得想办法排除，当然这二个问题最关键问题还是干部问题。干部问题解决了安全管理就解决了。我打算采取民主评议干部，实行‘末位淘汰’的办法来解决干部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你的意思是通过民主的方式罢免那些不称职的领导，这办法太绝了，我看行。”“那好，有你这新生力量的支持我可就真干了！”“干吧，对付那些光享受不干活，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人是该腾其位子免其奉禄了，再继续下去影响会更恶劣。”“那我心中有数了，下面该做什么事！哦，明天有个去县政府的拜访领导活动，你和我们一起参加吧！”“好的，你安排好了我就去！” 第一百零五章 和谐当地保安宁 我和卫兰新聊得很投机，他的话匣子被我引开后，滔滔不绝地向我谈了很多公司内部情况和当地关系的处理等十分重要的问题。这些信息对我下一步的决策提供了关键性的依据。 晚上的宴请对象主要是当地乡政府的领导及公安派出所的民警，村委会的干部。俗话说得好“站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企业在人家的土地上觅食，没有找到可食的没有事，如果你找到了好食的人家眼就红了，会不断地来抢食以各种借口来干扰你的正常生产，他们就像这块土地的“土地公”，不能触怒了它。所以搞好当地关系是保证生产经营正常化的重要措施。 凡是被邀请的客人都陆陆续到了指定酒店。我和小慧祈诚地站酒店门口迎接客人，一一和他们握手致谢。 站在我旁边的顾董一一向客人介绍我的身份：“这是铭鑫矿业新来的廖总经理，是赵董事长的准女婿！这位是赵董事长的女儿叫小慧！” “哇，这么年轻的总经理呀！” 客人们一个个看到我是个年轻总经理都感到吃惊并赞叹。 “这是赵董事长亲自选派来的，能被赵董事长看上的人可就不是一般的人了。”顾董还附加解释道。 “年轻可畏！”乡党委江书记使劲握住我的手来回摇晃着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说。 “年轻可畏！”“年轻可畏！”“年轻可畏！”客人们个个赞不绝口。 客人都到齐后，我举起酒杯：“各位领导，各位前辈，各位来宾。今天备此薄酒邀请各位前来就是想认识大家，交个朋友。我是个年轻人，阅历浅，咋到此地，希望在座的能给予更多的指导帮助。铭鑫矿业建在贵地，这么多年来一直得到县政府、乡政府领导，公安民警，村委干部的帮助，借此机会向各位表示衷心感谢！请各位举杯，干！” 接下来的酒宴，我尽主人之谊，与乡书记、乡长，村干部，公安民警各个单，我要豪爽、干练、果敢、敢于担当的个性通过喝酒风格淋漓尽致表现出来，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不惧艰难不惧强权、敢于出手的汉子。我与派出所民警干杯时故意把我协侦国际贩毒的事披露出来，以此取得先声夺人，引起他们对我的重视和敬畏，有利今后矿区治安事件的处理。 “我一见到公安民警感到特别亲切，我曾经与公安有过一段共同战斗，浴血奋斗的经历。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二年前武江市侦破一起国际贩毒案的事？” “知道啊，就是国际贩毒团伙以武江一家码头为掩护，把毒品藏到了码头里，贩毒头目就是码头里的一位清洁工人，最后被武江市公安局一锅端掉，有很多人立功受奖，其中还有一位农民工在侦破案件中表特别出色被公安部授予什么英雄称号，媒体都有报道过，难道你也参与了这个大案的侦破工作？”派出所张所长惊疑地问。 “公安部曾下发过通知，在全国公安系统开展向武江市公安刑侦大队学习！”指导员能火补充道。 “是‘协侦国际贩毒英雄’，他的名字叫廖振山，就是我本人！”我亮出身份后，酒桌上的所有人一下像凝固似的，酒杯停在嘴边，举杯的手停在空中，手挟菜的筷子也停了下来，一双双惊异的眼光朝我看着…… 我继续自我介绍并从皮包里拿出一枚金灿灿的英雄奖章和授勋时与中央公安部长合影的照片及省委领导的接见留影。 在场的人争相传看，像欣赏国宝一样观看我的奖章照片，早已忘了喝酒。 “原来英雄就在面前，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要向县公安局申报，请廖总做我们派出所的编外辅导员，请廖总给我们做一场英雄事迹报告会，用你的英雄事迹来激励广大的公安干警！来，我们派出所的干警大家一起举杯为英雄干杯！”张所长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干警们瞪着兴奋的眼睛喝了这杯酒。 此时大家似梦中醒来一般，才想起了喝酒。“喝酒！”乡党委张书记大声提醒。 “喝酒！”大家齐声应和，一呼百应喝了杯中的酒。 “刚才张所长提的意见很好，请廖总做我们派出所的辅导员，并抽个时间到我们乡政府来给全体干部作英雄事迹报告。廖总你了不起呀，我们要好好向你学习！今天公安派出所，村委干部都在，我以党委书记的身份，以党委书记的职责要求你们要确保铭鑫矿业公司的治安安全，如果本村本乡的村民跑到矿区无理取闹，滋生闹事，吃拿卡要，偷窃破坏一律从严处罚，一定要维护所在地企业的正常经营，如果有哪一个干部放纵不管寻私枉法严肃按有关党纪国法处理！”张书记铿锵有力的一席话让在场人无不为之感动，也给了掌握着一方权力的人送上一剂预警药。 我趁热打铁，通过这种场合进一步搞好关系：“刚才张书记一席话给了我巨大的信心和力量。公司刚刚投产，效益还没有产生。我相信只要公司发展了就能为当地创造财富，解决当地富余劳力就业问题，带动当地服务业及其他产业的发展，能为当地脱贫致富发挥重要作用，还能给地方财政上交更多税费，只要公司在，只要公司好当地就会好，村民就能获利。公司就仰仗在座各位的力量多多给予照顾照顾！小弟在此谢恩了！请大家尽情喝酒，干！” 我从张书记开始一个一个打通关敬酒过去。走到村长，村委书记面前时我加重了语气说“村长、书记，公司就在贵村的土地上，最要劳累的是你们，今后公司难避免会与村民之间发生一些摩擦，得需要俩位土地官出手协调，多多给予帮忙。据我所知在我上任前发生过一起三个村里年青人跑到矿区来滋事打架。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肯定还会发生，就得烦劳俩位领导协助处理。我连喝二杯敬二位！” 第一百零六章 传奇经历受尊重 村长，村委书记听完工了我的陈述后态度鲜明地表示：“请廖总放心，我回去后立即查清是哪三个青年人并给予严肃处理，今后如果还有哪个村民到矿区闹事或偷盗破坏等行为，我们一定按张书记刚才说的严办绝不留情面，一定会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让你们顺顺利利地搞好生产！” “请二位坐下。太感谢了！那就拜托了！我还有一个计划就是想举办一个村民代表和矿工代表座谈会。通过这样的形式让更多村民了解一下企业建在当地到底能给当地经济发展和村民带来什么利益，目的是唤起村民自觉维护企业的正常生产秩序，保护来之不易的本地经济发展的局面，同时通过互相思想交流也能增进村民和矿工之间的感情，减少因不理解造成的冲突，构建村企和谐关系，促进村企共同发展。”我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光注视着村长。我发现村长、书记一直是的表情诚恳，目光信任地听我说话。 当我话一说完时村委谢书记兴奋地站起来举起满满的一杯酒说：“你让我们太振奋了，你的计划太好了，我和卢主任一定配合你开好村企座谈会，相信在廖总的领导下我们村民与矿区一定构建出一种和谐、文明、包容、互利共促的新型关系！来，这杯酒我敬廖总，干！” 我端起酒杯正要说话话时，顾董用手示意我他接一个重电话，我张开的嘴卡然而止，静听顾董接电话。 “噢，你是县政府李副县长的秘书吴福其。你好啊吴秘书！我是铭鑫矿业的顾家华。你是说李县长要廖总明天上午10点去他办公室见面，好好。他现在就和我在一起要不要叫他听电话？好的，那我马上转告他，明天我会陪他一起来，他还没见过你们，我们明天一定按时到达。谢谢了！”顾董接完电话后对我说：“李副县长很想见到你，他非常重视铭鑫矿业的发展，要我们向他汇报投产后的情况。” “大家听到没有，县领导都那么重视铭鑫矿业，我们是企业所在地的主人更要重视企业反映的问题，要认真帮助解决，要为企业保驾护行！”江书记强调道。 “我们一定会遵照江书记的指示办，请书记放心！”村长书记表示。 “我们一定会做好外来企业的保护工作，为外来企业创造一个安定的社会治安环境！”张所长、熊指导员也认真地表态。 我抱拳躬身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请各位继续喝酒，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我端起一碗酒一口就下了肚：“大家一起干！” 小慧还是第一次见我这样狠命地喝酒吓得心惊肉跳，连连叫道：“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不会醉的。今天高朋满座，是我最高兴的日子，人逢知己千杯少，不会醉的！”我安慰小慧道。 “廖总的酒量了得呀！从这喝酒的风采里看出了廖总的豪爽性格，果敢的处事作风，人才难得！”指导员熊火赞美道。 “廖总这朋友我们交定了，是不是？”一位民警站起来大声喊道。 “是，廖总是朋友！廖总是朋友！”在场民警同时发出响亮的声音。 接着村长也举起满满的一杯酒说：“有你这样一位有能力又实在的年轻人当领导企业一定会辉煌，村里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会得到更多的实惠，我们也一定会积极维护企业的利益不受损害，请廖总放心！这杯酒就表达我的诚意，我干了！” 我走到村治保主任身边：“谢主任，在维护社会治安方面你是第一线的指挥官辛苦啊！看你这身材像是当过兵吧！”“是呀，十年前我当过三年的武警。”“武警的格斗你一定很棒！”“必须要学的，属于武警的必修课。但它没有武林南拳功夫的秋叶拳那么灵活，那么有钢柔相兼。”“我是在读高中时跟一位武林师傅学过武林南拳功夫的秋叶拳，这个拳术和武警的格斗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套拳术用来护身防敌很管用，好在学了这套本事才保下我这条命！” “怎么你遇到过危险？”张所长插话问。 “不止一次有过几次了。最有挑战性一次是在武江打工时，当时我乘公交车去市里头，在车上发现有个年轻人手伸进了一个老人的口袋里，挟出了钱包，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捏住了小偷的手。人赃俱在小偷不得不把钱皮还给老人，就在他还包一瞬间，小偷另一只手一把锋利的尖刀向我身上刺来，我眼疾手快身子一侧躲过了这一刀，突然车内从四个方向涌出四个年轻人向我包围过来，车内乘客多拥挤，为了不让乘客受到伤害，我说，你们不要在车上动武，要就到站后下车你们再和我拼，果然他们没再动武。到了站点四个歹徒一起把我推下了车，拿着利刀四面向我袭来。我镇定自诺，运用武林秋叶拳进行自卫，对准目标突然前后开弓，重拳一击，后脚一飞就把前后两个人的利刀击飞了，又趁另两个惊魂未定之时，我一步向前抓住了右边那个人的利刀夺下，再用力一扭把他的手胳膊弄脱节在他的裤裆下方用膝盖孟力一顶，即刻痛得吡牙咧嘴在地下嗷嗷大叫翻滚着，这种情况二小时内他都无回手之力。此时其他三人疯狂反扑朝我冲来，我抬起右脚相似巴雷舞的姿势风一样旋转，像秋风扫落叶般，飞起的脚准准地打在他们的嘴上和头部，一个个倒在地上一时失去知觉，根本无反抗能力，我收起脚，拍拍手上的灰尘大大列列地离开。”我说完了，大家还沉浸在惊险的故事里头，个个凝神屛息，目不转睛。 还是李书记最快转过神来：“讲完了？” “讲完了！”我回答。 “鼓掌！”李书记第一个掌声响起，接着在场人用最大力气鼓掌，这掌声像十二响的鞭炮响了起来，所有的赞美，所有的尊重，所有的支持都在这掌声中里。 散席后，我和小慧赠送给每人一份用精美盒子装好的铜鼓式活口6克纯金戒子，男女均可用。 “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纯度达999的黄金，制成了戒子作为开业纪念品，送给大家做个永久的纪念，希望铭鑫矿业公司时时在大家的心里！”大家拿了这么贵重的礼品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满意的笑容。 第一百零七章 县长谈话泄天机 从酒店回到了公司，几个一起到顾董办公室喝茶。 “李副县长是分管安全生产的，得小心不能得罪他，尽量迎合他，一旦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顾董道。 “据说李副县长有个特点去任何单位都是单个行动，只有秘书陪同。对吃饭要求很高，他不去酒店的而是在单位为他开专灶。吃很讲究，小母鸡清炖人参，新鲜大对虾等海鲜，小鱼焖豆腐、红烧肉，茅台酒等，而且不是每次都同样，你得事先征求他喜欢吃什么，你就得按他说的去准备。有一次他去东山煤矿检查工作因为没有为他开小灶而是请他去酒店，他听后立即沉下脸说‘不吃了回去！’可怜那个煤矿接着就麻烦不断。第二天他就派县安全生产监督局下来进行安全生产检查，给他列出了很多安全问题并发出停产整顿通知，这一整就10多天没生产，损失达8000多万元。”卫兰新透露出重要情报。 “虽然民营企业有独立自主的经营权，但是命运仍然掌握在政府手里。它就像一块肥肉人人可以宰割，除了税收多还有就是政府办事拖踏，一个项目二三年也批不下，错失了发展时机，花费了大量钱财。民企有困难求助无门，政府部门不给理睬，致使许多民企死在‘摇蓝’里，命运确实悲惨。”顾董深有感触地说道。 “所以我想主动出去总比等死强。我们现在主动去与政府官员疏通关系就是在走一条自救的路子。既然民企生存环境这么恶劣，又投了那么多钱进去，我们正视现实迎难而上，出点血，让更多的造血细胞活起来，实现造血的良性循环。现在的经济社会说白了那就是金钱社会，做哪件事不要花钱，你想办事又不愿花钱能办得成吗！”我慷慨激昂地说出我的当前社会的看法。 “我们这次去见李副县长只带了一尊金佛他不会嫌礼太薄了？”小慧担心的眼神望着我。 “不会的，这尊金佛是纯金的价值5万元，这礼不轻了！”我解释道。 “礼足够重了，可以买得县太爷开心了!”顾董语气肯定地说。 “看来，我们也要备一些高档酒，招待无小事啊！”小慧也领悟了其中的奥秒。 “这年代老百姓对政府干部编成一句顺口溜叫什么‘防火防盗防干部’，群众都把干部当作贼来防了，可见现在的干部对老百姓的伤害有多大！我们做企业的感触就更深了。我们现在的政策是先安外再安内。只要外部那些干部不给企业制造麻烦，同时防止当地人来骚扰破坏，我们就能一心抓好生产，这也是社会所迫，政府所迫啊！”我长叹一气，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过去就有这样的说法，叫‘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确实要防当地人的骚扰！”卫兰新坦言道。 “因为一地的闭塞，守旧，无知，经济落后，缺乏外界先进思想的交流，就会形成见利忘义，无法无天的刁蛮个性，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被贫困所迫的。但是这种思想状况是可以改变的，一旦这些人接触到了先进思想的洗礼，改变了贫困状况，有了正常的经济收入，生活提高后就会脱变为大气、有理性的人。”我解释道。 “廖总，你把‘刁民’诠释得太有水平了，很有说服力，我看那皮鼓理论家不一定能把‘刁民’解释得这么透彻，你真是太有水平了！”卫兰新对我的解释赞不绝口。 车上聊得很起劲不知不觉就快到九城县政府了，正好按约定时间到达。我们几个一起上了九楼李副县长办公室，李副县长早已等候在办公室里，吴秘书在前面热情泡茶 “不好意思让李县长久等了！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廖振山！”顾董像老朋友一样与李副县长打招呼、引荐我。 “哟，这么年轻的总经理呀！”他用疑惑的目光望着我，用劲地握住我的手。 “虽然年轻，但在这之前廖总在武江市一家最大的码头公司当副总经理的，有现代化大公司的管理经验，又是全国侦案英雄，有胆有略，是个全才企业高管人才！”顾董故意加重口气地夸奖我，目的在于引起李副县长对我的重视。 “经你这一介绍，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位全国赫赫有名的侦破国际贩案英雄廖振山是吗！” “对，我就是当年被公安部授予的‘国际贩毒案协侦英雄’廖振山。我初到贵地还望李县长多多给我指导，多来公司检查工作，让我的工作做得更好！”我嘴上这样说说而已，其实我心里最怕他常来骚扰，我心里暗想。 当李副县长真真切切地知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国际贩毒案协侦英雄’时他那绿豆眼睛突然发光，满脸横肉堆笑着，再次与我握手：“难怪呀，今天我的办公室怎么满屋生辉呢！原来是全国侦案英雄在这里！幸会幸会！年轻有为啊，有你的英雄气慨治理企业，企业一定会兴旺的。我也很久没去你们公司了，也很想去看看你们的安全生产情况。唉，就是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李副县长装模做样地说。 “非常感谢李县长能在日理万机中想得到我们区区一小公司。我这次来一是拜见李县长，认识认识你这位父母官。二来就是简单汇报公司投产后的安全生产情况。”。 李副县长听了我简单的公司投产后安全生产状况和所采取的安全管理措施的汇报后，态度变得严肃地说：“你们公司是事故的重灾区，安全管理漏洞多，如果这一状况不改变的话，你们会面临破产，现在政府对企业的恶\性\事故处罚很严，死一个人要赔上百万元，还要受到罚款，如果年年事故不断，企业就倒了。不过也有灵活操作方法，只要政府安监部门关系搞好了，有的事故可以不上报，政府罚款就省了。” 仔细分析李副县长的话不难得出，他的话里泄出天机，是在暗示我们，他是管安全生产的他说了算，可以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对此我心领神会。 “顾董你先带大伙到楼下等我，我随后就到。”顾董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叫大家离开了李副县长办公室。 他们走后我从包包里拿出包装精美的金佛递到李副县长手里说：“上次公司投产剪彩时你在外地学习没有来，这次我是专门把公司投产的纪念品给你送来了，留个永久纪念，今后还得烦劳李县长多多对公司关照关照！” 李副县长接过沉甸甸的金佛，眼里射出贪焚的目光，喜笑颜开地说：“那当然，那当然，肯定会关照你们的，请放心！” 第一百零八章 关系干部吃空响 从九城县政府李副县长办公室出来，我们一路往回赶。 小慧心思沉沉地说：“做企业好难啊，外部有地方政府官员、当地人的骚扰挆鼓盘剥，内部有关系干部玩忽职守造成的损失，这风险也太大了，还不如我当医生靠谱。” “困难是会有的，但也不要被困难吓倒，事在人为，只要积极面对采取措施有力，方法对路，一个一个去各个击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现在所做的一系列外交策应就是在化解公司面临的问题，事实证明效果很好。你没听出李副县长讲话里头就向故意向我们泄露天机，非常手段解决非常问题，只要我们地方领导关系搞好了一切问题都好解决，这叫适者生存，不识时务者只有消亡了，社会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我非常乐观自信地解释道。 “那公司里的关系干部怎么处理呀，这才是内部最大的隐患，隐患不除祸害无穷！”小慧忧心重重地问。 “你说得对，这是一要解决的，不过得等机会，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安慰道。 “廖总对问题看得远看得准，思路对，有胆有略。说得完全对，应付这样的社会必须有非常的手段，那怕是一些卑劣的手段，也是为了企业生存不得已的事。”顾董赞同我的思想。 “安外工作应该就是按我们现在的套路做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最大问题是内容清理那些懒岗混岗，拿员工生命当儿戏的管理人员，不能让他们这样混下去了，否则会出大事的。”我一针见血提出这一敏感问题，意在窥探在座人的反映。 “其实这些问题赵董事长都清楚，只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因为常务副总龚树贵是赵董事长自己请来的，那个安监部长韩少池是原来梅花乡陈乡长的侄儿，也是赵董事长亲口答应安排进来的。”顾董介绍道。 “这种情况赵董事长不太方便出手，只有廖总来完成这件事了!”卫兰新知道其中人事利害关系，点中要害地建议道。 “赵董事长也希望廖总，相信廖总会妥善解决这个人事问题！”顾董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我职责所在，我必须得这样做才不负自己的良心！我就‘卧薪赏胆’一回了！”我表明态度。 “不管再大困难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公司一千多员工会支持你的！”卫兰新说完后，顾董、小慧都向我点头表示给我鼓劲、支持。 回到公司后我马上着手这件事的策划。这不是简单的一件事，谁下来，还要谁上得去？用人问题历来是个理不断的难题。人才历来是事业的根基，兴旺的源泉，万物皆为人上人。古代有曹操重用人才，使众多超卓人才为其出生入死而不悔，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终能雄霸中原，成为三国最强者的故典。如今经商办企业同样人才是第一要素，用能人，用好人，用庸人、用坏人有绝然不同的结果。现在铭鑫矿业公司就面临着用了庸人所带来的严重影响。 我拨通了人事部部长吴兴化的电话：“吴部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吴兴化曾是中学语文教师，不知什么原因应聘到这里，40多岁中等个儿，瘦弱身材的文静书生气。这老吴脑子反应灵活，工作算尽职，当我的职务宣布的当天晚上就到我家来联络感情，主动汇报公司员工结构情况，特别分析了目前公司管理层人员状况，他的汇报对我下一步的举动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依据。 “吴部长，这几天你起草一份民主评议管理人员的文件。要写明点：评议对象为公司中层干部副职级上的管理人员；公司成立民主评议考核领导小组，组成人员为各采握队长，班长代表、工人代表，领导小组组长由我担任，副组长顾清泉董事。评议内容要有思想表现方面包括工作心态、团结协作；在量化评议方面应体现组织管理能力、工作指标实施、质量管理、生产成本控制、安全管理等方面。分为四个等级：即优秀、良好、一般、不合格、差。实行背靠背评议，全员参与。半年民主评议争取在七月初完成，作为年终干部聘用的依据，评议方案要细可操作性要强。”我进行了详尽的交待。 “好的，我会尽快按你的意图把草案制订出来然后再召开民主评议小组会议，组织实施。廖总，你的这种做法在公司还是第一次，可能会有一些阻力。” “过去没有做过的事不等于不能做，过去没有做说明有些领导不作为，是在混职甚至是渎职，你要记住做企业不但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还要有一支综合素质高，有责任敢担当的干部队伍，企业不用庸人、更不能用坏人。” “我明白民主评议的重大意义了，请廖总放心我会尽职尽心做好工作，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们公司入职的员工有没有订劳动合同？”“我才来一年多，我手上入职都有订，以前的有没有订不清楚没去查，因为太多员工了。”“不订劳动合同是违反国家《劳动合同法》的，超过一年不订劳动合同是付双倍的工资补偿的，你做人事部长应该了解国家的劳动法。所以要组织人员清理，凡是没订劳动合同的要补订，而且要尽快。如果本人不愿意签订，那就退场，这种人不能留，留了企业会吃大亏。” 民主评议干部的风声很快传到了龚树贵那里。“叔，听到了没有新上任的总经理要搞什么民主评议部门以上领导，是什么意思呀？”韩少池跑到龚树贵的办公室特意探问他。 “就是要了解每个管理干部的表现情况。什么民主评议那是一种借刀杀人的手段，通过群众的手除掉一批干部，你小子经常不下井，安全管理一塌糊涂，又出了那么多安全事故，我看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呢，你是常务副总是管全公司的事，可你也不下井不开会不上班，整天打麻将，什么事都不管白吃白拿工资，还说我！”“我吃的盐比他吃的米还多，他姓廖的一个黄毛小子能把我怎样！再说我是赵董事长亲自要来我才不怕他呢！”“那我也不怕，我就一把破伞乱摔了，看那姓廖的敢对我怎样！” 龚树贵虽然也上50的人了，可是做人还那么邪淫，一点也不像个有历练的长者，不知道他是太阳晒老的还是吃屎变老的，他明明知道侄儿玩世不恭的德性，按常理应趁这个机会好好点拨他，让他改邪归正认真做事，争取在民主评议中有个好印象。可是他却在挑拨离间，引火烧心，韩少池不但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还记恨领导。 第一百零九章 班前会上杀手锏 我上任后接连不断有人向我反映龚树贵长期缺班旷班的意见。我分析了他之所以那么放肆就是因为他政府有亲戚还有与我岳父的一层关系。我想这正好是一个整顿干部作风的反面教育典型，我首先与岳父通气。吃过晚饭我拨通了岳父的电话，向他反映龚树贵表现情况以及职工群众的意见，并提出我个人的处理意见。 “振山，那个龚树贵是我手上安排进去的，但他与我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关系，是我在省安监局办理安全生产许可证时一个行政审批处长提出要先把他的母舅龚树贵安排进来当常务副总，作为办、证的交换条件，我也没法不安排那本安全生产许可证就拿不到，就无法开工生产，只得按他的要求安排了龚树贵，后来才知道龚树贵是个社会上好吃懒做的二懒子。现在处理他的机会到了，那个处长因受贿数额巨大上个月被双规了。” 岳父提供的这信息太及时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要先把这个影响最恶劣的刺头拿下，杀一儆百。 我拿出手机和吴兴化通话：“吴部长，那个龚树贵有没签订劳动合同？”“原来没有签，昨天第一个叫他补签了。现在机关各部门的领导和各队长的劳动合同全部都补签了，工人的放到后面补。”“你工作效率很高的，辛苦了！” 打完吴兴化电话我又与生产调度室主任林春江通话：“林主任，你通知公司各部门副职以上的管理干部参加明天的班前会。对，要一个个通知到位，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早上，井口大坪上站满了一大堆的管理人员和班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大型的会议，大家都摸不着头脑，静静地等着接下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用眼一扫，发现倪江海还没到场。龚树贵来了，站在一旁衣冠不整、头发零乱，嘴巴不断打着阿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问林春江：“倪江海怎么还没到？” “我通知他了！” 我特意走到龚树贵面前问：“你衣服扣子扣错了，还没洗脸吧！”经我一说，他才发现衣服把上个扣子扣到下个扣眼了，表情很尴尬地辩解：“昨晚接到开会通知，我看材料，了解近期生产进度情况，看到半夜才睡，早上胡乱穿衣了。”“那你说说这二天的采矿量和掘进进尺？” 他装模做样地手往衣袋里掏，结果老半天也没掏出什么，手往脑袋一拍说：“哎呀，早上慌慌张张的来上班没把生产报表带来，等一下还是林主任说说吧。” 我一脸严肃地对他说：“你就不要演了，你身为公司常务副总经理，肩负着全公司的生产经营，安全生产的重大责任，手里捏着井下5、600人的生命啊，可你是怎么当这个常务副总的，我给你统计了一下，去年到现在你下井的天数是平均每月不到一天半，无故缺席班前会840次，缺席公司安全检查会议27次，缺席劳动工资分配会议19次，在你任职期间发生重大安全事故11起。给公司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难道你不感到愧对公司，愧对员工，愧对委你以重任的董事长吗！你给我站好，我要宣布对你的处分！” 大家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公开面对面对一位公司高层领导的严厉批评，每个人的脸上都对我充着担忧和敬畏。 龚树贵也没料到我一个年青人竟会这样不留情面地在公众场合训斥他。他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想狡辩半天说不出一个词来，急得顿脚结结巴巴地大骂道：“你……，你……，你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对长辈这……这样无礼，我……我的外甥在省政府当……当官，你敢敢……敢对我怎样！”。 对这种二懒子我不削一顾，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我必须拿出威严的气概来，以震慑邪气。 我转身面向大家大声说：“同志们，今天把家请到这里来宣布三件事，一是公司人事任免。龚树贵犯有严重失职渎职错误，给公司造成巨大经济缺失，不宜继续担任公司常务副经理职务，决定撤消其常务副总经理职务，并开除出公司；倪江海利用职权接受贿赂，在工程验收中弄虚作假，虚报产量进尺套取工程款，给公司造成巨大经济缺失，决定撤消其副总经理职务，并开除出公司。会议结束后请人事部通知龚树贵、倪江海到财务结算工资……。”我话还未说完场上就爆发出一阵长时间的热烈掌声，大家的脸上都显示出一种对我支持和钦佩的表情。付成家、石开德、林来富、牛有根、高品善等一起干过活的很多人一线人员在底下向我竖起大拇指，装鬼脸，弄得我哭笑不得，强忍住笑，在这个时候我可不能笑，要保持严肃的姿态。 人群中不知谁带头喊出“支持廖总！”的口号，一下全场响起了“支持廖总！”“支持廖总！”的呼声此起彼伏。 我用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继续说“谢谢，谢谢各位！我非常感谢大伙对我的支持！我还要告诉大家，在铭鑫矿业那种玩忽职守、靠关系混日子白拿工资的年景今天寿终正寝了！你们要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职务，对得起这份工资，要负担起责任，要对员工负责，对公司负责。下面我宣布第二个决定，任命卫兰新为公司副总经理，协助我分管生产技术、安全生产工作，任命乔景升为生产部长，钟德兴为生产部副部长。宣布第三个决定是对公司机关管理人员到副总经理实行绩效考核，制定不同岗位不同的考核标准，公司设立绩效资金。按百分制考核计分，分优秀、良好、及格、不及格四个档次。按档次拿奖金，59分以下为不及格，不享受资金。同时开展对部门副部长以上的干部年终背靠背民主评议，接受群众监督，实行‘末位淘汰’。分为优秀、良好、一般、合格、差五个级别，综合评议为差的属于‘末位淘汰’的对象，所担任的职务自行取消。” 第一百一十章 正义凛然对邪恶 井口会议给了那些不作为，混日子的人一剂清醒药，让识时务者能及时调整心态，转变工作作风，踏实工作，改变在广大员工中的形象。 龚树贵、倪江海职务的撤消在全公司员工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这就是我上任总经理的出招动作，我要威摄震邪，扶持正气。 员工群众早已看不惯龚树贵、倪江海一伙人高高在上，利用职权谋私利，视工分为奴隶的官僚主义作风。 “新上任的廖总有二下呀，真敢撤龚树贵、倪江海职务！”“别看他年轻，有股牛劲，有魄力，有胆色！”“廖总太厉害了，佩服！佩服！” 也有人为我担心说：“廖总动了那些人会不会招来不测？” “我看廖总做事是胸有成竹了才决定做的，你想想看他在生产一线与工人一起摸爬滚打了半年多什么情况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了，并且与员工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有了坚实的群众基础，得到了广大员工的支持拥护，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任何事都是理性的，时机都是最成熟的！” 无论我走到哪里与公司的人碰面，他们都向我投射出热情、敬重的眼神，主动与我答腔。 在这种充满正气的环境里，我想领略到了正气也需要有人去倡导，有人去高扬，邪气需要有人敢打压，敢蔑视、敢挑战。任何时候邪气在正气面前都是没有市场的。 卫兰新下井参加文明生产劳动回来的路上见到对黄毛后就对他说：“黄毛，我刚刚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倪江海带了10多个人手持凶器找廖总报仇来了，我们要不要也组织几十个人对付那帮人？不然廖会吃亏的！” “不用，你还不了解廖总的功夫，他武功很好，对付这10多个人没问题。”黄毛回答道。 “那我们赶快先告诉廖总这事，让他有个思想准备呀！” “好，我们一起去！” 卫兰新、黄毛急匆匆来到我的办公室后告诉了我倪江海带了10多个人手持凶器找廖总报仇的事。我非常平静地说：“也很久没对手找我打架了，手也痒痒的，现在有人找我打架正好让我过个手瘾。你们去叫他们到楼下的大会议厅等我，就在大厅里打不要在球场上，让员工看到影响不好。还要准备纸和笔，叫和我打架的人要亲笔写上‘与廖振山打架被打伤由我自己负责。’几个字，并签上名字。” 卫兰新听了感到好新奇，打架还要签字。他和黄毛立即去准备了10多张纸和笔来到楼下。到了楼下一看倪江海一帮10多人已经站在球场边下井回家的路口准备拦截我下来打我。 卫兰新心里一阵紧张，生怕我真有个闪失。立即给小慧打电话：“赵董，有10多人要打廖总，你快点通知顾董一齐下来劝架！” 顾董和小慧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手都发抖了。顾董叫广播站的播音员向全公司发出通知要求没有上班的员工全部到球场集合制止这场打架，一会儿功夫，球场聚焦了上百人。 倪江海气焰嚣张地说：“那个姓廖的狗崽子做缩头乌龟了不敢出来。我不和你们这些打架，我要找廖振山算账，叫他滚出来！” “叫谁滚出来呀！”我正气凛然地走到他们的面前。“就你们要找我打架是吗，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你们答应了我就和你打。” “有什么屁话快点说，不要拖时间。”倪江海气势汹汹地说。 “要我打架的都签上字我才和你们打，不签字我不打。黄毛、卫兰新快把纸和笔给他们，告诉他们写什么字？” 倪江海他们听了黄毛的传话后，觉得很滑稽，认为我故意耍花招，就叫大家都按我说的内容写，并都签了自己的名字。 黄毛、卫兰新收好了他们的签字。 “你们的签字是具有法律效果的，一旦被我打伤责任就你们自己负了，因为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你10多人打我1个人，而且你手中还武器，可我是赤手空拳。如果你们不打，现在后悔还得及退出，”我做最后动员。 “少废话！不要听他说！”倪江海全然不理会我的话。 “真要打就到一楼会议厅去打，这里影响不好！”我边说边在运气。 “不用，我才不管你什么影响不影响。廖振山，今天我要你断胳膊少腿了，给你一点教训吧！大家给我上！”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倪江海向打手们下达了命令。 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 我一眼瞧见小慧站在一旁，身子吓得像米筛似的。 我向大家发出警告：“谁也不许上前助战！” 他们手持木棍、尖刀，步步向我围来。围观的人员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上了。 “看这势头廖总会吃亏！”付成家担心地说。在井下一起劳动时付成家虽然听我说过我炼过武功，但并没有见过我真正身手展示。 石开德、林来富、牛有根、高品善等与我在很多与我在井下结交的朋友看到这种场面都为我提心冒汗。 我运用武林秋叶拳里的蚕虫吐丝术，目标对准前面的几个人冷不防地将身子往下一缩一冲，以闪电的快速之势右脚一扫，双手一开，前面的几个人应声倒下，木棍也已断成二截落地，握棍的虎口被震裂流血，离我最近的三个人胳膊已断，就是胳膊不断的也无反击之力了。我后面的几个人见前面的人如此惨景，有点犹豫了，站在原地停止了冲击。 倪江海躲在旁边见状威胁他们说：“快出手打呀，否则你们别想拿到钱。”倪江海在收罗这些人时就许诺参加打架的每人发给1000元好处费。 打手们听了倪江海的话后才想到有一笔全可拿，又从四面向我包抄过来，就在六根木棍同时向我身上砸来惊魂的那一刻，我腾空一跃跳出了包围圈，所有木棍齐刷刷地砸在了地上断成了二截。多险啊，在场聚焦的几百员工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跳出了包围圈后在他们还没回过神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拾起地上一根木棍，朝他们的后腿用木棍划了一圈，只见他们双腿一软全部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个喊爹叫娘。 全场围观的几百号人出现一片欢腾，欢呼声不绝于耳：“廖总好样的，我们爱你！”“好功夫！好功夫！”“廖总是我们的骄傲！” 倪江海见状拔腿溜走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婚前夜倍思亲 打败了那帮打手后，惊魂未定的小慧快步冲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往外就走：“快点跑，说不定过一会又会有人来打架！” 我指着躺在地下的那些人问：“你们还要和我打吗？” 我这一问惊得他们立即跪地求饶：“大哥饶恕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来了。不是我们要找你打的，是倪江海那个王八蛋骗我们来的，你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谅你们不敢再来了！”我说完挽着小慧的手佛袖而去。 铭鑫矿业经过大刀濶斧的整治后，刹住了坑害公司的歪风，生产管理，安全生产逐步走上了正常的轨道。最大的转变就是管理干部的工作作风变得踏实，有责任心，有担当了。 我在员工心目中的地位也由冷漠、轻视变为热情、敬佩。我的号召力，凝聚力一天天在增强。衡量一个企业有没有前景除了它的产品外，最重要的就看企业的领导者的商业理念，他的人格魅力，在员工中信任度。 转眼快到国庆节了。岳父多次电话催促我和小慧的婚事。 个人婚姻固然重要，但如果失去了企业，失去了事业，即使有100个女人和你结婚，你就像生活虚拟的世界里，你面前所有的女人将会成为泡沫。 现在的铭鑫矿业已经创造了最好的发展时机。外部关系得到理顺，内部管理机制建立，员工工资、福利待遇不断提高，人心安定，下半年又新增加了二个掘进队，一个采矿队，黄金产量增加了30%。 苦之忧，温之安。我终于摆脱了内忧外患的干忧，生产实现了稳步发展。 “振山，我们该动身回去办婚事了，离国庆节不到10天了，我们得提前几天回去做准备。”小慧心比我还急。 经小慧这一提醒，我才番然醒悟，我也该考虑个人成家的大事了，不能再继续让青春岁月在自己手中流逝，我不竭的苦心奋斗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离这一这目标已是近在咫尺了。 “好吧，你我明天上午先去车站买车票，我去公司把工作的事情向卫兰新，曾广峰两位副总交待清楚。” 晚上，小慧兴奋地给爸妈打电话，我给肖兴安打电电话。 “爸爸，你和妈妈身体还好吗？嗯，我和振山回武江的车票买好了，明天就出发，振山要我打电话告诉爸妈。哦，这边公司呀，我这边很好，振山胆子挺大的，他很有办法，经过他的整治现在的生产经营超历史的好，黄金产量增加了30%多。安全吗？下半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事故，你放心一切都好，好了不多说了，振山在给那个肖什么人通电话。对对，是肖兴安，我挂了反正过几天就能见面了！” 我和肖兴安第一个想知道的就是他和卫英的状况：“兴安吗，我是振山，快一年了没见你了挺想念你的，你卫英怎样有没有产生爱情的结晶呀？”“她到今年11月就要生孩子了，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很大度善良，感谢你给我送的‘林妹妹’，感谢你在患难之中给我的相助，感谢……”“好了，不要那么多的感谢，再感谢就见外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客气嘛！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回到武江办婚礼！”“真的吗，新娘子是谁呀不会是小蔡吧？”“提到小蔡，我心里很难受，我真的对不起她，这小姑娘太痴情了。她还在码头吗？”“已经离开了，你走后她眼睛都哭肿了，我也感到她怪可怜的。你还没说你新娘子是谁？”“是你公司赵董事长的女儿赵小慧，小星的同胞妹妹！”“这真是锦上添花了，我祝贺你幸福美满！”“我挂了，回来后我会到公司见见过去的老朋友，我们再好好聊聊！” 我回武江办婚礼的事立即传遍了码头公司上下，也被小蔡知道了这消息。小对我抱有志在必得心态，一片痴情无法用时间冲淡。她离开码头的目的也是想通过时间慢慢将我从心中淡忘，可是她对我思念之情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漠，相反与日俱增。她爸妈都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干部，在政界能够呼风唤雨，托了许多人为小蔡介绍了也几个对象，都是条件很好大学毕业的政府公务员，商界富翁公子，可是她一个也没看上，为这事她父母就差点没跪下求她了。 我和小慧回武江的那天，小星和扎咪果巴早早在火车站出口处等候。 在熙熙琅琅的车站门口我第一眼看到小星她们，我一手拖着行礼箱一手兴奋地拉住小慧的手使劝劲往前挤。 “振山，小妹，你们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辛苦了，一路还顺利吗？”小星一见到我们就关切地问。 “好了，先上车，有话回家再说，别让爸妈久等！”扎咪果巴催促道。 岳父母神情专致地在大厅里候着我和小慧的回来，老远就听到汽车声，两位老人走出来站在门口。 车一停稳，小慧就冲到爸妈身边大声叫着：“爸妈！”小慧牵着爸妈的手眼光一直在两位老人的脸上扫荡：“爸爸，你怎么没上次我回来时的气色好，是不是病了？”说完眼泪扑扑而下。 我一见到岳父已拄上了拐仗，才几个月不见发现他苍老了许多，背也佝偻了。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想我走后肯定是又患病了没有让我们知道而已。我鼻子一酸，扑在岳父身上：“爸爸你要注意身体啊！” “你爸操持那么大的家业不容易啊！还好这几年一直有振山在你爸爸身边帮着，现在你们兄妹又都回来正式接手企业，你爸就没什么负担了，希望你们好好做事，你爸真的老了没精力了！”岳母在一边说着。 “我没事，进屋去吧！”爸爸轻描淡写地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故友重逢话别情 岳父在我身上寄托的希望比小星还大，他知道小星、小慧根本无法承担起管理二大企业的重任，所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经过一年的磨砺，现在金矿做得风生水起，岳父原先悬着的心完全放下了，更重要的还是他和夫人精心策划我和小慧的撮合，良苦用心终成现实，我成了掌上明珠般的女婿。老俩口见我与小慧双双回到他们身边，脸上笑得比蜜还甜。 “振山啊，把那么大的企业交给你也够你累的，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能把身体累坏了，你是我们家中的顶梁柱呀！”坐下后岳父关切地说。 我累不垮的，请你老放心！可是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生病了一定要告诉我们，我和小慧会回来伺候你的！我们要你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这里不是还有小星吗！现在说说你和小慧的婚礼安排，酒店、婚车、婚礼会场的布置我们都联系好了，就定在国庆节那一天举行，到时你和小慧去现场看一看满意不满？” “那天上午12时正小慧从家里出发，你就在酒店门口接！你们那么远回来一路辛苦，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岳母交待道。 我也趁空闲时间回到码头与朋友相聚。 “兴安，我回来了，一会我到你那，我要见见公司的老朋友老同事，你去告诉他们！”思友心切，我给肖兴安打过电话后一刻不停地驱车前往码头。 “你可回来了，大家想死你了！陈秘书，不，说错了。他现在是公司常务副总了，他早就给准备好了茅台酒等你回来喝呢！不过你坐了几天的车那么辛苦还是先休息下！”肖兴安听到我回来了极为兴奋。 “不用了，我也太想你们了，没见你们我怎么能睡得下！我对码头这块热土怀有特别深的感情，我在这里留下深深的印记，注入了我的灵魂，我马上就过来！”我就像回到自己的故乡一样激动。 我不顾路途的劳累又马不停蹄地带上小慧来见我日夜思念的故人。 肖兴安、陈秘书、温元兴、金多少、陈有志、邱道明、马荣天、章给水、孔江湖、李大江等昔日休戚与共，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同事站在办公大楼下热切地等着我的到来。 我一下车，他们高呼口号“欢迎廖总回家！”“欢迎廖总回家!”，一轰而上把我团团包围当中。 站在我面前的是肖兴安和挺着大肚子的卫英。肖兴安扑上前抱住我：“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远隔万水千山还能见上你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他眼里噙着泪花动情地说。 一边的卫英见此情景也泪水盈盈，上前与我握手时说出了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情到深处男儿泪，即在天涯也近前！你是情圣，倾倒了多少的善男痴女，我能成为你的朋友感到荣幸！” 我把小慧介绍给大家，小慧主动与大家一一热情握手：“我还是第一次与大家相见，看到大家这么爱振山，我特别感动！” “那是廖总爱民如子，无私无畏，为了员工的利益乐为牺牲自己啊！”温元兴感激地说。 陈秘书提议：“廖总一路辛苦，我们还是让廖总到会客厅去坐下慢慢聊吧！” “陈秘书当了公司常务副总担子不轻呀！”我关切地说。 “不会呀，因为你把公司的基础都做好了，我们后来人做起来很轻松的。码头公司今非比了，实现了生产自动化，利润创历史，员工收入翻一倍，功劳还是你廖总的！”陈秘书解释道。 陈有志从橱里小心捧出一个精美盒子打开里面闪闪发光的雄鹰展翅图，并介绍道：“这是员工自愿出资请专业工艺公司用黄金制作的雄鹰展翅图作为婚礼礼品赠送给你和小慧。在雄鹰展翅图的正面下方刻制了员工亲笔签名，这是一份具有特殊意义的礼品！”。 我一听内心为之一震，多么感恩，多么善良的工人朋友啊！此刻我多么留恋过去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多么想回到过去那种无拘无束快乐的日子。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我只是带头吃了点苦，这并不算什么付出，而工友们却在任何时候都和我站在一起，他们给我支持，给我出点子，与我同患难，同欢乐，这些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给你们的帮助，可以这样说：工友们给我的是万物无以比价的精神力量！想到这些我抑制不住感激的泪水说：“我有愧这情深意重的礼物！” “廖总你太过谦虚了，工友们都非常怀念你，知道你要回来办婚礼，都很想见你一面。考虑到生产走不开问题，你结婚那天很多一线工人无法前去参加你的婚礼，所以我安排明天晚上在食堂会餐，请你参加这个晚餐和大家见见面！”金多少向我说明和工友们见面的方式。 “太好了，我正有此意，谢谢金部长想得这么周到，明天晚上会餐的费用我出资，酒要好的，就说是我请大家，我要和工友们开怀大饮！你负责帮我安排！” “好的，我会安排好！” 会餐的事说完后大家就开心地说天道地地聊开了。朋友相处各自都在各自的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分别更知失去的思念，相逢更懂友情的珍贵，人世间还有什么比友情更可贵！ 第一百一十三章 婚礼场上闹婚变 我和工友们相聚了，又在一起大块大块地吃肉，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家都溶进了一个最快乐的世界里，这里没有上级，没有贵贱，就像是一家人，一个大家庭。大伙有很多心里话要倾诉，有的说到伤心处时还哭了鼻子。一个大汉子能在我面前哭鼻子，这对我是何等的信任！ 我和小慧的回来，使家里一下热闹了起来，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爸爸妈妈脸上天天笑呵呵的。 经过这几天的精心策划我和小慧的婚事已准备就绪。 “振山，明天上午你和小慧要去酒店看看婚礼场景布置情况，有需要改进的要在当场督促改进。”妈妈吩咐道。 “我和扎咪果巴是过来人更有经验陪振山和小慧去检查检查，一定要把振山小妹的婚礼办得隆重体面有特色！”小星提出。 其实在我心里根本不在乎婚礼的隆重不隆重，我不习惯这种奢侈极欲的浪费，看在小慧身处这样一个富豪家庭，不这样做有失面子，我也就“入乡随俗”了，不好说什么，怕伤了家里人的心。 吃过早饭我们四人驱车去酒店查看婚礼志地布置情况。一看这场景我都惊呆了。十几个红拱门沿着去酒店的路开始树立，每个拱门都有祝贺人的名字，大门口的停车场的上空中飘着上百个大红汽球、彩带和五彩斑斓的小彩球。 红地毯从楼下大门外一直铺到三楼的大厅。 可容纳100桌席的大厅里的“幸福屋”所有的花全用一百元、伍拾元的真币扎成的，主婚台上的“廖振山、赵小慧大婚志喜”14个大字也是全用百元大钞拼合而成的。 据婚庆公司的人讲这个婚礼规格费用超过数百万元，创下历史记录。主持人是从北京请来的出场费就要50万元。席间还有文艺演出，其中请了一位明星歌手前来助阵，出场费100万元。 我略略估算了一下，这场婚礼办不来至少也得500万元。天呀！500万是一个什么概念，就是可以建20座的小学，可以帮助250个贫困家庭获得脱贫转机。对此，我内心隐隐作痛，这有多浪费啊！可是我也作不了主只能无奈面对。 我提前到达酒店门口把新娘子小慧迎接进厅堂里。 到了上午11点多宾客陆续来到，岳父母站在大厅内满脸笑容地喜迎宾客，我和小慧站在身边。来宾一一和岳父母握手后又与我和小慧握手，寒暄声和祝福声悦耳不绝，整个婚场车来人往，高朋云集，喜气洋洋。来的都是些政界、商界要人和社会名流，全是岳父几十年积下的宝贵的人脉资源。 正当嘉宾要入席之时一辆披红挂彩的高级轿车缓缓驶来，在门口停下。从车内走下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孩，独自一人窜了进来，处在场的人吃了一惊：“怎么又有一个新娘子来？”“赵老板有二个女儿吗？”“两个女儿也不会同时嫁给一个女婿！”一阵窃窃私语四起，瞪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进来的女孩。 这下把岳父母弄得不知所措，摸不着头脑，眼睛瞪着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原来是小蔡。正要作解释之时小蔡已来到我面前抢先开口了：“振山你这个负心郎，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对我说过的要娶我的承诺，怎么今天又与别的女孩举行婚礼！”说完举起手“啪啪”就给我二个耳光子。 “我从来没有承诺过要与你结婚，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我的心智已经被搅乱了，但还能说明原委。 “你曾经对我说过两种女孩不娶，一是富家女孩二是官家女孩，可你今天娶的就是富家女孩，你背叛了当时的承诺，既然你可以娶富家女孩也就可以娶我呀，按照先得后弃的原则，我比这位小姐先认识你先谈上你，你应该先娶我才对！” 听了小蔡的话后，原来怒气冲天的岳父母这才松了一口气，明白了原故。岳父开口对小蔡说道：“孩子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婚姻是要两个人意愿的，不能因为当初振山说过不娶富家女孩和官家女孩现在就不能娶富家女孩了。因为此一时彼一时，许多事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变化，原来的观点也会随之变化的，你说是不是！” 小蔡被我岳父这一说一时答不上话来，支支语语地说：“可是我先与振山谈恋爱的，他应该先娶我！” 岳母一听觉得是无理取闹了就说：“你这不是强词夺理了。我问你你和振山在一起时你们有没有同居过？” 小蔡被问得脸一红头摇得象拔啷当，连说“没有没有！只是我亲过他！” “你们那么长时间在一起，没有发生过关系足以说明振山对你负责，也无意娶你，并保护着你的冰清玉体。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满意的郎君，相伴你度过幸福的一生。为了你自己的幸福请你不要继续闹了，这样闹下去只会对你造成不良影响。振山已经和小慧办了结婚证，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再闹下去也不能改变事实，你应该好自为之，回去吧孩子！”岳母循循诱导。 正在这时小蔡的母亲及哥哥也赶到现场，小蔡哥哥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毫不客气地问：“你就是廖振山吧！” 我回答“是呀！”“你这个玩弄女孩的色魔，可把我妹妹给害惨了！”说完挥拳打到我的脸上，顷刻我嘴里流出了鲜血。我用手一摸满手是血，强忍住怒火不还手，因有今天是结婚大典。 肖兴安、陈秘书、温元兴、陈有志、邱道明等人围过来在一旁拉住了还想打架的小蔡哥哥。 小蔡被哥哥的举动吓得全身发抖，连忙哀求道：“哥，你别……别打了，振山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错爱了人，你不要打了！”她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样子很可怜。她拉住母亲、哥哥的手拔腿一阵风离开了大厅。 闹剧平息后，岳母为我擦干脸上的血才进入了婚姻的殿堂，心事不宁地完成了这场婚礼。 第一百十一四章 喜得贵子乐融融 办完婚礼后，岳父母又安排我们去泰国旅游了几天就直接回到新兰省矿业公司了。婚后我和小慧精心经营着矿业公司，管理日益完善，员工队伍稳定，生产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经济不断刷新效益。 我们的生活逐渐安定了下来，在滨江市区买了一栋别墅，有了自己固定的小家家。 “小慧，该起床吃早点上班了！”“我不想吃没胃口，你先吃吧！”小慧仍然懒在床上不想动。 我很纳闷，不知何故，最近小慧整天懒洋洋的，吃饭不正常，经常呕吐，真担心她身体出什么问题。 我走回房间里问小慧：“怎么了，你最近身体好像不正常，是不是去县医院看一下？” 小慧似醒非醒地坐起来，显得无精打彩的样子，很疑惑地说“我也弄不清是怎么了？，总是很困，全身无力，没有胃口，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那上午我陪你去县医院检查下身体，如真有病就赶紧治疗，你起来刷牙洗脸。我给卫副总交待一些工作。” “卫副总，我上午要陪小慧去县医院看病，你把上个月的绩效考核情况在早班会上说一下。”“好的，到了县医院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就去门诊部小儿（三）科找我高中时的男同学叫宗敏怀，他会帮助你忙的！” 我们到了县医院已是11点了，还有很多病人在等待，照这样下去要到下午才能看到病，时间太紧了看来得去找卫兰新的同学帮忙了。 我们根据一楼的提示在二楼小儿（三）科找到宗医生。他正好看完一个小孩，我急忙插上前问：“你是卫兰新的同学宗医生吗？”他招头对我微笑说：“你就是铭鑫矿业的廖总是吗，兰新打过电话给我了。是你夫人看病吧，我带你去看一个老中医主任医师。”说完就站起身非常热情地在前面引路。 到了四楼的中医专家（二）科，外面椅子上坐着等看病的还有很多人。宗医生引着我们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位白发苍苍的80多岁老中医闭眼在给一位患者打脉，完后他挣开眼看到了宗医生，明白了什么向他点了点头，等开完药方那病人走后，宗医生才介绍说：“郑老，是我朋友从很远地方来。” “好，坐下吧！” 宗医生看到小慧坐下后才对我说：“廖总，我先下去了，有事再联系！” “谢谢宗医生了！”我非常感激宗医生的热心帮助，在人生地疏的地方有朋友出手相助真是太幸福了。 老中医打完脉后说：“你已经怀孕了，要注意孕期的前四个月要保胎，少吃辛辣和太凉的食物，多散步，不要手提重物，我给你开点保胎药，回去后熬水喝。”我一听到这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惊天喜事激动得快要蹦起来了，要不是有老医生场我会把小慧抱起来亲。 离开医院，我一路吹着口哨，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我想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廖家的血脉，一定要把他培养成能为廖家争光的人才，我要让廖家以顶天立地的形象傲立在世人面前。 当晚小慧就给妈妈打电话告诉他怀孕的事，这下可把老俩口乐开花了。因为小星、扎咪果巴结婚后，岳母盼孙心切天天在观察扎咪果巴的肚子有没有突起来，可是都一年多了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使老人心情很沉闷，担心赵家无后。 “小慧呀，你要好好注意保护肚里的孩子啊，要注意营养，不要熬夜，多休息，前几个月不要乱动，我让你爸叫美国的朋友寄些保胎药和营养品回来……”“哎呀，妈你不要那么啰嗦，你讲的我都懂，东西也不需要去美国买，我这里就买得有，我挂了。”小慧见妈妈没完没了地说，听得不耐烦，不等人家话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慧预产期一天一天临近，岳母那边也在为是否来新兰省照顾小慧做月子的事而大伤脑筋。她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来嘛，岳父近身体越来越差了，不放心丢下他，不来又担心小慧做月身边没老人，怕有什么闪失。还是小慧想出了个让妈妈放心的好办法：高薪到家政公司请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来料理做月的事务。 “妈，你不用来了，我这里已经请了专业阿姨来料理做月的事务，这里不用你操心，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爸爸！”经过小慧的劝解后妈妈才放心留在武江。 我沉浸在当准爸爸的喜悦之中，千方百计做好孕妇的服务工作，由每星期一次回市区的别墅增加到三次，陪她去公园散步，观赏城市文化，听音乐会，逛商场等。这些活动不仅能让孕妇保持悦愉的心情，同时也是进行胎教，使婴儿在胎里就受到良好的外界物质文化的影响。 我很赞赏西方的孕妇饮食文化，他们创导孕妇饮食与胎儿健康的理论，只要孕妇实现了饮食营养，在怀孕期间不进入有毒有害食品，婴儿将会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基础，出生后不易患病。 廖家、赵家共同期待的时刻来了，小慧在滨江市的妇产医院产下了一个重8斤的男婴。真是苍天有眼啊！我想，这是老天爷在对我廖振山的补偿吧！我当即跪在地上向上天跪拜，感谢苍天的恩赐！ 这一刻，我把喜讯传到了远方的武江岳父母，那边听到这喜讯后顷刻间响起了久久的呜炮声，在庆祝一个众人盼望的新生命诞生！ 岳父亲自给新生命取名叫廖赵龙，小名叫龙龙。意在廖赵合壁，传承血脉，希望龙龙像腾空出世的蛟龙，腾龙舞世，继承和发扬家业。 每个周末，我们都带着飞飞开宝马回到别墅，有时还邀上同事到家里喝上几杯，我亲自下橱做红烧肉，让同事们品赏我的手艺，其乐融融，生活得有滋有味。 10/30 15:37:55|44379019 第一百一十五章 岳父病危告急电 “振山，妈妈刚才来电话说爸爸病了，要我们回去。”小慧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重棒敲在我头上，我脑子“轰”的一下膨胀起来，让我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想岳父一定病得很重，否则岳母不会轻易打电话来的。 “明天就回去，爸爸一定病得不轻，马上准备收拾物品，该带的东西装好。”我心急火燎地说。 我们赶到家后，家里只有保姆沈大妈一个人。我问：“家里的人呢？”“全都在医院里，赵董事长因为摔了一跤造成脑溢血，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没脱离危险，已经住了10天医院了。” “小星，我是振山，我和小慧还有龙龙已经到家了，爸爸住哪个医院几号病房呀，我们马上过来！”我们带着龙龙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见到岳母和小星、扎咪果巴站在病房的外面，每人都显得非常焦急。 岳母见到我们和龙龙的到来，喜极而至，立即抱起龙龙亲了又亲：“我的宝贝孙子！” “快叫奶奶！”我一旁点教着。 “奶奶！”“这是舅舅，舅母！” “舅舅，舅母！” 龙龙很聪明，我随便一点就叫上了。 岳母情感悲切地说：“你爸的病又恶化了，昨晚上一直念叨说要见你和小慧、龙龙！” 我一听急着就想进去，可是门推不开，小星说：“医生不让进去，说病人现在不能有任何人干扰。” 此时正好有医生出来，我急切地要求：“我进去见一下可以吗？” “你病人什么人？”“我们是他的女儿女婿！” “病人有交待过如果女儿女婿回来了立即进去见面！你现在就进去吧！” 我们带上龙龙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见岳父被氧气养着，鼻孔插着管子，脸无血色。我伤心地呼喊着：“爸爸，我们和龙龙回来了！” 岳父听到喊一下睁开了浑黄的眼珠看着我们和可爱的孙子龙龙，脸露微笑，吃力地抬起着骨瘦如柴的手，招呼我们坐下。 龙龙出世已经一岁多了还没有与见过爷爷，怯生生地站着，眼怔怔地看插着管子的爷爷。“龙龙，这是你的爷爷，有没忘记来之前我教你的怎么叫呀？”我引导着龙龙。 “爷爷爷爷！”经我一点拨龙龙大声地叫了起来。岳父伸手抓着龙龙胖呼呼的小手，脸上荡起幸福的笑容。我们偎依在老人身边，我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才一年多时间，爸爸身体就变成这样了。都是我们不孝没有在你身边照顾好你，我们愧对你老人家了！” “孩子别这样指责自己，你已经为赵家付出得太多了，要不是你来接管矿业公司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你是赵家的功臣，你也成了我的女婿了，我已很知足了！”岳父很知足地倒安慰我说。 此时医院一位老医师领着二位长者走了进来。岳父见了挣扎着想坐起来：“江市长，张主任你们那么忙怎么也来呀！” “别起来，听到你病了，市里早几天就要来看你的，你是市里贡献突出的企业家又是省市人大代表，我和人大张主任也代表市委黄书记，今天特意前来看你！黄书记要我们转达他的问候要你好好治病早日康复！有什么困难和要求请给我和张主任讲！”江市长一席话说得岳父激动不已。 “谢谢市领导的关怀，我会好好治疗早日康复继续为武江市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岳父表现出坚定的样子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岳父病变途中返 我回到武江后像过去一样日夜伺候岳父，我懂得他喜欢吃什么，天天变着法子动手给煮上合口味的让他吃，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岳母和小星他们看到我日夜在医院陪伴伺候老人，眼睛都陷了进去，岳母强制我休息几天由小星去代替。 在我回来伺候的这段时间里，岳父心情很好，我做的饭菜很合岳父口味所以饭量也增加了。换了小星后，因小星不会煮饭，加上小星没有照顾病人经验，岳父饭量又减少了，而且不喜欢小星照顾，闹着要我回去。考虑到我的身体，后来岳母与岳父达成了一个协议：白天由我在医院照顾，晚上由小星来医院陪伴照顾。 在伺候岳父住院的时间里我给岳父讲了很多的矿业公司治理的故事，岳父很爱听，有听了高兴得开心大笑，看到岳父心情好我心里感到暖暖的快慰。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了近半年，岳父的身体一天见一天好转，岳父也能自己行动了，有时还在我们的陪同下回到家里与家人一起用餐，全家人享受到天伦之乐！ 我离开矿业公司有半年多了，虽然公司那边有得力的人在管理，但是心里还是牵挂着公司的生产。见岳父身体已基本康复，我就向岳父提出回新兰省的打算。 “爸，我离开矿业公司半年多了，如果你现在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打算回新兰省了？” “我身体没什么事了，再住几天我都想出院了。这一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细心照顾才让我身体恢复得这么快，真是要感谢我的好女婿啊！有你在我身边也许我能多活几年，但是你管了那么大的企业我也不能一直留着你，你还是回公司去吧！”岳父心情非常难舍地说。 “你们把龙龙留下，我来照顾，你爸爸天天看到小孙孙也会更开心！另方面这里教育条件比你们那里优越，我会在市里给龙龙选择一家较好的幼儿园，让接受良好的幼儿教育。”我和小慧按妈妈的要求把龙龙留下，并对龙龙说；“龙龙，你要乖，听奶奶的话，过年我和妈妈回来给你买好吃的！”龙龙在奶奶的身上抱着听话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出门直到火车站坐火车回新兰。 已经在火车上呆了一天了。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拿起一接就听到岳母急促的声音：“振山呀你们到了哪了，你爸爸今天早上上厕所时又摔倒了，现在还在抢救，恐怕这次你爸躲不过鬼门关了，你们快点回来呀！”我一听，手抖得历害连手机都拿不稳了，一时乱了方寸，说话也结巴了：“好好，我就就……就回来！” 到了一个小镇车站，我们下车了，急切地跑到售票处：“今天有没有去武江市车票？” 售票员慢条斯里地查看了一下售票表回答道：“没有座位票只有站票，要么？” “要，买两张。”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想，只要能回去管它什么票都好。 拿到了车票，我拖着行礼箱在候车室找了位子和小慧坐下焦急地等着上车的时间，不时地看手表，恨不得手表走快点，赶快回到岳父身边。 北方的三月寒气袭人，窗外还飘着雪花，路上行人都被厚厚的棉衣棉裤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都套进了袖筒里行走，身体显得十分臃肿。我卸下脖子上的纯毛围巾披在小慧的身上，怕她冻着。 一个卖糕点、馒头包子的小提篮妹子走进候车室高声叫喊：“卖各种糕点馒头包子！”这时我才想起连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感到肚里叽叽咕咕地一阵阵作响，忙叫住提篮小妹：“买馒头包子！ 那提篮小妹听到叫声快步向我奔来：“大哥，这些都是刚出锅的新鲜得很，你要买什么？” “小慧，你喜欢吃什么，你选！”“我吃馒头。”“那好就买三个馒头三个包子。” 提篮小妹动作利索地装好馒头包子递到我手上，收了钱又继续叫喊：“卖各种糕点馒头包子啦！”离开了我们向别处走去。 我吞虎咽地吃完了包子，感到舒服了许多。大脑里又开始想着岳父的病情，触景生情，感到岳父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付出的太多了，挣了那么多的钱，并没有享受到什么，万一就这么走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请到武江市的旅客注意了，现在开始剪票上车！”候车室里广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去武江的旅客。我听到广播后心里一振，拖着行礼动作快速地冲到了第一个剪票位子。 过了剪票关我提着沉重的行礼箱挤上了车，转了几个车箱都没找到一个可以放箱子的空位，我主要担心小慧身体受不了要站20多个小时的旅途。我找到了列车长商量：“可以不可以让我们到列车餐厅里去坐，我付上一个人的车票钱？” 列车长用眼打量着我后感到我看去很顺眼，像是个有规矩的商人，点了点头说：“好吧！你把钱交了！” 我高兴地交了钱，他收了钱后没给我发票，我也不去追要发票的事。我想出门图个顺利，有的事不要太较真。 我在餐厅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放下皮箱子让小慧坐在上面，我坐在餐椅上头靠着自己的手胳膊，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说实话这次回武江半个多月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实在太困了。 10/31 17:24:07|44430263 第一百一十七章 岳父临终的遗嘱 途中重返武江。火车一到站我和小慧就直奔医院。路上我在心里默默地祝愿：让我岳父平安无事，能度过生命的难关。 “振山，你们可回来了！你爸还在重症室没有脱离危险！”岳母看见了我们回来松了一口气。小星和扎咪果巴垂头丧气地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脸色憔悴，估计在医院守了二天了。他们看见我们来了立即站了起来说：“振山，你回来了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你们都肚饿了，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岳母痛爱地说。 “妈，你就坐下好好歇一下，不要动，我去买！”我争着去。 “小星你们要吃什么告诉我！”我征求意见。 “振山你们也旅途辛苦，坐下休息，我去买，我们也一天没吃东西，现在真饥饿了，你们都想吃什么告诉我！”小星说道。 “孩子们都别争了，还是我去！”岳母说完就走了。我看着岳母的背影，发现她腿脚不如以前灵活，走起路来身板有点摇晃了。 大家填饱了肚子后，我提出了建议；“为了照顾好爸爸，我们还和上次一样进行分班次，我负责白天爸爸的料理以及三餐的饮食，晚上了分二班制，上半夜由小慧和扎咪果巴两人轮流，照顾女性。下半夜由小星来负责，妈妈年纪大了就不要安排值班了，行吗？” “我是没问题，小慧和扎咪果巴有没意见？”小星问。 “没有意见！”小慧和扎咪果巴异口同声地回答。 “振山，你回来就好多了，还是你有主见，什么事都安排得好好的，你是家中的宝贝啊！”小星咧嘴赞扬我。 “真希望老爷子平安无事，挺过危险期！所以在关键时刻大家要辛苦点，细心照料好老爷子！”我说。 “大家都听着，我们都要听振山的安排，按照振山说的去做！”小星以大哥的身份向妻子妹妹发布命令。 小慧和扎咪果巴频频点头表示接受。 那我现在就发布指令：“小星、小慧和扎咪果巴，你们赶快带妈妈回家去休息，到了时间该谁来接班就谁来接班，你们走吧！” “我们走吧！”小星接话后，大家都跟着他离开医院，他回家了。 “振山，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我们，不要自己一个人累着！”岳母走时吩咐道，还担心我一个人累着。 我守在重症室门外，每当有医生出入我就迫不及待问：“我爸爸赵一铭醒了吗？”但是每次他们的回答都让我很失望，渐渐地我的眼睛开始打架，眼皮挣不开，实在熬不住了不知不觉靠在木椅上睡着了。 “振山啊，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地方，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我走后，你们兄弟要团结一心，照顾好妈妈，把公司管理好，别让我失望！”爸爸说完话，身体腾空一升就消失在云雾中，我伸手去抓爸爸的衣服，可是没抓着，我大声喊“爸爸，你不要走！” 路过的医生被我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他们回转身走到我身边推了推我，喊我：“小伙子，你怎么了！”我挣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场梦。 我惊魂未散，立即向病房冲去，头砬到门上，一阵剧痛。我忘了爸爸还在重症监护，进不去。 过了很久，有两个医生站在我面前问：“你是赵一铭病人的儿子是吗？” “我是。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 “他已经清醒了，你可以进去看。”医生的这次回答让我太兴奋了，我三步并作二步就到了岳父的身边。岳父见了我感到挺吃惊地问：“我在这多少天了？你不是回新兰了怎么又回来了？” “你进院一直昏迷，已经三天了。我接到妈妈的电话说你又摔倒了住院，我和小慧就中途返回了。”我解释道。 “看你眼睛都红得灯笼一样，又几天没睡了。唉，只怪我这身体老是连累子女，尤其是你振山，每次都是你最累！”“爸爸，你不要这样说，照顾老人是子女的义务，是天职！”“我有你这样孝顺的女婿这也是我这辈子的福，知足了！”岳父停顿了一下好像还有话要说，突然又问“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我告诉说是早上时间了，他听后不语闭上了眼睛又睡了。 又一个大清早，我早早来到医院接小星的班，见岳父还睡着就轻声问：“爸爸昨晚睡得怎么样？”“睡得很香的。”“好，你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静悄的清晨，太阳慢慢露出了云层，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晴空，一缕暖洋洋的光线射进了病房。我走到走廊里，伸展着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呼吸着新鲜空气。做完动作后我赶快去刷牙洗脸，然后打水给岳父漱口、洗脸，擦手，为岳父准备好大小便的便盆，这是每天早上要做的固定作业，我都快成为护理专家了。 不过，今天岳父精神不错，帮他洗漱完后他提出要自己上厕所大小便：“你扶我去厕所。”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床，慢慢向厕所方向移动。 上完厕所回来后，我安顿岳父躺下，我去为岳父弄早餐了。 “爸，早上我给你煮的是新鲜海蛎子稀饭，味道鲜美，你起来尝尝！”我边说边扶着他起来，半躺在床上。 “好，你煮的都合我口味，不过你太劳累了！”“只要你喜欢吃再劳累也值得！” 我一口口喂完了一碗稀饭，然后高兴地问“还要吗？”“饱了，现在你抓紧去吃，一会我有话给你说。”“那我去了。”我转身出去到小厨房。 我出去后岳父拨通了市公证处的电话；“小魏吗，我是赵一铭，你上午把我的遗嘱一式四份都带到医院来。”岳父预感到自己的身体扛不了多久，趁头脑还清醒立下遗嘱把财产向夫人、儿子、女儿、干儿子（女婿）分配清楚。 我一回到病房岳父就叫我通知家里所有人到医院来，我一一通知到了。不多久公证处的小魏、岳母等家里人全到了。大家看到这一阵势心里已明白了爸爸要立遗嘱了。 人都到齐后，岳父支起身子说：“今天叫大家来包括市公证处的小魏同志，就是趁我现在还能说话把遗嘱立了，家里所有的资产、房屋在我死后就按照遗嘱分配，不得改变，现在请公证处小魏宣读遗嘱！” 小魏宣读完遗嘱后，每人都表示愿意接受遗嘱分配。遗嘱里明确阐明码头公司和城市服务公司归小星经营，其中的所有股份和和经营收入归小星所有；新兰矿业公司归干儿子（女婿）廖振山和女儿小慧经营，其中的资产和经营收入，廖振山和赵小慧各占50%。我感觉到了岳父的良苦用心在于不管我是女婿身份还是干儿子身份都享有财产获得权。 在岳父立下遗嘱的三天后老人脸带微笑离开了人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富足之后思故乡 岳父的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他躺在鲜花翠柏丛中，身上复盖着我和小星精心设计的鲜红“爱国旗”，这“爱国旗”上的图案是一个国徽。岳父生前获和过全国和省、市的“慈善事业杰贡献人士”“省劳动模范”“希望工程捐献者”“大学生奖学金捐献者”“私企纳税模范”等荣誉奖状、奖章几十个，彰显了老人爱国、爱人民、爱社会主义荣耀的一生。 一连几天，岳父的生前好友，政府官员，商界、社会名流络绎不绝前来吊唁。 岳父是我人生的伯乐，在我人生的十字路，岳父像一只巨手将我推向无限光明的大道上，不管我跌入低谷还是被人暗算，他始终给我以信任的目光，一步步委以我重任，成就了我的今天。他不仅是我人生的奠基者也是我做人的导师。 我以巨大的悲痛办完岳父丧事后回到了新兰省的矿业公司。我想我已经失去了人生的导师，现在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时光老人像是在和我赛跑。光阴在不知不觉中一闪而过，又到“新桃换旧符”了。一年一度春节临近，这一年又是金满罐银满盆的收获之年。 我全心投入到了公司的经营管理，每个部门的把门人都是我安排信得过的人，公司高层也都经过了几次的大浪淘沙，在职的都是像卫兰新一样心无二意的，能同心同德一起创业的实在人。 这二年黄金市场一直看涨，黄金生产产量也比前二年增加了二倍多。小慧拿着财务报表喜滋滋地对我说：“振山，今年到11月份止，我们大大突破了全年的经营计划，利润实现1个亿了，估计今年可以超利润收入1500万元。” “公司的积累金已经有2个多亿了。没有想到我廖振山一个穷光蛋会成为身价亿万资产的富翁，真是世事难料啊！”我感叹的说。 “那么多钱怎么办？要不要找个项目去投资？”小慧开始在为钱多找出路。 “富日子要为穷日子考虑。黄金价格不可能一直这么高的，肯定会下跌，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不是赚钱了，有可能是亏本，就要把现在赚的钱拿来填补亏空年。这叫资本运作，有了雄厚的资本，企业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经我这样解释后，小慧不再沾沾自喜，也不再为钱多发愁了。 “我没学过经济学，不懂。现在你是董事长又是总经理，都听你的！”小慧谦逊地说。 “小慧，我早有一个计划，拿出部分钱来回我老家做点慈善事业，帮助我们村里穷苦人家脱贫，这事在我心中装了许久，前几年我没有条件无法实现我的意愿，现在有条件了我得赶快去做，不然我会终生遗憾的。你会支持我吗？不过，你不用勉强，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用我50%的股份来做这件事！”我趁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试探她的意见。 “我怎么会不同意！在确定和你结婚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会做这件事，我能理解你的，你想就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太谢谢老婆大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过完春节就回去，趁这时村里男女老少都在，出外打工的也会回家，人最齐的就是春节了，我都五年没回过家了，很想见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怎么帮扶我村里的人，我现在心里也没底，头脑里一片空白，因为不清楚村里有什么变化，只有回去看了才清楚，才能确定做什么项目脱贫最有效。 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就是无法直接与村里人联系，我没有任何人的联系方式。 我和小慧回武江与儿子、岳母一家人匆匆过完春节后就张罗着老家野猪村探望乡亲们。 大年初三，我和小慧就起身回老家，考虑到旅途时间长，加上第一次回家带的东西又多，没有把儿子龙龙带回去。我和小慧从滨江市乘坐飞机到了福海市，再坐汽车到华金县，在华金县。到华县已是下午了，我们又急忙到几个银行预约支取巨额现金事宜，在县城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去银行如数提取到了现金后，我们又去租车店租用一部小车后才赶路。 我把车子开得很慢，一路上仔细观察有什么变化。让我沮丧的是，从县城到乡政府的那条公路仍然是“涛声依旧”，没有我想象的“旧貌没换新颜”。 车行至当年我大哥的出事路段时，我叫小慧下车站在路边往山涯深处凝神注视：“这就是一段魔鬼路，当年我大哥坐的拖拉机掉下山涯和那位师傅一起丧命于此地。”故地重游不免勾起我心酸的往事……。 小车继续行走在盘山公路上。到了乡政府门口停下，我们下了车径直走进政府大门内，大院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过了一会儿从厨房里走出一位60多岁的老大爷。我忙上前用本地话与他打招呼：“老人家新年好！我是本地野猪村人，从外地回家探亲和办事，想在乡招待所租一个房间住几天，方便办事，可以吗？” “是本地人呀，看你像个大老板，我还以为你是外地人呢。行行，正好管招待所的人回家过春节时把锁钥匙给了我，我这就带你上楼去。”老大爷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二楼的住宿登记室：“你登记一下。” “我先给你500元的定金，不够的话结账时再给。”我登记完后拿出500元给他。 “可以住10多天了，这里住一天30元。”老人收钱后给我开了发票。 我把发票收进皮包里然后拿200元递给老人说：“老人家，这是我给你的红包，祝你老人家新年万事如意！” 这突然的喜遇让老人万分激动，脸笑成一朵花似的：“我今天是遇上贵人了，难怪清早起来左眼跳得厉害，真是左跳福啊！” 老人乐颠颠地带领我们走到最后一个房停下说：“这个房间最好不受干扰，一般都是上头来的大人物住的，你们就住这吧！” 1 15:15:35|44461152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衣锦还乡感众亲 落实了房间，道别老人后，小车一路颠簸在去野猪村的山路上。 时光流转，岁月变迁。别离七年了，路还是旧的模样，但是今天旧路换了新行人。车行至半路我摇下车窗无比伤感地说：“小慧，看到没有路边这棵树，10多年前放学的风雨交集路上我被雷电击倒在树下，我成了下肢瘫痪的人，在床上挣扎了一年，是嫂子让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路上我又重复向她说过的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许景能触情，小慧这次听后真的动了感情，不断擦着泪水。 “这是一条出了名的‘吃人路’，原来是条羊肠小道，连拖拉机都无法通过，不知有多少的危重病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已死在半路上。”我继续说着。 “你想在老家做哪些事？”小慧听了我血和泪的诉说，又在实地见真，深深被故事所打动，激发了慈爱之心，很真诚的问我。 “我原认为那么多年了，这条路肯定开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现在只有我们来做这件事了。办所小学，光我们村和附近村起码有上千入学孩子，办所完小是最合适的。”“行，就按你的计划去做吧！” 小车一路颠簸行驶到村里。村上的晒谷坪里有许多孩子在追赶打闹，玩鞭炮。 车子径直向晒谷坪驶去，我老远就开始按喇叭，玩耍的孩子听到了几声“嘟嘟、嘟嘟”的喇叭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向小车围拢过来，因为这穷山村从来没有来过汽车。我和小慧下了车，一看没一个我认识的，他们也不认识我，一双双惊奇的眼睛怯生生地瞪着我，围着小车转，用手摸车子。 “孩子们吃糖啰！”我们下了车向围拢来的孩子们发早已准备好的糖果，每人一大包五颜六色的糖果，孩子们高兴得活蹦乱跳。 “有哪位小朋友认识东东？”我微笑地问。 “东东是我爸爸，你也认识我爸爸！”一位5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仰起小脸说道。“你爸爸是我孩时的好朋友是同学，快去告诉你爸，说振山回来了。”孩子飞腿就往家里跑。 “谁知道死壳虫呀？” “死壳虫是他的爸爸！”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子指着身边比他小的男孩说。我摸着那男孩子头说：“你爸爸也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你快去叫他！”孩子一听一溜烟跑回家去叫爸爸。 东东正在陪着亲戚喝酒，听了儿子说我回来的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你说是谁回来了？”“是振山叔叔，这是叔叔给我的糖果！”东东一连问了二遍又看到儿子手上的糖果，才相信我真的回来了。 东东放下手中酒杯，飞快地跑出门向我这边走来，老远就向我招手。 东东、死壳虫同时飞奔过来。 小时候的伙伴，几年分别，今日重逢，真是喜至而泣，一种“别时依依愁断肠，数年相逢如昨梦。”的情感由然而生。三人一见相拥而抱，昔日村口一别的情景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喜至的泪水剪不断，理还乱。 我指着小慧介绍说：“这是我夫人，姓赵，叫她小赵吧！” “廖夫人新年好！”东东、死壳虫擦了擦喜泪，恭敬地向小慧问好！ “我这次是回来报恩的，你们一起去通知每户来一个代表，另外60岁以上的老人都来这里集中，我要给大家发钱。凡是帮助过我的每户发5000元，其他每户发2000元，60岁以上老人每人500元。还是老办法你死壳虫分头敲锣鼓喊叫！”我交待着说。 “各家各户注意听了，大喜讯，廖振山回村了。每家来一个代表，60岁以上的老人全部都来领钱！”东东、死壳虫把锣鼓敲得震天响，分头一遍又一遍地喊叫。 阿福叔手上抱着鞭炮和松子最先到达。他对松子说：“快呜炮迎接贵人回家！”鞭炮声顿时响起。 阿福叔快有70岁了，几年不见，门牙都掉了看去老了很多，不过精神还不错，当年他为了我家的事操了太多的心。他一见小慧就猜着说；“这就是侄媳妇吧！”“是，她姓赵，我们已经了一个二岁的儿子，因路太远没带他回来，下次一定带回来给大家见面。” 阿福叔听了高兴地说：“真是福星高照廖家啊，贤侄啊，这次回来要去你妈和小英坟前烧柱香，是她们在九泉下保佑你大福大运！”“我会的，办完事我就去！阿福叔，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呀，我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没有忘记乡亲们，我今天就是特意回来报恩的！”说完，我拿出一叠5000元现金和一个500元的红包递到他手上说；“这是报答你和你一家人当年对我家的帮助！”老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惊得连连后腿：“我不敢拿你这么多钱，当年做的那些事都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不要给我钱！” 我装作生气地说：“你不收下这钱就是看不起小侄了！” 阿福叔见状忙说；“好好，我收我收！” 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听到我回来的消息奔跑到我眼前，我们相拥而抱，喜泣的泪水洼洼地流。蒜头用力捶着我的肩说：“振山，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你音信全无，我们一直牵挂着你，总担心你在外面……”“振山，都当大老板了，要回来也不搭个信。”“出去那么多年也不写封信回来，你让大伙都担心着你！”大伙七嘴八等地说着埋怨的话。 “是呀，这几年在外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怕大伙为我担忧所以不敢写信回来！”我真情表白。 小慧在一边见了这一扇情的场面心潮翻滚，热泪盈眶。 2 9:22:50|44488678 第一百二十章 报答恩情酬乡亲 昔日伙伴的重逢，总有千般思念万言话语要表达，但也只是集中在泪水中，泪水表达了一切。 阿福叔见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几个年轻人都在场，吩咐道：“松子你和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几个人一起去把振山房子打扫干净，等一会振山进门时放一串鞭炮。”几个人像当年上山救我二哥一样听话地走了。 “振山啊，你可回来了！”黄婆婆在儿子鬼豆子的搀扶下拄着棍子颤微微地朝我走来。我向小慧介绍说：“这是村里的黄婆婆，当年我离开时她把辛苦卖花生、芋子的5块钱全部给了我做路费！”我赶忙上前扶着黄婆婆：“黄婆婆，这是我媳妇，姓赵。” 黄婆婆慈祥地望着小慧称赞道：“多漂亮多有福气的好媳妇啊！”小慧拿出一叠5000元和一叠500元的现金递到老人手上说：“这5000元是振山给你家里的，500元是给你自己的，感谢你以前对振山的帮助！” “当年振山出门没路费，我不就给了5块钱吗，这么现在给我这么多呀！”“这里你应该得到福报，收下吧！”黄婆婆双手合十嘴里唸叨着：“上天保佑我振山大富大贵，万子千孙，平安福康啊！” 东东、死壳虫提着大铜锣回来了。 “振山，几年不见你变得成熟更帅气了！”死壳虫说。 “岁月也不会亏待付出的人，这是上天给我的回报，就像我现在回来回报乡村们一样！”我深情地对死壳虫说。 我大坪上聚来的人越来多。我交待东东、死壳虫搬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来放钱。 我面对乡亲们大声说：“父老乡亲们，当年大家对我一家和对我的帮助我一直铭刻在心。我现在有钱了是特意回来报恩的，凡帮助过我家的，每户发5000元，60岁以上老人每人500元。其他每户发2000元，大家不要离开，每户都有！同时60岁以上老人每个月发给200元生活费。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我准备个人出巨资修通野猪村的这条公路，同时还在村里办一个土特产销售公司，充分利用本土资源，靠山吃山，公司统一收购笋干、香菇、花生、芋子进行销售，帮助大家脱贫致富，很快大家就不要吃地瓜丝稀饭了，家家天天都能吃上白米饭，炖猪肉了。我还要在这里建一座小学，以后孩子读书就不出村了。大家说好不好？”我话一落，人群中爆发出回荡山空的震耳声：“好哇，感谢振山！感谢振山！” 我老远看到当年为我嫂子妻接生的申婆婆拄着拐棍摇摇晃晃地向我这里走来，才几年时间她就变得这样老态龙钟，我看了很心酸的，我快步奔过去扶老人走路。 “这就是当年为我嫂子妻接生的申婆婆！”我向小慧介绍。 “申婆婆好！”小慧说完迅速从皮箱里拿出5000元现金递到老人手里说“这是振山考敬你老人家的一点心意，请婆婆收下！” 扑通一声，申婆婆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捧着那一大叠钱朝拜天地：“天神地公啊!谢谢你们送来了救苦救难的大救星啊!保佑振山福祥相随，无灾无难，行通万里啊！” 我扶起申婆婆：“婆婆快快起来，你善心有善报，祝你长命百岁！” 东东、死壳虫把桌椅都摆好后，小慧从皮箱里拿出一叠叠的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我把一份名单交给他们：“东东负责发5000元的，发一个记一个，死壳虫负责发60岁以上老人，每人500元，发一个记一个。都要注意不能落下一个！” 我和小慧发每户2000元的。 “请各户来一个代表来我这领钱，每户都有。”我大声反复喊道。 忙完了发钱，待众人解散后我带着小慧回到她第一次见到的家，我事先告诉她所谓的家只是一个破草屋而已，让她心里有思想准备。 阿福叔等候在我家的门口，见我和小慧到来，指挥松子点燃了鞭炮，放完鞭炮后我携着小慧步入大门。蒜头、鬼剃头、猩猩、小旦几个人动作真快把多年没人住的房子打扫得一干二净，他们从自家提来了开水**，也冲了茶，我们围着四方木桌坐下喝茶，聊起别后七年里大家的生活情况。 我介绍了我在北方经营金矿的情况以及成立村里竹笋销售公司的计划。我说：“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做。一是要先建立野猪村扶贫基金会，到银行设立专门账户，我先把3000万资金打进去。以后的修路和建校经费统一由基金会拨出。二是建立二个筹建处，一个是公路筹建处，第二个学校筹建处。这些事情够多了，要到村、乡政府、县教育局、公路局、土管局等部门办理土地报批手续。这些机构的各项工作负责人一律由我们本村的人来负责，确保资金安全用到项目上。” “最重要的是要管控好基金会的资金，安全用好每一分钱。”小慧补充道。 “趁大家都在，我们现在就来落实具体负责人。我提出一个方案，大家看行不行。基金会主席由阿福叔来当，猩猩任副主席，负责财务支出的审核和对外联络工作；公路筹建处主任由东东担任，蒜头、鬼剃头为副主任，负责与村、乡、县政府有关部门的沟通办理事务以及建筑材料的计划采购、验收等工作；学校筹建处主任由死壳虫担任，松子、小旦任副主任，负责与村、乡、县政府有关部门的沟通办理事务以及建筑材料的计划采购、验收等工作。”我把具体项目都落到各人头上。 “这些项目如果做成了，不但救了众乡亲还救了下一代，振山，你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们全村人要为你功德碑啊！不过，我这老头子能当得了基金会的主席吗？”阿福叔既高兴又担心自己信任不了工作。 “你是村里德高望重、大家最信得过的前辈，你不当谁来当呀！其实你没有什么具体事务，你的主要工作是把好资金关口，不合理的开支，手续不全一分钱也不要批，你就做这个工作。” 我把工作性质，工作重心向阿福叔说清楚。 经我这一解释大家会意地点了点头，不再有什么疑虑。 “我马上要去隔壁的村酬谢救过我的一位老奶奶，不知道她是否还健在？” “好吧，去去就回来，中午大家都到我家陪振山喝酒！”阿福叔说道。 车子艰难地爬行在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村道上，到了一幢土楼门前车子停下。我们下了车，我问正在门口玩小鞭炮孩子：“你奶奶在吗？”一位12、3岁的男孩子说：“我奶奶在屋里！” 我听了十分的兴奋，心想；谢天谢地，我的恩人还健在，有给我报恩的机会。我和小慧提着大包小包的跟着男孩进去。 老奶奶正在厅堂一张破藤椅上闭目养神，“奶奶，有人找你！”男孩在老奶奶面前大声说。 奶奶睁开眼睛看到了我们，吃惊地问：“你们找我呀？” 我在老奶奶面前跪了下去：“我是当年的一个晚上你收留的那个小男孩呀，奶奶你忘了！”我这一提醒果然有效。 “你就是那天晚在我猪桶里抓地瓜叶子吃的那个小振山啊！”老奶奶终于想起了。 我一头扑在老奶奶的双膝里，痛哭流涕地说：“奶奶，感谢你当年收留我，这刻骨铭心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会忘记，我今天是报恩的！” 我把一万元的现金放在老人手里，并指着大包小包里的保暖衣和营养品说；“这些都是给你的，祝你健康长寿！” 老人流下了浑黄的泪水。 这时老奶奶的儿子媳妇都站在我面，感激地说：“小兄弟，你给我母亲那么厚的礼，我们不知怎么回报你！” 我站起身对他们说：“这我应该要做的，当年如果没有老奶奶收留我，在你家里住了好几天，我也许成了狼的口中物了，我要谢谢你们的仁宅之心啊！” 2 17:27:55|44505697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会面村干定决策 我和小慧谢绝了老奶奶一家的盛情留请，回到了家里。 我家门口已站了很多请我和小慧去吃饭的乡亲，见我们回来，一个个上前拉扯热情相邀：“贤侄啊，去我家喝点酒！”“还是先去我家吧！”“去我家吧！”一个个上前拉住我的手。 屋里的阿福叔、东东等几个人也在等着我们回来一起喝酒。 “你们都别争了，中午去我家喝酒是上午就定好的，去我家喝酒的还有东东、死壳虫等几个有文化的年轻人，我们是在商议为乡亲们脱贫赚钱的事，所以下次再安排去你们家！”阿福叔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甜滋滋的没法再争了，只能无期地相约：“一定要抽时间来我家呀，酒留着等你们来喝！”“有时间一定会去！” 说实话我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就跟着大伙一起去了阿福叔家。 松子为我斟满了一碗家乡酒，我端起酒感慨万分：“多少年没有闻到家乡的味了，今天终于回了家，又和乡亲、儿时的伙伴一起喝家乡酒，回归到了家乡的亲情。这碗酒我先敬对我恩重如山的阿福叔，干！”我噙着热泪一口喝下了这碗酒。松子又给我添满一碗酒，我端起碗对大伙说：“这碗酒是感谢在座的当年小伙伴对我的相助，干！” 阿福叔见我二大碗酒下肚，担心我醉，一旁劝着：“先吃点菜再喝！”说着分别挟了鸡腿放到我和小慧碗里。“还是家乡的味道好啊！”我边吃边赞赏。 东东抢先端起碗说：“风水轮流转，野猪村终于出了个爱乡爱民的亿万富豪企业家，野猪村的穷人有救了！这碗酒让我代表全村青年人感谢你！”大家手端满满的酒碗齐声说：“干！” 松子很勤快地又给我添满了一碗酒。我再次端起碗：“这碗酒有特殊的意义，叫‘发财酒’，为了让野猪村人尽快脱贫，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把脱贫项目做起来，大家共同富裕，一起干了这碗酒！” 我把下步的工作计划边吃菜边给大家说了。我告诉说：“我准备在老家呆一段时间，主要先理顺乡村一级领导和县级政府有关部门以及银行的关系，进行立项批地和登记。先到民政局把基金会成立起来才能到银行开立账户。为了方便工作开展，先把我的老屋拆了重建成钢筋水泥结构的别墅式的房子，建好后留一套房间给我住，其余的全部作为基金会和土特产公司、公路、学校筹建处的办公室。下午阿福叔、东东和我一起见村长书记。” “你老屋什么时候拆建？”死壳虫挟了块五花肉停在半空问。 “这事越快越好，争取二个月建设好，这事就由死壳虫负责，你是学校筹建处主任，又在县建筑公司设计部门做过，兼做这件事，图纸在我夫人这里，她会给你。” “我现在就给你，找一家建筑队来承包建设更省事，按图纸施工，你死……死壳虫主要是做监工，验收建筑材料！”小慧边说边打开包包拿出图纸递给死壳虫。 死壳虫早在县城读高中时，因为家里拿不出生活费，每星期，每个暑假都去建设筑工地做小工，经常接触设计图纸，慢慢就学会了看图并能画图，高考落榜后就去了一家建筑公司做设计绘图工作，因有一次他拒绝在有问题的设计图纸上签字，得罪了设计总监而被开除。 酒尽人，人尽兴。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但是让我品尝到了家乡的原野味，家乡暖融融的亲情。 酒足饭饱后我和小慧、阿福叔，东东一起去到村长家。 因我离开村子太久，村长都对我没印象了。阿福叔向村长介绍了我的情况，向他说明我的来意。村主任听后兴奋得拍案叫绝，立即通知村书记也一起来商议。 “喂，石书记，野猪村回来了一位叫廖振山的大企业家，想为村民做些脱贫项目。现在就在我家。那好，你马上过来一起商议！”施村长说完话对我笑盈盈地说：“廖老板啊，你的出现不仅是野猪村民小组的福气也是我们松岭村的福份啊！” 施村长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了松岭村3000多人口的贫困状况，他说，全村由于交通闭塞，气候阴湿，50%是冷水田，产量低，半年缺粮，没有任何副业收入，人均年收入不到300元，是全省出名的贫困村。 其实他不讲我都知道这种情况。野猪村就是这里农村贫困的一个缩影。 一会一阵摩托车声由远渐近。 “到了，摩托车响声就是他的。”施村长话刚话刚说完，一位风尘仆仆的40多岁中等个头男子到了门口。 “这就是石书记！”施村长起身介绍道。 “不用介绍这就是廖老板了，身边这位女士想是夫人了！我一看这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幸会幸会！”石书记热情大方，说话也很幽默。 坐定后我把脱贫项目详细介绍了一遍。最后强调地提出：“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有二个需要村干部牵头出面解决，一是建校和修公路的批地手续，先修路后致富，没有路一切都是空谈，这是一条致富的康庄大道，希望村干部能全力支持这个工作。二是办学校也需要到教育部门立项，要他们做规划，也要村和乡政府出面协调。” 石书记和施村长很认真地听我把项目介绍完，没有插半句话，看得出他们非常重视。 “很好！廖老板，首先我代表村委会、村党支部感谢你的爱国爱乡爱民的一片赤心！我可以向你表态，你的扶贫项目我们会全力支持！我和施村长两个人进行分下工，便于今后你们好对口找人。建校的用地审批手续由施村长负责，建校规划立项由我负责跑教育局。初六上班后我和施村长会专程去乡政府向徐超生书记和李一明乡长作个专题汇报。廖老板你看，我这样安排行吗？”石书记真是个爽快人，一下把工作落实到人。 “你说的徐超生书记，是不是原来的乡长？”我问。 “是呀，他现在提升为乡党委书记了！”“我认识他！” 项目总算得到了村干部的大力支持，心里像吃了定心丸，我和小慧会心地点头。 “真是太谢谢书记、村长了，有书记刚才的话，我回乡扶贫的信心就更大了，以后有很多事要麻烦你们！那就这样了，我有事要先走，就不坐了。”我先让阿福叔、东东先出去。然后拿出各5000元一叠的人民币分别递到书记村长手里说：“这点钱是给你们出门办事时的费用，收下吧！”“这么多钱我们不能收，你回乡为村民帮扶脱贫，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怎么反而要你的钱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给钱。我知道我们村是个穷村，没有任何村财收入，当书记、村长又要为村民办事，当今官场和社会没有关系，没有金钱是办不了事的。你们出去办事总得花费点吧！”经我一番解释后他们最终收下了。他们收了钱，我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3 9:16:46|44534079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难面前馈老舅 在村长家会见了书记、村长，对扶贫项目基本交了个底。最大的收获是书记、村长积极性很高，加上有村里的得力伙伴们在驱动，我信心十足对小慧说：“我的一腔热血洒出，回报的肯定是村民富足的果实。” “那肯定，有付出必有回报，善行必结善果，我相信你这位大慈善家一定能实现‘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目标！”毕竟是有文化的富家小姐，此时的小慧才真正读懂了我的心思，她说出这番话让我十分感动。 “难得你对我的理解，谢谢夫人！”我激动地搂住了小慧。 离开村长家，回到我的茅屋后稍息片刻。我又马不停蹄地驱车往妻舅家跑。 我把车子停在离和小慧妻舅家不远的路边。提着专门为妻舅、老岳母买的衣服、营养品等物品。门口坐着几个老人和玩耍的小孩，很稀奇地看着我们。我问一个正提着一篮桂菜出来的20岁左右的小青年：“小兄弟你好！请问郑小明在家吗？”“你们找我爸爸！”小青年人眼睛一亮回答我。把菜篮子往地下一放，连菜也不洗了，热情地接过我手上的大包小包。 “你就是小明的儿子，上次我来没见着你，难怪不认得你，你叫什么名了？”我边走边与他聊。 “我叫郑发强，我听我爸说过，那天我在学校读书没有回来。”“现在还读书吗？”“我读高二时，就是去年我爸去山上砍柴回来时不小心腿摔断了，我回家后就没读了。”“现在你爸腿怎样了？” “你的名字取得很有意义，发强，发愤图强，是这意思吧！”“是我自己改的名字，我要向这不公的社会宣战，我要做一个发愤的强人，不被贫穷所困！”“很有个性，我喜欢你这种有思想的青年，有什么打算？”“原来和同学讲好的想去县农科所学习土鸭养殖，后来我看到爸爸行动不便，就没有去了。”“养殖鸭子需要大的场地，同时风险较大。如果你愿意的话年后就跟我去新兰省到我的金矿里上班，再从长计议，你看怎么样？”“那太好了，我都20岁了总不能一直困在家里！”“好，就这么定了！” 我又问：“奶奶，妈妈身体还好吗？”“奶奶前年过世了，妈妈身体还可以！” 真是世事万千，瞬间多变。才几年时间老岳母就走了，老舅也伤残了。灾难总是往穷苦人身上摊，穷苦人总是翻不了身，世道太不公平了。我的内心里愤愤不平。 “爸爸，姑丈来了！”还未进门，发强就兴奋地大喊起来。 老舅坐在木椅上，面前一个竹盘篮，正在削萝卜，身体变得很瘦弱了。他一抬眼就认出了我：“山子，你回来了，你来看我呀！快坐下，发强快泡茶！”他挣扎着站起来。 “我早该来看你的，老舅，你受苦了！”我泪光闪闪，前去扶他坐下。 “我结婚了，这是我的夫人小赵！”我牵着小慧的手介绍道。 “苦尽甜来，山子呀，老舅祝福你小俩口幸福一生一世！”“我要感谢你，当年要不是你的倾力资助我也许就没有今天！今天我带着小慧专门来报恩！” 我告诉他我是一家金矿的老板，已有了数亿万资产，并拿出一叠百元大钞说：“这一万元是给你家里补贴用，请收下！这些衣服也是给你和老母的。年后我准备带发强去我金矿上班，能彻底解决家里的困难，若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和发强就这么定了。” “你不同意我也要跟姑丈走！”发强在一旁先发制人。 “这不会是做梦吧，我会不会听错山子你刚才说的话？”老舅被这突其而来的喜讯惊得摸不着头脑了。 我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一千个同意一万个同意。哎呀，你这孩子，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姑丈刚才说的话，都还不及说话呢，怎么就说我不同意呢！” “我的前世是不是做了很多善事啊，今生才会遇到山子你这位大贵人啊！”老舅说话来很逗人。在他的半生里也是走南串北见过世面的人，对一些事情有独到眼光审视。他当年能把辛苦积蓄的500元毫不犹豫地给了我，足见他的善心和对我的信赖。 “发强去了新兰省金矿后，就去黄金管理部吧，这是一个重要岗位，主要负责黄金调出的市场价格控制和款项回笼的跟踪，进一步堵死漏洞，这么关键的工作应该由我们自己的人来做！”小慧对发强的工作安排都考虑得很周到，女人的心比男人更缜密。 “这个工作确是很关键，就让发强来做。去了后的我们会叫人指导你的业务工作！还有，这几天发强去县城买部手机，我们好联系，这是3000元你拿去，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大约买2000左右就可以了，有多的钱给你零花。”我补充道。 “谢谢姑丈，谢谢阿姨！爸，钱放你那里帮我保管，我要用时你要给我的！”发强长到那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还归他个人独立使用，眼睛瞪得像灯笼似的，小心地把钱交给爸爸，收好了我的电话号码。 我发现老舅住的房子已经破旧不堪，属于危房，想给老舅重建一幢新房，不过这是事先没有与小慧商议过的事。于是我假借去门外走一走，到了门外后我：“小慧有一笔开支需要和商量，我们事先没有计划的。我老舅的房子是危房不能继续住，太不安全了。我想给他50万重建一幢房子，你说行吧？” “行，怎么不行了，他当年给你的500元是他在外打工的血汗钱呀，现在他有难，你理应帮他，也是你报恩的机会！”“小慧，我现在发现你的内心世界太亮堂了，你有一颗菩萨心肠啊！”“我不需要你夸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和小慧意见达成一致后又返回老舅的厅堂，对老舅说：“舅，你这房子不能再住了推倒重建吧。这是一张30万元的银行卡，这是银行卡密码。另外这是20万元的现金，一共50万元用来重建房子。” 老舅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感激的泪水顺着眼角滚滚流下：“我怎么能要你这么多的钱，你叫我怎么能报答得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内心惭愧啊！”老舅双手捂脸抽泣着，发强在为爸爸擦泪自己的眼眶里也闪闪发亮。 第一百二十三章 修路大会总动员 从老舅家回来后，我和小慧在乡招待所住下休息。 按农村风俗，春节初六过后就可以上坟祭奠。初六一早我就请人到小英、妈妈的坟地清理杂草。我独自一人带了祭品到小英和妈妈的坟头祭拜。我先到妈妈坟头烧香祭拜，然后又到小英坟头烧上纸钱，摆放一个杯子：“小英，我来看你了，给你带了你爱喝的山楂茶，你慢慢喝！小英，你要我做个有出自息的人，振兴廖家。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你的要求我实现了，我现已经是数亿资产的老板，结婚生了个胖小子，廖家荣耀了，廖家振兴了！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安息吧小英！” 东东对自己负责的修路项目很上心，他知道修路会占用到一些群众的菜地、荒杂地。需要取得群众的支持才能动工。他初五就到乡招招所找我商议召开村民大会作修路总动员的事。 初六下午，山区气候寒冷，山风阵阵吹，山林咂咂响，细雨霏霏下。阿福叔、东东他们召集了全村男女老少上千人聚集在晒谷坪里进行修路总动员。 阿福叔怕大家听不清他说的话就站在一个土墩上用最大的声音喊话：“乡亲们，我们今天在这里召开造福子孙的修路大会，修路会动到村民路边的菜地、荒杂地，甚至是房子，请大要理解，为了全村人的添财添富，为了子孙后代，做一点小牺牲是值得的，我首先表态，我路边的一座杂物房子无偿献出来开路，如有人不同意见的今天就提出来。下面请山子讲话，大家鼓掌！” “各位叔伯长辈们，我虽然在外面发了财，过上了富足生活，但是我没有忘记仍然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在贫困线上煎熬的乡亲们。大家想一想：为什么我们没有白天黑夜、那么辛苦地劳作还这么穷？原因只有一个，那是因为路不通，交通不便利，我们有东西也难以进行交易。大家不会忘记吧，因为路难行，多少危急病人的命丧失在这条路上！为了让全村人早日摆脱贫困，所以我愿意拿出千万资金出来为村民修路，建学校，办公司。如果在修路和建校中有动到谁的地和房子，我会给他适当补偿。”我一气呵成，把修路建校的道理说明白。 “乡亲们，我们一直在等政府给我们修路，可是等了几辈子了也没有等来。没有路，我们穷了几辈子，没有路，多少人的病得不到及时抢救失去了生命，没有路，我们的孩子都10多岁了才出山上学。今天山子拿出千万资金为村里修路、建校办企业，这是在为村民挖穷根，铺设一条黄金之路啊，我们还什么理由计较一点点的小损失呀，谁要是计较了那还有人味吗！”70多岁的石坚大叔站了出来当场表明态度。 “我们不要任何补偿，尽管修路！”“我们不要任何补偿，尽管修路！”场上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响应声。 修路动员大会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修路之前，村民自动地毫不痛惜地折除路边的猪舍、厕所、杂物间，挖掉果树、蔬菜青苗。 大年初七，几百号村民自带工具冒着凛冽的寒风，自愿奔赴工地参加路基清理义务劳动，一场修建公路的造福工程拉开了序幕。在工地上的义务劳动大军中年龄最大的80多岁，年龄最小的才10岁，群众的修路积极性空前高涨。 野猪村修路的壮举惊动了乡领导。北团乡的徐超生、李一明等领导在村石书记、施村长的陪同下来到修路现场。徐超生一见到我就热情打招呼：“我们认识呀，你就是当年被取消高考资格后来又种香菇的廖振山！几年不见转眼你成了大企业家了。你要做的事村书记、村长都给我说了，我代表乡党委、政府感谢你的大爱之心！你放心建校用地和教育规划审批我和李乡长都支持，积极协调县有关部门关系的。” “这是李乡长！”石书记向我介绍道。 “李乡长好！”我上前与热情与李乡长握手。 “乡领导对你的爱乡爱民，大施善德精神深受感动，我们会全力支持实现你的心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李乡长很认真地说。 徐书记等几位乡、村干部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群众自愿参加的热火朝天的壮观劳动场面。 徐书记站在路坎上无比感慨地说：“这样的群众义举已是久违了，我们党的一些干部早已把群众路线、群众疾苦、群众政治工作丢光了。毛主\席讲的要关心群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可是这些年来有哪个干部做到了！难怪群众不相信干部，同我们的干部隔了一条沟。从廖老板为乡亲扶贫脱困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只要我们善待群众，群众就能和你站在一起，群众的力量一旦发动起来能够撼天动地啊！” “来，我们几个干部也一起跟乡亲们一起劳动！”李乡长灵机一动，大手一挥招呼干部们和群众一起动手参加劳动。个个干部撸起袖子干了起来。 徐书记一边帮一位年已80高龄的竹根大爷提土，一边问他：“大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来参加劳动啊！” “只要是对咱老百姓有益的事都应该积极参加，即使做点牺牲也是值得的，这次很多人为修路亲手砍掉了自己的果树、青苗、折掉路边的杂物间，没有人要补偿，也没有人去计较我损失多少你没有损失这些小账。”竹根大爷非常直白地解答。 6 10:14:46|44680853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教育局长摔报告 野猪村的村民把路障清理后，东东请来的修路工程队很快进入了工地开始修路。工地上挖掘机、运石的拖拉机、压土机穿梭往来，一派繁忙，生机勃发的景象。这是野猪村几代人下来迎来的第一个春日。 建校规划申请报告也通过了乡政府的初审即将上报县教育局。死壳虫上了二次县城，跑了国土局，规划局。国土局的人说，建校需要教育局先批复国土局才能审核新校用地，之后才是去建设设计院绘制学校图纸。但去了教育局办事人员说要先找分管副局长、局长批后才交到小学基建股会审。死壳虫一连几次去了都没见着局长、副局长大人。最后办事员才神秘告诉他：“局长、副局长在放假期间都躲起来了，要等开学了他们才会来上班。” 死壳虫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呀”“怕有人找他办工作调动或其他事。”“平时就不怕人找他办事？”“平时上班就是见着了他们如果没有熟人陪着，也很难办成事。” 死壳虫听了，被当头浇了一盒冷水，半信半疑地离开了县教育局。 死壳虫在县城呆过几年朋友熟人多，就在朋友处住下来为我联系建房子的工程队。很快找到了一家建筑工程队。把设计图纸给了建筑队的林队长审阅。 “林队长，你看就这种别墅的结构，你们有这个技术力量完成建筑吗？”死壳虫单刀直入地问。 “更复杂的房屋我们都建过，你这种结构是住宅、办公相兼的，相比之下会简单一些。完全可以按图纸建筑，你放心！”林队长说完拿出一本他们的彩色建筑宣传册子：“这是我们的建筑工程案例，这里面的房子结构比你的复杂得多了我们都做得好好的。”“我相信你们的技术力量，我也是从建筑公司出来的，你们的建筑质量我也有能力监督。” 双方进行了建筑材料规格、品牌单价的审定和工价的核定，并要求乙方在野猪村公路修好后立即开始动工，工期二个月内完成。经过讨论达成一致意见，进入合同的签约阶段。死壳虫在电话上给我汇报了与建筑队商讨的情况，要我最后拍板是否签约。从一点上可以看出死壳虫毕竟混迹过江湖，办事很老道。 “我看可以签约，你就代表我写上你的名字把合同签了。你把电话给那位林队长我与他通话。”“喂，林老板吗，我是业主廖振山，建筑合同可以签约了，我就请在你身边这位死壳虫代表我签字，他签的字一样有效！”“什么，他叫死……死壳虫，好，好，就叫他签。” 林老板放下手机，笑盈盈地对死壳虫说：“死……死壳……死先生，那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我真名叫廖如水，不过村里人都叫我‘死壳虫’叫习惯了。”“哦，那死……廖先生，你先签字吧。” 死壳虫回到村里一五一十把他去办理建校遇阻的情况说了一遍。我听了后义愤填膺：“人民群众用血汗养肥了这一群白眼狼干部，一点也不为人民着想，真无耻到了极点！” 我耐心地等待到了中小学开学后和死壳虫一同到了教育局，一直等到上午10点多了局长大人才摆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到办公室。我和死壳虫随即跟了进去。 “郑局长，你好！我是北团乡的，在外地办企业，现在回乡想捐资建一座小学。这是建校报告，请你审阅尽早给予批复，我们好计划。” 那局长坐下后瞄了我一眼，见我是一个小年轻，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架势，傲慢地接过报告看着。我们一直站着在边上。当局长看到报告后一页已盖上了乡政府和乡学区的大印后勃然大怒地问：“怎么还没征求我们教育局的意见你们就叫人盖上乡政府和学区的印了，这印是谁盖的？”说完用力一摔把报告摔到了地下，死壳虫慌忙弯腰从地下捡起报告。幸好死壳虫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局长这种权欲压人的架势毫不示弱地反问：“难道不用走程序，就教育局批准盖印就可以了吗！” 郑局长对死壳虫的问话听而不理：“你们回去吧，对你们建校的事没有县教育局的同意，乡政府的盖印是无效的。” “什么时候研究才能确定，我希望能尽早研究确定，我是做企业的，时间对于我来讲就是效益就是金钱，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我向局长说明情况。 “如果你没有时间等就不要建了，我不在乎你建不建校。我知道你这种年轻人心里的目的无非就是拿出一点钱做点事捞取政治资本！”局长故意歪曲事实，冷酷地向我挑战。 局长的话极大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但我还是强忍住受屈辱驳斥道：“局长大人，你不批报告也罢，但是不要污辱人格好吗！” 局长听到有人敢与他顶嘴，觉得权威受到了蔑视，嘴都气歪了，大发雷霆：“我怎么污辱人格了，你就是带有个人目的来投资建校的，告诉你在我面前行不通的，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是个良莠不分的昏官，你是个混赃东西，你是……”死壳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政府官员，愤怒的火焰从胸中爆发出来，争吵声惊动了其他办公室上班的工作人员，很多人走出门口涌到局长室劝止。一位资深的科员把我们劝出局长室，陪到楼下后才小声对我们说：“你们一下就没有了解清楚郑海涛局长的个性，不管办什么事，都要根据大事还是小事先给局长送些礼或钱，他才会签上字，办事部门就可以盖印了。” 经这一点拨我们才透悟到政府官员已**到失去人性了。 6 16:24:44|44687228 第一百二十五章 巧取罪证告贪官 在教育局受到局长的污辱后，虽然我满腹委曲，但为了山区的孩子们早日解脱读书难问题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下一步的措施。 “死壳虫，面对这些贪官你有什么招数呀？”我问。 “现在政府官员离老百姓越来越远了，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这些贪官在位一天老百性就要多受一天苦，应该把他们拉下马。对副这些人就一个办法，‘以毒攻毒’。”死壳虫算是恨透了贪官，提出了毒招。 “这办法好，很有针对性，那就做好‘以毒攻毒’的取证吧。拉他们下马得有罪证，我有微型摄相机，就一个纽扣大，这是我在协助武江市公安局侦破国际贩毒案时用的。后来市公安局就当作纪念品赠送给我了。现场使用无人能发现你身上的微型摄相机，就安在你身上，为了更隐秘性，你这件衣服扣子与微型摄相机颜色不同，需要剪掉重新缝上相同颜色的扣子。你下午再去教育局找郑局长，你先给2000元，如果他嫌少不肯盖印，就再给5000元，盖了印就出来，关上摄相机开关。我在东兴汽车贸易公司门店买一部小车，你到那找我。”我如是交待。 我和死壳虫到了一家小食店胡乱吃了个午饭，然后又去人民公园亭子里栖息。 “死壳虫，你下午教育局盖好印后，如果还有时间你再去县政府找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签字。”“你不知道吗，现在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就是原来的教育局长巫章法。当年好几位老师为你被取消高考资格打抱不平受到流放到偏远山区就是巫章法干的。像这种人能那么容易在报告上签字吗，我看没那么简单！”死壳虫的提醒，又勾起我对那段受屈辱历史的愤恨。更使我牵挂的是那几位和我一样受屈辱和和精神损害的老师现在状况，他们不知怎样了，我试图几次探问都无果。这时我才我突然想到教育局肯定知道他们的去处。 “我要改变下午计划，不去汽车店了先去教育局，我要去问问那几位老师的下落。谁先办完事就到大门口等。”我说道。 下午3点后我和死壳虫一起到教育局。我在二楼找到了人事科，里面有2个男的在办公。我微笑着敲门进去，客气地给他们分烟，又丢给每人一包。他们接过烟看到是大中华香烟，又再瞟了我一眼知道我是富家子弟。年长的资深科员很客气地问：“小帅哥你要办什么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写有老师姓名的半张纸递到他手上说：“我想找这几位老师，能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和联系方式吗？” 资深科员看了看纸上名字，然后从公文橱里拿出各中学老师的名册边翻看边叹口气地说：“这几个老师前几年因为一个高考生被取消高考资格打抱不平，上书省教育厅告发县教育局领导而被流放到山区中学。王炳全现在仍在坑凹乡初级中学任教，不过去年因教室漏雨他爬上屋顶补漏不小心从屋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还在家里休养没有去学校上课，这是王老师的电话。胡月镜，吴福华老师退休几年了，这里没有他们的联系电话，另处三位老师也已辞职，听说被私立学校聘去了，这里找不到他们的信息。” 我听了后真是悲喜交集，喜的是终于能联系到恩师了，悲的是老师的不幸境遇。我谢过人事科的人后急急离开走到大门口等死壳虫。到了门口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班主任老师王炳全的电话：“是王炳全老师吗，我是你的学生廖振山！”“是廖振山啊，你被取消高考后这么多年去哪了？”“老师，你为了我受了那多的苦，我对不起你！你现在哪，我要来看你！”我说话的声音颤抖了。 “好啊，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的去向，我也想见见你！我现在洪峰乡坑凹乡初级中学。”我听了老师讲话声音没有原来那样宏亮有力了，显得苍桑无力，证明老师不仅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摧残，而具在**上也受到疾病的折磨。我的心里越发难以安宁，我必须尽快见到老师，我在电话里告诉老师明天就去看他。 再说死壳虫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方法与**局长周旋。他上了三楼看到局长在办公室，便敲了敲门。局长一看是上午大闹局长室的人，立即横眉冷对起来：“怎么了还要来闹，你再闹我就叫保安把你抓起来交到派出所去！” 死壳虫一改上午愤怒的态度，对局长大人毕恭毕敬起来：“不不不，局长大人，请原谅我上午的失礼态度，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局长见状一脸凶相才放下。死壳虫顺势给局长递上大中华烟，手上的打火机“啪”的一声蹿出火苗奏上去给局长点烟，顺手丢了一包大中华烟在桌上，然后加重语气地说：“局长大人，建校的事还有劳你大人批一下。”他说完从包里摸出一叠2000元的现金递到局长面前，然后把报告放到桌上，看着局长的反映。 局长瞪着贪婪的目光用手摸了一下那叠钱，然后漫不轻心地：“你那边是全县最边远的山村，要是学校建了，我这里很难派出老师去，工作难度大呀！” 死壳虫一听就明白是钱太少了。于是又从包里摸出5000元一叠的现金放到他眼前，这时局长快速把桌上的钱扫进了抽屉里，一声不响地拿起笔在报告最后一页的下方写下“同意建设。”四个字，签上了他的名字，并说：“你把报告拿到办公室盖上公章，然后再送去基建科盖印备案。” 死壳虫依次去办公室和基建科盖好了印，总共花不到半小时就办好了事，兴冲冲地来到教育局门口。他用手按住微型摄相机心里喃喃自语：罪证就在这里，看贪官还能横行多久！ “都办好了吗？”我问。 “一切尽在计划中！”死壳虫得意地回答。 7 18:31:00|44750405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千里寻师表衷肠 离开了教育局，我一看时间还早就和死壳虫去了汽车贸易商店挑选一款小车，有了自己的车子就不用租车办事也方便。 “死壳虫，你会开小车吗？”我问。“我建筑公司开了好几年的小车了，小车驾驶证也有。”“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买一部小车，我回新兰省后就把车子留下给你们用。车子由阿福叔掌管派用，你做兼职驾驶员行不？”“行，只要是为咱村里办事都行！”“兼职驾驶员比较辛苦，每月另外给你做工资补贴。”我们一路走一路谈就到了汽车店。两人选中了大众牌小车，交了款后由死壳虫驾驶回到了乡政府。 第二天我带上小慧开着新车急急上路去见班主任老师。小车在崎岖的盘山公路上颠簸行驶。走了将近5个小时才到了一所校舍破旧的乡级中学。 学校已经下课，住校的学生纷纷向一座低矮的平房走去，屋顶上的瓦坏了很多会漏雨是用黑色的油毡盖上去的。车子停在球场边，王炳全老师早已等候在一栋平房宿舍门口，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拖着一条残腿向我走过来。当年健壮的老师如今已满头白发，瘦弱的身体风都能刮倒。 我快步走上前扶着老师走进了一间阴暗潮湿、墙壁斑驳的小房间。堂堂的一中学科带头名师落得如此无人问津的惨状，一股悲凄的痛楚涌上心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双膝跪在老师面前，悲痛的泪水汪汪地流：“老师，你这是为了我才遭的罪啊，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有……”我跪着用手使劲往脸上打自己。 小慧站在一边也泪盈\满眶地说：“老师你受苦了！” 老师赶紧抓住我的手扶我起来：“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跪！”老师为我擦干脸上泪水。我转身指着小慧说：“老师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我妻子赵小慧。” “你是振山的恩师，当年你是为振山打抱不平才受到如此的罪罚，振山的内心也受到巨大的煎熬，我和振山今天是来报恩的。这是一些营养品，这是50000元现金支票，请假去疗养吧，身体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好好活着看到那些**官员的下场！”正义驱使小慧说出了如此激昂的语言。 “你们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怎么可以拿那么多钱呀！再说我们受的冤屈是政府当权者制造的，你也是受害者啊，怎么可以让受害者出钱抚恤受害者呢！”王老师不愿收下这钱，真把我急坏了。 “老师，你是因我而受冤的。你知道吗，为这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寝食不安，心在受煎熬。为了让我的心能安静下来，你就收下这钱吧，要是不收我就在你面前长跪不起！”说完我就跪下了。我只好用这种懒子手段逼迫老师收下钱。 这办法真管用，老师连连说：“我收，我收，快快起来！孩子呀难得你对老师的一片孝心！” “老师，我认为你们被迫害的几位老师不能这样蒙冤下去，要争取平反恢复职原薪，要求补偿精神损失费，补发被降工资。我已经有了计划扳倒**分子，你能不能联系好其他几位老师，一起签名上诉中央纪委，材料弄好后交给我，我统一去办，因为我这里也有他们的罪证，到时一起上诉中央。”我打开手机把教育局长受贿的录相放给老师看。 老师看了连连称赞说：“这个取证办法好，很有力度，他是无法否认的。这个局长跟前任局长巫章法一样不知贪了多少的钱，真是‘前腐后继’啊！**的地方贪官一代比一代强！好，我来起草我们几位老师被迫害的上诉书，叫他签字按手印，然后交给你处理！” 老师终于鼓起勇气反戈一击，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 “老师，你这几天请假去省里疗养，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你一边疗养一边写上诉书，然后把受迫害的那几位老师邀到省城来，我要专程见他们，一一道谢！”我又提出要求。 “好，我答应你，我明天就请假，批准后再联系疗养院，住下后就专门做上诉的事！”王炳全老师爽快地答应了。压在我心上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该吃午饭了，老师拿不出什么来招待我们，就给我们每人煮了一碗鸡蛋面，不过我见到了日思暮想的恩师心情特别好，吃起老师亲手煮的面感到特别可口有味。 老师下午只有最后一节课，吃完午饭后就和我们慢慢喝茶聊天。 8 11:31:03|44777570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斗智斗勇巫章法 离开从王炳全老师那里，我直接回到了乡政府住处。 徐超生和李乡长见一部大众牌新车向乡政府大门驶来，看到里面坐的是我和小慧，急忙迎上前来打招呼；“廖老板，这是新买的车？”徐超生问。 “是呀，离县城那么远办事太难了，为了提高办事效率还是买部自己的车方便。我回新兰省后这部车就留下给野猪村的土特产公司和建校处用。”我回答道，并把建校申请的遭遇告诉他们。徐超生听后十分气愤：“岂有此理，怎么连回乡捐资建校也要刁难，这太荒唐了！” “这种人迟早要受到人民的审判，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人民群众的利益！”李乡长气得咬牙切齿。 “虽然教育局长这一关过了，还要过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关卡。不过好事多磨，不要紧的！”我充满自信的说。 “就是上次被市纪委通报的把去一个娱乐场消费的5000多元拿到进修学校报销的巫章法，还是他分管教育。此人口碑不好，很多人反映他这个副县长是在原来的县委书记林立海身上花钱买的。林立海书记已经升任到别的市当副市长了，如果没有调走，这个巫章法会更霸道，是个不好接触的人。这样吧，廖老板，你要见他时我陪你一块去，我请他吃过几次饭，有一定的印象。”徐超生说。 “不用，我想好了治他的办法！”我谢绝了徐超生的陪同，不想把我的计划打乱了。我心想这事得抓紧办。 “徐书记，你现在帮我一个忙，问下县政府办巫章法明天有没在办公室？如果在的话，我想去拜访他！”“我马上帮你联系。”徐书记拨通县府办的电话“喂，县府办吗，我是北团乡的徐超生。嗯，你是沈秘书。我问一下明天巫副县长有没在办公室，我们乡里有同志找他一下。哦，上午有在，那好，谢谢你了！”徐书记打完电话高兴地对我说：“巫副县长明天上午在下午要外出，你们明早就得出发。” “我会安排好的，谢谢徐书记！”我谢过徐书记。 回到房间里我从徐超生的话里细细琢磨出巫章法对老百姓带来的危害太大了，我更加憎恨了**分子，我暗下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决心，**分子一日不除老百姓就要多遭一天殃。 我拿起手机给死壳虫通话：“死壳虫，你明天开我的小车专程去见巫章法。他只有上午在，你现在就出来，晚上住乡招待所明天一早就出发才赶得及到县里。”“好，我马上出来！” 死壳虫骑了一部摩托车像风一样地飞到了乡政府。 死壳虫到了后，我给了他一万元现金，一条大中华烟，并附在他耳朵边如是地交待……。 第二天上午，死壳虫在9点之前就赶到了县政府，穿了一件土灰色上衣一条黑布裤子，一双退色的皱巴巴皮鞋，提了一个挎包守候在写有“副县长巫章法”牌子的门口。死壳虫这一装束表面上看去就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农民青年。 一会儿，一位身材短肥头大耳，钻子眼，手提黑色公文包的中年的干部从一楼上来了，他一眼看见有人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老远就上下打量着死壳虫。死壳虫虽然没见过巫章法，但从他走来的方向和型态可以认定来人就是大贪官巫章法。死壳虫见他到来立即站好身子，主动打招呼；“巫县长上午好！我是北团乡来的，想求县长大人批个报告。” 巫章法听到“求”字，立即兴趣来了，挣开那像钻子般小的洞、眼，绽开满脸横肉的笑面问：“哦，你有事要求我办吗！” “是呀，我是特地从大老远的乡下来的，求县长帮我批大工程，你可要帮我啊！”死壳虫直言直语，听起来很令人同情。 巫章法开了门说：“进来说吧！” 死壳虫跟着进了办公室后先把巫章法讨好地夸了一番：“巫县长，我听人说你是位工作经验丰富的领导，你在教育一线呆过又当过教育局长，下乡抓过农村工作，现在又当管教育的县长，那权力大吗？” 巫章法听了死壳虫的赞扬话，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戆头戆脑的小伙子说的话还很中听的，我得在他的工程上面宰上一刀，他倒上一杯水给死壳虫。 “小伙子，坐下慢慢说。你刚才问我权力大不大是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权力大到无事办不到！”“也就是说，你什么都可以管，什么都可以批。那别人会不会有意见反你呀？”一提及这个问题，巫章法可来劲了，因为在他提副县长之时就有一个县委常委提出反对意见。巫章法早已买通了时任的县委书记林立海，两人串通一气反告了那位常委，结果被降职了。 “你是怕有人反我，那我告诉你，谁敢反我谁就没有好下场！前几年有个叫苏汉波的县委常委就因为反对我提副县长被贬职了！”“真的吗，你太伟大了，权力啊，是多么的有威力！ 巫章法看到死壳虫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这小子涉世太浅，很无知，干脆就再给他说些让他更吃惊的事，好让他在工程上听我摆布。 “这算什么伟大呀，还有更伟大的事呢。你听说过没有，好几年前我当教育局长时，县一中有个高中毕业班老师王炳全，对他班里学生廖振山打了副县长的儿子受到学校取消高考资格的处分打抱不平，带头串通五六位老师大闹教育局。结果凡是参与闹事的老师都被我流放到最边远的山区学校，工资降一级。”“这些老师太亏了！”“亏什么，这就是挑战权力付出的代价！这些书呆子当时还在给我大摆什么法律，他们连起码的常识都不懂，什么是法律，在我们的国家里权力就是法力，不过给你讲这些你也不懂。不说了，还是谈你的什么工程吧！” 死壳虫也觉得是该谈工程上的事了。他拿出那份报告，递到巫章法面前说：“这是一份希望工程建校报告，初步预算造价约300万元，你批了后教育局就立项规划。” 巫章法仔细看了看报告后问：“工程给谁做定了吗？”“没有，都还没有立项规划无法确定谁做。”“建学校不比建住房，它有特殊的质量要求。你是出资人吗？”“我不是，是我的一个亲戚，在外省开金矿，我是他的代理人。”“那好，我的意见是，这个工程由我来把关，我帮你找工程队。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我的意见，然后我再批。” 死壳虫听后就明白了如果不答应巫章法的要求，他是不签字的。 “不用打电话问他，他已全权委托我了，我就可以确定工程给谁做，巫县长你就批吧！”死壳虫观言察色。巫章法依然没有动手批，一直在磨磨蹲蹲的，死壳虫见势拿出一叠5000元的现金放在茶桌上：“这是给你买烟抽的钱。”巫章法眼睛瞄了一下后说：“小伙子，你还是第一次出来办事吧，可能还不懂办事规矩。我告诉你就知道了，像这种大项目的报告要领导签字至少是一万元，一般普通项目报告至少也要5000元。” “真不好意思，我不懂规矩对不起了！”死壳虫立即再补上5000元的现金。 这时巫章法欣然拿出笔在报告上批下“同意建校，请予立项。”并签上他的名字后递到了我的手上吩咐道：“把报告送去县府办盖印然后交给城乡建设设计院，他们会根据你们的建校规模进行建筑图纸的设计。” 谢天谢地，总算完成了这项斗智斗勇，掠人心魄的任务。死壳虫哼着小曲大步离开了县政府大门。 9 9:50:43|44820306 第一百二十八章 省城会师诉罪人 死壳虫拿上巫章法签过字的建校报告到县府办盖上政府大印后并没有马上交到建设设计院去，而是回到乡里先把报告和微型摄相机交给了我，讲述了按我事先设好的套路与巫章法斗智斗勇取得罪证的经过。 我听了后拍案叫绝。交待死壳虫：“你可以报告交给城乡建设设计院了，让他们先进行图纸绘制，才能做工程造价预算。我明天就去省疗养院见我的班主任老师和被迫害的那几位老师，他们在省疗养院会合。你在家里要做好设计院的图纸跟踪工作，经常保持电话联系，有什么情况变化要及时给我讲。”“你放心，我会做好工作的！” 当晚我与王炳全老师取得联系后，第二天就和小慧驱车前往省城与老师们会面。这次与老师会面有二个主题，一是答谢他们当年为我的付出，二是商讨对巫章法等人**罪证的整理上诉。 王炳全得知我要来省城的事后，早早通知了一起受迫害的几位老师到了省疗养院集中。我一到达，老师们都在疗养院的接待厅里等着我。 “老师们好！老师们受苦了！”一进大厅我高兴地向老师问好！然后我又介绍了小慧的身份。 老师们被流放后这几年受着精神和生活的双重打击折磨，几年不见一个个都憔悴得很，有几位老师才40多岁就已两鬓斑白，这都是因为我的牵连所致，老师们为追求正义，追求真理而受打击迫害，落到如此窘况。见了他们我内心里十分沉痛，感到愧疚，一股苦泪奔涌而出，我一一和老师握手：“我来迟了，老师为我受苦了！”我哽咽着。 “振山，这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我们同是**分子的受害人！”教我的数学老师马振荣反安慰我。 “是呀，这不能怪你，我们之所以要为你挺力而出，就是因为学校对你处分不公，我们是在为你争取正当权益而战！”当年才35岁的物理老师李金山不悔当年的正义举动，无怨无悔地说。 “李老师说得对，我们没有怪你，我们几位老师是在与**抗战，维护法律的尊严！”老师们向我发出了共同的声音。 “谢谢老师们的对我的厚受！”我感激地说。 大家坐定后，我向老师们汇报了被取消高考资格后在外地拼搏创业的经过，并说明这次和老师见面的来意。 “我是一位在座老师的学生，老师们为我付出那么多，做出的牺牲那么大。滴水之恩当涌泉之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今天是特意来报恩的！我给每位老师的一点钱只能起到营养身体的作用，远远无法弥补老师们所付出的，希望老师们能理解学生的一片孝心，收下这点钱！小慧你把现金支票发给每位老师！” 小慧把开好的现金支票逐一发给每位老师：“请老师收下，这是振山的一点心意！” 老师一看手上拿着的是50000元的巨额现金支票，个个百感交集，眼里溢出感激的泪水。 “振山啊，真不应该让你破费这么多钱，我们收了这钱心里感到不安啊！”老师们手里拿着钱心里感到不安，纷纷表达了难为情的心境。 我十分尴尬地望着王炳全老师，希望王老师助我一臂之力。王老师会意地理解了我眼神，只好出面圆场：“我看大家不要为难振山了，这不是多少钱的事，而学生对老师的感恩之心啊！要是大家都不接受会伤了振山的心，收下吧！前几天，当振山给我这张支票时我也是拒绝的，后来我收了，因为我不能伤了孩子纯洁的感恩之心！”王老师热泪盈眶地说完了这番话。 经王老师的声情并茂的解说，老师们也满含热泪地收起这张支票。 “老师们，我这次来省城和大家会面还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收集巫章法等人的罪证，扳倒**分子，给老师们平反恢复名誉。现在还需要提供当年老师们受处分降工资调离一中的材料以及大家签名的申诉书。我这里已经弄到了巫章法、郑海涛犯罪的录相视频，把它录制成ppt了，现在就放给大家看，小慧，你把门关上不要让别人进来！” 我打开随身带的手提电脑，放在老师们面前，一边放映一边解释。视频里再现了巫章法、郑海涛那一幕幕**裸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丑恶嘴脸。老师们都知道政府官员**，但还没有真见过这样直接的犯罪手段。看了视频后真让人触目惊心啊！老师们对巫章法等人痛恨到了极点，语文老师朱自绪十分愤慨地说；“国之毒瘤，民之体殇啊！泱泱大国怎能容忍这帮祸国殃民的贼子胡作非为！一定要把**分子拉下来，不能再让这些人利用手中的权力践踏法律，残害无辜啊！” “是呀，大家一起努力把**分子拉下来，都把当年受处分的文件交出来，然后在申诉书上签名后一并交给振山。”王炳全老师说完，第一个把处分文件交出来，第一个在申诉书上签名。接着一个个交出文件，在申诉书上签名。 “请各位老师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大家就等着扬眉吐气这一天吧！”我收好了所有的资料。 第二天，我复制好材料后把小车寄存到王老师疗养的地方，和小慧买了飞机票专程到北京上访。我通过岳父的朋友全国人大的一位领导把我引见给中央纪委的负责人。这位负责人非常认真听了我的申述，并接收了我提供的证据材料，他表示会审阅我提供的材料。 我走出中央纪委的大门，长长地舒了一口大气，感到希望在即。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诉材料“沉大海” 巫章法、郑海涛等人犯罪视频及文字材料上送中央纪委后，老师们早也盼晚也盼，盼望上面早日下来收拾这帮**分子，可是望眼欲穿却始终没有任何音信。 时间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过去了，巫章法、郑海涛等人依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依然在挥舞着手中的权力作威作福。绷在老师们心上的弦也越来越紧，每人的心都像轱辘一样七上八下，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不久，传来了一个让人彻底失望的消息：“林立海破格当了副省长。” 王炳全在电话里告诉我：“林立海是巫章法的后台，他上去了巫章法等人就有强硬的保、护、伞，想弄他下来难了！” 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们的国家正如巫章法所言“什么是法律，在我们的国家里权力就是法力。”贼人会永远当道吗？国家会这样烂下去吗？看到国家的这种状况，我真是为国家的命运担心啊！ 我一个个给老师们通电话，继续安慰老师们不要失去信心。我说“中国的历史证明每当国家处在危难的时候总会有伟人出来拯救的，国家还是有希望的，要耐心等待！” 对**分子的申诉案子我也只能放一放，全心投入修路工程、建校、成立公司等系列工作中去了。在大伙的齐心协力下，二个多月后，一条30多华里宽敞的通村公路修好了，野猪村里也建了标准的篮球场兼晒谷坪，所有村道铺上水泥路面。有了路后，电线很快就拉进了村。村里第一次通了电，家家装了明亮的电灯，村道都装了夜灯，野猪、野狼再也不敢光顾进村了，孩子安全了。 野猪村结束了几辈子点松火，路难行的历史。 家家像过年一样杀鸡买肉，邀亲聚友，欢庆新生活的开始。 “东东，这二个多月你们几位为修路辛苦了，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们，现在路通了出村既方便又快，你开我的车子出去买点五花肉、豆腐、活鱼、酒什么的回来，我要亲自下厨做红烧肉、豆腐焖鱼犒劳你们，就在我老屋煮，明天房子就要折了，也算是向老房子做最后的告别吧！” “好，听你的，吃了午饭就去。中午就去我家吃，过年的腊肉和酒都还有，够大家吃的。” 东东说道。 “不够，我家什么都还有，我妈不肯让我吃，说要留给振山吃！”小旦抢着说。 “那好，哪天我就去你家把所有东西扫进我的肚里，你也能以主搭上主客，解解馋了！”我开玩笑地说。 “那个巫章法当代理县长了，昨天他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代理县长就是县长。还问我学校纸设计出来没有，说什么时候工程开工要告诉他，他代表巫县长会安排工程队来。我骗他图纸已经出来了，但是资金还没到位不敢确定什么时候动工。”死壳虫汇报道。 “管他代县长还是真县长，我们又不求他要一分钱。你脑子转得快，做得对，建学校是百年大计来不得虚假，如果工程落到**分子手里必然会变成**工程，豆腐渣工程，那是在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啊！死壳虫，你建校工程项目的负责人，你可要为孩子负责，坚持原则，绝不能随便转让工程！”我郑重地提醒死壳虫。 “你放心我不会做那种昧良心的事，不当历史罪人！”死壳虫态度十分坚决。 中午，阿福叔、东东、死壳虫、松子、蒜头、小旦等人都在东东家里喝酒趁这个机会告诉大家：“我要暂时回新兰省，我离开金矿已经几个月了，也该回去了。再说现在路也修好了，土特产公司、基金会营业执照也已办好，剩下建校的事以死壳虫为主，大家协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就给阿福叔说。阿福叔是大伙的总头领，一定要听从阿福叔的指挥。基金会的每一笔钱支出都要严格审核，手续要齐全。等我的别墅建好后大家就搬进去办公，安装好电话。土特产公司业务也要着手开展了，可以先做些技能培训，请人进村给村民培训花生栽培技术、据县农科所测定，我们这一带几个村的土壤特别适合种植花生、马铃薯，但是我们现有的种植方法和品种需要改变，所以要掌握新技术、新品种的栽培方法。到时候我们可以办个食品加工厂，烤花生，烤薯条，烤笋干，北方人很喜欢这些食品。我们就是要做‘靠山吃山’的文章。”我一口气把要做的事都交待清楚。 我和小慧带着发强回到新兰省后不久，王炳全老师来告诉我，巫章法在县人代会上当选为县长。林立海、巫章法等**分子再次得势的消息吓得老师们坐立不安，他担心上送的举报材料会不会退回来，再次受到报复迫害。接着朱自绪等老师也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此事。 王老师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从现在的中国政治形势看，买、官、卖、官，**成风，**，官员入股办企业，拉帮结派，权钱交易，确是小人得志，贼人当道。这种形势确实让老百姓担忧。 上送的举报材料已经半年多了至今仍然石沉大海，一点消息也没有。老师们最担心的是材料一旦转到地方，每个人都不可能有活命。 第一百三十章 铁腕扫腐见天日 今天三更，各位书友，十分抱歉，周末实在事情太多，无法抽身，只能今天补上，望大家能见谅。 从国家**的严峻形势看，我一方面担心举报材料被转到**分子手里，又冷静地寻思着材料都过了半年，如果会转下来也该转了，看来上面有好人以这种特殊方式在保护举报人。 我对王老师说“老师，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胆，那个材料不会转到地方的，都那么久了，会转早就转了，是有好人在保护我们，你告诉老师们放心吧！大家要相信国家不会一直这样烂下去的，**伟人辈出，肯定会进行自救，不会坐视亡党亡国不管，**也会有能力进行自救的！” 我嘴上在安慰他们，可心里却十分沉重，为老师们的命运担忧。其实我和老师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都在盼望着涤荡**，严治安国。建立政府清廉，政治民主的国家。 时光在人生匆忙的岁月中流逝，很快又过去了二年。当日历翻到2012年11月14日时候，传来了举国振奋的喜讯，**十八大闭幕了。这是一次载入中国史册的中国履新里程碑会议。 朱自绪老师激动地打来电话说；“振山啊，党的十八大闭幕了。十八大公开承认党内**问题，提出要铁腕反腐，涤荡‘四风’，依法治国。看来中国的反腐风暴即将来临！” “我正在看**十八届一中全会的报道，确是太振奋人心了。那个**分子林立海、巫章法等人兔子尾巴长不了，我们的申诉举报有希望重见天日，老师们有救了！” 随着**十八大精神的步步深入贯彻，果然一场“老虎苍蝇一齐打”的反腐风暴席卷全国，震撼世界。 不久，我岳父在全国人大的老朋友从北京给我打来电话：“振山，你上报中央的关于举报巫章法的申诉材料有消息了。中央纪委已将巫章法贪赃枉法案立为督办要案，并批转给省纪委查处。省、市反贪局也成立了‘620’专案组，已开展了侦查。林立海已经被中央双、规了。你告诉受害的老师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得到平反恢复名誉了！”我激动不已，心中压抑多年的苦水顷刻化着一腔悲喜之泪夺眶而出，有千言万语想说，却说不出来，只哽咽地重复着“谢谢首长！谢谢首长！”几个字。 我放下电话，没停一分钟就给王炳全老师打电话：“王老师，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我们举报巫章法的材料，中央已批转省纪委督办了，省、市反贪局已成立‘620’专案组。我们有救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这次巫章法纵有天大本事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你转告老师们做好被平反的准备！” “早也盼晚也盼，月月盼年年盼，终于盼到了这一天……”“老师你怎么哭了！”“我这是高兴而哭，好，我马上把喜讯传给其他老师，也让他们把心中苦痛涤荡干净！” 巫章法知道到林立海被双规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想办法进行赃物、现金的转移。他在另一处私房和情妇幽会时问：“以你名誉买下的郊外那栋未装修房子手续都办好了吗？”“已经办好了，房产证都拿到手了。”“这次中央反腐看来不是一阵风，像是打持久战，连后台那么硬的林立海都被抓了，我和林立海是共一条船上的人，他肯定会供出我的。现在得赶紧转移钱物，你请人把化粪池改成地下室，把钱和贵重物品都搬进去藏好，做到万无一失。”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巫章法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算不过法律对他清算。 林立海出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巫章法也没嗅到什么火药味，他还是天天挺着大肚皮，迈着八字步上班，作报告，批文件。他得意地认为什么反腐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做做样子而已。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刚刚做完全县科级以上领导干部反腐倡廉，纠正干部作风的动员报告后，还没来得及回到办公室，市反贪局的同志就到了会场主席台上：“你是巫章法吗！”“我是。”巫章法回答完后，来人亮出身份；“我们是市反贪局。巫章法，你涉嫌贪赃枉法问题，经市委决定停止你的县委常委、县长职务，跟我们到市委交待你的问题！”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巫章法。 几乎在同一时间，同一会场里，市反贪局的另外二个同志把郑海涛也带走了。 在铁的罪证面前，巫章法、郑海涛不得不低头认罪。巫章法如实交待说：“我是‘0620’事件的主谋者，04年6月20日在非法取消应届毕业生廖振山高考资格的处分事件中，对持不同意见的王炳全等六位老师进行政、治、迫、害和在批复北团乡企业家捐建学校立项报告索贿以及其他活动中索贿，犯有贪赃枉法的罪行。” 市反贪局在巫章法新买的**房地下室等三处房子里搜出现金8000多万元以及大量的黄金、宝石首饰、名贵字画等。 郑海涛也初步交待了在批复北团乡企业家捐建学校立项报告索贿以及其他方面索贿的事实，也在他的住房里搜出现金2000多万元以及大量的黄金、宝石首饰、名贵字画等。 在‘0620’事件中校长范长宜犯有渎职，玩忽职守罪，被撤去校长职务，任命王炳全老师为校长。 华金县委对错误处分王炳全，朱自绪等六位老师进行了平反，恢复名誉，恢复原工资待遇，补发被降的全部工资，重新调回华金县第一中学任教。 王炳全、朱自绪等六位老师回归学校那天，一中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新分管教育的副县长游明晔到会宣布王炳全、朱自绪等六位老师平反恢复名誉的决定。王炳全、朱自绪等六位老师听完县委的平反决定后在台上相拥而哭，并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感谢习、总、书、记！”。 台下数千名的师生也一齐振臂高呼：“中国、共、产、党万岁！”“感谢习、总、书、记！”氛围十分的热烈。 10 15:44:46|44897667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回访老舅挖穷根 王炳全、朱自绪老师平反这天，我也受华金县委的邀请参加华金县一中的平反大会，接受一中对我的赔礼道歉。 罪恶总会受到历史的审判，真理总会还原历史的面目。**分子终于被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寒冬已过，好人一生平安！ 老师的平反大会结束后，我立即赶回野猪村看望父老乡亲。 “东东，你们都在村里吗？哦，我昨天回到县里的，现在从县里出发回村，你把车子开到乡政府门口来接我！”我事先给东东他们通个电话。 “董事长要回家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呀！还好这几天在外面做业务的大部分都回来了，只有小旦、鬼剃头还在市里做业务。我们正想下午开第二季度经济分析会的，你回来了，那就改明天上午请你一起参加我们的会吧，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让董事长亲临会议。”东东高兴地说。 我已经快三年没有回村了。我捐资建成的希望学校已正式招生上课了，据说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有上千名学生在这所小学上学，我在学校设立了“贫困学生基金”，对贫困生实行免费入学。不知落实得怎样，趁这次机会去看看，要学校把免费学生的签字名单拿给我，检查这笔钱是否真正落在了学生身上，要让贫困生真正享受到免费。还有一个让我牵挂的是村里的土产公司经营得怎样，为拓展产品经营渠道，去年村里又办了土特产食品加工厂。虽然月月有财务经营报表传真给我，基本了解企业经营情况，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一看心里更踏实。 我坐上了县里10点20分到北团乡的客车。今天开车的是个年轻人车子开得较快，不用三个小时就到了北团乡。东东见客车到了，快步走过来给我提行礼，那个门卫老人一眼就认出我，热情招呼我：“大老板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先进来喝杯茶，我去告诉房管给你开个好房间，晚上好好休息呀！” “谢谢老人家，我今晚不住，马上要回村里去，不麻烦你了！”我谢过老人从上车对东东说“先去趟我老舅家里。他是我昔日恩人，是我回报帮扶的贫困户，我要回访老舅这几年的生活变化情况！”“好嘞！” 我从车里远远就能看见老舅的新房子，老舅是按儿子发强的设计建的，青年人就是有创意，建筑别具风格，红瓦白墙，朱色围墙青璃瓦，在村庄一片的破旧瓦房中可谓鹤立鸡群，显得特别的气派醒目。苦了一辈子的老舅俩口子终于可以安享晚年，儿子发强现在每月工资有4000元，在公司里上班他每月花不到500元，其余的每月都寄回家。 车子很快就到了老舅家。 车子在接近房子的路上就“嘟嘟”地叫了起来，老舅在屋里听到了车子声，意识到可能是我回来了，心中涌起一股的激动和兴奋，一颠一颠地走出大门口张望，果然一部黑色轿车“嘠嚓”一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从车里出来，给了老舅一个大大的惊喜，老舅用手擦了一下老花眼才相信真的是我回来了。他大声叫着“山子，果真是你回来了！”颠着腿奔过来拉着我的手“二年多没见你了，老舅好想你啊！”他上下看了我一遍又一遍说“你瘦了，是不是很累呀！发强表现好不好？能不能胜任工作呀？有没有给你诺事？”他一下问了一大堆问题。 “发强一切都好，在上半年绩效考核中还拿了8000元的最高奖金呢，他把奖金都给你送回来了，要我亲自交到你手上，你就放心吧！”我说。 “舅妈呢？”我问。 “她去修补鸭棚了。家里利用水塘养了100多只蛋鸭，每年收入也有一万多元，现在生活好了，有的田因人手管不过来就租给别人种。你舅妈主要种点自己吃的菜和一亩多的稻田，有时间就管那些鸭子。”从老舅话语里听得出，他一家已经过上了富足的小康生活。 老舅的新房子建好后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大厅里地板是水磨的花边，磨菇形的吊顶，装饰别具风格，沙发也很新潮。这一切都体现了富裕农民的新生活。 坐定后，老舅忙着给我们泡茶。我把发强的8000元奖金交到了老舅手里，双从行礼箱里拿出一袋包装精美的东西介绍说“这是东北驰名的驼肉干，营养丰富，最适合你配酒喝！” 老舅收好钱后，反复端祥这袋驼肉干啧啧赞道：“哎哟，咱种田人怎么吃这么贵重的东西呀，以后别买了多浪费钱呀！” 老舅红光满脸的，虽然腿残了，但身体很健康。他告诉我，他参加了乡里的残疾人协会，把建房子多余的钱加上这几年发强汇回家的钱已有近10万元，合计20万元拿去投资入股建了一个残疾人工艺品生产厂，他还是副董事长，现在年分红有3万元。 我听后感到十分欣慰。“老舅，祝贺你真正告别了贫穷，挖掉了穷根，过上了幸福富裕生活！”我深情地祝福老舅。 和老舅聊了一会我就起身告辞要回野猪村，老舅盛情挽留吃钣，我们还是谢绝了。 11 12:05:28|44961807 第一百三十二章 乐建广厦庇寒士 告别老舅家，已快当午了，车子在火红的太阳照射下向野猪村奔去。 快三年没回家了，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个生我养我，更让我难忘的是那些贫穷而善良的乡亲们。让每个乡亲都过上富裕生活，让每个孩子远离野猪、野狼的侵害是我的最大追求，只有这样我才会感到我这个身价数亿富翁的价值。 我一进村，就看到在炎炎烈日下，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集中站在村广场上，高举一幅“热烈欢迎恩人廖振山回乡！”的巨大红横幅，一群小孩子手里还摇晃着三角彩旗、鲜花跳跃，反复高呼“感谢恩人廖振山！”、“感谢恩人廖振山！”一句话。 “东东，村里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回村，是你告的密的吧！”我问东东。 “是我告诉阿福叔你回来的时间，但不是我安排这样做的，是阿福叔组织的，你别怪我！”东东很老实地承认自己告的密。 “你看看太阳那么大，怎么可以让老人孩子这样晒呢！万一中暑怎么办！”我担心着。 车子一停稳，我赶紧下车，想叫阿福叔解散人群，可是没我开口说话的机会，一群孩子蜂拥而上给我献花，一张张幼雅的小脸向着我，嘴里高喊“感谢恩人廖振山！”“感谢恩人廖振山！” 我含着热泪说“谢谢孩子们！”，一边收着孩子们送的鲜花，鲜花抱满胸前，东东帮我接走鲜花。 此时全场人群都发出阵阵高呼“感谢恩人廖振山！”“感谢恩人廖振山！” 我挥手向人群说：“谢谢父老乡亲了！请大家赶快解散回家吧，太阳太大别中暑了！” 这时阿福叔走到我面前，我又说：“阿福叔，赶快解散叫大家回家吧，太阳那么大不要让人中暑了！” 阿福叔转身对大伙说：“欢迎仪式结束，现在解散请大家回家！”这时大家才陆陆续续往家里走。很多人并没有走围上来向我问好，我一一劝他们回家向我的别墅楼走去。 虽说是我的房子，自建好后我还没有进去过呢。进了我的新房子，一种回家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坐在宽敞的大厅里，抬眼四观，果然气度不凡，设计都是按我的要求做的，体现了中国与欧美的建筑元素，装饰材料是一流的，厅里摆放的家俱都是红木，显示高贵典雅。 我每层楼的房间都看了个遍。二楼主要是扶贫基金会，土特产贸易公司的办公室，每个办公室电话、传真机、电脑宽带一应俱全。经理室和供销部、财务部、生产加工部、人事劳动部、行政办公室都是独立一个房间。每个部门都把岗位职责上了墙，完全按正规化公司模式操作管理。我看后十分满意，对身边的阿福叔、东东、死壳虫他们说：“你们的办公条件与城市里的公司没什么区别，已经是农村城市化了。” “某些方面比城市还更好，比如我们清新空气，山青水秀的办公环境，城里就没有。”阿福叔接话说道。 “我们购物也方便了，村里已开了食品商店、百货商店、小食店，文化用品店。自从建了希望学校和去年开办了食品生产加工厂后，光工厂工人就有100多人，希望学校师生1000多人，本村和附近村村民有几千人，购物人群很庞大。你建的希望学校离野猪村子只有一华里多路，6－7分钟就到了村里的商店，买东西很方便。”东东介绍道。 “那就是说，在野猪村里的人不需要去城里就可以买到所需的物品！”我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现在我们村就是一座小城市，却又享受着田园风光，正如唐代诗人王维所描绘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城里哪有这些呢！”蒜头美滋滋地运用古代诗句来描绘山村的美景。 “鼓掌！为蒜头的美妙描绘鼓掌！”我提议并率先鼓掌，接着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 “蒜头呀，你描绘得太动人了，听了你的描绘后我都不想回新兰省去了，真想在老家呆一辈子，和大伙一起创业，一起生活，守护自己的的绿水青山！”我感慨而发。 “你就不要回去了，现在是科技信息化的时代，你住在家里对金矿的生产实行摇控指挥，把嫂子和孩子接回家来，住在自己家里多好啊！”猩猩趁机极力鼓动。 “可是没办法，我还是以金矿为主，那是数亿资产在那里，我不好好经营怎么行嘛！好了吃过午饭大伙回去休息准备下的经济分析会，让我亲耳听听你们的经营情况！这次回来我要多住几天，好好欣赏家乡的变化。明天还要去希望学校看望师生，了解一下学校的办学情况和资金使用情况！”我打住了聊天话题，肚子在咕咕叫了。 吃过午饭中午在我的三楼卧室休息片刻后就参加了公司的第二季度经济分析会。 “我先向董事长汇报扶贫基金的使用情况。董事长注入现金3000万元，其中修公路和铺设村道及广场（篮球场）开支2324万元；希望学校建校费260万元，拨给学校‘贫困生扶助基金’500万元；拨给土特产启动金200万元；建食品加工厂厂房及设备1503万元；建别墅及室内生活设施用品、办公用品1258万元；筹建学校、修路期间的出差费用、人员工资共983万元。账上现金还有152167万元。每笔开支有三人验收签字，手续清楚。”阿福叔详细说完了资金开支情况。 接着土特产贸易公司总经理东东报告了公司近三年的经营情况。据东东的财务数据显示，公司第一年就在网上销售笋干、花生、马铃薯，金额达9000多万元，加上省内市场销售6000多万元，年总销售1亿多元，当年全村人均收入上万多元。第二年成立农产品生产合作社，实行连片种植生产，现代化作业，户户都是合作社股东。聘请了县农科所技术员定期来村指导，同时建立了食品加工厂，生产众森牌鲜笋罐头、熟食笋干罐头、香酥花生、即食薯条，第二年销售收入突破3个亿，村民人均收入起过3万元。现在是第三年才过到半年就实现经营收入3亿多元，业绩真是振奋人心。 回到村里我在全村游走了一遍，才发现村里家家都建了新房子，建筑格式都是一律的，规划也是整齐划一的。我问阿福叔“村里建房规划有人指导吗？” “有，当时我得知有很多人想建房子，立即意识到应该统一规划建才好，就组织了建房协调会，每户派代表参加会议商讨建房规划的事。商讨结果是家家都想建房，同意统一规划建。于是我们请了县规划局的人来规划和房子结构风格的设计，分三批才建成现在这规模。”阿福叔津津乐道地说。 野猪村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置信。 现在的野猪村已今非昔比了。实现了“路通、电通、网络通”，家家有电视，户户有电话，除了办公楼有宽带电脑，许多家庭里也装了宽带，实现了不出村庄能知天下事。 昔日低矮破旧的土坯房，茅草房不见了踪影，换上了一栋栋的银灰色钢筋水泥楼院，家家朱红大门红灯高挂。条条绿树成阴的水泥村道，宽敞的沿村水泥公路和村中广场都装了路灯，到了傍晚，家家红灯亮，路灯齐开放。 换然一新的野猪村成了一处容纳都市文化和山村田野风光为一体的绚丽风景线，被誉为美丽新农村的“模板”。 我很欣慰，我的报恩解困愿望实现了，此时我对唐代诗人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诗句有了更深的领悟。 13 11:22:32|45072040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富村出名遭“会灾” 野猪村生活富足了，家家有新楼，个个领工资，成了“农民工薪族”，村庄变成了城市模样，在当地引起了巨大反响。 每天都有邻近村庄的村民像观看稀有动物一样络绎不绝地前来参观学习，走遍村庄的每个角落。县里经常组织干部前来参观，开现场会。政府有的部门明明属于专业性、工作性的会议也特意拿到野猪村来开，由野猪村来承办会议，所有费用在村里报销，不但要吃走时还要拿，嘴里吃着手里拿手着，那些专供出口的笋干、花生、薯片成了他们的专供品了。 阿福叔和东东一起一大早到达办公室后就听到电话响了，“喂，是野猪村吗，我是县工商行政管理局的，有个会议要在你们村里开，人数有30 人，会期一天，希望你们好好配合组织开好这个会议……” 阿福叔一听又是讲开会的，立即捂住电话筒，轻声对东东说“开会通知又来了！” 东东一听全身像触了电似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又抢过话筒“喂，你好，你是哪位？我是村贸易公司的总经理东东，请问是什么会议？” “是东总啊，我是县工商局的简秘书，这个会议是传达贯彻省政府工商管理工作会议精神。”简秘书声音很大，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他的话音。 东东真是左右为难了。自从野猪村冒富后，县政府许多部门的工作会议都到村里来开，村里花费巨大经费不讲，更头痛的是大量会议接待工作要抽调人员来做，严重影响村企正常生产和贸易，仅半年时间共接待了13次各类型会议，平均每月二次以上，花去会议费50多万元。照这样接纳会议下去，村子不被吃垮也会被拖垮。 如果不承接的话又怕得罪了政府官员，以后办事就难了。东东也挺难决断，捂住话筒小声问阿福叔 “你说怎么办？” 姜还是老的辣，阿福叔考虑权衡后说：“在还没有拿出具体对策情况下还是先承接会议吧！” 东东照阿福叔的意图给简秘书回话说：“我会安排的，你把会议会标，具体开会报到时间和会议议程发过来，我们会做好会议会场，会议后勤接待，会议伙食安排工作。”东东组织了太多的会议后勤工作了，对开会已轻车熟路，要做哪些具体工作比单位秘书还清楚，对接起来条条入门。 东东回完电话后转身对阿福叔说：“野猪村会议成灾的事不能再拖了，要想个法子拒绝各类会议在野猪村召开。”再不制止这无休无止的会议，好不容易富裕起来的野猪村有可能被掏空，重新回到贫穷的状况。 “这事靠村里是无法解决的，只有通过乡政府协助做这件事才有效。”阿福叔终下决心出计谋。 “那具体怎么操作啊？”东东迷惑地问。 “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乡里找徐书记和李乡长，如实将野猪村遇到的‘会灾’情况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仔细分析给他们听，请求乡领导出面向县委、县政府主管领导汇报，要求县委县政府联合发文，禁止县直各部门的会议放到野猪村召开。如果我们手里有这个文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接无关的会议，也不会得罪任何人，任何部门。”阿福叔一口气把谋略道了出来。 “阿福叔，你真是军师啊，怎么有这么好的点子，太棒了。这事一定成，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徐书记，他们肯定会支持我们的！”东东兴奋地说。 东东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徐书记的电话：“徐书记，你好！我是野猪村的东东，你和李乡长明天什么时候有没在乡里，我和阿福叔想出来去你那，有重要事向你汇报。哦，上午你在，下午下村，那好，我们就上午出来找你，就这么定了，好的，明天见！” 一大早，东东开着我留下那辆宝马，和阿福叔一起来到乡政府。也许太早了，乡政府大院空无人影，东东是个急性子的青年人，心里面一有事就恨不得立马办了。他们就在附近溜达溜达，细心的阿福叔发现乡政府办公大楼原来也是50年代建的砖木房子，已破损不堪。 “东东啊，看了乡政府大楼就明白，我们的乡政府财政很困难，要不怎么还在这破楼里办公呢！你想政府出钱来办公益事业，扶贫救济什么的很难，他们自已都泥菩萨过河，哪有钱呀！就说办孤寡老人养老院已讲了几年了还没有办起来，就是乡财困难！”阿福叔皱眉摇头说道。 “要不，我们村企省出一点经费来把孤寡老人养老院替乡政府办起来，怎么样？”东东同情地表示。 “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这里的扶贫基金还有很多钱没地方花，原来村里60岁以上老人每发给200元生活费的，今年开始，因为家家户户每年都有几万十几万的收入存款，那些老人就提出不要发生活补助费了，可以将这些钱拿去给孤寡老人养老院做生活费，但是要先请示振山，取得他的同意后再决定。”阿福叔认真地说。 我们正聊着，老远徐书记见了我们就打招呼道：“你们好早啊，我落后了！” 我们跟着徐书记上了楼，在书记办公室坐了下来。徐书记忙着给我们泡茶，一边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呀，那么早就出来找我和李乡长！” “这事可大了，所以我们才来求助你和李乡长！”东东苦着脸回答道。 接着阿福叔把村里受政府各部门会议的搔扰已成“会灾”的情况向徐书记做了详细的汇报。 徐听了紧皱眉头，气愤地说：“过去很多好好的国有企业就是被那些政府部门，政府官员吃空、拿空、蛀空的，现在又瞄上野猪村了，此风不刹野猪村难逃扼运。好的，我明天正好要去县里开会，会专门找时间和县府邱县长汇报你们情况，争取下个文件刹住这股歪风，保护野猪村的经济生态。” 东东和阿福叔听了徐书记的话后万分感动，没有想到徐书记会那么支持我们，身上就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阿福叔紧握徐书记的手千恩万谢谢徐书记，东东竟然手舞足道起来，走在阿福叔前面哼着小调迈着悠然的步子离开徐书记办公室。 14 10:54:35|45232641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书记出面解困忧 阿福叔和东东从徐书记办公室出来后立即驱车回到了村里，由阿福叔电话向我汇报了关于村里遭受“会灾”的情况和徐书记对“会灾”的处理态度，同时还听取了阿福叔想动用基金会资金帮助乡政府创办“孤寡老人养老院”的建议。 我听了阿福叔的建议后仔细琢磨着：村企业的发展的是一件长久的大事，首先要立足本地，争取政府的优惠政策扶持，发展离不开党和政府，再说乡政府和党委领导都十分重视野猪村的事，为村里做了很多好事。现在野猪村已彻底摆脱贫困，成了全省的 “富裕样板村”，拿点钱出来帮助政府办点事意义重大。 “阿福叔，我同意你们的建议，就从村基金会里支出部分钱来帮助乡政府把‘孤寡老人养老院’建起来吧，你和东东具体操办！”我回复了阿福叔电话。 我刚刚与阿福叔通完电话，那边的徐书记从县里开会一回到乡里就给东东打来电话：“东东，你们反映的野猪村遭受“会灾”的事，我向县委邱书记做了汇报，分析了它的危害性。邱书记十分重视，要我们乡党委向县委写情况反映，县委、县府会联合下发文件到各部门，坚决刹住借开会之机向野猪村吃、拿、要的歪风。请你村里写个情况报告给乡里，乡里会尽快上报。” 怎么真是好事成双了。一边是办老人院，为老人送幸福，一边是刹会风，保护村里的经济正常运行，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东东高兴得不得了，边哼小调边推开纸笔立马就写“会灾”情况汇报。东东是个高中毕业生还是有点文字功底，一篇汇报半天就可以完成。 阿福叔走了进来问东东“报告写好吗？” “再过一会儿可以写好，不过草稿要拿到办公室去打印后才送你老审阅。”东东解释道。 “不，不不，稿件我就不看了，我没这个文化。我想和你商量创办老人院的事。”阿福叔一听要他看文件忙摇头拒绝道。 “好吧，等我打完材料后晚上去你家商议办老人院的事。”东东爽快答道。 风风火火的东东，打完材料后回到家里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往阿福叔家里赶，一老一少两人商议着办“老人院”的事。 第二天早上，东东与徐书记联系好后，又火速驱车到乡政府找到了徐书记和李乡长，亲自把“会灾”情况报告交给了徐书记，并把我捐资创办北团乡“孤寡老人养老院”的事告诉了他。 徐书记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地站起来紧紧握住东东的手激动地说：“我和李乡长正为为这事大伤脑筋，办‘孤寡老人养老院’县里催过几次，因为乡财拿不出钱来，一直没有办，全乡有100多的孤寡老人需要集中起来养老，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乡里没有什么企业，财政很困难。就连干部出差报销费只有书记、乡长先报，其他干部只能先欠着。这下可好了振山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请你转达乡党委，政府对廖振山爱国爱乡一片赤诚之心的敬意！” “我一定转达，请徐书记放心！”东东心情悦愉地出了徐书记的门，就像是自己在做好事受到了尊敬，他第一次体验到为人民做好事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几天后，县委、县府参照中央“八不准”、“反四风”的规定，制定了刹“会风”文件，联合下发了《**华金县委，华金县人民政府关于坚决刹住会议不正之风的通知》。《通知》要求各级党委、政府部门不得把无关会议放在企业和村一组织承办，禁止借会议之机对下属单位吃、拿、要，切实减轻企业各村级组织的经济负担。现在老百姓都怕干部，一听到上面有干部下来检查工作就提心吊胆的，就像鬼子进村，一个个都躲避起来，群众有一句顺口溜，叫“防贼，防盗，防干部。“群众都把干部当成贼当成强盗来防了，可见干部作风存在严重问题，严重脱离群众，再不治理干部作风问题，我们的政府就不是人民政府了。 东东得到了华金县委，县政府这份红头文件，有了上方宝剑，如卸重负，终于可以从“会灾”中解脱出来。他像宝贝一样保管着这份红头文件，还专程去县城找了一家彩印店复印了一份给我寄来。我仔细阅读了这份文件，确实是对执行中央“八不准”、“反四风”的力度空前之大，这份文件就像黄金一样沉甸甸的。 事情并不是一份文件就能解决的，人的习惯思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就在昨天文件下发后，县农业局又给野猪村来电话说个农业推广现场会要在野猪村召开，参加人员有100多人。办公室的文员小林是个从技校数控专业毕业才二年女生，事先她也看了县委、政府关于狠刹会议不正之风的通知。接电话后她理直气壮地拒绝说：“县委、政府关于狠刹会议不正之风的通知都发到我们村里了，你们没有看吗，《通知》要求今后村里无关的会议不能在村里开，谁接谁负责，我可不敢答应你们来这开这个会啊！” 对方听了小林的话很气恼，感到下级没有尊重上级，权力受到贬值，对方气急败坏地训斥“这是局里的决定，虽有文件规定 ，但要具体情况而定，文件并没有绝对禁止会议不能在下面开呀！就这么定了，你们要做好承办会议的准备！”说完把话筒撂了。 东东听了小林的汇报后，犹豫了一下后才拿起电话拨通了我的手机，向我反映有人要顶风违抗县委、县府“反四风”的文件精神，把一个大型会议仍然拿到村里开，问我怎么处理？ “东东，他们要来开就让他们开，你想过没有，机关作风，干部作风是积沉多年的顽疾，不是光凭一份文件马上就能改的，必须得有反面案例进行教育，动真格才能见效，这叫杀一儆百。所以这次会议就作为警示教育的反面教材，开了后你再报案给县纪委、监察局的同志，他们知道怎么处理。”这次我也下了决心借助县委、县府文件的威力解决村里的“会灾”问题，此时不解决更待何时！ 东东按照我的意图安排会议接待工作。 这天，村里贸易公司、食品生产加工厂的工作人员抽调大批人员应付县农业局的会议，光接待组就有8个人，还会务组，膳食组，纪念品发放组等大批人马放下手头工作去做各自负责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当会议进行中，局长林如来在做报告接近尾声时，县纪委简书记和县监察局的陈局长走了会议主席台。 简书记示意林如来不要再讲了，林如来立即意识到来者不善，忐忑不安地地回到主席台座位上。 简书记和陈局长站在主席台上，简书记没有拿扩音话筒，而是亮开嗓子大声说：“同志们，这次由县农业局组织的农技现场会在野猪村召开，是违反县委、县府刚刚下发的关于狠刹会议不正之风的通知精神的，就是35号文件。文件明确规定无关的会议不得在下属企业和村里召开，今天这个会议内容与村里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是一次严重违纪行为，回去后县委将对有关责任人进行严肃处分！ ”现在请县监察局陈局长讲话。 “广大干部同志们，今天参加会议的都是农业系统的干部，大家一定要切记‘法有规定均要为，法无授权不可为’的警言，一定要有法纪观念，坚决执行县委、县府的有关规定，反**，‘反四风’，执行中央‘八不准’永远在路上，这就是高压线碰不得，请大家吸取深刻教训。” 林如来已经坐不住了，等陈局长话说完后，他离开座位走到台前向简书记请求给他这个作检讨的机会。得到应允后，林如来当场做了深刻的检查，表示要举一反三，吸取教训。 现场会也就成了反**、“反四风”的教育会，违纪的反思会，检讨会。 15 17:45:38|45339999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乞丐“围食”野猪村 自从农业技术现场会被暴光后，野猪村安静了一阵子。 最近，野猪村出现了三三二二的乞丐进村，每当吃饭时他们到各家各户去乞讨。早有这样的说法“乞丐进家门，不是富家也大发。”就是说有乞丐来你家门要饭预示你家要发富了，不但不能赶走，不但要大方地给予热饭热菜，还要笑脸相迎，祈求来年大发。乞丐在野猪村受到了厚待，他们都不愿意离开了长期驻扎在村里，也没人去赶他们走。 乞丐们在野猪村里的优越生活，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更离奇传法说是这个村出了个乞丐王，村主就是乞丐王，把外面乞讨到的钱汇回村里建成现在的新农村模样。 一天，东东下班正好经过大榕树，几个乞丐在大树下听一个老乞丐说着：“这个村呀有个廖振山，很帅气，家所有亲人都去世了，他只身逃到外地行乞。有一次，他路见遇见一位美貌少女突发急病，他就用租传秘方找到了那种草药治好了美女的病，这叫英雄救美女。后来美女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把这位帅气乞丐带回家里见她的父母。你们猜一下，那位美女的父亲是什么人？把乞丐带回家会是什么后果？”老乞丐说到这里时还卖了关子。可是乞丐们你忘忘我，我忘忘你，挠着头皮，没人能猜出来美女的父亲是什么人，会是什么结果。都追老乞丐快点说下去：“老哥，你就别让我们这些木头疙瘩脑袋猜了，你接着说！” 老乞丐也知道乞丐如有那么好的脑子就不会当乞丐了，只是逗逗他们。他接着说“你们猜不出吧，那位美女的父亲是亿万富翁。当听了女儿的陈述后，当即收下乞丐廖振山为义子，并把女儿匹配给了他，还委任廖振山为数亿金矿的总经理。廖振山的钱是花不完的，这个村就是他出的钱建的。”个个听得如痴如呆的。 “会有这么好的事呀！” 这些传言在乞丐中传开了，不久各地的乞丐纷纷前来野猪村，越聚越多，一下聚集到100多个。一到晚上村里的公园里的八角亭子，绿树下，广场上到处都躺着乞丐，野猪村成了乞丐聚集地，人满为患。时间一久很多人有意见了，但谁也又不敢赶走乞丐，就这样一直容忍下去。 我得知野猪村乞丐为患的情况后决定回到村里了解情况。解决乞丐隐患问题。 这天东东早早起床开着小车到县里来接我。我穿着价值上万元的中国品牌“报喜鸟西服”，理了“包菜式”流行发型，戴着高级变色墨镜悄然回到了村里。 我风度翩翩从车上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我全身发着奇光异 彩，容光焕发，气度非凡，一派酷公子派头展现在众人面前。我的突然出现，懒散在大榕树下的很多乞丐都瞪着灯笼一样眼睛看着我，又看见福叔快步从办公楼出来迎接我，乞丐中出现小小的骚动，他们在猜我是什么人。 乞丐里一阵窃窃私语：“这位大派头公子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廖振山？”“那么个派头，又那么年轻，像廖振山！”“老哥，要不要过去给这位公子打打招呼，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好处，因为他也是乞丐出身！” 还是老乞丐带头走在最前面，后跟一大群大乞丐、小乞丐、女乞丐。 “敢问这位公子，你就是廖振山吗？”老乞丐提着胆子开口问。 我正身面对乞丐们：“你们猜对了，我就廖振山，昔日的乞丐。” 老乞丐一听：“今日与丐王相见，请你受大伙一拜！”说完大小乞丐齐刷刷地下跪，高呼“丐王万岁！丐王万岁！” 我俯下身子把老乞丐扶起说“不必此礼，请大家快快起来！” 老乞丐起身后所有乞丐都起身了。 我走到前面一位只有15、6岁左腿残的小乞丐面前和蔼地问：“小兄弟，你家是哪的，出来多久了，家里还有谁？” “我家是新兰海草县的，已经出来半年多了，我家还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呢？”“爸爸患重病前年死了，妈妈走了二年多没有再回来！”“你读了几年的书？”“我初二时妈妈出走了，爷爷奶奶又年老，就没法办法再读了，后来我跟熟人到了深圳找工做，但是没哪要厂要我，我身无分文就开始讨饭吃！” 我听了强忍住涌出的泪水。面对乞丐们动心的说：“我当过乞丐，确是无奈的选择，你们也一样，就这位小兄弟家境如此悲惨他才出来当乞丐，你们大家肯定也是被生活所迫才出来要饭的，没有好好的就去要饭。当然乞丐当中也有属于好吃懒做，不愿劳动的，有一时湖涂的小孩逃避学习，逃避教育的！我是到外省打工时身上所有钱被盗贼洗劫一空才当乞丐的。但不久我就去码头当搬运工，我靠吃苦进取拼搏，靠对生活的热爱翻身的，才成了今天亿万富翁的我。” 乞丐们个个伸长着脖子在听，对我发自内心的演讲隐约触动了心灵。 残腿小乞丐瞪着企盼的眼神说：“大哥，我不是不想干活，是没人要我。我不想当乞丐，大哥能帮助我份工做吗！” “对，我们也想有工做 ，不想当乞丐，大哥帮帮我们找活干好吗！”一下呼声四起。 “好的，除了老的病的重残的不能干活我无力解决，但对年轻的，轻残的我来帮助你们就业！晚上我为大家加餐，请大家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到职工食堂吃饭！”说完转身交待站在身边的东东，要他去通知食堂总务备好酒菜。 “谢谢主人开恩！”乞丐们齐声高喊。 我大步向办公楼走去。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解决乞丐“围食”野猪村的事。能就地安排的就在村企业里安排，愿意去新兰省就跟我去新兰省，因金矿生产面扩大那里还需要很多人。我把食品公司总经理死壳虫叫来，了解食品生产情况和劳力情况，还可以安排多少人进去？ “目前，今年上半年产销两旺，产品供不应求，准备加大生产加工量，再上一条生产加工线，设备已经进来了，只等招人培训就可以生产了。”死壳虫眉开眼笑地汇报。 “好，晚上我把村里聚集的乞丐都集中到食堂聚餐，吃完饭后把青壮年、轻残的都留下开个会，他们中愿意打工的乞丐叫到会议室开个会，我来主持。” 死壳虫会意地点头。 开饭时间到了，乞丐们一个个清洗得干干净净，有的换上了久不沾身新衣，争先恐后朝食堂挤去。乞丐们望着满桌香喷喷的好菜好酒，馋得唾涎欲滴，这对他们来讲确是久违的盛宴。 我和死壳虫早早到了门口迎接他们：“大家不要挤，10人一桌，大家自己邀好坐好。”我笑脸相迎。 “请大家静一静，我要说几句话。我今天备此薄酒请大家，趁这个机会向大家说几句话。我很同情大家的处境，我有过跟大家一样的窘遇，知道大家不容易，我就想帮助符合条件的部分人员找个工作做。有谁愿意打工的吃完饭后就留下来开会。如果被选上有部分人在本村工厂上班，有部分人跟我去新兰省金矿上班。不符合招工条件的人，那就请大家离开村里，先离开的每人发给路费200元，后面才走的发100元。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返回村里，再不能动员社会行乞人员来村里，因为这里既是村民生活的地方又是工厂生产区，人多了会影响村民的正常生活和工厂的生产，请大家理解和积极配合我，我在此谢谢各位了！现在请食品公司总经理死壳虫宣读招工条件。” 死壳虫宣读了招工条件。 酒席在充满欢乐和兴奋的氛围中进行。 聚餐后一些不符合招工条件的乞丐一个个在办公楼门口等待领取路费准备离开村子。 16 17:57:30|45433951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秃顶男子闹大院 各位书友，又到星期五，即将进入周末不定时更新状态，谢谢大家支持。 有劳动能力的乞丐都集中起来参加技能培训学习，做好上班前的准备，没有劳动能力的发给路费全部离开了村子，村里的生活、工作又显得了井然有序 我同意拨出经费创办乡“孤寡老人养老院”。 “廖老板，听说你这次回来安排了80多个的乞丐就业，你又为国家为社会做了件大好事，还准备为乡里创办‘孤寡老人养老院’，你真是个慈善大家啊！那个养老院的经费预算已经出来了，你今天上午有空的话到乡里来审核签字，确定后就动工。” 一大早，李乡长就打电话来催我审核养老院的经费，听得出李乡长也为此事很着急。 “好的，我吃过早饭就出来找你！”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李乡长。 我叫上东东到了职工食堂，两人有胡乱吃了点花生配稀饭馒头就出发直奔乡长办公室。 我们到了乡长办公室后，李乡长还在用计算机仔细检查复核养老院的经费预计，见我们来了忙起身欢迎：“恭候财神爷到！”李乡长巧用民间俗语风趣横生。接着把养老院核算给我审核。我看到一排列的项目数据。 一、 正常费用 1、入院人数120人 2、伙食300元/人=36000/月 3、生活零花钱50/人=6000元/月 4、护理工资10人，2000元/人=20000元/月 5、院负责人工资1人，3500元/月 6、办公费（茶叶、纸张）1000元/月 二、开办费 1、床122张，500元/张=61000元 2、被褥122张，600元/张=73200元 3、热水器122台，600元/台=73200元 4、台桌122张，150元/张=18300元 5、房间橙子2张/间，100元/张=12200元 6、电视机2台,3000元/台=6000元 7、办公室电脑2台，3000元/台=6000元 8、办公桌2张，500元/张=1000元 9、沙发1张，2000元张=2000元 10、茶具1张，500元=500元 11、办公椅子2张，150元张=300元 12、一体打印机1台，4000元=4000元 三、装修费 共122间房间粉刷，每个房间粉刷约80平方（按平方米计算）1200元=146400元。 总计需要用770300元 经费预算书写得非常具体详细，我看后当即拿起笔签批。然后交给东东说：“你下去政府办公室复印三份，一份你保存，一份给李乡长，原件入基金会财务账。” 东东拿着经费预算书快步下到一楼乡政府办去复印了。 我和一喝茶一边等东东的“复印件”。我对李乡长说：“就按乡政府的计划执行，钱明天就会到位乡政府的账上，你把乡政府银行账号写给东东。这个项目的实施人就是乡政府，我委托东东做经费使用的监审人，每笔开支必须经东东审核后才能开支。你明天就可以组织施工了。” “好的，谢谢廖老板的慷慨资助，全乡的父老乡亲会永远记住你，乡党委、政府衷心感谢你！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质保量，专款专用，不挪用一分钱。” 做老人养老院的房子是一位姓詹已故华桥的大院，共有160多个大小房间，其后代也定居海外，从来没有回来过。那年，年已80年詹见民华侨是特意从海外回到老家养老，在他病重乡政府领导多次去看望送些老人吃的补品，过世时也是乡政府出面协调给予体体面面地办完丧事，老人如愿地叶落归根，深山埋骨。临终前亲口、交待“这座大院房产交由乡政府全权使用，后代不得有争！”， 这座大院曾经做过乡财政所，农技站、兽医站等单位的办公场地和住宿，因整座楼只有楼下有厕所，大家不习惯才陆续搬出去，成为了一座空楼。 没有预料的事发生了。就在动工装修的第三天，一个在外地做生意失败，50多岁的男子闯进政府大院，说他与房主人是叔侄关系。 那人光秃秃的头顶如镜透亮，矮墩肥胖的身躯，一双挣不开的线眼，黑珠子滴灵灵地转动。他站在政府大院中大声叫骂：“政府怎么可以随便动用私人财产，你们眼里还有国法吗？” 政府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怎么会突然冒出个楼主人的侄儿呢，大楼里各个办公室的人都站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李乡长听到叫骂声下楼问：“你是楼主人的什么人？” 他反问：“你是谁？” “你说你是房主人的侄儿怎么连乡长都不知道是谁？我姓李。” 秃顶人反被问得脸红耳赤，无言以答。 “我告诉你乡政府动用这座房子是依法使用，我们有老人临终前亲口录音和公证处的公证，不违法。我不管你是逝世老人的什么人，既然你想制止政府动用房产，那么，你必须拿出老人赠与或具有使用房产权的证明材料，如果没有，请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以免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我是詹金河老人的堂侄儿，我有权处理房产，我不同意把房子做养老院，要用可以，但是你们要花钱买，我把房子卖给政府。如果不买，请你通知施工人员立即撤离现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秃顶人蛮狠地说。 “我说过如果你拿不出有效证件来，我们是不会改变计划的。”李乡长态度坚决地说。 “那好吧，走着瞧！”秃顶人无奈地走了。 二天后，当施工人员进入大院时，一群手里拿着木棍气势汹汹地把在大门口不让人进去施工。 那些施工人员才不吃他们那一套，队长江水木一挥手命令道：“谁敢阻拦，大家不要怕冲进去施工！”10几个施工人员听到江队长的一声命令一窝蜂往里冲。 冲突终于发生了。 双方拳棍相加，打成一团。秃顶人挥舞着木棍向施工人员乱打去，江队长头部不小心受了秃顶人重重一棍，血流满脸，当即倒地。队员们看到自己的头儿被打成这样，更加怒气冲天，不顾一切亮出抹灰用的铁勺、灰刀、搅灰杆向对方猛冲猛刺。这些工人天天干活，体质又好，力气又大，那些社会上叫来的乌合之众哪是工人的对手，个个被打得遍体鳞伤，抱头鼠窜……。 老师傅苏明金闪到一边给李乡长打电话告诉这里打架的情况，然后和另一位工人背起江队长离开了工地……。 一会李乡长带领乡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把秃顶人铐上手铐，其他挑衅打架的人一并带到了公安派出所审问。 17 11:03:17|45587479 第一百三十七章 秃顶男子现原型 “你到底是詹家的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施工？老实说来！”在乡公安派出所王所长厉声问道。 在公安人员对秃顶男人的审讯中，李乡长通知詹屋村的几位长者前来确认这个多年音信全无突然出现的詹氏秃顶男人。几位长者到了乡派出所见到被关押的秃顶男人。不过，秃顶男人还不认得来的几位长者是詹氏什么人，真是太滑讥了。 詹村人称为太叔公的88岁詹鸣眯着老眼隔窗问秃顶男人：“我知道你叫詹一富，你认识我吗？”，秃顶男人难为情地摇摇头。 老人见状不再问了，转过身走到民警和李乡长身边叙述了这位争遗产人的身世：“他叫詹来富，早年房屋主人的堂兄詹一洗因膝下无子，而一个远房亲戚子女多无力抚养就把一个不满二岁男孩子送过来给詹一洗做儿子，取名为詹来富。这男孩到了他20多岁时，詹家就给他成了亲。不久，当他看到养父重病难治就把家里仅有的几百元钱卷走，弃父携妻远走高飞了。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儿，在外面做什么事？都30多年了，他现在才回来争什么财产。”老人思维非常清晰地尾尾道出秃顶男人詹来富的来路。 “即使他没有离开詹家也轮不到他来继承遗产，因为房主人海外还有自己直系血脉关系的子孙后代。”站在一旁的其他詹村人大声地说道。 詹村的人也从一些商人嘴里了解到，原来詹来富在温州开了一家小商品店，由于过于精算，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做了多年生意都没有赚到钱，平时又爱摆派头，开着宝马车，穿着高档衣服，喜好赌博，造成债台高筑，他被债主追得无处可躲。 詹来富很快得到一个消息：乡政府要动用他堂叔的大院做“孤寡老人养老院”。 但他也错误得到假信息说堂叔已没有后代了，所以，几十年没有人回村看房子。詹来富脑子一转，认为堂叔没了后代，他作为堂侄关系是有可以继承遗产的，认为发财时机到了，便理直气壮回来争遗产，没有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回来之前，詹来富信誓旦旦地对债主承诺，那座大院值几百万元，他可以卖给企业做公司，做工厂；卖给政府做学校，机关办公。 那些债主以为他真的能办到，就一路悄悄地跟随詹来富到了华金县城，住在酒店等着他送钱来，做着数钱的黄梁美梦。 那些债主哪会知道詹来富已被公安拘留了。詹来富并不清楚那些债主早已跟随于后住在县城等钱呢！被释放后的詹来富不敢回到原来城市，只在华金县城东溜西达了10多天。 几个债主等着詹来富的消息等得心急火撩的，一个猴精似的债主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操着广东口音在电话里大声问：“你他妈的姓詹的，怎么这么久还没有还钱呀？是不是又在耍花肠子？” 詹来富一听到手机响，立马额头冒汗，颤抖地回答说道：“李，李大财，我哪敢忽，忽悠你，你放心。房房，房子就快到手了，请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你心里有鬼了才会这样。你在哪，我们来找你当面说清楚，我们才放心！”那位叫什么李大财的是个混迹赌场的老鬼，一下就听出詹来富有问题，要见当面见到詹来富本人。 李大财打完电话告诉同伙说：“我们受骗了，詹来富在耍滑头，我们得找到他，不要呆在酒店里了，我们都出去找一找，说不定詹来富就在县城。” 果然被李大财猜对了。詹来富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住在县城里住车站旁边最便宜的旅馆，天天吃面条馒头，胡子半个多月没括了，长长的胡子乱卷着，半圈的头发把耳朵遮盖了，人也憔悴了许多，额头的皱纹深陷进去，身上的衣服已10多天没换过，一股汗酸味直冲鼻子。 那个李大财真有二下子，他出了酒店后就往汽车站的私人旅馆去找，正当他抬脚进门时，詹来富低着头双手插进口袋走了出来。 “詹来富！”李大财的突然大喝一声，吓得他跳了起来，双脚一软就瘫倒下去了。詹来富万万没有想到债主会追到这里来，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李大人，你息怒，那个房子已被堂叔赠送给乡政府了，我不能继承。”詹来富只好壮起“死猪不怕烫”胆子，实话实说。 李大财不听则罢，一听火冒三丈，抓起他的衣领狠狠给了一记耳光，像拖死猪一样往外拖，一边给其他债主打电话。 一会儿，几位债主都到了，一个个瞪着愤怒的血红目光怒视着詹来富。每个债主心里都明白，他已人财两空，老婆与他离婚了，儿子也跟老子一样，打工有了二个钱就喝酒，嫖女人，都30多岁了还娶不上老婆。詹来富现在已穷得“拿杀没肉，拿割没血”，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那些债主一想到一张张粉红色的几万，几十万大钞一去不复还，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心里就来气，心想既然钱拿不回也要解解恨，眼下骗子就在脚下，他们一起往詹来富身上拳打脚踢，打得詹一富地下打滚，喊爹叫娘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青鼻肿，嘴里、鼻里都流血，债主们见状才罢手离开。 被打成重伤的詹来富连爬带滚的找到了城关派出所，请求通知詹村的旁系亲人前来救他一命，接他回村。 詹来富通过这件事深刻感悟到，商场只有钱亲没有人情，下半辈子还是安安分分地回农村种地，不再在商场过那种“你掳我诈”心惊肉战的生活。 乡公安派出所接县城关派出所关于詹来富求救电话的情况后，即刻驱车到詹一富的村里，由那位太叔公定夺指派了詹来富较亲的人专程到县城救助，他们先把詹来富抬进医院进行救治。 20 9:55:20|45871793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发现地下大宝藏 制止了詹来富的无理取闹后，孤寡老人养老院装修工程继续进行。 江队长也从医院出院了，继续指挥施工人员在施工中按照要求做好每一道工序的质量。粉刷工程完成后，剩下最后一个工程就是在一楼挖化粪池。 正当工人们开挖地层时，在地表的下层锄头碰到了硬块，挖不下去了。当时大家以为是碰到大石头了，后来才发现这是一块很大块的铁皮，好像铁皮底下还有什么东西似的。他们把上面的泥土清完后露出一块足有一平方米大的铁皮，掀掉铁皮下面是一口大水缸，装满一缸的银元、白银和金条，光芒四射，在场的人被这一发现惊得目瞪口呆，惊呼“大宝藏啊！” “我们发财了，见者有份，我们大家分点吧，剩下的交给乡政府。”那二位掀铁皮的工人同声提出。 江队长镇定地说：“这是在人家的房子里挖掘的，属于私有财产，我们把它分了是违法的，纸包不住火，迟早人家会知道的，到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家还是不要见财眼开。” “房主人的子孙在海外，那你说怎么处理这财宝？”“怎么处理呀？” 工人们纷纷质疑问道。 “依我的意见，立即报告乡政府，叫李乡长派人来处理，我们一星点都不能动。”江队长果断的说。 大家很不情愿地表示：“那就这样处理吧！” 江队长拨通了李乡长的电话，报告了发现地下财宝的事。 李乡长与司法所同志还有乡公安派出的民警火速赶到了现场。李乡长指挥现场清点财宝，司法所的同志做记录，在场人签字。然后专车运送乡财政所保管。 李乡长说“这批财宝属于私人财产，怎么处理，我们会寻找到房主詹先生在海外的亲人，取得他们的处理意见。在没有得到拥有财宝处置权人的意见时，任何人不得分配这批财宝，为了这批财宝的绝对安全，请在场人绝对保密，不得把今天挖到财宝的事讲出去，否则，产生的一切后果由涉密人负责，现在请大家继续施工。” 可怜的公安派出所同志日夜守护着财宝，生怕有什么意外。吕所长多次追问李乡长“海外联系到没有，时间一久，我怕派出所的人也守不住，万一出了事，我们担当不起啊！” “已经联系到了，詹老先生的后人表示所有财宝捐献给当地的乡政府，他们会通过海外的司法程序把正式的捐赠文书寄过来，我们只要到本县公证处登记备案就可以处置财宝了。”李乡长带有激动的心情说得眉飞色舞的。 “这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批宝，我们乡由最穷的乡会变为最富有的乡了，也用不上廖振山的钱办养老院了！”吕所长更是高兴地说道。 “是会成为全县最富有的乡，可我脸上一样没有光彩，因为这样的富并不是创业致富，我们乡至今还没有上一个企业新项目，是全县经济发展倒数乡。”李乡长一听到“富”字脸上显现出一付悲哀的表情。 他们谈得正热时，我恰好也到李乡长办公室，想了解养老院的施工情况。 他们见我进来高兴地站起身，吕所长风趣地说“又一个财宝到来！” 我摸不着头脑问“怎么说我是财宝啦？” 李乡长忙解释道：“前几天，施工队在已故詹老先生的房子里挖出装满一水缸的白银和金条，老先生在海外的直系后代已答应把所有财宝捐赠给乡政府，这二天法律文书就会到。这样的话我们的穷乡就会成最富有的乡，办养老院就不要让你再出钱了！” “我捐钱办养老院照样做，与那财宝没有关系。乡里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还担心钱太多，再说钱是死的，花完就没了，就是金山银山也会吃空挖空。你可以利用这批钱财做些长远的发展项目，你的钱就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才是真正的富乡。”我毫无保留地道出自己的观点。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了。穷，之所以会穷，就是没有能够发展经济的好项目，乡里没有一个有市场竞争力的企业。党的十八大后中央提出要激活市场经济实体创造力，要有经济新动能，我一直在考虑如何实现这一转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乡长是个想干事的人，只是乡里没有财力，没有资源。 “我给你提供一个最现成的项目，只要有财力投入，马上就可以就做成，产生效益。”我看到乡里经济确实太差了，而且李乡长想干事，我也想尽一份力量帮助乡里打经济翻身仗。 李乡长着急地追问什么好项目，快快说来听听。 “农村就是做好“山”和“地”的文章，靠山吃山，靠地挖宝。乡财可以投资兴办农产品加工业，做到工厂加工，农民种植。这几年，野猪村出产的烤薯条、地瓜饼、香酥花生、笋干、杨梅干和笋罐头、芋子罐头等食品深受东北地区的欢迎，产品供不应求，市场已完全打开，现在许多定单无法完成。乡里可以借助这一市场优势建厂加工，动员村民种植，乡里负责收购。作为乡一级政府的一个精准扶贫项目，既要让政府自己脱贫，又要让贫困群众用好脚下的土地永久走上致富的康庄大道。”我一气吐出心中的语言。 “太好了，要是去年你讲这个项目我还真为难，因乡财空空，银行也不肯给穷乡贷款。现在你提出这个项目是完全可以做了。这样吧，我们进行产业协作，成立公私（混合制）联营公司，进行统一的销售管理，统一的市场管理，统一集团公司财务结算，统一的种植管理，把野猪村现有的企业划入联营公司，乡里什么时候注入资金就什么时候开始计算红利行不行。当然这样做乡里是占了野猪村的便宜了，你不计较吧！” “既然我是来帮助乡政府扶贫的，就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得失，我看这么定了，你抓紧时间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联营公司正当时 地下上来的金条白银，银元，经国家经审师和古物专家的鉴定，这批宝物价值2亿多元。乡政府到银行先兑换出了5000万元现金用以联营公司的办公大楼建设费用和入股金。 我考虑到这是个庞大的综合性集团化公司，必须按现代化集团化公司模式管理，实行董事会治理，专业化管理。乡里采纳了我的意见，下设马铃薯、地瓜、花生、竹笋、杨梅和芋子六个专业化生产销售公司，种植复盖面涉及6个村，土地整合连片开发，一个村种植一种品种，各个专业公司负责管理所属的种植品种的生产销售。 “由谁来担任集团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高兴之余，李乡长突然提出这个高层人事安排问题。 “为防止国企**现象的发生，集团公司必须由我方控股，我方占股份55%，乡政府占股份45%。由我出任董事长，聘请东东为总经理并作为我的管理代理人，公司高层领导乡政府派出副董事长1 人，副总经理1人，财务副总监1人，财务会计1 人。各专业生产销售公司的总经理由集团公司人事部统一公开向社会招聘。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要求。”在公司管理的大事大非问题上我是要坚持原则的，国企的**让人心寒，决不能在这个公司里重现，所以我必须掌握控股权。 “好吧，我会把你意见提到乡党委会上讨论。”李乡长回答。 “党委会什么时候开？”“徐书记明天出差就回来了，最迟后天开吧” “那我就等待你的通知再组织集团公司的筹备会，集中研究集团公司的内部管理机构设置，落实高层管理人员的人选和公司办公大楼的选址，在办公大楼尚未建好之前，乡里先腾出2 间做公司筹建处，一旦方案确定后许多业务就要开展，要对接，所以不能等办公大楼建好后才开展工作。”我再次提醒李乡长。 “我会积极推进的。和企业家共事感受就是不一样，时间抓得紧，效率很高，我要多跟廖老板好好学习管理经验，多长点知识！”李乡长心态很谦和。 果然第二天下午，李乡长打来电话说乡党委会已经同意了我的方案。并形成了会议纪要。 集团公司的股份和人事安排在双方友好的协商中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 我听了李乡长的电话感到很兴奋，想宴请一下书记乡长：“李乡长，晚上我请你和徐书记喝酒，我用专车接送你们到县城如家酒店！” “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喝茶可以，酒宴就不参加了，我们不能违反中央的‘八项规定’啊！”李乡长婉言谢绝了我的宴请。我能理解他们，现在中央‘八项规定’对地方官员要求很严，不得随意接受企业家的宴请和红包、礼品之类的，我就不敢强求了。 “好吧，我理解，那我明天上午出来，你把会议纪要和公司的组建方案打印给我一份。”我要求道。 “没问题，我会准备好给你” 李乡长快言快语答应道。 新的集团公司依托野猪村农产品生产贸易公司的基础，在乡政府的积极配合下， 双方股金全部到位。第一次筹备工作会议在野猪村召开。会议先由东东介绍了野猪村农产品生产贸易公司这几年经营销售业绩和公司管理运作情况。会议审定了公司章程，董事会组成人员，公司名称，确定了双方股权和管理方式以及公司架构、高层人员任职等重大事项。 公司注册后，最值得庆贺的是李乡长经县委组织部批准被派到公司担任专职副董事长、副总经理（保持正科长级别），不再担任北团乡乡长，我和李乡长相识多年，今天又成了一条战壕的战友。 李乡长谦虚地说：“你是年轻有为的正牌企业家，我是带着为全乡4个贫困村、470个贫困户脱贫的重任而来受命的，你要毫不保留地把企业管理经验传授给我这个杂牌企业领导人。” 他数着手指告诉我，集团公司成立六个专业生产公司，成片土地开发使用后，已把4 个贫困村纳入到专业种植里头了，一下解决了4个贫困村的脱贫和360个贫困户摆脱贫困。 “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多么辉煌的业绩啊！”我像诗人一样抒发心中的激情。我在为李乡长点赞也在为我自己骄傲！ 我感到自己又将为家乡的脱贫致富做出新的作为，改写了亿万富翁的价值观而自豪! 公司开业仪式既简朴又隆重。五层办公大楼大门正面上横挂着“华金县振团农产品集团公司开业大典”大红横联。县委邱书记亲自前来祝贺剪彩，还有县广播电台、市电视台，各路报社的记者都来参加庆典。庆典大会包括领导致词，董事长讲话，总共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庆典大会只备青茶一杯，不发礼品，不办酒宴，完全按照中央“八项规定”办庆典，是一次最简洁的庆典大会。 一些记者早在几年前在我被授予“协侦国际贩毒英雄”称号时就看过我的事迹报道，时隔10年后他们在这里真正见到了我本人并采访我。 记者：廖老板，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成为一个为数极少的青年企业家，是不是与你获取的荣誉在起效应作用？ 我：荣誉有在起作用。我的第一份职业是码头工人，获得“协侦国际贩毒英雄”称号后不久，公司老总就任命我为队长，队长这个职务属于公司中层领导 了，当时我才25岁，是全公司最年轻的中层。应该说荣誉是起到了我职务升迁的铺垫作用。但是荣誉只能起一次作用，后面就不管用了。 记者：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如果我不再努力继续躺在荣誉簿上，谁还会用你！我认为一个人的努力和机遇都有，但更重要的是努力。我当了队长后，创造了全公司业绩第一，工人收入第一，安全无事故第一。提升为公司副总经理后，我组织改革创新活动，减人提效，一年为公司增创经济效益几千万元，这样的效益，这样的能力，那个老总不会用你！所以是我的努力和效益博得了老总的信任，我就这样一直不停地努力打拼，最后老总把数亿资产的金矿交给了我，委任我为矿业公司的总经理。 记者：听了你的自述让我都热血沸腾了，廖总真了不起呀！你成为亿万富翁后一直在济困扶贫是吗？ 我：是的。当你有了闲置的钱就发挥它的社会作用，钱是人民的，不是你个人的，钱要用来造福给大家分享，不然怎么会称为人民币呢！济困救贫是中华的传统美德。这几年我为新农村建设，希望学校，学校基金，助贫基金，兴办脱贫产业等投入的资金有6000多万元，解决了1000多贫困人员的贫困生活和住房，解决了1000多孩子读书难问题。我想，有钱人应该这样做，这用不到的钱拿出来积德行善，造福社会比躺在银行里更有价值。 记者：你的一席话真让我大开眼界，谢谢你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一石激起千重浪” 联营公司在一杯清茶庆典中成立了。庆典大会受到县委邱书记的高度赞扬，并作为典型在全县推广。 邱书记在会上强调二点意见：“一是执行中央‘八项规定’也要抓正面典型，推广好的做法，好的经验。北团乡的庆典活动为全县树立一个好的典型，要在全县推广。二是要好好宣传青年企业家廖振山数年如一日坚持走在扶贫第一线的事迹，大力弘扬中华美德。” 一时间报纸，电台都大版大段地宣传北团乡清茶一杯庆典会和我捐资贫困大爱精神的事迹报道。 《龙北日报》社还对我的事迹开展追踪报道，记者们深入到我建的希望学校、野猪村原来的贫困群众，农产品贸易公司以及我招到工厂上班的80多个的乞丐，一篇篇鲜活的图文并茂的新闻稿件跃然于报纸上。 金海湾的一个民营水电站老板苏知礼也是华金县人，几乎天天都在看华金县有关我大爱扶贫的电视节目和报纸的追踪报道，心灵受到巨大振撼。他过去也是一个究得光溜溜的农村青年，是靠了党和国家的富民政策才办成了水电站，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想：饮水思源不能忘本啊！应该回报国家才是。他决定拿出积蓄金500万元出来到华金县寻找扶贫项目。 邱书记得知苏知礼要求回县寻找扶贫项目的请求后推辞了一个邀请活动，专门等待他的到来，可见邱书记对社会扶贫工作是多么的重视。 “我是做小水电的老板，小水电是薄利企业，没有像房地产、贸易一样大把大把来钱，但是小水电收入稳定、安全，管理费用低，这几年下来有了点积累金。这次回乡投资扶贫算是还愿，我作为一个受益于党的政策起家的农民企业家由衷地感谢**！现在国家有难、政府有难当头出点力是应该的！”苏知礼一见到邱书记就道出心中的真情。 “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苏老板的大爱之心。在我们农村有千千万万像苏老板一样的农民靠党的政策成了大企业家，大富豪。自己富了，但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农民因种种原因生活在贫困线上，中\国\共\产\党的富民政策就是让所的人都过上富裕的生活，习jp同志提出到2020年要全面脱贫，不落下一个贫困人员。要实现这一目标需要全国人民的努力，需要社会各方力量的支持！” 邱书记还向苏老板介绍了扶贫项目，苏老板确定挂钩一个贫困村投资500万元做光伏电作为他扶贫不求回报的项目。 县委精心策划的扶贫典型的重磅宣传活动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效应作用。一些海外华侨，一些大财团，大企业家回到了华金县，寻找扶贫产业项目，实行无利息投资。 企业家们对全县各贫困乡，贫困村进行了实地调研。水资源丰富的地方就投资建设小水电站，光照充足的地方就建光伏电站，风力充沛的地方就建风能电站，有旅游开发条件的村落就建旅游区，没有资源的村落贫困人员采取安置就业形式，把能劳动的贫困人员安排进新建的扶贫企业里上班。 短短半年时间累计下来，爱心人士投资建设扶贫项目有小水电站5个，装机3800千瓦，投资近4亿元；分布式光伏电站26个，装机600千瓦，投资450万元；旅游开发村2个，投资13亿元。 “邱书记，《龙北日报》的记者下午要来向你采访县里开展社会扶贫的情况。”秘书小江面向邱书记汇报。 “可以，让他们来，我好好好向记者数数社会爱心人士的力量！”邱书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色彩。 下午邱书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记者的鼻子嗅觉特别灵，他们已经知道华金县的社会力量扶贫工作做得很有特色，很有成效。 当记者问到现在县里的社会力量扶贫聚集了多大的能量时，邱书记数着手指说：“我们全县有7009个贫困户，到2020年全部要实现脱贫。我们得调动社会力量参与进来，不能光靠政府扶贫。现在经过全面认证企业家、海外华侨已签约的扶贫项目有32项，总投资达5个多亿，这其中属于像廖振山老板一样捐资投入不还本不还息的占了30%多的资金。” 记者又关心地问：“这些项目实施后受惠的群体有多少？” 邱书记兴致勃勃地说“将有4000多人实现脱贫，10个贫困村摘帽，到2020年全县7000多贫困户全部实现收入稳定，生活有保障，全县人民的生活水平有大幅度提高，过上小康生活。” 记者听了邱书记的描绘，心里也为之兴奋：“我相信按现在这样的路走下去华金县一定能实现自已的伟大目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土地流转遇阻力 华金县借助北团乡的扶贫公司和我的扶贫事迹做宣传轰动，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效益。 新成立的的农贸集团公司后一方面进行种植业土地流转规划，一方面有计划地拓展市场业务，保证集团公司的费用开支。 我们在安排一个贫困村连片种植芋子的土地流转规划时，遇到了来自贫困户的阻力，有几家不愿让出土地来流转。 曾星华是一位退休农艺师刚被新聘任为集团公司下属的芋子专业生产公司的总经理。曾星华对农作物的种植与管理有丰富的经验，但对农民的疏导工作却一筹莫展。他找到了我笑着问：“廖董，我们在为农民谋划脱贫出路，他们不但不欢迎还进行阻拦，不肯让出土地来联营生产，你说会有这样愚蠢的人，难怪会穷，你说怎么办？” 我正要说话，曾总的手机响了“曾总吗，这里的白栋凹村群众与量地的几个青年大吵，不让量土地，快要打起来了，你快来呀！” 电话声音很大。曾总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满。他告诉我，这是他请来测量土地的测量技术员小范打来电话。 “廖董，你都听到了，农村就是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先走了。” 曾总说完就往外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再叫上村主任吴客观，他正在乡里，我给他打电话。”吴客观接到我的电话后就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大老板有什么指教！” “别取笑了，你村里头闹事了，赶快回村，坐我车。” 吴客观一听，马上收起笑脸，神情严肃地自言自语道：“又是哪些穷鬼在捣乱！” 车子在经过一家饭店时，我停下车进去买了一大袋的馒头和一吊矿泉水。 吴客观见了不解地问：“你一下买那么多馒头和矿泉水准备给谁吃？” “我自己。我打算住在那个叫什么凹……的村里。”“叫白栋凹” 吴客观不假思索的答道。 “哦，对了叫白栋凹，我准备在村里住下，什么时候做通群众的思想工作我什么走，你吴村长你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我下重语气对吴村长说道。 吴村长听了制止道：“我的大老板，你千万别住下，那确是一个穷山恶水小村，村民特别野蛮，万一被要村民打了，把你饿坏了，我担当不起起呀！” “不管再刁蛮也要留下来做工作，没有不买情的人，人心都肉长的，他们也是人，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信心十足地说。 “那你就住原来生产队的仓库，我叫人弄干净。我每天给你送饭来！”吴村长说不过我，也能让步了。 “不要给我送饭，你这一送我就成了特殊人物了，群众会怎么看，别坏了我的事！”我制止了吴村长的想法。 当我们赶到白栋凹时，不愿土地流转地的一群村民正与3个测量人员冲突得厉害。 我走出车门一眼看到一个50多岁样子的村民拿起测量架就要往地上摔，我急得大声喝道：“快住手，不能摔，那是测量仪器。”我飞快冲到田里用手夺下他手里的仪器，那村民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仪器就往下摔，正正砸在我的左手臂上，顿时手臂上裂开一道血口，鲜血往下滴。 听到打架的事后，看热闹的村民纷纷围在外面。 吴村长见状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那村民的鼻子说；“李石头啊李石头，你知道你打伤的是什么人吗，他是全国侦案英雄，省十大慈善企业家廖振山，你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你……。” 一起闹事的村民听后仍毫悔意地说道：“我们不管他是什么人，谁进村想分用我们的地，我们就和谁斗！” 被吴村长叫作李石头的一听有大伙的支持，气焰更嚣张了，毫无认错姿态地对我说：“你这个什么的英雄，什么的家，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帮他们分我们的地，我们就是不答应！” 3个测量员手忙脚乱地拿出野外作业随身携带的急救包，帮我消毒、上药、包扎伤口。 我吊着受伤的手放开嗓音对村民说：“乡亲们，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分你们的地的，而是来帮你们把地集中起来，进行连片开发种植芋子，叫有偿流转开发。大家地进来后，你不要交一分钱，每年到年底就有钱分红，贫困户有了正常的经济收入，可以摆脱贫困；生活好的人家就能增加收入，富上加富。也就是说你们地没少掉一寸又能年年得到分红，土地连片种植后大家都成了领工资的农民，难道这样好的事大家不欢迎吗？” 我话一讲完，在群众中引起一阵交头接耳的涌动，人们的脸上的怨气一扫而光。 一位中年村民还是担忧地问：“你说的好是好，不过，土地是我们农民赖以生存的命\根\子，万一被收去以后不归还怎么办？有没有给我们收条什么的？” “有，会给每户一份土地流转用地的协约。里面有写明各户土地的面积和地址。我就是北团乡振团农贸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兑现协约的条款，不会让群众吃亏。这几天，我就住在村里，进行现场办公，同意一家签一家，有不明白的问题随时来问我。” “这样太好了，不会让我们跑老远的去乡里问。”“真有那么好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把地流转进去开发。”围在我旁边的群众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那位失手砸伤我左手的李石头见大家都改变了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地转弯了，他转身向我赔礼道谦说：“刚才是态度不好，我不是故意砸你的手，请廖董事长原谅我的鲁莽！” 一连几天我住在村里的原仓库里，一家一户去做动员解释工作，一家户签协约，啃着自己带去馒头，有时一聊时间久了遇到人家煮饭，如推不掉人家的留餐，我就一定交伙食费，不给群众添负担。渐渐地感动了群众。 一位80多岁的老婆婆，村里的人都叫她孙婆太，在村里德高望重。她动情地说：“你一个外乡人，为了咱们村民脱贫致富而受苦，我们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你不用一家一户去走了，我会叫他们自己来你这里签那个什么……约。” 一份真情，一分收获。在村里孙婆太的号召下，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村民主动上门签约，全村128户100%签了都土地有偿流转协约。 142章 “风生水起”做扶贫（大结局） 在扶贫规划专业种植方面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群众对土地流转不理解，工作中我们的宣传解释不位位，造成群众误会，土地流转难。我及时召开各专业种植公司的管理层人员会议，总结推广白栋凹村的经验和教训。 我在会上对大家说“ 我们的工作之所以难做，阻力重重，关键问题是群众有顾虑，所以才不配合。对待村民千万不能硬碰硬，要文火慢攻，讲究工作方法，多做解释工作，把与群众的利益关系讲明讲透，群众会支持的。” 群众工作分析会后，各专业公司管理人员改变了工作方法，想方设法接近群众，交几个农民朋友，通过农民朋友的协作疏通使这块难啃的骨头终于拿了下来。 李乡长改任集团公司副董事长后天天带领几位管理人员到规划种植的贫困村里跑，检查土地流转工作落实情况，他对自己的部下说：“我身上挑全乡几千个贫困户的脱贫重任，你们也是原来的政府公务员和我一样肩负历史的重任。这一仗打不不好，你们就别想回到政府去了，这是乡党委和县委组织部给我给你们设定的压力。我想压力就是动力，要保证到2020年实现脱贫攻坚目标，你们一定要沉下身子真抓实干，开创扶贫工作的新局面，到时县委领导，乡党委领导会来喝我们的庆功酒的！” 乡企管站站长何是好非常风趣地说“党委够狠的了，组合进集团公司来的5个人全是党员，对**员特别‘照顾’啊！” “不是党员想来还没资格呢！”被乡党委选调上来的大陈坑党支部书记关爱山插话道。 “我被调进集团公司感到太荣幸了，太刺激了。我作为这一代的大学生，年轻的**员，我把它看作是我锤炼的大熔炉，我要把自己锤炼成一块钢铁，练就成‘一专多能，又红又专’的世纪新型人才，做个合格的**员！”刚刚被录取为公务员的大学生村官林金华很自豪地道出心中感想。 “小林有志气，好样的。国家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一代的，好好干，好好成长！”李乡长鼓励道。 经过几个月的集中攻关工作，所有规划的有偿土地流转专业种植全部完成。各专业生产公司都在撸起袖子抢季节争速度大干。 “喂，县农科所江所长吗，我是北团乡振团农产品生产贸易集团公司的廖振山。我们需要大量的农产品种苗，请你们协助我公司联系种苗，确保在季节前种下所有种苗。哦，你会专门组织去调拨，十分感谢你的大力支持，我会把具体的种苗和数量明天就报给你，好的再联系！” 种苗终于有了着落，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了地。这些农作物季节性太强了，没有按时种植就会前功尽废，现在好了有了着落。 为保证种植质量，各专业种植公司聘请了农业技术部门的人员对农民进行种植技术培训。村民就是等于公司的工人 ，他们既可以年终分红，平时又能按工计酬领工资，提高农民的农业技能就等于提高了公司的经济效益，所以各专业种植公司都把农民技能培训做为一件大事来抓。 “马铃薯公司卢总吗，我是振团集团公司的振山，你们的农民种植技能培训工作开展得怎样啊？还有什么困难没有。我们好不容易从农民手中把土地流转过来，种植技术是关键的一步，然后就是作物的施肥除虫管理。培训是成功的第一步，一定要抓好这一重要环节工作，有什么问题及是向我汇报。”我时不时会给下属公司去电话了解工作进展情况。 “廖董事长，我现在在黄田村，听他们的农业技术培训课，发现效果不理想，大部分农民因没有文化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如果不改变授课方式，时间就白浪费了。”选调来的大学生村官林金华听完第一堂课就给我反映问题了，可见林金华对工作很负责。 “谢谢你反映的情况，你到村口等我，我马上就来处理。”事不迟疑，我必须立即到现场处理。我向同事借用一部摩托火速赶到黄田村。 我悄悄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听课。 “杨梅的果实营养丰富，含有多种维生素、有机酸、糖和矿物元素……”不等农技员小杨讲下去，课堂下面就很多人发问：“树也能生幼鸡吗？” “我说的机不是家里的小鸡，是拖拉机的机，它是一种营养成份。请大家别吵先让我讲下去。杨梅是典型的雌雄异株植物，雌株和雄株在开花之前很难识别的……” “技术员，雌株和雄株是意思？”小杨一时被问急了，顺口说出“就是男的和女的意思。” “哎哟，这天变地变，树也成人精了，变成男女一起睡……” “真有这样的事，什么蛇精、狐狸精……” “请大家安静一下，你们理解错了，不是什么树变人精，雌性和雄性属于植物界的一种果子的结合成分，少一样都不能结成果子的。” 小杨是个农林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给农民上课是头一次。 这种状态的课再上下去是没有效果的。 我走上讲台对小杨说：“我提个建议可以吗？” 跟在后面的是林金华，小林忙向技术员介绍道：“这位就是振团公司的董事长廖振山！” “是廖董呀，不好意思还是第一次认识你，课讲得不好请多批评指正！”小杨挺谦虚的。 “你讲得很专业很到位，只是农村群众由于没有文化，听不懂一些专业术语。我们可以改变一下授课方式，一是理论东西不讲了，就讲怎么种，坑要挖多大多深？怎么施肥？施什么肥？种下后怎么除虫剪枝，二是把课堂移到实地去讲，边讲边示范，这样的话农民佰佰肯定听得懂，大家看好不好？”我说出自己的意见后也征询在场人的意见。 “好，我们喜欢听直白的话，听不懂什么鸡呀雄什么的。”课堂上大家一致赞成把课堂搬到实地上课。 “那说干就干，大家都上山吧！”我催促道。小杨也乐意接受大家的意见，指挥大家进行课堂转移。 到了一片荒山地，小杨完全脱离了课本，而是示范挖了一个方型的坑，然后再讲解“杨梅栽植地要选择在山坡地或者丘陵地，土坑的深度长度和宽度规格为60x60x60厘米，为了避免肥料与树苗的根部直接接触，在坑底层上些农肥料，肥料上面盖上一层砂质黄泥，只留下20厘米深度。树与树之间行距至少要在5米x5米以上。”小杨用手上锄头柄比作尺子：“这树坑的深、长、宽就和锄头柄差不多，挖的时候就用锄头柄量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大家明白吗？” “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答道。” “这课上得太成功了，我从每个人的脸上露出喜悦之情看得出大家确实是听懂了。谢谢你，小杨辛苦了！以后我们就采取这种形式上课。我还要向大家说明一点的是，杨梅树一般要4～5年才挂果，8年后进入盛果期，经济寿命达100年之久。在杨梅未结果的情况下是没有红利分的，平时的收入是管理派工计件拿工资，淡季时节，集团公司会在全公司进行劳力调派，保证大家的正常生活开支。” 黄田村出现的问题，其他村也同样存在，我把黄田村的授课经验在全公司推广，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 10天的农民培训计划如期完成，公司步入全面种植季节。 二年后，由我组建的北团乡联营扶贫项目， 90%的专业种植公司进入了经济“旺季”，有了盈利，使贫困户提前脱贫，惠及千家的扶贫项目承载了它的伟大而光荣的历史重任。 我被国家扶贫办授予“全国扶贫模范”称号。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书 本 网(bookben.cn)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